万籁俱静的化鬼楼,便是正有一场书画大赛,也都描摹不出如此诡异的安静,在人心不古的大楚朝,现场的郡代表,几乎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的身边,竟真的会有这样作风高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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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庄城郡为首的那两女,此前还极度挑战墨亦儒以及他的墨城郡,可是随着墨亦儒战胜文笛和太一道人锁定第四排位,还不顾个人安危要解救众人,她们除了惭愧,还是惭愧。
若再削减下去,那么你会先听到啪啪啪、不绝于耳的打脸声,然后会依次看见她们的心门,恰耸着如同万年界碑那样长久的敬佩,那点很久前与墨城郡的仇怨,从此全都风化成尘泥。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仿佛正映照着这些人蝇营狗苟的肝胆,他们充满敬佩和感恩地望了墨亦儒一眼,但更怕的是后者会突然反悔,步伐连攒着浓重的化鬼气,绕着炉鼎很快围成了一团。
各郡的郡代表以及曹修、太一道人,他们的身体被墨亦儒所传送过来的气修,包裹着浮生到空中,再慢慢回落到炉鼎中,那些看似汹涌澎湃的烈火,虽然在周围稍觉炽热,可是并无生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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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了那个透着地风的突破口,它以粗陋的甬道形式深入到地底,如愿进入之后,再集合曹修等人所剩无几的气修,相信很快就能脱离化鬼楼这座大魔窟。
“墨亦儒!扶风县的墨县长!”
不知是谁,率先喊了出来,发自肺腑的声音长长地回旋了炉鼎之中,这声音宏亮而陌生地从墨亦儒的耳朵穿过,并不是他所熟识的几人,化鬼气渐渐变重,他又把最后一缕情心缘气也给纳入了迷境中。
越接近炉鼎底部,受到炽热烈火的冲击力便越强。
“墨亦儒,三十二郡的总盟主!”
又有一人的声音传来,竟带有一点哽咽和热烫的泪落声。
这两人之后,紧跟着更多的应和之声,便如潮水起伏般富有节奏地响起,潮涨潮落,哗啦啦的掌声犹如浪花袭过墨亦儒的心门,他有了莫名的成就感。
七十八人,是的,他救了这次参与郡斗会的所有人,死又如何?
他同样知道,众人最后的称谓以及掌声,其实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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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遗憾了,墨亦儒站在炉鼎口,看着最后一人从那炉鼎底部的关口逃生,火越发放肆地卷荡,化鬼气像是低湿的雾霭漫了过来,像是时刻要将他吞没。
他不想成为安碌魂魄寄托的尸身,正要跳入炉鼎中,任由烈火将他烧成残挥,可是一道砭人肌骨的声音破空而来:“你想死,我还不让呢!”
一个人影快速掠过,将墨亦儒硬生生地扯住,墨亦儒转身去看时,竟然是杜空空,她不是早就应该出去了吗?他记得她是被迷境保护着到了洞口的,他的算数可不是武生教的。
“你疯了,还不出去!”他一推手,差点手指又要触到对方的两座云峰了,太高耸了,尤其是杜空空还不躲避,真是该死。
“你才疯了呢,我呆在这儿好好的,干嘛要出去。”杜空空仰起脸弯像是在赌气,又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
“你想陪我殉……情?我可告诉你,我是有——”墨亦儒被她凑得那么近的身体给引得差点想入非非。
“臭美。(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要么把命给我,要么看我要了你的命,你选哪一种?”杜空空恨不能一脚踹开这个气息柔弱的男子。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报仇而来,我死前就再做一件好事吧——等等,你是用什么兵刃杀我的,一定不要刮花我英俊的脸型,以及拉风的发型。”
墨亦儒想要最后再逗笑一下杜空空,可后者板着脸孔一脸认真的样子,他从关想那里移植过来的玩笑,除了自己硬生生附上用以表明这是个笑料的咧嘴,还被她几乎从头到脚鄙视了一遍。
没有兵刃破空的响声,也没有痛的痕迹,已经闭眼等死的他,看着杜空空冷寂的脸上露出了玩弄的窃笑,他邪恶念头上身,就恨不能一把将对方推到,活生生地给她来个就地正法。
“你还是赶快动手吧,其实……我……我宁愿死在你……”
杜空空见到墨亦儒被化鬼气呛得连声咳嗽,讲话都磕磕绊绊,生怕他一不小心就给掉进炉鼎中去,这样她就白白留下来了,就顺手将他的衣领一提,直接拉到了身前。
哪知墨亦儒趴在她身上,依旧坚持着把刚才的话给补完:“死在你的胸前或者前胸——说了别打脸,关想这家伙,不是说这招能让女孩子心花怒放么?”
杜空空又生气又好笑地在墨亦儒头上轻敲了几个栗子花,心里却想着这家伙平时一本正经,到这种时刻完全就变成了性子,恍惚着以为是自己用魅力将他真实的一面引出来,心情倒是好了大半:
“看你这么自恋的样子,肯定是选择将命给我了,那就乖乖听我的话,要不是你身上所沾的一缕仙酒还没有彻底化掉,否则便是倩女幽魂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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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毕,手势开始了极度繁复的变化,一阵快速的腾挪点化,那个琥珀色的酒葫芦居然慢慢变大,被化鬼气拢住的墨亦儒,已经觉察到了一阵晕眩,他知道再有片刻,就空留躯体横摆着了。
仿佛凭空而来的一阵旋力,他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像是忍者神龟被压扁成龟壳了一般,被什么东西吸了过去,强行给塞入到某个黄蒙蒙的孔洞中,偏又被夹住了,身子都要分成两截。
“他怎么偏偏卡在了葫芦口?”杜空空自身早就被酒葫芦的吸力,给拖进了里头,可墨亦儒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毕竟不是酒府出身,偶尔沾染的那一缕仙酒,似乎并不足以引动葫芦瓶对仙酒的本能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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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双腿就像是胶住了,更像是溶掉了,喂,你不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付我吧?”墨亦儒的上半身,倒是进了变大到比衣柜更大一些葫芦瓶中,可下半身就惨了,几乎失去了知觉。
原来,杜空空在修为下降之前,毕竟是杜康酒这一超级酒府的继承人,而这只琥珀色葫芦最是神奇,能够自行吸摄附近地域的酒气,从而汇聚成一种可以提升修为的酒气。
她刚才是动用了酒府继承人才有的独门功法,勉强让这葫芦瓶变大,让此瓶的对酒水的吸引,转从物质到人体肺腑,不过,这一招想要把人给关在葫芦瓶,需要极近距离才行。
而若是人体中的仙酒灵气不够,那便会出现像现在这种尴尬。
“我本就是垂死之人,杜姑娘不必再救我了,我此前多有得罪,还希望一定能够原谅,如果姑娘能够脱险,又有幸遇到书……”墨亦儒从杜空空焦急跺脚的姿态,就已是知道对方有心无力,更起了让她带话给书颜儿,说他来不及亲口说喜欢了。
可他的话还没脱落于口,杜空空犹豫了一阵之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极为果决地从葫芦瓶底部飞窜上来,墨亦儒仿佛是感受到漫天的桃花妖娆成片绽出了一春的娇红。
透窗而进的化鬼气都似蘸染了溢欢的灵气,杜空空双手捧着他的侧脸,她如酒般让人浅尝辄醉的唇瓣,由于用力过猛,竟是轻快地触到的牙齿边。
这让他一下子就愣住了,杜空空是要干嘛,蛮以为对方只是一瞬的偷袭,哪想到她一有开始就死死地拖住并死缠不放了,墨亦儒的脑海顿时就空了,心坎里头满塞着书颜儿的影子,可他又躲不开。
该死的葫芦口,害他被夹住了,就是头想摆动,可被化鬼气连带着带入,哪里能反抗半分,他心里五味陈杂,但唇齿被对方侵占,偏偏说不出口。
“这下还真应了关想那句话:‘好花不常开,淑女常胡来。’看来我还要给补几句才完整呢,嗯,‘无端入我怀,摧花且莫怪’——什么破诗啊,我真是受不了我自己了,还能‘淫’得一首歪诗……”
其实也不怪杜空空唐突,墨亦儒身上的酒气不足,若是再这样僵持下去,肯定会被里外两重气给活生生掰断。
要么通过长时间的“人工呼吸”又或者是长时间的热吻,将自身的酒气通过咽喉来传递过去,要么就是顾及名节,看着他死,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然杜空空连自己都没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可是在肉身第一次被男子侵犯,她的理智渐渐撑不起感官的攻击,她体验到了最初的青涩与热烈,她不能再一次失去一个人,哪怕是伤。
她此前所深恨的那个男子出于功法关系,需要防止过度亲密,为此,每到这环节,对方本可适度参与,为了不断追逐的野心都会直接避让。
“笨蛋……一刻钟以上……要……”
杜空空稍微松开唇齿提醒道,可她这一松使得墨亦儒回缓过来,他本来闭着眼睛等待被摧花的,此时一睁,露在葫芦瓶外的虎躯顿时一振,他能看清她前胸的所有丘壑起伏,哪怕想要裹着却还裹不住的贴身衣物。
继续热吻,可以换得性命,但他有一种几乎认定的处事准则,尤其是对待女子这一块,他希望一生只与一个他所喜欢的女子走到最后,对于男女之事,他也只愿与这个人翻云覆雨。
书颜儿是墨亦儒一直认定的女子,他此前无心之失调戏了杜空空,就一阵阵地在对着前者一再求谅解,长时间的热吻,男女的第一重身体接触,他所希望的也一直是书颜儿,哪怕只是短时间炽热的幻想。
这也是他面对着白雪凌这样绝美的灵侍,在冰女山的六一洞居住了那么久,却始终能控制自己不越出规矩的重要原因,此刻,杜空空的行动对他所坚守的这一层壁垒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墨亦儒的唇齿还是一如城墙坚硬的,带有防守性的,而杜空空像是规矩又不规矩地撩拨着,为了更快地将酒气传送,她尝试性地把舌头探了进去,那腾挪的身躯夹杂着无比煽情的邀击。
退守还是进攻?这是一个极大的问题!如果他是关想,他一定不用这么痛苦,自小就拜学的儒家等道统,使得他给自己的所设定的条框是那么不可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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