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骇,倾尽身上最后的灵力,夺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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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了一会儿,众修士却惊奇地发现妖蝎舍弃了他们,没有再追来,听得后面有异响传来,回头望去,却见一个冷峻的中年男子单人独剑与那妖蝎战在一起。
“凌寒师叔!”云霄派弟子无不大喜过望。
妖蝎发出尖厉的嘶嘶声,左冲右突,但一柄飞剑却绕着它上下翻飞,铮铮之声大作,刺在它的坚壳上,却只是将它击退一些,不能将其破开。
战得多时,筑基中期的云霄派凌寒无法杀死妖蝎,那妖蝎也突不破剑网,凌寒站得又远,蝎尾够不到,风刃毒箭轻松就能避开,又有护体灵盾,安然无惧。
果然不愧是第一大派筑基修士,与二阶后期妖蝎战个旗鼓相当。
众云霄派修士长舒了一口气,相互包扎疗伤,整理衣冠,吞服灵丹恢复灵气。
过了一会儿,那妖蝎时而望向不远处的大树,似乎有所畏惧,倒退着缓缓离去。
凌寒也不追赶,将灵剑招回,走向云霄派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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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纷纷行礼,其中境界最高的是一个练气十层大圆满的青年,前臂折断,被同门用木条扶正缚好,忍着伤痛躬身见礼:“凌师叔,在下上官洪,云霄派外门弟子,代师弟们谢过师叔救命之恩。”
凌寒双手负在身后,淡淡地道:“罢了,也是我正好在这附近巡视,闻声赶来,这妖蝎不是你们能对付的,你们还是尽快回门派修整吧。”
“是,师叔。”
上官洪招了招手,便有伤势较轻的两修士将中毒和破脑而死的两人负回,众人相互搀扶着离去。
凌寒却站在那里似乎在思索什么,并不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已经人声不闻,凌寒抬起头来,对着天长所在大树道:“不知是哪位道友将妖蝎惊走,请下来一见。”
天长知道躲不过,提苏月从树上下来,施礼道:“元宗派外门弟子天长,见过凌师叔。”
凌寒仔细打量他,皱眉道:“练气九层,怎么可能?那妖蝎怎么会怕你?”
天长干笑道:“小子法力低微,躲还躲不及呢,侥幸提前逃到树上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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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摇头道:“不对,那妖蝎明明时刻防备着你们这里,不然我哪里这么容易将它击退。”
他眼中突然闪过寒光,“莫非你身上有什么令妖蝎恐惧的宝物?”
天长心中大惊,却叫起撞天屈来:“师叔,我一个穷哈哈的外门弟子,连这把灵剑都是从门派暂借的,怎么可能有宝物呢?”
凌寒神识扫过,目光一凝:“你戴的项链很古怪,摘下来我看一看。”
天长心中一寒,杀机陡升,他装作惊惧的样子道:“凌师叔,你这是做什么,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物。”
凌寒厉声道:“摘下来,难道你要我杀了你不成?”
天长脸上现出哀苦之色,手忙脚乱地去摘项链,这时苏月却大声道:“凌师叔,咱们四大派同气连枝,你这样欺凌后辈,不怕人耻笑吗。”
凌寒脸上闪过一抹杀机,冷笑道:“现在修界灵气日薄,四大派早就离心离德,哪有什么同气连枝,你们莫要逼我杀人。”
苏月还要分说,天长却拦住她,道:“师妹,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玉,凌师叔验过后,不会贪墨这点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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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项链双手捧着,恭敬地走向凌寒。
凌寒又猜疑起来,“莫非不是什么宝贝,那妖蝎也不是因为他们而退去?”
这里天长已经走到凌寒两丈之内,不再向前,躬身道:“师叔,请看。”
凌寒神情舒缓下来,点点头,手一招,天长手中的项链凌空飞起,但就在这里,他脑中无来由突然一阵刺痛,顿时大惊失色,知道遭到了暗算,待要挣扎,却眼睁睁看到一点光芒闪过来,顿时天翻地覆。
一道剑光从项坠上飞出,然后,一颗大好人头冲天而起。
血似喷泉,从颅腔内飙出去。
然后那一颗头颅蹦几蹦,这才咕噜噜滚落在地,双目犹自是睁着的,死前最后一刻的惊愕表情依旧保留在面容上。
“爽,太爽了!”玉灵叫道,“斩灵剑也有二十多年没饱饮鲜血了,拿个筑基中期小修士祭剑马马虎虎啦。”
天长没有理会他,将凌寒腰间储物袋和背上灵剑招来,随手发出火球尸首连同染上鲜血的枯叶一把火烧掉,又移来别处的枯叶将现场掩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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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费尽心力才造就的突袭机会,如果正面搏杀,他纵然有本命法宝斩灵剑,也未必是凌寒的对手。
如果不是神识入微,仅以神识攻击,对一个神识强大的筑期中期强者,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
苏月张大了嘴巴,傻傻地望着天长。
变故太突然,结果太出乎意料,她的脑子犹自转不过来。
秒杀筑基强者!
这天长师兄究竟是何等实力?
天长回过头来,只见苏月脸色苍白,紧张地望着他。
“前辈,不要杀我。”苏月的声音颤栗,就像虎豹爪下的小羊,“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为什么要杀你?”天长耸耸肩,“我还没有残杀同伴的习惯。”
苏月犹自不信,刚才连她觉得天长言语殷勤,人畜无害,谁知早就暗藏杀机,变脸如呼吸一般轻易自然。
天长不禁有些头痛如何处置这小姑娘,此女在这种情绪下很难再正常作伴前行,他想了想,便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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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正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突然脑后剧痛,一根枯木无声袭来,她昏了过去。
在昏倒前的一瞬间,最后的意念在脑海里闪现:“千万不要和陌生人同行!”
天长走过去,将头抵在苏月的头上,发动入梦术,细细搜索她最近的记忆,然后抹除。
入梦术可以搜索对方的记忆,也可以以入微的神识抹除记忆。
“可怜的女孩,就这样被你毁了清白。”玉灵叹息道。
天长充耳不闻,将凌寒的储物袋打开,将其中物品用神识细细搜索,并没有暗记,便将它们尽数收入储物玉,将储物袋毁去。
虽然侥幸袭杀凌寒,但他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毕竟有数世的记忆,一个筑基修士还没有放在心上,他却不知,凌寒的死引发了门派大战,成了云霄派进攻元宗派的借口。
一觉醒来,苏月睁开眼,坐起,便见天长在一旁打坐冥想。
她怅然若失,似乎做了一个梦,但什么也想不起了。
二阶妖兽的出现证明前面危险,天长便不再深入,横向而行。
又过得数日,算来已近半月,苏月的包裹已装不下更多灵草,只好将之前采摘的药龄低的舍去。
“回去吧。”天长道。
“好啊。”苏月初始的兴奋已过,早就想回转,只是不好开口,闻听急忙点头。
往回行得两日,灵草妖兽渐少。
天长突然停住脚步,跟在身后的苏月正在计算采摘的灵草值多少灵石,差上撞上去。
天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前面,有人布置好了陷阱。
面前,有个阵法,灵气波动很是隐晦,如果不是天长神识敏锐,几乎略过,再向前一步就会踏进去,虽然未必就会有性命之忧,但没必要无谓涉险。
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动静,他的神识也感觉不到其它修士,他喝道:“出来吧。”
几声虫鸣使无尽森林显得更加寂静。
天长冷笑,对方像他一样喜欢在背后下黑手,就像一只织网的老蜘蛛,此时应该在远处静待猎物自动落进他的陷阱。
观察了一下阵法,认出这是一个中级幻阵,能扰乱人的神识,筑基修士陷在其中也很难脱身,但杀伤力却不足。
既然你不出来,我引你出来。
“苏师妹,你闭上眼,向前走三步,然后坐下,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那都是假的,不用去管,有我在,你不会有事。”他对苏月道。
苏月略一想,便点点头,此次任务依仗天长师兄甚多,此时有自己出力的机会,不能推脱。
她对天长的实力很是信任。
依言闭上眼睛,前行三步,坐下。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妖兽的嘶吼,那声音越来越近,竟是四面八方不知多少妖兽。
苏月不敢睁眼,默念:“这是假的,假的。”
到得近前,便听得妖兽的惨叫声和激烈的争斗声,片刻后,便只剩妖兽张狂的吼叫,接着妖兽围拢过来,刺鼻的猩臭使得她呼吸都困难。
“莫非天长师兄不敌,陨落了?”苏月的心沉了下去。
她不敢睁眼,大声喊道:“假的,都是假的,天长师兄说是假的,这一切就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必须是假的!”
旁边大树上,天长将灵气和自身气息完全隐匿,连神识都收敛不外发。
他看着空地上大声自语的小姑娘,甚觉有趣。
不一会儿,便见远处一个面目普通的中年修士,身上披着一件树皮般灰黑的外袍,如一双翅膀一般,幽灵一般飘过来。
御物而行,筑基修士,而且是筑基后期修士!
如此高的修为,却行如此猥琐之事。
那人远远见阵法中困住的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年少女修,不仅一怔,听到她喊叫的话语里似乎另外有个叫天长的修士在旁窥伺,身形一转便向回飘去。
胆小如鼠!
连对方修为多高都不知便转身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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