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日行千里,飞到东华峰也用了三日三夜,其间施华丘落下飞舟,众人休息了数次,偶尔有低阶妖兽袭扰,俱被施华丘举手而灭,众新弟子看向施华丘目光大是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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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华峰山门之外,施华丘落下飞舟,将众新人扔给正在相候的外门长老叶承青,便飞向主峰,向掌门汇报。
元宗派这代掌门姓闾,名宗丘,结丹后期,白须白发,面色红润,一幅仙风道骨。
施华丘揖手拜见闾掌门,道:“掌门师叔,此次招收弟子因数量增半,大多资质不佳,其它门派更甚,也因此众门派大为不满,提出除五年一次的选仙会,他们还将在龙灵山下各设常年的收录点,掌门,我派当如何?”
闾宗丘轻捋长须,道:“此事我已知晓,并与众师弟商议,决定也在东华峰下设常年收录点,此事太上长老也同意了,我已向其它门派发出照会,哎,玄洲大陆灵气越发稀薄,修界日渐式微,谁也无法阻止,各派竭泽而渔,徒作挣扎罢了。”
“报掌门,八年前经脉尽断下山历练的外门弟子天长随队回山,经脉已经修复,境界也恢复到原来练气九层的水平。(
冷心公主的复仇)”施华丘又细细回报天长的情形。
“哦,此子资质颇佳,堪比左轻舟长老的孙女左小英,此番季遇之后,应该更会奋发,再观察一下,如果可堪造就,就重点培养,至于手臂断了倒无甚大碍,筑基时自会长出来。”闾宗丘掌门微微点头:“施师侄,此次你辛苦了,即日起,你就不必再理会这些俗物,专心在后山静修,你去吧。”
“是,掌门,师侄告退。”
叶承青长老将众新弟子安排妥当之后,便将天长招来。
天长主动向他解释一番。
叶承青并无他意,道:“你领了历练一年的任务,却离派八年,这中间的弟子待遇你是不能再享受了,你将任务消了,安心修炼去吧。”
“是,师叔。”天长告退。
他很有些奇怪,怎么关平山的事竟然无人问津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门派利益是第一位的,资质再好的弟子死了,也就没有价值了。(
魔兽永恒之树)”玉灵在他脑海里冷笑,“这八年来,只怕对你也无人问津。”
天长点点头,心中苦笑,“看来还需自己在意自己的性命。”
在勤务殿消了任务交还灵剑,天长却被告之了一条新规定,因为东峰灵石矿开采量逐年减少,而弟子增多,入门五年以上的弟子的福利不再无尝获取,而需要任务点换取,另外,每年必须至少做一次任务。
天长八年未归门派,此时归来,必须首先要补接一次任务。
“福利也没了,还要做任务,这弟子越来越难做了。”天长哀叹。
尽管天长并不需要门派的那点灵石丹药,但门派任务却必须做的,不能不接。
门派任务多种多样。
每人可根据自己的特长,选择炼丹、制符、培育灵草、饲养灵兽,但更多的却是没有特长的,一般选择去东面的无尽森林猎取低级妖兽和采摘野生灵草。
无尽森林妖兽众多,危险丛丛,这些年,各派就在此地陨落了不少弟子,以至此次招收名额翻倍,并引发了各派间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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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取此任务的弟子大多结队前往。
天长也领取了无尽森林的任务,但他却不想与人结队,他已只身习惯了,而且带个累赘不如不带。
但他不想要累赘,有个累赘却找上了他。
一个纤细清瘦的小姑娘,年纪十六七岁,只有练气四层,她怯怯来到天长跟前,道:“师兄,我叫苏月,去无尽森林做任务能否带上我。”
天长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道:“怎么,你认识我吗?”
他八年未归,对这苏月没有任何印象。
“我法力低微,别人不屑与我组队。”见天长没有立刻拒绝,苏月希望大增。
原来是这样,这苏月应该是到处碰运气,并碰到不少钉子。
“哦,和我组队,你能干什么?”天长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对灵草气息很敏感,并研读过各种灵草辨识方法和采摘方式,可以寻觅并采摘灵草,所得最后分我一成就行。(
唐砖)”苏月胆气渐壮,大声说道,看天长并未所动,又小声补充道:“我还可以料理杂物——我会做饭。”
天长沉思了一下,他此世从未与女人打过交道,此行带一个小姑娘在身边,倒是可以检验一下自己向道之心。
“好吧!明天你在这里等我。”天长点点头,转身离去。
苏月在原地呆了好一会儿,犹自不信一个法力高强的高阶修士肯与她这么个低阶修士组队,她突然双手握紧,欢快地跳起来。
“小丫头也去无尽森林做任务?”这时走来一人,手执无尽森林的任务牌,“怎么样,跟哥组队吧,哥罩着你!”
苏月转头一看,却是俗家临村的江小七,练气八层,虽然经常以言语挑拨她,却也因乡临关系帮她出过几次头,使她免于欺凌,但苏月却怕他在做任务时对她无礼。
“不了,江大哥。”苏月扭头就走,边走边道,“我已经组队了。”
看苏月远去,江小七恼恨道:“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挖老子墙角?”
天长回到自己原来的小院,却发现早已经被人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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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挂了一个小牌:闭门勿扰。
天长记得他出门前也挂了个小牌是这样写的:外出历练,请勿打扰。
明显不是他的牌子。
这地方可不能被人占去,他原来资质上佳,分得的小院灵气比其他人的更浓郁一些,别处可再难找到同样的地方了。
原本八年的弟子福利没有了,现在每月的月供也没有了,还要被迫做任务,天长本来就一肚子气,此时哪肯再忍,他强压怒火,高声道:“是哪位师兄来我处作客,天长回来了,请出来相见。”
只听院内有人咦了一声,不多时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天长的同门师弟罗箕白,也曾对天长多有漫言,天长历练出门时他才练气八层,八年过去,也修到了练气大圆满。
罗箕白个头中等,四方大脸,眉骨凸出,一幅苦命相,他抬眼一看天山的修为,又看了看他的假肢,突然冷笑道:“哟,废人回来了,怎么这么多年,还是九级啊,哎呀,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偷人东西被人砍了?”
他正得意洋洋,突然跟前人影一闪,来不及施展法术,急忙伸手相拒,哪知却推了个空,脚下一胖,摔倒在地,接着,拳头、大脚丫子没头没脸地倾覆下来。
天长边拳脚相加,一边大声叱骂:“叫你抢我的住所,叫你讥刺我,大爷一只手照样打得你找不到北,大爷我回来了还不乖乖让出来,纯粹找揍!”
远处顿时聚拢起不少瞧热闹的弟子,其中还有不少新入门的弟子,他们哪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师兄竟然如此暴力,看得他们呲牙咧嘴,那一拳拳一脚脚似乎打在他们自己身上一般。
“呸!”天长终于解了气,走到门前,将小牌牌摘下来,扔到空中,伸手一挥,无数的青光闪过,小木牌顿时化作碎屑飘落在地上。
“千刀万剐!”顿时有人叫出这一招的名字,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风刃术的进阶法术,虽然练气后期就可以使用,但如此精妙,这般锐利的,就连练气大圆满也做不到。
众人看向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的罗箕白,目光充满了怜悯之色:何苦招惹这么一个狠角色!
天长施施然走进院门,把门合上,不一会儿,从里面扔出一个包袱,落在罗箕白的身边。
然后小院里小曲哼起,听起来怪怪的,正是天长在历练途中学到的民间哩曲小调。
罗箕白抬起头来,脸上又青又白,不知是被打的,还是羞忿的,他脸上露出狠毒之色,“我要去告你,在门派内斗殴攻击同门师兄。”
他踉跄着跑到执法长老关镜之那里,关长老查探了一下他的伤势,全是皮外之伤,这明明是留了手,便对他说道:“你且回住处等候,我会派人仔细调查。”
“回住处?”罗箕白有苦味说不出,他哪里还有住处。
一直等到晚上也没人来通知他调查结果,在柴房里熬了一夜,他不甘心,又告到外门长老叶承青那里,叶长老语重心长对对他说道:“箕白啊,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本来就是你的不对,你抢占了人家的住所,人家回来了就该让出来,人家开始并没有直接动手,客客气气地请你出来,你反而骂你家废人,这明明是你先挑衅的。”
“可,可是…”罗箕白有些结巴,“明明是他先动的手,就应该受到处罚。”
叶长老叹道:“那我就没办法了,连闾掌门都说他资质颇佳可堪造就,还要重点培养,我怎么能违背掌门的吩咐,你要是还不服,可以到闾宗丘掌门那里告他,让闾掌门作出裁决。”
罗箕白一听蔫了,他期期艾艾地道:“那我住哪儿?”
“应该还有空房间,新入门弟子刚来,应该还没分完,你快点去,否则只能跟资质较差的弟子合住了。”叶长老道。
罗箕白急忙往回返。
叶长老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孩子脑子郁结,修为只怕也就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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