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霸天手中的血斧缓缓的往下放去,目标正是炎黄眉心处的那块发着绿光的黑色胎记。(
我为王)斧刃在距离炎黄额头上方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看着原本沾在斧头上的鲜血便要滴落下来,染在炎黄的眉心处。
炎霸天一甩手就将手中的血斧扔向了另一处的石台上,直直的砍进了一只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巨兽大腿里面,流出了更多的鲜红将那柄小巧的斧子给浸红透了。
“哎,真想把这东西挖出来好好研究一番。只可惜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崽儿,也是我们炎家的独苗。我纠结啊!”
胡乱的抓了几把下颚的胡须,炎霸天就像是得了魔怔一般的自言自语起来。
他就让炎黄光溜溜的躺在冰冷的石台上面,也不做任何的治疗。(
腹黑总裁,终难忘)仿佛他需要做的就只是看着而已,实际上他也只是看着。
不一会的时间,炎霸天的双耳略微的动了一下。随后帐篷处的门帘便被掀开,炎通天大步的走了进来。而在门帘将掩之际,能看到长空的身影立在门外。
“长空,不许任何人进来!不论任何事!”一进来,炎通天便下达了这么一条命令。
帐篷外面的长空应了一声,便开始做起警戒工作来。
“二弟,难道炎黄他身上那奇怪的东西又出毛病了?”
“是啊!这一次比以往来的有些不同寻常,但是症状却也无恙。”
一人一句话的时间,炎通天便走到了石台跟前与炎霸天并排站在了一起。(
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看着熟睡中的炎黄,炎通天的眉宇渐渐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炎黄的情况在过来的路上长空已经跟我说了,这个小崽子是因为钻牛角尖的非要去搬倒校场中的那块黑青石之后昏迷的。”
“哦?我可记得那块黑青石能有一千六百斤重,需要精壮的成年族人才可举动。虽然炎黄只是搬倒了它,可是他才八岁啊!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炎通天用眼角斜瞥了自己的孪生弟弟炎霸天一眼,用眼白看着这个外表粗犷无比,内心却像个小孩子一样跳脱的弟弟,着实无语。
“你不是一直在研究这个问题吗!现在反倒来问起我!”
要不是现在是在军中,炎通天真相大声的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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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霸天同样用眼白看了炎通天一眼,淡淡的说:“又不是我的崽儿…”
看着眼角一阵乱跳,额头冒起几条青筋的炎通天,炎霸天不敢再这般跳脱了。收起了性子,炎霸天脸色一正严肃的说道:“炎黄身上的这七处胎记,是他与生俱来的奇物,但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每夜在炎黄入睡之后便会发出淡淡的绿光,在最先发现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感到炎黄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发生。”
“但是每夜如此,事出反常必有妖。而这妖就妖在炎黄的灵智与身体这两个方面。”
“正常的婴儿要在出生十个月后才能正常直立行走,一岁半才能开口咿呀学语。而炎黄呢,五个月便能光着脚丫子跑了。就在摔了第一跤后,居然就直接咒骂那条绊倒他的树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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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发生我也只能是想到他身上的这七枚会发绿光的胎记了,除此之外的话就只能有一个解释。”
听到这里,炎通天一下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沉声问道:“什么原因?”
炎霸天往右走了几步,绕到石台的另一端指着炎黄的小脑袋十分认真的说到:“原因就是,炎黄他是个绝世奇才!”
呼的一声风起,炎通天挥出去的巴掌打在了空处。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炎霸天就在刚刚说话的时候躲到了他手伸不到的另一头去了。
这个时候炎通天没有心思去惩治炎霸天,索性他就一屁股坐在了这方石台上面不再说话。
炎通天那双常年握着刀枪剑戟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炎黄的小脸,神情温柔的仿佛不是一个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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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出现在我族之中定是天佑我族,但是却发生在你的身上,为何我会如此担忧。”
站在石台另一头的炎霸天听着炎通天的话语,胸腔之中的那块也变的沉甸甸了起来。
是啊!要是十八苑中的任何其他一苑出现了这样一名,在八岁便能搬动一千六百斤黑青石的族人。那一定会举族欢庆。原本他们这一苑也该是如此,但是,这样的一名奇才却是自己的独子。并且,这样近乎妖的奇才从出生就带着七枚会发绿光的黑色胎记。
这样如何能让他二人欢喜的起来,炎通天只有炎黄这么一个儿子,而炎霸天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至今未娶。要是炎黄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么就可以说他炎家将要断子绝孙!
在天平之上,明显是担忧重过了欣喜…
“大哥,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炎通天眼角再次一阵乱跳…
见此情况,炎霸天连忙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其实我们是关心则乱!一直都只想着炎黄要是因为这七枚胎记而出现些什么意外,到时候该怎么办。但是,如今炎黄已经八岁了。这七枚胎记夜夜都会发出绿光,也没有见炎黄有任何异样啊!炎黄的脏腑我也检查过,远比常人精气旺盛。这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啊!”
说完之后炎霸天这才狠狠的深吸了几口大气,瞧把他憋的…
在炎霸天说话的时候,炎通天已经将炎黄抱了起来。这时的他才略微的抬起头来,双眼之中布满了迷茫喃喃问道:“难道真的是我们错了?炎黄是天神的宠儿?”
炎霸天也一屁股坐在了石台的边缘处,双眼同样升起了些许的惆怅:“是福是祸,这些谁又说的准呢?要是你准我把这七枚胎记剜下来,说不定…”
瞬间,炎霸天双眼中的惆怅变成了忧伤。不是淡淡的那种,而是痛彻心扉的那类。因为炎通天那厚实的靴底已经重重的印在了炎霸天脊椎尾骨之上。
炎霸天双眼仿佛噙着朵朵晶莹般的物事,死死的盯着炎通天恨声说道:“你要是再打我!我就…我就…大哥,你眼皮不要跳了好吗?我怕了…”
见到炎霸天依旧如此随性的样子,身为兄长的炎通天自然知道炎霸天真的是将炎黄身上发生的种种当作了一种上天赐下的福。道理炎通天也懂,但是身为父亲的他懂了却做不到真正视其无祸。
“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他身上流着我的血!长着我的肉!生着我的骨!你不妨先在我身上削几根骨!剜几块肉!放几碗血!”
听到这话,炎霸天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炎通天着实说的有些重了。
炎霸天忍着股处的痛,将一张大脸凑到了炎通天的近前一字一句的说道:“难道他身上的血与肉还有骨和我的就不一样了吗?!你可要记住我与你流的是一模一样的血!长着一模一样的肉!生着同样的骨!”
两人对视良久,炎通天放下仍然还在昏迷中的炎黄,缓缓的说道:“二弟,是我刚才说的重了。我知道是你的性子使然,才说出了那样的玩笑话。大哥向你道歉。”
炎霸天默默的接受了炎通天的道歉,瞪得浑圆的双眼仿佛也松开了一些。一时间帐篷之内充斥着血腥味与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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