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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就是那甄小如的哥哥。不过在下有一件事情不明。”听到了县令叫自己,赵枫当下站了出来,也不报姓名,冲着堂上开口说道。
原本赵枫并不想辩解什么,在她看来县令一定会主持公道的,虽然说现在的好官着实不多,但是在赵枫看来一句“他的话属实否?”的话县令还是会问出来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眼下的县太爷竟然一句都没问就开始质问起自己,并且说他做出这等荒谬之事。这样一来赵枫纵然想忍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哦?你就是甄小如的那个哥哥?你的妹妹答应了人家的婚事这已成定势,你竟然还打对方,你这是安得什么心思?”
堂上的县令当然知道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绝对不是外甥一句话就能断案的。不过在听到刚才王顺说对方是鱼跃村的人,也就放心了下来。
鱼跃村距离西乡县很近,具体说来还是要归西乡县管辖的。而作为一个县令,对所管辖地方的情况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鱼跃村是周围有名的穷村,里面的人们主要靠着种田和打猎为生,基本上全都是那种农户人家。除了农田之外就是农田,县衙一般也只有收税的时候是到那边去一趟的,其他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管那个地方的事。
虽然说不知道自己的外甥是怎么认识一个村子里面的姑娘的,但是对于对方的身份,县令就完全的没有顾忌了。一个普通种田的百姓而已,在县令看来是没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说眼下赵枫和高欣昕的穿着都是不错,但是先入为主的道理,在县令看来只不过是赵枫家中不知道藏了多少辈的好衣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才拿出来穿到了身上。
但是此时的县令丝毫没有想到的是,一般情况下一个普通的百姓,王家完全可以自行的就解决,根本不用闹到官府里面。而眼下就是连王家的老太太都出动了,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大人,请恕在下问个问题。”赵枫并没有直接的回答县令的问题,而是微笑的朝着眼前的县令说道。
听到了赵枫的话,县令老大个不愿意,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虽然说他对这个普通的小子竟然敢对他如此这么说话很不高兴,但是他有一个顾忌,使得他没有在这个时候发作。
那就是甄小如的问题,不明所以的县令还在想如果自家外甥真的娶了这个农家女子,要是今天把她的哥哥打了的话,以后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县令可就有些受不了了。所以在没搞明白情况的时候还是等一下再说,县令暗道。
“你有什么问题就先说吧,只要与这个案件有联系的你都尽管可以说。”
县令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外甥刚才那一套说辞百分之八十都是自己编的呢?刚才之所以没有提出质疑而是因为看在自己亲戚的份上。现在赵枫要说话了,县令虽不想让他说,但是眼下有很多的人在,多多少少县令都要在面子上面说的过去的。
“谢谢大人,我想说的就是,如果有一个贼,他偷了别人的东西。而在人们抓住这个贼的时候,这个贼说他并没有偷东西,而是那些抓他的人要打他。如此一来的话,该怎么办呢?”赵枫并没有直接的把问题指向一旁站着的王顺,而是如此的说道。
赵枫的寓意在明显不过了,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赵枫这是在映射一旁的王顺,说他是贼喊捉贼。
一旁的王顺听了赵枫的话,刚要出口反驳,却被一旁的母亲拦了下来,之间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县太爷的方向怒了努嘴,意思就是一切由县令裁决。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官自有判断。如果真是好人的话,本官不会强加他的罪的。但是如果要是坏人的话,也一定逃不过本官的制裁。”县令毕竟大小也是个官,听到了关于案子的问题,不由得挺了挺胸,底气十足的说道。不过那个样子着实的有些搞笑,一旁的赵枫只是人这儿没有笑出声来。
“既然这样的话就请大人明断……”
于是当下赵枫便把事情的始末都叙述了出来,从原本一开始王顺是怎么看上甄小如,到后来是怎么派人到甄家的。以至于最后的半夜前去想要非礼甄小如都说了出来。当然在这其中有的事情赵枫也是给王顺留了些面子,毕竟对方的母亲是个女人,而且就在这旁边。有些事情明说出来还是不好的。
但是在场的谁也不是傻子,赵枫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一旁的岳飞早就听赵枫说过一遍此事了,但是此时听到赵枫再度提起此事也是还是觉得恼怒不已。
而一旁王顺的母亲在听到了赵枫所说的话之后则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显然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他相不相信赵枫所说之事,就不是赵枫能够猜得到了。
“你如此说,可有证据在场?”
县令毕竟是王顺的亲戚,听到赵枫所说之话,也就猜个□□不离十。至于赵枫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县令本身是完全的信了。但是此时的他毕竟不能这么说,于是便叫赵枫拿出证据来。
“刚才那王顺在说话的时候大人怎么不叫他拿出证据?而此时小人说是那王顺的不是,大人就要小人拿出证据?”
听到了县令这么说,赵枫的脸不禁拉了下来。此时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县令时偏向王顺一方了。
当然赵枫此时并不知道王顺与眼前县令的关系,还以为因为王顺家中有钱的关系使得县令护着他。所以见到如此这般,不禁出言讽刺道。
“大胆!本官断案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县令被赵枫说道痛楚,不禁勃然大怒,一拍惊堂木,冲着赵枫说道。
“慢!”
就在一旁的衙役要上前执行的时候,一旁的高欣昕站了出来,大声的喝道。
而一旁的那些衙役在听到高欣昕的话后,一时间站在那里看向了县令,不知道如何是好。
“大胆刁民,竟敢在大堂里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来人啊,不用理会他,重打那个什么二十大板,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奴才,竟然敢对我们公子如此说话,是不是你的县令不想干了?”
听到了县令如此说话,高欣昕还没有怎么样,而他一旁的侍卫则是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这么与他们的衙内说话。别说眼前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朝廷里面的那些大官也没有敢如此与他们家衙内说话的。即便是当今皇上私下里还叫他们家衙内一声侄儿呢。
所以说,眼下见到县令竟然说高欣昕是刁民,这怎么能不让那些侍卫生气呢?
如果不是高欣昕没有下令的话,眼下的那些个侍卫早就一拥而上把县令的官帽摘了。区区县令他们还没放在眼里,而且就算是现下衙门里面有许多的衙役在这里,但是对于这些武功高强的侍卫来说还是丝毫没有放在眼里的。
“你…………你们…………”
那个县令显然是被刚才出生骂他的那个侍卫给气坏了,此时的县令伸出手指着眼前的那个侍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一旁的那些个衙役见到县老爷竟然被气成了这个样子,纷纷拿起手中的杀威棒就要朝着那个侍卫冲上去。
而那个侍卫对于眼前的形势丝毫不理,依旧是上手背后悠然自得的站在那里,显然没有把那些个衙役放在眼里。
“慢着,等等,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好在县令也不是个傻子,刚才被那个侍卫的话气得不轻倒是事实。不过一般情况下敢如此和朝廷命官说话的人,身份显然也是不低。而在刚才细心的观察中,县令发现了这几个人都是整齐统一的打扮,而且都是跟在那人的后面,显然是他们的手下。
从他们手下的言语以及表情上面来看,根本就没把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而此时的县令觉得情况有些不妙了,没准就踢到铁板上了,于是才有这么一问。
“看来你还不蠢。”赵枫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直接扔过去冷笑道:“你自己看吧。”
“大人小心!”
堂下的那些个衙役见到此般情形,还以为赵枫要伤了自家的大人,连忙为了争功而出言提醒。
此时的那些衙役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大惊小怪,如果不是旁边有高欣昕在场,岳飞和那些个侍卫保不准就要笑出声来呢。
一旁的王顺还没有什么反应,而他的母亲就觉得有些不妙。
如果说按照儿子之前所说的那样,对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农民的话,一定不会有令牌的。现在王顺的母亲有些怀疑儿子的话了,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口中的乡下人一下子和大户人家有了联系。
而且事情并没有如此的简单,如果说对方真实一个什么大户人家的话还好些,毕竟都是做生意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不好解决的话,自己这一方付一点钱也就算了。
但是看着刚才那个人拿出来的令牌,这就说明了对方的身份不光是大户人家这么简单。这正是王顺的母亲犯愁的之处,如果真的惹到不能惹的人,可就麻烦了。
“大……大人……”
那个令牌不偏不正的掉到了县令的桌子上面,县令低头,伸出颤抖的手拿起那块令牌一看,手一抖,险些脱手,好不容易抓住那令牌,惊恐的望着赵枫不禁颤声说道:“你——你是左司郎中。”
而一旁的王顺的母亲在看到了自己哥哥的表情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妙了,活了几十年的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对方的势力一定很强大呢?不然的话她的哥哥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表情的。
虽然说做县令的是王顺的舅舅,但是毕竟是她的哥哥,平日里面回到家的时候多多少少还是会和家中的人说一些有关于衙门以及朝廷的事情的。所以说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即便是王顺的母亲不是很精通,但是多少也是了解一些。也知道左司郎中是个不小的官。
原本的县令在见到令牌朝他飞去的时候不禁吓出了一头冷汗,可是在看清了令牌上面文字的时候,冷汗从头顶转移到了全身。
左司郎中可是从五品的大官了,也是京城里的,所以说无论是权利还是地位都要比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高上很多。
所以说,面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让县令大惊失色呢?
而此时的县令心里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原本以为对方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乡下人,没有想到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现在的县令可不是想着怎样帮他的外甥把那个女人抢过来,而是想着怎么样自保,并且使得王顺也摆脱这件事情。
听刚才对方的人说,是王顺把对方女子的父母不知道抓到什么地方去了。看着现在对方的身份,那么他们所说之话一定不是假的了。
如果这样一来就比较麻烦了,自己的外甥偷偷地把对方的人抓来,看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把人放出来的话,对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现在县令最为担心的就是被自己的外甥抓住的人怎么样了,如果说王顺没有动那些人的话,事情还能好商量一些。要是王顺把对方的人给打了,或者对方出现了什么意外。首先麻烦的就是王顺了,如果自己一个处理不好的话,恐怕就是连自己的官职也没准不保了。
赵枫呵呵道:“准确的来说,我是吏部郎中——赵枫。”
县令此时已经是满脸大汗,最近发明汉语拼音的赵枫和高昕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啊,顿时吓得浑身都在颤抖了,赶紧从椅子上下来,连滚带爬的来到了赵枫面前,行礼道:“下官参见大人,未知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高欣昕哼了一声,道:“刚才的威风都哪去了。”
那县令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恭敬甚至有点卑微的说道,“大人,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您要办的事,我都给您办,您说可以吗?”
“哼,你刚才不是还要重大我二十大板的吗?竟敢对上司用刑,胆子不小啊!”赵枫阴冷道。
本来还想放了小如父母就算了,如今,哼,这事绝对就不能这么算了!
“是啊,你刚才骂本官是刁民,要知道啊,本官父亲可是太尉,我若是刁民,那我父亲又是什么!”高欣昕厉色道:“殴打、辱骂上司,该当何罪?!”
“大人饶命啊!两位大人饶命啊,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有眼不识泰山……”那县令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此时,王顺母子已经吓晕过去了。
“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了,我真受不了你一句话说两遍的风格。想来知州的人也该来了”赵枫听到了县令的话之后,不屑的哼了一声,然后冷冷的说道。
高欣昕更是不爽,直接叫侍卫道:“给我拿下!”
那县令被岳飞和侍卫按在地下着,哪还有刚那般威风,就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但是他似乎还不死心,叫嚷道:“我乃是朝廷命官,你身为左郎中无权惩罚我。”
都到这时候了,你丫还在垂死挣扎,不主动认罪争取宽大处理,真是不明智。
“本官是无权惩罚你,不过知州就有了。”赵枫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这渭州知州乃是高太尉的好友,衙内已经给他送去书信,相信那知州马上就会到了,我们只是怕你逃掉了而已。”
…………
果然没过一会,渭州知州章平就带着人来了。
高欣昕道:“伯父,此人欺压百姓袒护自家人欺男霸女暂且不说,还动用私刑,掳去侄儿干妹妹的父母,方还还辱骂侄儿是刁民,更是准备对我们用刑,真是可恶至极!”
章平面露惊骇之色,怒火中烧道:“在我管辖之地竟然有此等事情。”随即怒哼一声,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事本官绝不会就此作罢。贤侄,你尽管放心,我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威武。”
堂内,原本该坐着的已经跪下了,原本该站着的也已经跪下了。真是很讽刺。
原来,整个县衙的人都跟县令同流合污了,现在两边那些叫“威武”的差役还是章平带来的。
章平坐在原本属于县令的位置上,而高欣昕、赵枫等人则是坐在一旁旁听。
待那跟章平来的那文吏宣读完众人的罪状以后,章平一拍惊堂木,道:“尔等可认罪?”
“小人冤枉啊!”那县令依旧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哼,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用刑!”
“兀那王顺,你可是看上左郎中义妹美色,还将其父母关压?”
那王顺听得自己舅舅在旁边的惨叫声,早已吓的是肝胆俱烈,什么都招了。原本王顺就把两位老人藏在了家中的一个仓房当中。
章平当即便派了手下衙役去将甄小如父母放了出来。王母更是悔不当初。
县令以及王顺一家则被押回渭州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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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爷,青天大老爷。”
“狗官。”
“臭贼人。”
也不知道是谁将消息透露了出去,当赵枫等人押着县令等去渭州的时候,道路两旁是站满了人,性子稍微温和点的,就不断的为赵枫他们歌功颂德,那些激进份子则是拿着些烂菜囚车里面扔。
可见众人对这县令已经痛恨到了骨髓,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甄小如的父母原本还想回到鱼跃村的家中去住。但是二老拗不过赵枫,在她的劝说下也就答应随着赵枫到汴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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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枫哥你终于回来了,爹,娘,你们也回来了!”
当赵枫回到渭州的时候,因为担心带着甄小如不安全,所以之前便让她待在渭州。此时甄小如见到赵枫和她的父母,一下子跳了起来,惊喜的说道。
看着欣喜的甄小如,赵枫笑了笑,没有打扰他们,而是独自回到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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