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从未实现,是因为消失了起点,而丢了拥抱。(
百炼成仙)
别,在遥远的夜,是开花的寂静里,有了曾恨过的嘶鸣。
天,天天天,忘记了什么,又还记得什么,却,什么,也没有。
海,寥寥无几的,只剩下巨大的占据,一整个世界,都是你,还不甘心。
我们,我们一起,我们,一起我们。
我们,一起哭,一起走,一起摩挲我们的疼痛。
还有我们的眼泪。溟濛在脸庞,一片凄然,走了,留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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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灵的森林深处,我和雨落站在空旷的平地前,仰望远方。远方也在悄悄,注视着我们。
雨落和我在婆婆的房子里住了不久,便打算离开了。因为这里已经被风知道。所以对我们来说,已经变得危险。于是,我们要在风的追兵再次来临之前,离开这里。
婆婆坚决不走,说这是她的家,她不想丢弃自己最爱的地方,于是,我们也觉得感动,便把婆婆留在了单薄的屋子里。
跟婆婆道别之后,我们匆匆启程。
一路上,我们路过无数的森林,逆着狂劲的裂风,穿越干枯的沙漠。
我们来到了兽界。去投靠灵的父亲。除了这里,我们也无处可去。而且,就算是这里,我们也面临危险。
风身边的峯奎,随时会占卜出我们的踪迹。(
佣兵的战争)
峯奎虽然对风的统治不满,可是也不得不在强大的风面前,俯首称臣。
我们打算在灵的哥哥无蓝那里弄点物资,就离开那里。去深深的森林,去妖界的平原,去兽界无垠的海边。
反正,我一定,一定不会让雨落,沦落成风手下的玩物。我要保护她,就像保护我自己。
我们拿到了需要的物资,就骑着独角兽离开了这里。去向未知的何处。雨落的伤口还会疼,有时候她会偷偷摸摸自己的胸口。
还疼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可能是在长新肉吧。
我们在漫无边际的森林里,穿越一座高山又一座高山。直到我们看到一条长长的河流。我们魔界的水很少,除了给我们饮用的水,我几乎没见过哪里有湖或者是河流。雨落也一样,我们都不喜欢水。
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魔界是火的天堂,魔界的人,都讨厌水。所以,我想风不会想到,我们在兽界。
而且,我相信峯奎对我的忠诚,他不会告诉风我们的踪迹。所以我们就先在这里安居吧。
雨落一脸虚弱的答应着我。
我们在河边建造了一间小屋。屋子虽小,可是足够容纳我们两个人。雨落的伤还没有痊愈,而我心里的伤,也血肉模糊。
每次这里的天空,飘起零散的细雨,那些仿似泪珠的东西,落在我的头发上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她洁白的眼泪。(
地狱老师之朱雀)她最后吻我的那滴眼泪,洁白又滚烫,在洗净我心灵的时候,也烫伤了我的灵魂。
无灵,我仰望夜空呼喊着她的名字。靡靡的呼喊里,我似乎听到了她悠扬的回应,可是一睁开眼睛,只是一片宁静的夜色,没有任何东西,除了我瞬时掉下的蓝色的泪滴,他们像雨一样,一下不停。
这里的夜,要比魔界的白,似乎白这种颜色,是只属于兽界的。
他们那里的人们有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血液,白色的眼泪,以及白色的心。和灵一样,他们都那么洁净。
洁净里,莫名的忧伤。
有时候,我会傻想,如果我和灵,不是什么“前世今生,真爱重生,转世之情”,不是海秦和天岚爱情悲剧的延续,我们的相遇不是她种下的渴望。
我们只是平凡的小情人,小夫妻。那,我们该有多幸福。
当我想着这些绝望的存在时候,唯一慰藉我心的,只有母后的话“如果延续他们的爱是个悲剧,那一切就还会重来,直到时间停止。”
每次,我想到这句话,我的内心会烧起希望的野火,开始在绝望里,星火燎原。一片炙热里,烧灭着从前的无助。以及现在的痛苦。
那天,我们在河边静坐,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再排斥水了。似乎我觉得水就像她,那么亲切,我们在这里每天都会和水相遇,天空似乎每天都会飘下雨滴,从我们来的第一天开始,每天都下。
我们在湖边望着天空,就像两个懵懂的孩子,然后懵懂的笑。
突然身边响起了脚步声。(
玄灵变)好像脚步声,十分脆弱,犹如柔风。吹着脆弱。
一个受伤的女孩倒在我们的不远处,蓝色的血液包裹着她的伤口,我看着她那道明显的,血肉模糊的血疤,心里生起了怜悯。
我们赶紧跑了过去,她就躺在了冰冷的地上,呼吸着脆弱的空气,然后变得非常脆弱。
雨落,来,你扶着她,我把她背到我们的屋子里去!
鲜蓝色的伤口非常宽阔,像是一条血腥的沟壑冷冷的长在她的背上。我们拿出药草,捣碎后,便敷到她伤口上。
草药能杀死滋生在伤口上的细菌,以及消炎止血,可是也会产生剧痛。
她紧闭双眼的时候,牙齿用力的咬着嘴唇。
我和雨落在床前打量着这个女孩,我想应该也是逃难逃到我们这个饥荒之地来的吧。宝石蓝的头发和我们一样哀凉的美丽,邪气的眼神藏着深邃的忧伤。
我们看着昏睡的她,在暗自思量,我们在想,她是谁。
一片宁静中,我们打开窗户,然后,挎着淡淡的疑问离开了这间屋子,朝空荡的外面走去。
雨落的眼神很动乱,似乎她感觉到了什么,自己在心里默默发愁。
雨落,你怎么了?
我,我好像在那里见过这个人,可是我的记忆却一片模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没事,等她醒了,所有的问题都会真相大白的。(
逍遥在电影世界)别乱想了啊!
我们在雨水落下的时候,轻轻放下窗幔,让宁静漫入屋子各处。
过了很久,她醒了过来。缓缓眨巴着眼睛,疲惫中她摸了摸伤口,然后轻轻问候,你,你们是?
我们是在这里避难的人,看见了你躺在湿润的地面上,于是,我们便救了你。
谢谢!
刚刚吐出这两个简短的字,她的嘴角又溢出了鲜蓝色的血液。
你伤的很重,需要很多的休息,别动了,也别说话了,就在床上休息吧!
雨落拿来药草熬得汤药,端在她的面前,扶她喝下。
很快太阳躲进了地平线下,剩下半个红答答的衰弱的微笑。
最后一抹夕阳照射在窗幔上,缝隙中漏过的光线投射在地面,繁星点点。
她还在宁静的睡着,像个酣眠的婴儿。
我和雨落站在门口,准备离开这间幽冥空洞的房间。
夜晚的星星在明洞的闪耀着自己的光辉,黑色的云朵偶尔盖过月亮,透出黑色的寂寞。徜徉的宁静,在平缓的凝望着,那些分开的爱人。
你数落着,数落着,但却想念着。
我看着雨落,雨落看着我,我们畅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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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从前,在那个狭窄的牢房,和灵一样,畅谈一生。
每次看见雨落,我似乎看见了她。那双晶莹的眼眸里藏着的哀伤,会在某个午夜时分,击碎我的心,然后看着整夜的黑暗,无法自己。
而现在,一切遗憾似乎都被给予结果,一切分离都失去了距离。
她,就在我眼前。
雨落看着我太过深情的眼神,有点不知所措。然后她像只受惊的小鹿一样,逃离出了我的视线。她走时,我一眼的热泪。
烈风撕裂着我单薄的外衣,伤口中露着寒冷的风。当天空徐徐飘着晶白的雨滴时,我起身离开黑夜,走向光明。
望着窗外的雨夜,我的心还是酸涩的难受,然后在虚幻中,我带着她淡然微笑的净脸,离开了现实,走入梦境。
当微弱的阳光射进我窗口的时候,我看着充满希望的朝阳,挺起信心,走出了房门。
外面的空气是湿润无味的,干净的感觉像最初的爱一样单纯。
雨落比我早起来。我来到她身边问候。
雨落,她醒了吗?
还没有,我给她上了药,可是,她还是在昏睡中,没有醒来。
过了中午,太阳最强的十分已过。一串串的清风扫净寂寞的回廊,我们披着的衣角随风飘扬。
终于,在黄昏落下最后一滴红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不,不是很疼了。
她的话非常的冗长,因为每个字她都说的非常艰苦。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鸾云。
你是魔界那个族的人?
我是浪族的一个公主,我的父亲母亲被邪无风残杀,他还。。。他还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我的叔叔伯伯都惨遭杀害。
那现在,你的家就你一个人了?
是的。那你来我们这里吧,虽然我们没有人山人海,没有豪华生活,可是我们有最温暖的关心。
在这个家里,你至少不会感觉孤独。
真的吗?你们真的愿意收留我?
什么叫收留,是你愿意加入,或者不愿意!
那,你愿意吗?
我愿意,非常愿意!
她高兴的表情融合在我们清淡的微笑里,我们在暮色四合的时候,一起欢笑愉悦。一整个天空,都流起了泪。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你是天星族火之城天星魔堡的人吗?
不是的,我是血族的公主,不过我经常去天星魔堡。
那就对了,我也经常出没魔堡,因为父亲的缘故吧,他曾经是王最亲信的下臣。
哦,这样啊,雨落好像是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变得淡然了起来,然后,在空洞芜杂的房子里,面对这个虚弱的女孩,朝她微微一笑。
其实,我们也是被邪无风追杀,在逃难,他随时都可能来这里杀掉我们,所以我们不会在这里长久的住下去,一有风吹草动,我们就要离开。
既然我们都一样视邪无风为敌人,那,你可以说说你的故事吗?
可以,我来自魔界一个很小的族,浪族。我的家族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和弟弟。
因为父亲对邪无风残暴的统治不满,所以三番五次的上传自己的意见,希望能说动邪无风,改掉他残害他子明的行为。
可是,邪无风不但不听父亲的进言,还拿父亲开刀,杀鸡儆猴,于是开始追杀我们家族所有的人。
他说,要是再有人违背他的意愿,就和父亲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说着,她的泪瞬时掉了下来,在干燥的木板地面,开出一只只感动的艳莲。
我的家人,父亲和母亲已经在他的手上死去,哥哥和弟弟不知所踪。
父亲让我从牢房逃了出来,自己抵挡住上前来的士兵。一路上,我被邪无风的卫兵一直追杀到这里,我的背上和胸口被砍了两道伤口。
当我昏迷在地上的时候,我发现卫兵已经不见了,可是我昏了过去。直到,直到我见到了你们。
就是这样了。
哦,你和我们一样,都是逃兵,呵呵!也许,我们的同病相怜会成为我们一起推翻邪无风统治的共同的信念,共同的力量。
让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她紧紧握住我伸出的手,然后面容坚定的回答我。
嗯,我要为家人报仇!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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