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萌莎已经十几天没有时间去看弟弟了。(
超时空犯罪集团)这一天她跟李继祥说想去看看弟弟,李继祥给她派了一部吉普车。谭萌莎到商店买了一包糖,坐上车前往李继祥的岳父家。
当汽车开进一个家属区后,谭萌莎看见前面有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蹲在地上在扣摛着什么,似乎很像弟弟。等汽车开到跟前,谭萌莎发现真的就是弟弟。他正蹲在地上专注地用一根细细的树枝挑拨着蚂蚁窝,丝毫没有注意汽车的到来。
谭萌莎从车上下来,喊了一声:“小坡!”
小男孩抬起头,看着谭萌莎,猛然发出一声惊叫:“姐姐!”随后把手里的树枝一扔,欣喜、激动地扑向谭萌莎。(
焚天绝神)就在扑入谭萌莎怀抱的一刹那,“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谭萌莎蹲在地上抱住弟弟,极力地安慰着:“小波,别哭了。都怨姐姐,都怨姐姐。”小波紧紧地抱着谭萌莎的脖子,一面哭一面说:“你怎么不来看我,你怎么不来看我啊!”“是姐姐不好,是姐姐不好。小波不哭了。”
等弟弟不哭了,谭萌莎把弟弟带到水管旁,给他洗了脸、洗了手,拍打干净身上的土,然后来到李继祥岳父家。一进门,李继祥岳母就不断地夸小波如何乖、如何听话,每天晚上想姐姐要哭的时候,只要稍微哄一哄就睡着了。饭也吃得多,一顿能吃两碗饭。(
神医狂妃)谭萌莎则不断地表示歉意、表示谢意。谭萌莎与李继祥岳母说着话,小波则依偎在谭萌莎的怀里小声嘟囔:“姐姐,咱们回家吧,姐姐,咱们回家吧。”
谭萌莎则对弟弟说:“小波,这里就是咱们的家啊。你看奶奶对你多好啊。”
李继祥岳母问:“小波,奶奶对你好不好啊?”
“好。可我还是想回家。”
李继祥岳母继续说:“今天晚上要给小波吃肉,别回去了,好不好?”
“不好。我还是想回家。姐姐,咱们回家吧。”
看着弟弟哀求的眼光,谭萌莎不忍心再拒绝了。(
EXO的冷魅血族公主)她说:“小波,姐姐带你回家看看。看完后再回到奶奶这里,好不好?”
“好,好!”小波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谭萌莎带着弟弟乘车来到家门口。
门前的院子里满是枯黄的树叶和大字报的纸屑,两个石桌上落了厚厚的尘土和枯枝。杂草从墙缝里长了出来,又密又高。两人走到房门口,身后踩出一大一小两串脚印。
谭萌莎掏出钥匙,弟弟抢着要自己亲自开门。弟弟开门产生的震动,使门上的尘土纷纷下落。门打开了,一股阴冷的潮气扑面而来。(
恶少的甜心娇妻)进到房间里面,在潮味、霉味中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谭萌莎拉着弟弟的手,推开的第一道门是爸爸、妈妈的卧室。此刻谭萌莎多么希望能再次看到爸爸、妈妈安详地坐在里面,淡淡地谈论着工作啊!门开了,里面没有人,床上、桌子上、柜子里杂乱地散落着衣物、书本、各种用具。所有地方都布满了灰尘。姐弟俩站在门口,弟弟小声说:“这是爸爸和妈妈的房间。”似乎怕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环视完爸爸、妈妈的房间,姐弟俩来到隔壁房门前。刚一推开房门,小波惊喜地说:“这是姐姐的房间。”小波松开谭萌莎的手跑进房间,在床头附近寻找着什么。“姐姐,你的照片呢?”在谭萌莎的床头上一直摆放着一张自己的艺术照片,是在照相馆拍摄的,灯光效果非常好。(
哑医)
“姐姐已经把它收起来了。”谭萌莎解释道。
“哦,我还以为弄丢了。有一天我做梦,梦到我们回家了,还梦到了那张照片。”小波在房间里来回张望,说:“姐姐,我们搬回来住好不好?”
“不行了,我们不能搬回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搬回来了?”
谭萌莎无言以对。她巡视着自己的房间,心中五味杂陈。
弟弟跑了出去,谭萌莎也跟着弟弟走出自己的房间。弟弟跑到自己房间门口,把房门一推,大声说:“这是我的房间。”说完跑了进去。谭萌莎走进弟弟房间,弟弟蹲在地上翻弄一堆课本和作业本。他拿起一本作业本,上面是老师用红色笔批改的勾勾叉叉。弟弟拿着这个作业本再也不放手,牢牢地拿着它又去翻弄别的东西。
谭萌莎又到客厅、厨房去看了看,一切都与自己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变化。谭萌莎随后把各个房间的门窗检查了一遍,冲着弟弟的房间说:“小波,我们走吧。”没有回应。谭萌莎走进弟弟的房间,他正蹲在地上看“小人儿书”。这些“小人儿书”是小波入小学前买的,都已经很陈旧了。小波蹲在地上一页一页翻看得很认真。
谭萌莎蹲下来说:“我们把这些书都带走,到奶奶家去看,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在这里看。等到奶奶家我就不想看了。”小波连头都没抬。
谭萌莎非常理解此时弟弟的心情。并不是这些书的内容吸引了他,而是弟弟不舍得离开这个给他带来美好回忆的环境。谭萌莎对这个家的感受非常复杂。一方面也像弟弟一样格外地留恋,处处勾起自己对过去温馨、和谐、幸福生活的回忆。可越是怀念美好的过去,就越无法接受此刻的现实,越是感受到伤痛。
谭萌莎没有勇气继续在房间里呆下去,她耐心地劝着弟弟:“小波,时间已经不早了。奶奶还等着我们呢。我们回去吧。”
小波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听了姐姐的劝说,便依依不舍地站起来,手里只是拿着那本作业本,跟着姐姐上了车。
把弟弟送回李继祥岳母家后,谭萌莎准备离开。小波拉着姐姐的衣服哭着说:“姐姐不走,姐姐不走。”
谭萌莎对弟弟说:“姐姐还要上班。姐姐还会来看小波的。”
“我不要姐姐走,我不要姐姐走。”
“小波听不听姐姐的话?”
“听。”
“听话就快去找奶奶。”
“嗯。”
“跟姐姐再见。”
小波咧着嘴,哭泣地朝谭萌莎摆摆手:“姐姐再见。姐姐要来看我啊。”
谭萌莎坐进汽车,把车门一关,眼泪抑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不敢再看弟弟一眼……
1“戴帽”指标是指由招工单位指名下达的录用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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