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玲有点尴尬地说,我和她发生了一点误会,所以……
简嘉铭接着说,玲玲是我的未婚妻。(
腹黑郡王妃)
刘涛恍然大悟。崔玲玲说,刘先生,今天你忙了一天,怕是累了,你回去换下礼服,洗个澡吧,我和丁老师在这守着。
刘涛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那……就麻烦你们了,我进去和彩儿说一声。
刘涛走后,崔玲玲和简嘉铭才走进病房。周彩儿听神经质地嚷道:“你们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是吧,现在你们高兴啦?我孩子没了,没了!郎”
崔玲玲走进去说:“彩儿,别这样,我怎么会高兴呢,今天我让嘉铭把我的祝福带给你,真的,你幸福了,我真心为你高兴。可现在看你这样,我,我真的很心疼!锎”
周彩儿怔了怔,说:“我知道你会说话,你这种人最会说一套做一套了。”
崔玲玲说:“彩儿,咱们先别说这些,你现在很虚弱,先躺着,安静下来,好吗?你看丁老师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周彩儿看看坐在床边的丁秀珍,头发乱了,衣衫也乱了,才想起刚才把她当成出气的人,使劲地抓她。(
不败战神)又看看房间,那个乱啊。
丁秀珍一脸宽容地看着她微笑,再接触到崔玲玲眼睛里那真诚的关切,周彩儿忍不住扑进丁秀珍的怀里放声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周彩儿安静下来,木然地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是不是老天觉得我这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也没奢望幸福啊,我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出生。”
崔玲玲说:“你现在还年轻,还可以再怀孕啊。这几天你可能太操劳了。”
周彩儿说:“别以为你这样安慰我,我就会原谅你。那不可能。”
崔玲玲说:“彩儿,我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才来看你的,而是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
周彩儿的鼻子一阵发酸,笑起来说:“看来我还挺走运的,还有不嫌弃我臭我坏的朋友。(
惟我神尊)”
崔玲玲说:“这么说你也承认我们是朋友啦?”
周彩儿没有回答,又看着天花板说:“我应该怎么办?这个孩子关系着我整个后半生啊。刘涛岁数那么大了,能怀上不容易……”
崔玲玲说:“依我看刘涛似乎不是那么薄情的男人吧,看他对你不错呢,他不会怪你的。”
周彩儿说:“他要是不薄情会因为我弄得妻离子散吗?我才不像欧阳那样天真,他现在是对我不错,可是以后呢,他玩腻我了呢?我对婚姻从来都不抱什么天长地久的幻想,如果要问我什么才是真的能够握在手里的,那只有孩子和钱。”
丁秀珍说:“你不应该这样想,彩儿。”
周彩儿说:“这不明摆着吗?如果刘涛的前妻没有孩子,他随时都可以甩掉她,可她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死死地牵制着他,甚至连遗嘱也得听他们的意思。那女人,因为有这两个孩子,虽然没了名份,可补偿和资产都分到了啊。(
武破魔天)老了还有儿女孝顺,可是我呢?在结婚当天,竟然把孩子弄没了。你说我倒霉不倒霉啊?”
崔玲玲说:“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就算是这样,那你更应该把心放宽把身体养好,和刘涛好好努力,争取再怀上。今天忙着招呼客人,肯定没吃到什么填肚子的吧?”
周彩儿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崔玲玲笑道:“我是过来人,我当然知道。婚礼那是折腾人的风光过场罢了。”
周彩儿说:“是啊,风光给别人看又有什么意思?早知道听他的话去旅行结婚了,也许孩子还不至于流产掉……”
“好啦,别说了,我叫简嘉铭让保姆给你熬了瑶柱鸡粒粥,已经送来了,要不,你先吃点?”崔玲玲又往门外叫,“嘉铭,保姆来了吗?”
简嘉铭提着保温壶进来,丁秀珍接过去,盛了一碗,说:“哇,料头好足哟,真香,来,快趁热吃了。”
周彩儿吃了几口,感慨地说:“刘涛都没想到我饿了一天了,玲玲,以前我那样骂你……”
崔玲玲说:“家人姐妹中哪有不吵架打架的别扭呢,但真是姐妹的话,总会有互相理解的一天,我可是一直都对你有信心的哟。(
万族王座)”
周彩儿说:“许多时候我自己都讨厌我自己,浑身都是缺点,为什么你们对我还这么好?”
崔玲玲说:“你确实是挺招人讨厌的,特别是女人,许多人是因为妒忌才讨厌,哈哈,是吧?”
周彩儿说:“那你就不妒忌我?”
崔玲玲说:“靠,你也不看看我崔玲玲是谁,我犯得着去妒忌别人吗,我招别人妒忌还来不及呢。不过,你那身***气,还真没得说。”
周彩儿白了她一眼说:“你是不是想说连你的简嘉铭都抵挡不住这身***?”
简嘉铭在一旁尴尬地站着,搓着双手,不知要说什么。两个女人瞅着他的动作和表情,“扑嗤”一声笑出来。
简嘉铭说:“我说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可怕,以后不许再开这个玩笑,你——玲玲,不许向彩儿问我以前和她的事。(
魔天记)你——彩儿,也不许向玲玲说咱们以前的事。总之,提都不许提,不然的话,我要生气了。”
周彩儿说:“哇,简大公子好严肃好认真啊。吓我我粥都吃不下了。”
崔玲玲说:“别开玩笑了,快吃,我再给你盛一碗。”
周彩儿叹口气说:“看来我还是挣了,没了一个孩子,多出两个朋友。我周彩儿做任何事都不会亏的,是吧?”
崔玲玲说:“那当然,我所认识的周彩儿是就算跌倒了,也会抓起一把沙子的女人。”
周彩儿到底被嘴里的粥呛住了,咳起嗽来。
刘涛半夜也不见来,打电话去一问,保姆说老爷倒上~床上睡着了。周彩儿想到今天自己如此晦气,急切地问保姆他还有气不?保姆不一会回复说有气,还打鼾呢。
崔玲玲在一旁笑道,你也太什么了吧,哪有这样问的呢?
周彩儿说,我是不希望在结婚之日没了孩子又没了老公,这要传出去,我周彩儿不成了有名的扫把星啊?
稍后,周彩儿又叹气说,都说商人重利轻离别,我这有老公和没有有何分别,我才流产,他就在家睡大觉了。
简嘉铭说,你得体谅一下刘叔,他年纪那么大了,这些天为了让你开心,跟着你忙乎,你也不看看你结个婚多大的排场。
崔玲玲说,嘉铭说得有道理。
周彩儿摇头说,不,我有预感,我的日子以后不好过了,不行,我得趁早回家去,新婚之夜不在家睡婚床,这一辈子都不吉利。
崔玲玲说,医生说你得在这留一晚,把这些点滴打完呢。
周彩儿说,无非是些补充营养和消炎的药水,我周彩儿这身子骨我清楚,何况已经吊完一瓶了,丁老师,替我办出院手续去。
医院当然不同意。周彩儿说,全打完这些药水都过晚上十二点了,那就是第二天的时辰啦。
最后拗她不过,简嘉铭和崔玲玲掩护着她偷偷从医院溜走了,留下丁秀珍守在病房,如有医生护士来问,就说她上洗手间了。
因为周彩儿的流产,刘涛心情恶劣,加上确实是因为太累太困了,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就去看周彩儿,没想一闭眼睛就睡沉了,把医院的周彩儿忘得一干二净。
简嘉铭和崔玲玲把她送回刘涛新买的郊区小别墅,交待保姆几句便走了。周彩儿回到房间,刘涛还在酣睡中,她用尽剩下的力气大喝一声:“刘矮子,你给我起来!”
刘涛惊醒,看到周彩儿站在大床上,脸色青白,忙弹跳起来。周彩儿马上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如诉如泣地对刘涛忏起悔来。刘涛忙不迭地安慰着她,哄着她,对天发誓不会因为孩子的流产而对她不好。
周彩儿趴在他身上,得意地笑了。这一笑,内心又酸楚起来,眼角真的流下了眼泪,哪有女人,不爱自己的骨肉呢?周彩儿轻轻地叹了叹。
那风光排场的婚礼,宾客如云,可到最后,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那少得可怜的三几个朋友。这高尚的郊区别墅,装修典雅,却感受不到一点真正的温暖。做新娘做到这样凄清落寞,真不是她的想象。对着大镜子卸妆的周彩儿,盘算着怎样去度过今后这漫漫的日子。
周彩儿忘记了一句古老的箴言,总是算计生活的人,终被生活算计。周彩儿被算计的,是生活,当然,还有那个一直躲在暗处的女人。
十四、“这是你蓄谋已久的是不是?”
奔走了一天,本想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休息。李岚的电话十万火急地打进来,叫她马上上网去。
崔玲玲才登录qq,李岚找天语音聊天软件,就一古脑儿给她发文件。
是几封英文信。崔玲玲的英文基础比李岚好,大概能看懂,问:“谁是darlene,谁是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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