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大早上,无忧居里的事情就在府中传开了。(
公主翻身:妖孽排排站)顾氏昨天痛哭了一场,到了晚间头便疼得厉害,也没能过去看看长宁。谁知道才一起床,就听见院子里小丫头们窃窃私语,有的说是吴材家的欺负小姐被打了板子撵出去了,也有的说是二小姐早就不满自己的乳娘了,才有了天刚亮就打人撵人的事儿。
顾氏担忧女儿心急如焚,连早饭都没顾的吃,匆匆披了衣裳便来到了无忧居。
长宁却是睡了一场好觉,这会儿才起来洗漱好了,正坐在妆台前边。夏露将她一头乌压压的秀发挽成了如今正时兴的桃心双髻,又拿起两支赤金的蝴蝶流苏钗要替她插好。(
全职高手)长宁摆了摆手,她不耐烦那些东西戴在头上,又不用出门,何必弄得满头珠翠呢?
从首饰匣子里吧啦了一会儿,找出两串儿粉紫色水晶珠链交给夏露。
“没什么,就是那吴材家的心太大了。不说好好当差,反而聚众饮酒。我不过说了两句,竟然敢朝着我扔酒杯。我气不过,就去找了老太太做主把她撵出去了。”
夏露替她戴好了珠链,长宁站起来扶着顾氏在榻上坐好,“娘,您怎么这样早就过来了?昨儿晚上没睡好?”
其实不用问,那双红肿的眼睛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是不是……我爹又找您去闹了?”
顾氏脸色一变,眼中透出伤感,嘴里却说:“这不是你能管的,不要多嘴。(
总裁专属·宝贝,嫁我吧)”
“娘。”长宁坐在顾氏身边,抱住顾氏的手臂轻声道,“我是您的女儿,是您至亲至近的人。有了事情,当然是咱们母女商量啊。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他又去了?”
“……”女儿这样懂事,丈夫却多年如一日的风流薄幸,顾氏心里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长宁挥挥手,夏露一拉金盏玉竹的袖子,都退了出去。
“宁儿……”顾氏用帕子掩了嘴,“你父亲不仅要娶平妻,昨日居然逼我进宫去,求皇后娘娘的懿旨赐婚……”
“什么?”长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官场之财色诱人)她以为,上辈子那个爹就够渣了,没想到重来一次,碰到个更渣的!自己要娶新人,居然还逼着原配去请旨!
“你父亲他口口声声这是为了子嗣和我的名声着想,我,我……”顾氏忽然狠狠一撕手里的帕子,“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自己若是真的依了他的意思去请旨,以后都可以不用做人了!
长宁捏了捏眉心,忽然问道:“娘,你说爹为什么这么着急,又这样大张旗鼓想要娶什么平妻?照理来说,依他的地位,有几房小妾姨娘并不算什么。(
苏麻喇姑全本)而且娘也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纳妾吧?”
“这些年他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我何曾说过什么呢?”顾氏伤感道。
长宁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冷笑道:“娘,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这样急吼吼又想要大张旗鼓地娶个女人进来?”
苏静文又不傻,他身上有着苏家祖上几代人出生入死传下来的爵位。如今虽然手里没有实权,只是个虚爵,但是金阳侯府在京城中,毕竟也还是能提得起的。娶平妻,别说官宦世家,便是有些体面的商户,也不会这样行事。苏静文全然不顾体面名声,甚至说出要发妻请旨娶平妻的话,单单就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长宁可不信。(
修仙狂徒)
记忆中苏静文的小妾姨娘,挂得上名儿的就有五六个,这还不算各人院子里的通房丫头和他在外边欢场中的那些女人。这么一个自诩多情却实质上凉薄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声名体面?
“你是说……”顾氏先前只是伤心愤怒,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此时被长宁一提醒,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刚要说话,却听见外边夏露的声音响了起来:“夫人,小姐,翡翠姐姐过来了。”
长宁按住顾氏的手,示意她停下,扬声说道:“快请翡翠姐姐进来。”
珠帘一动,翡翠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粗使的婆子。翡翠笑吟吟地说道:“大夫人,二小姐。老太太让婢子过来看看二小姐身子好些了没有,今儿伺候的人可还精心。”
“已经好了,多谢祖母惦记。”长宁站起身说完,拉着翡翠坐下。
翡翠最是机灵不过,忙笑着推辞,又说:“老太太昨儿一直惦着二小姐呢,这不么,一大早起来,就命婢子送些东西过来。”
温氏送过来的,除了几样粥品细点外,还有一大包上好的燕窝,一支百年老参,外加一套打造极为精致的翡翠头面。
“二小姐,老太太说了,昨儿又是病又是气的,身子又素来柔弱,让你安心静养几天,且不必去过去请安。调养好了身体,就是孝顺她老人家了。”
这……这是变相地禁足?
顾氏心下气苦,嘴唇颤抖,就要说话。
长宁却摇了摇头,清水一般的目光在那些东西上扫了一下,含笑起身,福了一福,“多谢老太太疼爱,翡翠姐姐替我给老太太磕个头吧。”
“婢子知晓了。”看到顾氏气愤的神情,翡翠赶忙告了退,带人离开了无忧居。
“宁儿……”
长宁浑不在意,轻笑:“正好,这闲下来的几天,好好陪陪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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