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
黑道的救赎)
她,苏长宁,香药世家唯一的传人。前一刻才刚刚都垮了凤凰男渣爹,连带着他的真爱一起送进了监狱;后一刻,却被青梅竹马亲手害了性命。唯一的理由居然是,他爱上了那位真爱生的私生女,要为那女人报仇!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穿越了!
这里,是她所熟知的历史上所没有的朝代,大盛朝。方才在屋子里怒火冲天的,正是这个身体的父亲,当朝的晋阳侯苏静文。而那位美妇人,便是她的母亲,顾氏云初了。
要说起来,这穿越的福利不错。父亲乃是侯爵,母亲也是公府嫡女出身,原身理应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侯门贵女。但是根据留下来的记忆,原身在侯府中,似乎过得并不开心——父亲花心风流,对女儿不过是面子上的几分情分。(
战妃狂帝)母亲虽然出身高贵,但是娘家已经无人,再加上性子软弱,也并不是很得父亲的宠爱。侯府中上边还有老太太,下有姨娘庶女,另有二叔三叔两家子搅合在一起,水深得很。
至于自己到来的原因,正是因为父亲一意孤行要娶平妻,母亲一反常态与他争论起来,原身眼见苏静文居然要与妻子动手,才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护着母亲,却被他一脚踹得磕到了桌角。
真是讽刺啊,苏长宁心内自嘲。自己两世为人,竟然都遇到这样的渣爹!
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管怎么说,能够活着,总是好的。
苏长宁费力地睁开眼睛,神智逐渐清明起来。略微一侧头,便瞧见顾氏以手支额,眼圈红肿神色憔悴,怔怔地坐在床边,满脸的痛苦茫然。
犹豫了一下,苏长宁勉强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轻声唤道:“娘……”
顾氏回过神来,见女儿脸色虽然依旧苍白如雪,但是眼神清澈明亮,显见是彻底清醒了,先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夺舍成军嫂)忙拉起苏长宁的手,一叠声道:“好孩子,可是醒了!头还疼不疼?可还有哪里不好受?”
苏长宁摇了摇头,“我没事了,娘。你别担心……”
“我可怜的孩子……”顾氏只有这一个女儿,自小爱若珍宝,恨不能事事都替女儿想到了,那真是疼到心坎子上的。此刻见她容色委顿,却还要强撑着安慰自己,顾氏支持不住,帕子掩着嘴,泪如雨下。
回忆顾氏的处境,苏长宁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顾氏,今年还不满三十岁。(
重生之毒妃)年少时被苏静文俊美斯文的外表所迷惑,一心一意地爱慕他。一道赐婚的圣旨,让她带着对幸福的期盼,带着父母留下的大笔家产嫁入晋阳侯府。谁料,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就被那个本性风流的男人伤得鲜血淋漓。
她,与自己的妈妈,境遇竟然如此相似!
闭了闭眼睛,**辣的泪水顺着光洁的脸庞流了下来。泪光中,她仿佛看到了妈妈弥留之际拉着自己的手,让自己一定要坚强的样子。
“宁儿,宁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顾氏看到女儿也哭了,慌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替苏长宁擦着眼泪,“你别吓娘啊……”
苏长宁忍住泪水,缓缓摇头,按住顾氏的手,轻声道:“娘,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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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没事呢,怎么会没事呢?”顾氏哭道,“那么重的一脚,又磕到了头,你怎么可能没事呢?哪里疼,告诉娘啊……”
此时的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想去抚摸女儿的发丝,又生怕触动到了她的伤,站在床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强自挣扎着坐起来,苏长宁感到一阵阵晕眩——想来,那狠狠地一撞之下,让自己有些脑震荡了。
一直在角落里充当背景的两个大丫头,玉竹和金盏慌忙上前,一个扶住了苏长宁,一个拿了长引枕塞到她的身后,让她靠的舒服些。
这两个丫头都是顾氏身边伺候久了的,最是伶俐,一言不发地做好了分内之事,便又退后一步,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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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坐下……”
顾氏坐在苏长宁旁边,苏长宁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顾氏与自己的妈妈毫无相似之处,那眼神,却让她时时刻刻能够想到妈妈。难道是,天下慈母心肠皆是如此吗?
抓起枕边的丝帕,替顾氏擦去了眼角的泪痕,苏长宁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轻声道:“娘,不要伤心了。他……不值得。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顾氏大惊,温柔可人的女儿,一向对苏静文充满了孺慕之情啊。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儿你……”
苏长宁明白她的意思。毕竟,记忆中的原身虽然是侯府嫡长女之尊,但不知是不是顾氏保护的太好,她的性情柔顺,心地更是单纯到可笑。
“娘,我没事,我只是长大了。”
俗话说不经一事不长一智,顾氏不疑有他,松了口气。却又摇摇头,反而劝女儿:“别说这样的话,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你爹爹的事情,娘会解决的。”
就那样一哭二闹吗?还是说,不管心里怎么委屈,最后也会和着血泪点头同意苏静文娶平妻?
苏长宁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顾氏关爱的眼神,心里拿定了主意——既然占据了原身的身体,那么这一世,就由她来守护母亲,决不允许任何人来欺侮她!
顾氏看着女儿眼中的坚定,忽然觉得,宁儿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
只是没有容她细想,张妈妈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太太,大小姐的药煎好了。”
顾氏接过来,用小银勺子搅了几下,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觉得不烫了,才要喂给苏长宁。
那一碗乌漆墨黑的药汁,看上去就苦的很。要是一口喝下去或许还好,这样一小口一小口喝,不是给自己找罪吗?苏长宁忙道:“娘,我自己来!”
说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
“哎呀……你这孩子……”顾氏忙叫人拿了水来给苏长宁漱了口,又叫玉竹去取蜜饯。
苏长宁摇摇手,“不用的,娘。”
她从来不怕苦,苦些,才是好的。苦了,才能让人时时记得,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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