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夸,我心里顿时喜滋滋的,这种感觉,就跟听到卿以寻收到重点高中录取通知书一样,萧让合上电脑,单手撑着头侧坐着看我,他个子高,这个动作做起来压迫感十足,他开口,声音浅浅淡淡:“卿以行,有没有兴趣辞掉工作来做我的助手——待遇从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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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不解的看着他,细碎的灯光像星子一样落进他眸子里,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迷离,衬着他此刻微微漾起生动笑意的脸,竟让我有短暂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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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吧,我是外行人,做不来这个。”我慌乱的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心跳如擂鼓。
“我教你。”
我使劲的摇摇头,两个月没修剪的刘海垂下来,遮住我眼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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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让突然伸手把我的刘海拂起来,凑近一瞬不瞬的看着我的眼睛,口气带着压迫:“真的、不愿意?”
我顿时忘了呼吸。
那张俊脸在我面前放大了好几倍,他的鼻尖几乎贴到我的鼻尖上,我甚至能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痒痒的,麻麻的,那双像汇聚了万千星辉的眸子闪着我看不懂的光,好像就这么直直的、要看到我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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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突然勾唇一笑,拉开彼此的距离,语气里带着调侃:“你可以呼吸了。”
沉甸甸的胸口像是卸掉了千斤大石,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像被扼住喉咙的人刚刚得到释放一样,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一下子跳起来:“都九点了,不行,我要赶快回去,不然今天的更新就没办法保持了,会被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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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的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萧让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理了理西裤上的皱褶:“我送你。”
我下意识的拒绝:“不用了,反正又不远。”
话音刚落,手腕就被他抓住,径直往外走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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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的织梦者除了楼道里的应急消防灯亮着外,其他地方都黑漆漆的,萧让人高腿长,走起路来步子迈得又快又急,很快就把我落在后面,下到一楼时,我还在楼梯转角的顶端,他却已经下到底下了。
我正一步一步摸索着往下走,消防灯莹绿色的光把周围氤氲得模模糊糊,我视力一向不太好,脚下的楼梯又不熟悉,比起萧让的熟悉和淡定来自然慢了很多。
只是很突然的,萧让的脚步声骤然消失掉,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站在楼梯上极目望去,四周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淡淡的灯火从透明的橱窗上透进来,身穿华服的模特儿在夜色中仿佛活过来一样,我好像看见她正极缓极缓的转过头,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一阵寒意爬上背脊,我顿时心惊肉跳,颤着嗓子叫了一声:“萧让。”
没人回答,空旷的楼道反而把我的声音无限拉长扩大,恐惧瞬间被自己的回音放大,我无措的站在楼梯上,背抵在扶手上拢紧了怀里的背包,往上,我不敢,我知道上面没人,往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更加让人无端的害怕。
“萧让?”
我壮着胆子又叫了一声,幽幽的回音扩散在四周,又跌回我耳际,像无数蚂蚁爬在皮肤上一样激起我的颤栗,我慢慢蹲下来,尽量把自己收拢成一个有安全感的姿势,拼命自我安慰,萧让只是走得太快先出去了,他很快就会发现我还在里面,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一定……
墙上的壁钟“嘀嗒、嘀嗒、”的响着,时间在恐惧里拉得无限悠长,每一秒都是巨大的煎熬和痛苦,我突然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出去帮别人打零工,留我和卿以寻在家,雷雨交加的夜晚,我和卿以寻相互偎依着缩在被窝里,头靠着头,手拉着手,对方的体温传到彼此身上,在那样一个充满恐惧的夜里是最大的安慰。
所以我对卿以寻在又爱又恨的纠结里还带着一份感激,感激他的存在让我如此安心。
可是此刻,卿以寻,你在哪?
又惊又怕里,我伸手去摸背包里的手机,我要打电话给卿以寻,听听他的声音也好,至少可以在萧让回来前让我不那么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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