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院离王府的厨房甚远,须得走上半刻钟,再经过一个荷花池才到。(
武道至尊)
若流才走到桥上只见左御领着一干侍卫迎面奔来,脚步极是匆忙。若流拦了他道:“左护卫如此焦急,可是有什么事?”
左御越发急道:“若流姑娘你莫再挡我,同生院才刚进了刺客,巡夜的侍卫方来报我道是连莫护卫也受了伤!想必这刺客不可小觑啊!”说罢拨开若流风一阵地去了。若流这才回神来,后面羹心端着吃食上来拦住她道:“什么事情呢!我方才见左护卫领着侍卫过去了!活像抓奸去!”
“不正经的!”若流神色慌张地一把将衣服塞到她怀里,道:“公子这衣服你赶紧烧了,来不及了!”说罢烟似的跑了出去。羹心见她这样慌张知道必有大事情,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丢了衣服放下托盘立马跟着去了。
待二人到了同生院里,只见场面已是混乱不堪,十几个蒙面人与侍卫们正打得不可开交,就连墨云央也在和蒙面刺客交手。众刺客武功又十分了得,若流正暗叫不妙,容时俭大喊道:“你两个杵在那里作什么,还不进去照看公子!”这时若流寻见莫栈知他果然受了伤,只见左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淌着血。心里虽然心疼,却只得赶紧地进了屋子。
聆禹听见是她两个,急忙问:“外头是否进了刺客?”
羹心道:“嗯。(
黑道的救赎)不过并不妨事,我方才见他们打斗,刺客并不敌我们。”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若流扒拉着窗户纸往外看,一刻也不肯停。羹心所以笑她:“公子别气她不理睬你,谁叫她的郎君受了伤呢?”
“这般时节,你还说风凉话,小心她气急了撕烂你的嘴!”
“她敢撕我的,我撕莫栈去!”
若流见两个人越说越上兴头不肯停,一面看一面道:“这时节,拜拜你的牛肉君才是正经呢!”
正是这时,荷花池边上,墨云心正被婢女梦兆抱着腰道:“奴婢就是立刻死了,也不能够让公主去的,刀剑不长眼呐!公主有什么好歹,做奴婢的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不够的!公主体谅体谅我们做奴婢的吧呜呜呜……”
墨云心捏了捏眉心,道:“你别嚎丧了,我不去便是了。”闻言,梦兆立刻放开她,笑道:“早这样多好呢,何苦一起受累呢。”
墨云心见她放松了,趁其不备撒腿就跑,正跑到桥上,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跌了一跤,只听见她一声惨叫。
“公主!”梦兆立刻去扶她起来,“不知哪个不懂事的,放了托盘和饭菜在这里,绊倒了公主。(
圣璃三殿下的公主们)”说着又回头对站在那里的六个侍卫道:“还不去堵了路!”“诺!”
墨云心见她如此防备,:“我不去就是了,不用这么样挡着路了。”墨云心看看那里一堆杂乱的物件,“清清那里的东西,免得又叫人绊倒。”
梦兆立刻指了两个护卫连忙清了。
墨云心觉得好奇,因问道:“那是什么?”
侍卫道:“禀公主,是一件衣物。”
“大晚上的谁丢了衣物在这里?看着料子还是上好。梦兆,拿来予我瞧瞧。”
“诺!”梦兆去拿来了给她,一面递给她一面向那侍卫道,“你先下去吧”。
墨云心甩开那衣裳,只见衣服胸口有一大块黑色的血迹在上面且破了洞。正是时,衣服里面掉落了另一件轻薄的衣物————二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是肚兜?二人立刻走开远离了几个侍卫。
墨云心道:“让你调查府里来的贵客你明白说是胸口中了毒箭?”
“没有错!”梦兆狂点头!“奴婢问的是药库的王太医,说是一位姑娘寻过他商讨她主子的伤势,她自己说是府里的客人所以绝错不了。(
灵域)”
“你说还是个公子!”
“打扫同生院的丫鬟们听那里的姑娘护卫这么样喊的,更错不了。”
墨云心,拿着那肚兜看了看,笑道:“此事,十分的玄妙,玄妙呀!”
“公主你又要兴风作浪……”梦兆见她这样阴谋诡计的模样很是汗颜,心里道:公主这样的表情,看来有好戏看了。
“这衣服万万收好了,不能叫人看见……指不定,日后有大用处呢!”
“诺!”
这时候,同生院已结束了恶斗,院内的刺客虽受了伤,却已尽数逃走。左御率众去追,余下的人急忙进了房间。莫栈才一进去,若流立刻上前道:“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不碍事,公子有事没有?”
羹心隔着纱缦见众人都在,道:“公子无恙。(
腹黑郡王妃)”
墨云央道:“公子既无恙,本王告辞,请安心养伤。”又道:“左商,加派侍卫保护同生院。”
左商一面应了一面随他出来了。走远了左商才道:“王爷才放出去半数宝藏未收的消息,立刻有刺客到访,依属下看,这个人还要对聆公子下手,意欲取另一半宝藏。”
“你说的不错。”又道:“但倘若有脑筋的人,断然不会贸然到本王这守卫森严的王府来拿人,只一种可能,恐怕是两拨人,一个主子有脑子,一个主子没有脑子!”
“爷,此话怎讲?”
“本王猜得不错的话,因这一条假消息,有脑子那一位很快要在朝堂上作文章。”墨云央笑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查出来了,当年先帝爷通共赏出去八串粉珍珠链子,长公主与怜葭公主各两串,平恩侯夫人与忠义侯夫人各一串,东昌府老王妃一串,明祯王的王妃一串。”又道:“明祯王爷素来与王爷意见不和,此次取宝一事更是反对。但属下查不出他与可疑的人来往。两位侯爷都十分支持王爷取宝自不消说。”
“虽如此,该仔细查的一点不许马虎大意,两位公主自不必查,老王妃自小看本王长大,更不用查,两个侯爷还有明祯,给本王盯紧了。(
夺天香帅)”
“诺!”
“方才打斗,可有人去保护公主。”
“爷放心,一得了消息,属下立时派人去了,各个院里的侍妾一并都派了人保护。”
墨云央道:“回云生殿。”
“属下斗胆问一句,图嬷嬷正问属下呢,近日爷再没有召幸哪个侍妾。可是身体抱恙?”
“图嬷嬷是母后的人,不好驳她的意思,你只说本王最近事务繁多。”
“诺。”
正这时,同生院内发出一阵嘶吼,正是羹心的声音。
“不妙,方才若流给了我公子的衣物,我一时着急随手丢了。”
若流脸色霎时白了,“真真被你气死!”又道“你丢在何处?”
“荷花池那桥上。”
聆禹道:“时俭,你即刻去拿回来,叫人看见就罢了,倘或知道不该知道才是不妙。”
“诺!”容时俭方走,羹心立时向聆禹跪下来哭道:“倘或叫人知道,奴婢可怎么办呢!”
“你不必自责,叫人知道也罢了,也瞒了这么些年,宫里那位恐怕早已忘记我了。”
若流道:“公子说的是,你不必伤心了,天意这样,怪不得谁了,况且我也有错,不该草草交予了你。”
莫栈道:“公子才宽慰好羹心呢,你又自责了。”
这时容时俭已回来了,道:“并没有在那里。”
聆禹道:“恐是方才侍卫们走动,踢到荷花池里也未可知。此事不必再提了。叫你两个伤心。”
“是了。”若流道:“方才侍卫们往这里来,人多步子急,是这样的可能多些,大晚上的又来了谁会出来走动呢?”
羹心破涕为笑:“叫人白伤心!”
“你可不是听风就是雨么。”聆禹道:“估摸着快凌晨了,我也没吃上东西,好一通闹。”
若流道:“还是我去准备吃的更稳妥些。”说罢就走了。莫栈也跟着去了道是怕不安全。二人经过荷花池桥上时,若流看看荷花池里道:“明日你下池子里寻寻,看看可寻见寻不见。”
“公子虽那样说,我们做属下的是该谨慎些。”
“衣服上又是血又是洞的,一想便知出处了。我是恐怕公子的女儿身被更多人知道了,宫里那位有了风声,是断断不肯放过公子的。”
“放心吧。我明日仔细寻一寻。”
“你在这里寻,我到府里打听是否被人拿了去。”
待二人走远,暗处走出来两个黑影,正是墨云心和梦兆,墨云心道:“此事更加玄妙,玄妙呀!”
“公主要做什么?”
“本公主要玩一个游戏。”
“公主又看什么兵书了吧?”
“自然!书不可一日不看,学问就是力量啊!”
梦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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