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午时,一位着墨蓝色衣袍的男子骑马至东昌王府前停下,随即有两个小厮迎上来,一个牵了马,一个扶人。(
劫修传)忽而听得管家傅叔一声高叫:“王爷回府!”叫声传入府去,回音不绝。
“王爷可回来了,北昌王爷等候王爷多时了”傅叔上前去低声说道。
男子面冠如玉,一双明眸动人,英气的眉轻展,脸上带着笑意,一面问道:“何时到的?”一面往府里快步走去。
傅叔道:“日前来过一趟,老奴说王爷为聆恩师的丧礼往奉天阁去了,昨儿个王爷飞鸽传书道今日回府,老奴便知会了北昌王爷,这不早早便来了。”
“可曾说有何要事?”
“恐是十分要紧之事,却不曾告知老奴。也不肯老奴以书信相告。北昌王爷说非要见您一面。”
“母妃近日身体如何?”
“老王妃一向安好,只是记挂王爷。(
思美人)”
“你快去告诉母妃,我这就去给她请安。”然后匆匆穿过大院往大厅去,才进了门便见一位白色衣袍的男子坐于大堂右座上。男子星眉剑目,五官如经雕琢,极是俊美,神情却有些难掩的淡漠,看向进门来的的人才有些表情,啜了一口茶,道:“事情办妥了?”
“自是办妥了才回来。恩师待我恩深意重,自当守灵数日。闻得你几次三番找我,何事?”
白色衣袍的男子抿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笑道:“闻人麒,怜葭逃宫了。”说罢扯唇一笑,抬眼看向闻人麒。
闻人麒一愣,随即怒道:“墨云央,你为何不先寻人,现今才说是何居心!莫不是有意消遣我!”说罢便往门外疾步走去,一面道:“傅叔,备马。召集府里精干侍卫和小厮。随本王出门。”
墨云央一袭白衣,立在府门前,对着马上整装待发的闻人麒正色道:“闻人,怜葭乃本王至亲妹妹,本王岂会不顾她安危。倘若我北昌王府大动干戈去找人,难保太后不知道,怪罪下来,怜葭只怕要受苦了。本王的暗卫查到怜葭七日前仍在京城近郊客栈,此后便再无音讯。(
总裁霸爱·老婆,休想离婚)”
闻人麒听罢点点头大喝一声“驾”,便率众侍卫扬鞭而去。
奉天阁操白事江湖中已是人尽皆知,早年对奉天阁中藏有宝藏之传闻深信不疑者早已蠢蠢欲动。正派之人有那番心思却未敢行动,但也暗流涌动。
这日奉天阁白事方毕了八日,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正于奉天阁后门不远的树林中隐蔽着。其中一个人道:“聆方天非要葬在梅溪,离奉天阁远得很,小的打探过,今日便是奉天阁少门主聆禹移葬聆方天骨灰之日,大人,今日下手,再好不过。”
“嗯。派人探清那聆禹不在便动手。”
另一人又道:“传言奉天阁中三十六道机关,非绝顶之流不能过,大人,真要去吗?”
“既是传言,可信也不可信!即便有,老子也过得!休要再说这等窝囊话,我剥了你的皮!”
“是是……是……属下该死!”
此时,奉天阁中,若流正给莫栈配药疗伤,羹芯在一旁助手。(
修真门派掌门人)
“报——”门中负责警卫的护卫来报,向着正坐在外间的聆禹道“公子,小树林发现有人藏匿。”
“哦?”聆禹打开扇子,浅浅一笑,“这些人,当真是心焦的很!”少年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一头黑发如墨,紫金玉冠轻轻束起,仿佛绸缎披肩,星眸似雾,便在笑也有着捉摸不透的神秘之感。
内里正打理着伤口的莫栈听见了道:“公子,可是有人来犯?莫栈愿意前去……”
聆禹道:“不过是些蛇虫鼠辈,且看他过不过得我这阁里三十六道机关,还有那命夺我阁中财物。”
若流轻打他的手,“公子让你放心养伤便养伤!瞎逞能!”又道:“多早晚才不这样莽撞。前日公子移葬老门主,路上不过是些鼠辈,皆因你冲动好胜不听公子安排才落了伤,还不改过。”
莫栈也不答,只是笑笑。(
至高悬赏)
羹芯在一旁道:“现下阁里不太平,公子正是用人之际,你可要赶紧好起来,整日里躺床上谁来保护公子?”说罢走出外间来,到聆禹跟前去伺候他喝茶,一面道:“公子神机妙算,提前移葬错了江湖人知道的时间,果然有人冒死前来。”
“终究是要来的,不过时间早晚。”聆禹喝了一口茶,笑道:“且看着有没有长得好看的,抓来给你与若流做了夫君!”
羹芯抢了他的扇子一把在地上道::“公子又拿奴婢们开心!”
“公子最爱口无遮拦,你不要睬他,随他混帐去。”若流也走出来,洗了手去拉羹芯,“既是想把我们嫁了,倒要有公子一半好看我们才愿意!。”
聆禹笑道:“莫栈和时俭如何?”说罢捡了扇子款款走出门去。留了羹芯和若流两人望着那淡紫色的背影又羞又恼,说不出话来。
聆禹走上望远台去,护卫们递了远视筒过来,“公子,人就在树林。(
谋妃当道)”
“严加监看。”
“是!”
“公子,西楼台那边有情况,容护卫请公子过去。”
“好!”
“公子来了。”容时俭单膝跪下请礼,一面道:“属下在西面发现有一位姑娘被林中藏匿的贼人劫持,望公子准许时俭前去救那姑娘一命。”
“起来吧。”聆禹朝他指的方向远望去,仔细听,果然听到有呼救声。“如今莫栈身受剑伤,我与你同去。”
“这万万使不得!”容时俭再跪“属下岂敢将公子置于危难之中!”
“事不宜迟!无需多言。”说罢已飞身下了楼台,从西面的侧门出去。容时俭不敢多言,也马上追上去。二人一路轻功行至呼救声传出之处,果然看见一个少女被几个黑衣人扛在肩上呼救不止,容时俭大喝一声“住手!”
那几个黑衣人回过头来,为首的道:“我当是什么英雄好汉,原是两个小白脸。”说罢惹来一阵哄笑。
“莫不是一同来与咱们抢宝藏的。就凭你们?哈哈……”
容时俭“公子退一步,这等鼠辈,无需公子出手。”
那几人听了容时俭的话气得面色通红,随即点了那姑娘的睡穴丢在地上,拿着家伙冲上来。
聆禹趁着此时去救了那姑娘,抱起来往回走去。“时俭,速速解决!”
“公子放心!”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容时俭便回到了阁中。若流正为那姑娘查看伤势。“公子哪里去了?”
一旁的羹芯道“公子身上说沾了血,说是洗浴更衣去呢。”
容时俭又问:“那姑娘没事吧?”
若流从里间走出来,道“无碍,休养休养即可。”
羹心道:“容护卫莫不是见着姑娘生的这番国色天香才要去救吧。”
容时俭闻言气得七窍生烟,脸一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闷闷道:“你的嘴巴从来这么厉害!一点不减!”
“再厉害也比不得一张脸蛋,生的好就是占便宜!”羹芯甩了帕子走了出去。容时俭后脚也去了。
若流笑他:“你们俩真是对冤家!”
此时房内传来几句梦呓。“闻人,救我,闻人救我……救我……”若流听见了便快步走进去,见她已醒来,道:“姑娘醒了?”只见榻上女子生的清丽脱俗,十分美丽。散着头发,更添风韵。
“你是谁?”
“姑娘莫怕,是我们公子救了姑娘。姑娘现今安全了。”
“这是什么地方?!”
“奉天阁。”淡紫色的身影闪了进来,立在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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