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推了推鼻梁上的咖啡色眼睛，莫锋一直沉默着，时不时推着耳背，似乎要听清什么，可他的眉毛却一直紧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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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雯也不急着说话，她叫来了一杯咖啡，口味明显是她不喜欢的，喝了一口就再也没有动过。她的脸上跟莫锋一样，带着一丝笑容，意味却不一样，莫锋更多的是装饰，而她则是一种玩味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就这样相对坐着，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咖啡厅里的客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离开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三两桌。
莫锋动了，他向赵雅雯伸出手去。
赵雅雯瞧了一眼莫锋的手，笑道：“怎么？要跟我握手分别吗？”
莫锋摇摇头，动了动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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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雯明白了，她伸出右手让莫锋捉住，“这样做是为什么呢？”
莫锋不直接回答，反而道：“我觉得你不像是赵雅雯。”
赵雅雯笑了，“那你说我是谁呢？”
“不知道。”
“哦！那你为什么说我不是赵雅雯呢？”
“你的身体是，但精神、心理不是。”
“你的话很奇怪。”
“你应该明白。”
“不，我不明白。”
莫锋的手掌突然用力，可赵雅雯一点感觉也没有，任由莫锋握住不闪躲。
“如果从赵宽的别墅说起呢？”
“那我至少还能明白一点，但你还是错了。”
“错在哪里？”
“我还是赵雅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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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
赵雅雯伸出另一只手搭上莫锋的手，“一只手你感应不到什么，两只手吧！或许会更清楚。”
过了一会，她又道：“怎么样？有没有感受到我身上的奇怪？”
莫锋没有隐瞒，摇着头松开了手，失望的道：“没有，你很正常。”
“那你承认你错了吗？我还是赵雅雯。”
“不，我还是认为你不是赵雅雯。”
赵雅雯苦笑了一下，“你这样说就让我为难了。”
“你为难什么？”
“如何证明我是真的赵雅雯。没有一个人能证明自己，因为人本来就是善变的。（
万古至尊）今天的我不可能是明天的我，也不是昨天的我。”
莫锋凭借敏锐的感觉，断定道：“你是可以说明的。”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明，那我还是那句话，我是赵雅雯心里面的自己，一个从来不曾出现在别人眼中的自己。”
莫锋有点明白了，“类似精神分裂症吗？”
“不完全。”
“嗯？”
赵雅雯刮了刮脸颊，道：“很难说得清，但一定不是精神分裂症。”
莫锋叹了一口气，道：“好吧！那这件事就暂且放下吧！我有另外一件事想要问你。”
“你说吧！我已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莫锋将赵雅雯与黑道人物接触的相片放在桌上，“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我想知道你要干什么？”
赵雅雯看了桌上的相片一眼，没有惊讶，依旧是那么淡定，“你派人跟踪我？”
“我担心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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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雯冷笑道：“我可不是那么认为。”
“随你怎么想，你只要告诉我你究竟想干什么就可以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
“你一定会告诉我。”
“你有把握？”
“有！”
“好，将你的把握说给我听一下，如果我认为这能促使我告诉你，那我就告诉你，反正你也阻止不了我。”
莫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笑着道：“我的话很短，只有一句——我是莫锋。”
赵雅雯笑得很开心，仿佛听到了世间是最好笑的笑话，“如果只有这一句，那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不会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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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锋摇着手指，“雅雯，你别忘记了，我的身份背后是有怎样的背景。我想你会比我更清楚的。黑白两道没有我搞不定的。”
赵雅雯的笑容顿时凝固住，眼神也逐渐变得疑惑起来。
莫锋问道：“怎样？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赵雅雯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我倒忘记‘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了。”
莫锋没再催促，微笑着等待。
“具体的情况我不能告诉你。我也跟你一样，只有一句话要说——我要终结这一切。剩下的你就自己去想吧！”赵雅雯沉默过后只有这句话说。
莫锋苦笑道：“你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你还是明白了一些。”
“对！我是明白了。”
“你想要组织我吗？”
“我想！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呢？”
莫锋手指向前方，“所以你可以走了。”
赵雅雯愕然，“你不是要阻止我吗？怎么肯放我走？”
“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你。”
“那你问了不是白问？多此一举。”
“未必。至少我知道你已经完全变了，并且不是往好的方向。这就足够了。”
赵雅雯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莫锋一会，又坐了下去，道：“不，你一定会有动作的，我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你的第一步行动吗？”
莫锋‘嗤’的一声笑出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要对付的可是你，而不是别人，告诉了你不就等于没用了吗？”
“说的也是。”顿了一顿，赵雅雯又道：“不过我还是很感兴趣。”
莫锋像是在对待一个顽皮的孩子，苦笑道：“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反正也没什么关系。”
“快说吧！我有点等不及了。”
莫锋竖起自己的食指，道：“我的第一步行动，就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刻动手制伏你。”
赵雅雯恍然大悟，“就这样啊！我也猜到了。真是的，没半点意外，让我很扫兴。”
“我也是没办法。”
“既然你那么坦白，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哦？你说吧！我也很有兴趣。”
赵雅雯学着莫锋的样子，竖起了自己的三根手指，道：“三天后，你就可以见到我的行动了，希望到时你不要惊讶。不，你一定会很惊讶的。”
“你说了还是跟没说一样。”
赵雅雯耸耸肩，道：“当然得这样，我可是对你很顾忌，都告诉你我的计划怎么行动，我的人生怎么救赎？别当我是傻瓜好吗？”
看着莫锋失望的神色，赵雅雯又道：“好吧！看你那么失望，我再告诉你另外一件事吧！”
莫锋表现得很冷淡，只是抬了抬头。
赵雅雯露出坏坏的笑容，道：“到时你一定阻止不了我，等着看好戏吧！”说完起身离去，留下一脸深思的莫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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