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膜列的伤口越来越大,里面的物质流淌的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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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很快就变得奄奄一息,但是即便到了生命快要终结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过生存的努力。
他用力的收缩自己的细胞膜,而整个膜都向着伤口的位置挤压,不仅如此,他还让整个细胞里面的液体反方向流动,把细胞核尽可能的离开伤口的位置。
可是对于一个单细胞生物来说,他所做的这些挣扎都是无用功。
很快地爬起包里面的东西,除了细胞核之外,就只剩下了十分之一的液体残留,不出意外的话,下一秒他就会变成一堆残渣,然后成为蓝藻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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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小小的单细胞似乎从来都不肯认命,他在液体中翻滚着,努力的从细胞外面吸取水分,好把自己的细胞
液再重新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枚比他的身体小了一圈儿的有毒的单细胞体,慢慢的顺原始海洋的水流流动了过来。
来了一个趁火打劫的。
森虚弱的甩动自己的鞭毛,试图远离那枚不怀好意的、默默喷吐毒雾的单细胞生物,可是对方完全就吃定了他此刻抵抗力为0的状态,一点点游着靠近了森,尾部喷出的毒雾一股股弥漫在森周围的海水中,让本来就濒临死亡的森,处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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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突然一动不动了。
那枚有毒单细胞体一见自己的手段得逞,立刻甩着鞭毛冲进了被毒雾包围的海水中,飞快的缠住了缩成一团的森。
就在这必死的一刻,森骤然把所有的鞭毛从体表喷发出去,有一根微微戳穿了那枚有毒单细胞体的细胞壁,探进了对方的细胞液里。
当然,急于求成的那颗有毒单细胞体对于身体被戳穿的那一点感觉并不在乎,它大口吞咽着森的细胞膜,很快,森的大部分身体就进了那枚有毒单细胞体的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不愿意看到森的死亡,或许是森自己的求生意志过于强悍,已经都进了人家肚子的森,突然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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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开细胞膜,从内部,吞了那枚有毒细胞体。
虹吸作用在两枚单细胞体之间起了决定一击,那枚有毒细胞体这厢屯着森的细胞体,森在它肚子里侵蚀着有毒的细胞体。
很快局势便逆转过来,有毒的细胞体内部泛起阵阵波动,细胞核因为森的挤压而破裂,有毒细胞体仓皇的挥舞着自己的鞭毛,也只来得及挥舞几下而已,转瞬间它便失去了生命力,成为了森包裹在自身细胞壁外的另一层细胞膜,那有毒的物质再也不能令森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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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雾是可以令其他细胞体麻痹的一种物质,像这样有毒的单细胞体在原是海洋中要多少有多少,而森从这一刻起,也变成了一枚能够吐出毒雾的单细胞体。
他变异了。
当然,这也代表他,进化了。
但,跟其他有毒的单细胞体所不同的是,变成了毒物的森,他有着双层的细胞膜。
这在森周围的大范围原是海洋内,是绝无仅有的。
而懵懂的森也不知道自己所拥有的这第二层“皮肤”,将来会对他有什么样的好处。
此刻他龟缩在一团蓝藻里面,静静的休息着,或许是因为惊魂未定,连一向活泼好动的鞭毛都收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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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觉得不太得劲,第二层细胞膜紧紧的绷在他自己的细胞膜上,让他动弹起来不够灵活——这会影响森屠戮强者的兴致。
他懒洋洋的嚼着蓝藻,有一下没一下的用鞭毛划着水,操纵着蓝藻在海洋的水流中转弯,或许连森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具有了初步的隐蔽意识。
这次死里逃生,其实客观来说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本来么,按照单细胞互相吞噬的定律,森大半个身体都进了对手的肚子里,居然还能保留残余的意识反吞噬对手,这在单细胞生物中可是一项前所未有的奇迹。
森迷迷瞪瞪中完成了一个越挫越勇、逆流而上的强者意志的形成。
也是有了这种永远不甘认命的态度,他日后才能在一个个惊涛骇浪和难以企及的困难中,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韧性,或力挫群雄或扭转败局或翻云覆雨,成就进化的巅峰。
而现在,森也只是个简简单单的细胞体而已。
这枚有着特别的双层细胞膜的单细胞体,躲在蓝藻里偷生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进化的本能,把意识又投向了比他强壮的大细胞体。
当上一次重伤过他的夹子细胞体再一次从他身上的蓝藻团子路过的时候,森悄悄的甩动鞭毛,尾随在它身后,不远不近的吐着毒雾,虽然毒雾不是无穷无尽的,森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因为没东西可吐而不得不停顿下来,不过森这次走的是迂回路线。
他在那枚夹子细胞体的外围兜着圈子,而且这一次还利用上了海洋的水流方向,让水流带着有毒的毒雾包围住了那枚夹子细胞体,又等了片刻,森才降临到了夹子细胞体的上空。
而后便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击。
鞭毛甩动,那枚夹子细胞体被毒雾暂时麻痹住,头顶的大夹子和身后的鞭毛反应都变得迟钝,而皮厚了很多的森这时也顾不上害怕那夹子了,大力气的戳-o插-o着夹子细胞体的细胞膜,很快就让自己的鞭毛渗入了对方的细胞液里,而且准确无比的捕捉到了夹子细胞体的细胞膜。
臃肿笨重的夹子细胞体本能的挣扎起来,慢慢的在水里翻滚,但是森牢牢的扎根在它背上,一直到把那枚不甘不愿的细胞核吸了个干净,才轻轻松松的蹬开夹子细胞体,惬意的挥了挥自己的鞭毛。
——这是饱到打嗝的意思。
森围着干瘪成一层皮的夹子细胞体转了一圈,手舞足蹈的碰了碰那枚变得死气沉沉的大夹子,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他用鞭毛扯下那枚大夹子,而后贴到自己外层的细胞膜上。
松开鞭毛后,夹子滑落。
森赶忙二次抓住夹子,又把它贴到自己背部的位置。
夹子再度滑落。
森并不知道,此刻他徒劳的一而再再而三想把夹子黏到自己身上的举动,有多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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