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石室内,绿色光团陡然窜起一丈高的绿色火焰,然后与燃着金色火焰的腿狠狠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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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棱怒吼,双眼赤红,状若疯狂,他十五岁的瘦弱身躯很弱小,但在金色火焰的包裹中却显得异常强大。一腿猛击未果,韩棱另一只腿紧随而至,腿上的金色火焰越发耀眼。
轰!
一声巨响,绿色光团直接被韩棱一脚踢飞,撞碎了几个散落在地的木箱,砸入密室的石壁上。尘秽发出凄厉的大吼,绿光炸开,露出扭曲至极的本体。
韩棱紧咬牙关,嘶吼出声,飞速合身追击尘秽,于石室中带起一片金色焰浪。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金色火焰与青色火焰再次相撞,溅起两丈高的焰浪。韩棱双眼含泪,对着扭曲至极的尘秽本体疯狂的拳打脚踢。每一拳每一脚都饱含愤恨,怒火化作焰浪,不断激荡。
尘秽一次次的伸出黑色触手欲洞穿韩棱的身体,然而每根燃着青色火焰的黑色触手都无法深入金色火焰分毫,所以此时尘秽处于完全被压制的状态。
嘭!嘭!嘭!
击打声连绵不绝,尘秽的本体被一点点打入石壁之中,身上的青色火焰变得暗淡许多,似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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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棱依然双眼猩红一片,燃烧着金色火焰,疯狂攻击着。
忽然,尘秽一声凄厉大叫,扭曲的本体似融化了一般,化作流体般的存在。
韩棱一拳打了上去,燃着青色火焰的黑色流体被打得微微凹陷。韩棱收拳,然而黑色流体像是粘在韩棱的拳上一般,被瞬间拉变形。继而黑色流体在转眼滚动起来,顺着韩棱的拳头向他全身蔓延。青色火焰大涨,压过金色火焰,然后在下一刻,黑色流体就将韩棱完全包裹住,不留一丝缝隙。
冷硬的石室内,转眼间只剩下一个人形的尘秽,燃烧着青色火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压迫与窒息瞬间笼罩了韩棱,让他怒火焚天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我这是怎么了?成为灵触者了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尘秽并没有紧紧包裹住韩棱,两者之间还隔了层金色火焰,此时韩棱双眼覆盖着一层金色火焰,想流泪却流不出泪。
“即便是成为灵触者,也还是无法战胜尘秽吗?为什么?”窒息感袭来,韩棱奋力挥动拳脚,力量却如泥牛入海,根本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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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了吗?亦或是等死吗?不!我还要报仇!报仇啊!”密室核心内,燃着青色火焰的人形一动不动,但有无形的力量在此激荡。
“我还要杀尽天下尘秽啊!杀!杀!杀!”韩棱在心中大吼,歇斯底里,全身毛孔陡然爆发出熊熊金焰,双眼前的金色火焰甚至染上了一层血色,放射着杀戮之光。
人形的尘秽上,青色火焰熊熊燃烧,忽然,其上忽然多出一条金色的裂缝,有一缕金色火焰从中透出来,放射着明亮至极的金光。继而,金色裂缝如蛛网般在尘秽本体上蔓延开来。
尘秽陡然发出凄厉的叫声,黑色本体上密布金色裂缝,痛苦的扭曲蠕动着。呼!无数道金色火焰猛地从金色裂缝中窜出,压过尘秽本体上的青色火焰,反将尘秽包裹住。
金色火焰放着明亮的金光,将石室照得明亮至极,尘秽被其裹着熊熊燃烧。
下一刻,尘秽的凄厉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密室,甚至穿透了不知道多深的泥土岩石,传到了地面之上,传到了未知之处……
未知之处有未知的存在,未知的震动在未知之处扩散开来,未知的光芒闪过,然后一切归于沉寂……
此时地面之上,仍然是一片大乱,人们惊恐的躲藏、逃亡着,尘秽遍布全城,一个接着一个附到人的后背上,进行一场场恐怖的死亡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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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门口,一个中年男子手提一面发着光的盾牌,抵御着三个尘秽的攻击。盾牌的外面虽然密布尖刺,却毫无攻击性,因为使用盾牌的人毫无攻击性。
此人正是程烽,明城的领头人。他一边与尘秽战斗,一边转头看向身后,显得很是心不在焉。
其实,程烽确实是在心不在焉的战斗着,倒不是他想如此,而是内心另有牵挂,无法全身心的与眼前的三个尘秽战斗。身后的明城惨叫连连,有人的,也有尘秽的,不断刺激着他的心脏。
祭城失败是他可以料想到的,忽然降临了这么多尘秽却是他始料未及的,所以造成现在明城危在旦夕的局面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即便明城真的毁了,灭亡了,他也是无所谓的,只要他的儿子程先落安好就好。可是,现在明城一片大乱,到处都是尘秽,他的儿子躲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所以他很担心,很想立马过去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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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烽越打越焦急烦躁,却又无可奈何,南城门口的那道紫色光柱让他心中不安到极点,因为他也从未见过。
忽然,程烽盾牌前的三个尘秽定住身形,继而似收到某种信号般,往明城外飞速离去。程烽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他没有阻挡追击什么的,而是迅速登上城墙头,俯瞰明城。只见几十团绿色光团从街道或房屋内飘至明城上空,继而四散飞离。
程烽举着散发着金光的荆棘盾牌,目送着这几十团绿色光团飞速撤离明城,直至一一投入青色光柱之中,内心才渐渐松了一口气。
随着青色光柱与那道紫色光柱都随风消散于夜空之中,程烽彻底放下手中的盾牌:“终于结束了吗?虽然有些莫名其妙。”
荆棘盾牌化作一团金光,钻入程烽的眉心,消失不见。程烽心中虽然很是纳闷尘秽的突然离去,但现在却是无暇顾及。他认准了城主府的方向,直接跳下城墙,往那边急速赶去。
“一定要安然无恙啊,先落。”程烽在心中念叨着,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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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看到了很多人,有惊魂未定的幸存者,有身上还燃着青色火焰的残骸。那些幸存下来的人自然也都看到了他,他们表情不一,有松了一口气的,也有愤怒的怨气冲天的似要立马上来与他理论的,还有独自悲伤无暇关心其他事的……
不过程烽可没空管他们,他们如何如何都等自己见到安然无恙的程先落后再说吧。
很快,他就来到了城主府,来到了假山前。程烽转动开关,打开密室之门立马跳下,看到地上燃烧的煤油滩,他微微皱眉,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点燃一根火把,程烽迅速进入甬道迷宫中。
不需要地图,他熟练的七拐八拐,因为此处他已摸索了不知道多少次。自无意中发现这里,他就花费了无数时日将这里研究透了,程先落手中的地图就是他画的。
走着走着,程烽忽然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心中腾起的不好预感越发浓厚,他将火把压至地面,看到了一排杂乱无章的湿脚印。湿脚印在火把的熏烤下迅速淡去,程烽瞳孔骤缩,举起火把:发生了什么事?
程烽循着湿脚印的方向走着,发现通向了一条死路。不过此时他已无心先去密室核心了,而是循着这条死路边走边寻找着。
程烽越走越怕,怕在死路的尽头看到一堆余烬,或者还燃着青色火焰的残骸……
“爹。”就在程烽的心提至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时候,一声叫喊自不远处响起,然后一个人影失魂落魄的晃荡到他的身前。
程烽看程先落虽然满身伤痕但还好好的站在自己的身前,心终于放了下来。但看到程先落像是丢了魂的表情,顿时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杀人了。”程先落失魂落魄的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口中喃喃个不停。
“都怪他们自己,谁让他们把尘秽引来了,自作孽不可活对不对?而且,我也没杀他,我只是踢了他一脚而已,也不知道死了没?哈哈,反正迟早要死的,早死少受些罪是不是?没办法,我也要活下去,怎么能陪你们一起死呢?”程先落这一刻宛若一个疯子,脸上或悲伤或狰狞或疯狂。
程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就给了程先落一巴掌。而程先落也因为这一巴掌醒了过来,他疑惑的看着程烽道:“爹?怎么了?”
程烽看程先落终于恢复正常了,于是松了一口气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程先落顿时反应过来,他快速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顺便添油加醋说韩棱与陆川有多么可恶,把尘秽引过来欲至他于死地。
程烽面无表情的听完这一切,然后道:“是我考虑的欠妥当了,他俩本是城主府的人,自然有可能跑到这儿来躲着。不过现在没事了,先去那儿看看吧,现在尘秽都走了。”
程先落点头,随着程烽往前走着,感受到自己裤子上的湿意,程先落心中暗骂:竟然害我尿裤子,死的活该。
程烽走在前面,毫无愧疚的想着待会去密室核心把那两人的余烬收了厚葬,毕竟是他们俩的命换来了自己儿子的命,死的值了,可以厚葬。
忽然,程先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道:“爹,有一个可能还没死。”
“怎么回事?”程烽皱眉追问道。
程先落答道:“当时跑出来后,里面一直传出人的吼声,尘秽的叫声,还有撞击声。好像是在跟尘秽战斗。”
程烽继续追问道:“谁死了?”
“好像是陆川。”程先落想了想,答道。之所以还要想一想,是因为他当时都没意识注意一脚踢下去的是谁,现在仔细想想才勉强有点印象。
那韩棱是成为灵触者了吗?程烽停下脚步,皱眉深思,他感觉事情似乎是有点棘手了。
这时候,程先落有些不安的问道:“怎么办?韩棱他肯定会找我麻烦的,要不爹你现在就去杀了他,反正没有人知道这里。”
程烽阴沉着脸,然后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记住,出去后不要乱说话。”
说罢,程烽就转身拉着程先落往外走去。他怕待会见到韩棱,韩棱会对程先落不利。
很快,程烽就将程先落送出密室,然后转身折返密室核心。一路上,他心中一直思索着对策:程先落害死了陆川,以韩棱与陆川的关系,韩棱九成会为陆川报仇的,也就是说此事绝不会善了。待会见到韩棱,应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就如先落所言,先下手灭了韩棱呢?
程烽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寒芒。为了自己的儿子程先落,他什么事都可以干的出来,哪怕是不可多得的灵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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