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上微风徐徐,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桥上的行人一直没有间断过,到十一点才开始没人。(
魔兽永恒之树)桥上的灯一直亮着,照亮江水,亮澄澄一片,看上去很漂亮。纪艾棉俯在桥栏上,望着倒映在江水上的灯光发呆。
真是奇怪,言旬言旬,她从认识他开始就注定一般要等着他,而且每次都要等很长时间,最后也等不到。
十三天后从桥上消失,她的等待;西城古巷里等到天黑;这次等到了半夜,他都没有出现。
纪艾棉盯着手机屏幕:连电话也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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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记得她?还是记得她,但不想来?
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没有看到她写的卡片?那是他还没有拆开她包装的画册和画纸?
她都说得那么郑重了,他一点也不好奇在意?不想马上打开来看看吗?
他的心情和她的心情不是一样的?
那就是他即使记得她,也没有把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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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重逢后,他又为什么帮她追小偷取东西呢?
纪艾棉站在江桥上,脑子乱成一团,想东想西,一会儿觉得言旬是在意她的,一会儿又觉得言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儿。纪艾棉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想着,想到了凌晨一点。
言旬还是没有出现。
纪艾棉裹紧外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她本来告诉夏姨她今天晚上是住珍静家不回家的。(
爆笑宠妃:爷我等你休妻)因为她以为她会和言旬相见后聊很久,或者不说话呆很久,一直到她可以向他表白为止。她想象的光景是,她和言旬从桥上一边走一边聊,走下桥走上街边,一直走完整个夜晚。待天明的时候,她敞开心扉向他诉说她对他的感觉,她的心情,等待他接受她,或者拒绝她,不管是欣喜还是难过,不管什么样,纪艾棉觉得,都要比她现在这样半吊子的心情好。
没有带院子大门的磁卡,纪艾棉只有按门铃,已经睡下的夏姨披着衣服出来给她开门。
进了楼内客厅,夏姨用双手捂了捂纪艾棉被夜风吹凉的小脸:“这么晚还回来干什么,路上多危险,不是说住珍静家吗?和她吵架了?”
“她才不敢和我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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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敢和你吵架。”夏姨帮纪艾棉脱下外套:“以后这种情况,半夜了直接找家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住下,你坐出租车回来我不放心。”
“我都这么大了,有什么不放心,现在夜间闹市,还有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在闲逛呢。”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一样。你可是校长的心肝宝贝,也是我的心肝宝贝。世界上能有谁比你更重要?”
纪艾棉脸上的愁云散去了,撅着嘴在夏姨脸上亲了一口:“夏姨,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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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身上凉着,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明天还得上班吧?”
“上啊。”
纪艾棉又暂时恢复活力,连忙跑上楼梯:“我这就去洗澡睡觉,夏姨你也早点休息。”
望着纪艾棉上楼的背影,夏姨忽然笑着说:“对了,今天月末来信了,我把信放到你的桌子上了。你看完会睡得香一点吧。”
“哇!”
纪艾棉听完蹬蹬一溜烟上楼梯,跑进了房间。
夏姨笑着摇头:“看把你高兴的。”
月末的来信在桌子上,纪艾棉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拿起信,满脸开心,但忽然想到什么,嘟了嘟嘴:“我上封信是跟你说我找到他,找到了我的那位‘梦想’,这才高兴没多久呢。你要在信里问起那位梦想,现在给你回信,我真不想跟你说,我的那位梦想好像没有看上我,我的开心兴奋都成泡影了,唉!”
纪艾棉叹着气拆开月末的信,把信纸展开;没想到,出乎意料,上面的字出奇的少,比任何一次都少,只有三行。
艾棉,快来救我!
七天后方叔要让我嫁人,嫁给76岁的邻村人。他把我锁了起来,我逃不掉,我哪也不能去。
纪艾棉看着信,明明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把椅子推到了。
艾棉我只有你,只有你能帮我、救我,我等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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