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电影世界冒险记)
“哎哟,如果是真的,那实是苏府大喜啊!”
“听说侯爷和夫人已经同对方谈妥了。”
“大小姐今年怕是已届桃李了吧,比男方还大一岁呢。”
“嘘!小心夫人听见!”
一群奴婢叽叽喳喳地走过来。
“呃……奴婢见过小郡主!”忽然迎面一人,婢女们连忙施礼。
“你们平时无事可做,只知道乱嚼舌根。”梨嫣最恶乱传闲话者,不满地说道。
“郡主错怪奴婢了,我们在替大小姐贺喜呢。”
“何喜之有?”
“大小姐要出阁哩!”
这话听得梨嫣一惊:“可知姐姐嫁与谁家公子?”
婢女们面面相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鬼手天医)
“……好吧,你们且退。”
梨嫣心下思量:紫鸢姐姐出阁到底是大事,不妨找她问问清楚。
岂知刚走到别意居后面的回廊,梨嫣便迎头撞上苏全忠等人。他平日不思进取,经常结交一些游手好闲的王侯公子来府胡闹。梨嫣视若无睹,径直朝前走去。
“怎么着,见了本少爷也不打招呼。”苏全忠拦住她的去路,身后一群男人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她。
梨嫣不理。(
军枭,辣宠冷妻)只听人群中有人坏笑:“苏兄,你家室果真显贵,连你家的丫鬟也这般天姿国色。”众人哈哈大笑,苏全忠自是无限得意。
“放肆!我乃侯府的郡主,岂容尔等信口戏弄!”一句话惊了众人一跳:不想这般优雅的小姐如此牙尖嘴利。苏全忠心下纳罕:一段时间以来不知这苏梨嫣吃错了什么药,性情愈加乖戾,连一句笑话也容不下。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么多人在,不能折了我苏家二少爷的面子。于是他怒道:“苏梨嫣!你平日在奴婢面前作作威福也就罢了,今天居然在本少爷面前装腔作势。还不赔礼!”梨嫣正色道:“你整天不务正业,结交一些狐朋狗友,闹得府里乌烟瘴气。哪日父王回来,叫他好好收收你的性子!”一句话使众人变了脸色,苏全忠更是气得发抖:“好个苏梨嫣,今日叫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罢一把把她推下回廊,她伸手去抓廊柱不成,反被露出的钉头刺伤,整个人跌下两丈高的廊壁,重重地摔了下去。
苏全忠大笑:“看你还怎样向父王告密!”
这时人群中冲出一人,对苏全忠说了一句:“苏兄,你这样可是过分了些。
www.shanxijiaxiao.com”随即敏捷地翻身跃下。
梨嫣被摔得头脑轰鸣,只感觉眼前一团红光,隐约听见有人对她说:“你感觉怎样?我背你上去。”睁眼便看到一男子,眉清目秀,丰姿儒雅。“呀,你手掌流血了,我先给你包上。”说着拿出一方白色丝巾,上面还有一个隐约的“喜”字。梨嫣一见旧物,立刻激动非常,一把抓过来人的手:“是你!”那人的眼睛笑成两道弯弯的月牙:“一别五年,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是红孩子啊!
一别五年,他完全褪去了儿时的青涩,变得卓雅俊美,仪表不俗。她还真没想过当年那个莽撞的孩子会出落成这般挺拔的少年。
这时只听上面有人冲他喊:“姬兄,你还真会挑英雄救美的时机啊!吾们去也。”众人嬉闹着离去了。
她崴了脚,少年把她背上来,径往梨落园去。(
天朝之梦)
路上,梨嫣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在他耳边说:“你怎么会来这里呢?”他答:“我从父命,受苏将军之邀,至此与郡主切磋琴艺。”梨嫣一听,差点从他背上摔下来:“天!你居然会琴艺!”他笑答:“这有何难,我可是从小就练的呢。无论是伏羲式、神农式抑或灵机式,给我一张琴,我就可以弹出好听的曲子。”梨嫣一听这般口气,想是以往还小看了他。至于自己并不谙宫商之道,父王为何要此子与自己切磋琴艺,可待父亲回府自知。
到了梨落园,少年把她放在床上坐着,问:“府里有没有医师?我去请来给你看伤。”梨嫣答:“巫医常在广贞堂待命,离这里很远。况且来了就是占卜,鬼啊神啊的,烧些纸钱作汤喝。我不要。”少年笑了,纠正说:“占卜是必须,不占就是亵渎神灵。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介不介意我检查一下你的脚。我怕再有耽搁会落下病根。”
梨嫣腼腆地笑了,算是默许。
他小心地脱下她的鞋,将裙子揭至露膝,看到她一条右腿被树枝划得伤痕累累,脚踝肿得老高。(
我的老婆是双胞胎)他失色道:“遭了!这腿怕是不保!”梨嫣顿时心跳得紧:“真的呀?!”却瞥到他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恍悟道:“好小子,顽皮不改啊。”他笑了出来:“哈哈,骗你的!只是寻常的扭伤。待我出去寻些神农草和薜荔果,再拿点药酒,敷上三天,保证药到病除。”说着起身出去了。
看着红孩子出门的背影,梨嫣真是百感交集。
不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回来了,开始给梨嫣涂药酒。梨嫣终于忍不住问他:“那个……我听他们叫你‘鸡胸’,是何缘由?”他笑答:“当年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怪不得你会诧异。我姓姬,名考,是西伯侯姬昌的长子,你也可以叫我伯邑考,或者考哥哥,我都不介意。”
梨嫣白他一眼:“臭美。”
之后梨嫣就在床上躺了三天。伯邑考每天都会来她这弹琴,讲一些“舜作五弦之琴以歌南风”的典故,有时候也交给她一些基本的琴法,或“宫商角徵羽”,或“抹挑勾剔打摘擘托”。奈何梨嫣对弹琴之事一窍不通,学习了很多天也没有多少进步。
不知觉已一月有余,苏护从前线操练三军归来。见伯邑考在,忽想起曾邀此子来此间作客,因军务繁忙居然忘诸脑后。
“贤侄到此,伯父无暇接待,还望贤侄见谅失礼之处。”
“侯爷言重,乃是伯邑考上门叨扰了。”
“哪里哪里。令尊西伯一切安好?”
“家父一切都好,他老人家让侄儿问您安好。”
“不愧是西伯圣贤之子,谈吐举止果真不凡。”苏护颔首微笑,忽然想起正事,婉言道:“贤侄可与我女儿切磋琴艺了不曾?有无心得?”伯邑考听罢,只觉这问题实难对答:“实不相瞒,与郡主论琴……与其说是‘切磋’,不如说是‘教授’。郡主的琴艺底子实在单薄。”
苏护不解道:“奇怪,紫鸢的琴艺虽不敢比帝舜,却也算得上灵巧精湛,怎被你说得这般不堪。”伯邑考一听这话,顿时脸红:“原来伯父是要我与长郡主紫鸢小姐论琴,侄儿糊涂,一月来只与小郡主交流琴技,至今未谋长郡主面。惭愧惭愧!”苏护一听,大笑道:“要说梨嫣,那可怪不得了。”
正在这时,只听有女声由远及近:“父王!父王!可是你回来了?”登堂一看,果是梨嫣。苏护见爱女,笑道:“多日不见,我儿又俊俏了不少。”梨嫣见伯邑考在,听到这话不由脸上一热。
苏护转头对伯邑考说:“待明日,贤侄与我去郊外狩猎可好?”伯邑考一听,心下有些为难。苏护一看他为难之色,只当他身在异乡拘谨,便说:“哎!不必推辞!做我苏家的女婿,不可不懂骑马射猎之术。此事定矣!”说罢走出堂去。二人听到“苏家的女婿”都不免一惊,梨嫣看了他一眼,脸上泛出红晕,转身退了出去。只余伯邑考一人,心想这事可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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