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易结束网上的谈话从房间里出来,两个小侄女已经玩累了去睡午觉,容寒正在陪嫂子说话,轻声的笑个不停,“谈什么呢?”高易抓起桌上的苹果狠咬一口,一下就没了三分之一,容寒走过来摸摸高易的后脑勺,然后拨弄了一下头发,“萍姐说你小时候从墙上掉下来,当场就晕过去,现在好像没什么痕迹啊。(
逍遥在电影世界)”高易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放到自己脑后的反骨上,“摸这里,摸到了吗?现在还肿着!”容寒一下抽回手,嘴一翘,不理高易,高易拌过容寒的身子,“走,陪你出去转转。”说完也不管容寒愿意不愿意,拉着就走,容寒回头去问嫂子去不去,嫂子指指两个小家伙睡觉的房间。
“去哪?”
“走着就好了,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告诉我。”
现在正是午后的艳阳高照,两人寻着树荫绕来绕去的走,加上风大,倒也没感觉到炎热。
“记得吗?”
“什么?”
“我们第一次结伴走在路上,也是这样的艳阳天,我当时问你带我去哪,你也是这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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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记错了,不是我带去你去哪,是你跟着我的。”
“不是那次。”
“可那次是我们第一次结伴而走。”
“那次不算!”
……
“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容寒问。
高易将容寒的手轻轻举起来,亲了一下白玉光洁的手背,“和你在一起,能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那天从超市回来,看到你坐在车里,眉间捏的通红。”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那方面的事情,总需要费些精力的。”
“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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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关心这些。”
“现在我想关心了,我有什么困扰、不开心的总会告诉你,让你为我担心,但是我却总是逃避了解那些困扰你的事情,不能帮你分担,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不是自私,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我做内幕策划人,但又不想左右我,索性不去过问了。”
“不是这样,我知道,你喜欢做内幕策划人,你喜欢这种操纵局势和与人博弈的感觉,这已经足够让我去接受这一切了。”
“我不想让你因为我做一些违心的事情。”
“如果帮你分担,哪怕是一点点,我就很开心了,我不关心那些具体的人和事,我只想知道你因为什么而困扰,甚至只是分享一下你内心的情绪。”
高易撇嘴一笑,“说的这么肉麻,你现在是闲下来,那我就给你讲讲好了,过几天你回公司又忙起来,才不会管我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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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寒哪会管高易此刻的这幅假面孔,眼神已经出卖了他,他注定不能做言情片的主角,他永远不会将煽情进行到底。
容寒揽住高易的臂膀,头向高易这边微微一侧,“我在听”。
高易就将自己和雷德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涉及到雷德的人和事高易做了模糊处理,他不希望容寒牵扯到其中。
容寒还真的做认真思考状,“也就是说你现在不能掌握对方的资金流向?”
“恩,建设银行抽水潮不能说是动用了朴厚和马萧核心金主群资金的极限,也是大部分,在往后一个月内,两者的资金没有抽离出来之前,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但是还有一股有较强实力的资金,也就是我真正需要捕捉其动向的这部分资金却在和我玩捉迷藏,我判断这部分资金持续流向国内的银行和地产股,但没有找到能证实我判断的证据。”
“那你刚才谈到这笔资金是国际游资,那么这笔资金进入国内股市,必须经过洗钱,这方面就找不到蛛丝马迹?”
“这有什么用?我想知道的是这笔钱在国内的流向,至于怎么从国外流入国内,现在洗钱的途径太多,费心劳力的查清也没什么用,只要其中一个环节转换为人民币现金,我就不可能通过跟踪这笔资金了解到其在国内的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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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查清这笔国际资金是来源于哪里也是好的啊,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国内这个人只是一个代理人,你把焦点集中在他身上有什么用?”
高易一下愣住了,定在原地,陷入沉思,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和雷德的纠葛,但也让容寒看问题的角度跟自己并不一致,在她的眼里,高易要针对的是这笔海外资金,而其海外资金获得收益的最大既得利益者是问题的核心;而高易自始至终认为自己所要面对的是雷德,因为雷德抢了自己的核心金主群,所以雷德一开始就吸引了高易足够的眼球,是高易看问题围绕的核心,在发生了许多与这种立场矛盾冲突的地方,高易就频频走进死胡同,就仿佛掉入一个迷宫,不断的碰壁然后回头再去寻找新的方向,时至今日始终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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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近两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高易突然发现雷德的所作所为从一开始就在误导自己,朴厚折价购入美国银行持有的135亿股建设银行h股,从而需要寻找具有700亿港元资金实力的二级市场接盘者,核心金主群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就算雷德真的认为核心金主群最合适,以他和自己以及马萧的旧关系,这种利益均摊的事情,而且并不涉及核心金主群在国内金融市场的资金,可以说和高易毫无冲突,他完全可以处理的很完美,但是雷德却硬是以一种强势对立的姿态处理这种事情,将高易得罪的干干净净,让高易从一开始就将争斗的核心视为雷德,此后雷德继续在长盛同庆上给自己诸多暗示引诱高易入局,高易在涂霖提醒下看破对方的用意并没有搅进去,雷德却依旧将被他踢进臭水沟里的上信系砸向自己,抹黑高易,总之就是让高易认为雷德是刻意针对他。自然的,事情更像是高易和雷德两个人的事情,雷德背后的财团就被高易淡化了,而高易继而又影响到周鹏和涂霖,使得他们站在和高易一样的角度看问题。
容寒不经意的一句话点破了高易,让高易一下从困局中跳出来,如果雷德千方百计营造这种对立的局面,将自己的全部视线吸引过去,那么雷德就一定在担心着什么,生怕高易越过雷德矗立的围墙绕进后门“烧杀抢掠”,高易曾让田卫像一个苍蝇一样对着透明的窗户猛撞,却不知道旁边开着的一扇窗户;风水轮流转,现在,高易也许就是雷德想忽悠的苍蝇。
高易从沉思中醒来,容寒已经没了影子,用眼睛搜寻了一下,看到她正微俯着身子,一手撑在下颔看两个老人下棋,笑了一下,倒不着急过去,拨通涂霖的电话,“你查一下江浙一带近两个月通过货物和服务贸易进入中国的热钱,对其中和雷德有关联可能的资金进行溯源。”
涂霖倒是一点就透,“这应该是一个突破口,不过仅仅查这种方式进入的热线,可能查不全。”
高易笑,“就这样的工作量就已经太大了。”
“没关系,让周鹏帮我就行。”
“行,不过还是先查江浙一带通过货物和服务贸易方式进入的热钱,我预计雷德背后的财团应该只有一个,我们只要确认是哪个财团就可以了,不需要把雷德的热钱都查清楚的,那不是难为你?”
“这样啊。”电话那端的涂霖松了一口气,“刚才我还真的担心能不能短期内完成。”
高易笑笑,挂断电话,他知道涂霖正为调查一直没有进展自责,一开始误会高易的意思,超大的工作量都没想着抱怨和拒绝。
高易走到容寒旁边,也不说话,看着一个头发花白宽额的老头和一个老妇下棋,老头抬眼看了一下两个年轻人,目光在高易身上停留了一下,低头看棋,嘴上说,“下赖棋的来了!”容寒就睁大了双眸,附到高易耳边,“你们认识?”鼻息吹得高易耳根痒痒的,高易也学容寒的样子,嘴凑的容寒的耳朵很近,“我们以前的老邻居。”容寒忍不住痒就去推高易,高易顺手抓住,背到身后,装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棋,容寒的手被高易抓住,挣脱不开就去挠高易的手心,老头终于不耐,“再闹就一边去。”容寒被吓了一跳,一动不动,高易却是当没听见,微笑着,见怪不怪了。
老头赢了老妇,微有得色,犹豫了一下,指指棋盘,“怎么样?小子,来一盘,看你有没有长进。”
高易凑过去坐下,“好啊,我是小辈,我先走。”
老头姿态高,“随你。”
摆好棋高易一下就直接吃掉老头的马,老头头一摇,用车吃掉,高易又用另一个炮直接吃掉另一个马,老头啪的一拍棋吃掉炮,怒了!“就知道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高易拉起容寒就跑,此刻的容寒笑翻了,“怪不得说你是下赖棋的!”,高易撇撇嘴,“我又没破坏规则,刚好我不喜用炮,而他最善于用马。”
容寒一语道破天机,“那说明你们都是臭棋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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