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玄虚空550年,大年初一,何逊和徐陵公休七天,大司马照例宴请军中一年内表现优秀的士兵,他俩位列宴请名单当中,没有被宴请的士兵每人补给肉食和鲜米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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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刚过几个时辰,何逊、徐陵二人早早起床洗漱,兵营中的士兵多半请假回家探亲。有了不少的请假探亲的兵士,南字区步兵营的中士便跟司马府大管家上官元德讨了几天的方便,把那些没有回家探亲的士兵请到大司马府共同过春节三天。
这事没有通告大司马本人和大司马夫人,就是大管家上官元德同意。
徐陵、何逊两人敬忠职守,深得司马府两位管家的欢心。
从兵营驿馆到司马府邸前面的街道集市只需半个时辰,徐陵二人已经到了市集中心。(
地下秘藏)这座小城是用废弃兵营建造起来了,比那远在千里的徐陵、何逊老家热闹,这也是多数士兵不愿意回家的一个原因。
上次徐陵买东西的那个地摊,小贩姑娘和她母亲还在原处,母亲没怎么打扮,衣服比常日看着新一点,手腕处挂了一条红色细绳。
女儿穿着艳丽很多,小红袄喜气,粉色长裙洋溢,一只手涂着凤仙花的指甲油。
徐陵看到那姑娘又禁不住停了一会儿,摸了摸口袋,翻出几文铜钱。
“小逊,咱俩买个礼物吧,还是去那边那大婶的摊位。”
何逊拍了一下徐陵:“身上的钱够不够,要不多待会,现在去司马府不如傍晚。”
“好啊,你今天带了几个铜钱,咱俩在那边大婶摊位聊聊。”
“你是看上了那姑娘,还是想在大婶的摊位旁边自己也摆摊?”
“很好,下个月军训期结束,咱俩卖烧烤如何,就在大司马府住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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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下个月过了,就在司马府邸长期守夜。”
两人当天格外的高兴,徐陵也是见过那摊位的姑娘后,变得莫名的四体轻快。
“大婶,我们又来买东西啦!”
大婶坐在小木凳上看到来了客人:“又是两位小兄弟啊,兵营里这几日热闹吗?”
何逊先发话回道:“嗯,大叔还在边关吗,上次您说大叔派遣到边关快十年了。”
“今年差不多十年了,月初送给他驿馆一些衣服,不知道收到没?”
徐陵挑了几样,递给坐在摇椅上的姑娘,姑娘脸上涂了脂粉,手指在这样的温度下,更显修长白皙,姑娘仍是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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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大叔那边的军营环境如何,衣食能否跟的上?”
“两位兄弟,真热心,不着急就坐下来待会吧。”
“离着晚饭还早,不如多聊一聊,我刚来就很喜欢大婶这摊位的感觉。”
说着,大婶给徐陵他俩每人一个木凳,树上有一团黑影,徐陵他们没有察觉。
“大婶,这旁边摊位大哥去哪里了?”
“没去哪,他的酒卖的很火,年前就到前面那条街租了门面房。”
何逊把手交叉放进袖口:“大婶这边平日没个聊天的人吗?”
“没,很少,就是过路的人坐一坐,都是些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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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陵把刚买的礼物放好:“那我俩是不是很冒失?”
大婶摇摇头:“当然不是,你大叔十年没回,家里连个男丁都没有,旁边的大兄弟搬了摊位,我们娘俩话就更少了。”
“要是旁边摊位过了年还没人,我俩想弄个油炸烧烤摊位,跟大婶凑凑热闹。”
“一看两位兄弟就是有心人,当兵的粮饷仅够一人,家里老少紧靠几亩田肯定食不果腹。”
“大婶说的很对,我俩要是跟别的军营的士兵一样,家里的老少早把耕地的牛给卖了。”
树上黑影一个翻身,跳下树梢,又跳上另一边的树梢,盯着那边卖酒的商铺。
徐陵把木凳往摇椅边挪了挪:“这边军营集市,真好,都现在了,还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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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里都是老街坊了,有的都住了五十年了。”
何逊听了吓一跳:“五十年,这军营集市什么时候建造的?”
“很久了,至少百余年前就有军队在此安营扎寨。”
徐陵问:“大婶知不知道这里有柳姓人家?”
大婶把摊子收了收:“没听说过,有姓流的,流水的流。”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姓氏的人家,在这里?”
“我远方亲属有个姓柳的在这边军营,四处打听好像就是这里!”
“你们家人没有把亲属的特征样貌说一下吗?”
徐陵从腰间拿出一张牛皮纸:“当然有,这里还有他的画像呢!”
大婶拿着画像看了看:“这画像上的年轻人现在都快六十岁了吧?”
“嗯,按照这画像的年龄推算超过五十四岁。”
何逊多年来没看过徐陵牛皮纸到底是什么,也从来没问过。
“这画像的年轻人怎么这眼熟?”
“小逊,再看看像谁?”
“看不出来,是你的什么人?”
“六叔啊,小时候咱俩去他家,还给他家老母鸡的鸡蛋给放到菜篮里呢。”
徐陵聊天后自在了很多。
“王家六叔吗,他那胡子也不这样的啊,是连着下巴的壮士型胡须。”
“这是柳六叔,咱俩问他人会不会飞那年才六岁。”
“还是没想起来,对了,大婶,大叔的胡须什么类型?”
大婶眯着眼看着那画像:“再一看,跟你大叔还真像,尤其那胡子。”
“对了,大婶,咱家大叔贵姓?”
“姓留,留住的留,这地方偏僻,人口量多,姓一些特别姓氏不觉奇怪。”
徐陵感觉到了一丝闷热:“也不奇怪,我们那里有姓肆的,也有姓巴的。”
“嗯,我也听说姓叄和姓武的。”
半天了,坐在摇椅的姑娘才开口,这是她知道徐陵他俩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我也知道姓医的,还有姓武的!”
徐陵一听来了劲头:“那姑娘,你知道的姓武是哪个武?”
“武器的武,这个姓氏很特别。”
徐陵一直感觉这姑娘和大婶不是亲生的,大婶脸色一看就像是没怀上孩子,大叔就去了边关外。
“有什么特别的,说来的听听?”
“我认识一位师傅,他功夫了得,人们都称他武先生。”
何逊笑道:“武先生,好名字,不但能掐会算,还能飞檐走壁。”
“解释的真好,你俩什么学问?”
“大婶过于夸奖了,我俩没多大学问,连教书先生咳嗽一声,脑袋都嗡嗡作响。”
摇椅上的姑娘终于又说了一句:“你们两位平日里私学四书五经吧?”
“姑娘说得很对,就算是所有先生做什么都不爱听,不爱看,也不能荒废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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