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霍华德所言,教会的仓库让胖子瞪大了眼睛。(
残王毒宠,侧妃超大牌)
除了数不清的粮食缸以外,还有大量的桶装酒,密林一般悬挂着的腊肉,积满灰尘的药品,食用油,盐巴,棉布等等。
妈拉个巴子的!莫名其妙地,领主大人嘴里冒出一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大家千万小心,这些东西放的时间太久,已经坏了,千万别碰到,不然会感染病菌的。”领主大人喊着,一脸的焦急,让士兵们组成人墙拦住不明真相的信徒们,万一要是有信徒冲进来,感染了病菌,就拿放人进来的士兵问责。
命令下达以后,民众们自觉地退后,根本不需要人墙阻拦,谁也不想感染病菌。
马丁牧师奇怪地看着阿兰,几次欲开口询问,都被阿兰巧妙地躲开。
很快,经过领主大人的亲自确认,这些货物必须马上烧毁,不然会引起瘟疫。说着就想让士兵们用马车把这些“有病菌”的货物全都拉走。
牧师马丁再也忍不住了,冲进仓库,从缸里抓起一把大米,刷刷地从指间流出,质问阿兰,“这些大米像是感染了病菌的样子吗?”
胖子气急败坏地挡在仓库门口,以免外面的信徒看见,反问牧师,“如果不是坏的,为什么不分给民众们吃呢?他们一天才吃两餐,还都是红薯粥。(
蒙山军)”
面对阿兰的反问,马丁沉默了少许,胡子微微翘着,最后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好吧,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里目前是你最大,你说了算。”
见牧师如此表现,胖子满意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手里的斧子也放回腰间。
“当然,我也不能判定这些货物都是坏的,如果有些是好的,我坚决不会浪费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士兵们用十辆马车运了三回,才把所有感染了病菌的货物全部运走。并且给民众们解释了事情原委。
“这是阴险狡诈的蛮人们为了对付教会特意使用的卑劣手段,他们给粮食和酒里面下了毒药,就是想不费吹灰之力占领这里,而主教大人无意间发现了这个阴谋,所以他们才刺杀了主教大人。这是极其无耻的行为,我们必须认清他们的邪恶嘴脸。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神圣的教会中居然有人弃大义于不顾,甘心做蛮人的走狗。大家想想,如果不是教会里有人里应外合,蛮人那能如此轻易地就在食物里下毒?那能如此轻易地刺杀了主教大人?”
对于善良的信徒们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意外太突然,先是士兵大肆抓捕教会人员,然后是教会里的食物被人下毒,再到教会里有蛮人奸细。(
末世之黑暗召唤师)这一系列结合起来似乎顺理成章,又似乎哪里不对,说不清楚。
领主大人显然不在乎信徒们是如何想的,他只是按他的个人意愿办事,只要能把教会里的货物运到军营,方法可以灵活一点。
这天中午,军营里的士兵们就吃上了美味的肥肉块子,从教会里绑过来的厨子们发挥出他们最好的厨艺,将一尺厚的肥肉硬是整的肥而不腻,爽滑可口。又根据领主大人的指示,把肥肉土豆和粉条混在一起炖成一锅,出来后的效果别提有多美味。
就连牧师马丁都赞不绝口。
吃完饭,军官们带着士兵去操练,阿兰则惬意地躺在长凳上,一边用草根剔牙,一边眯缝着眼看天。
天上,除了一轮骄阳,隐隐约约还有两个圆盘,分别在东方和西方。在阿兰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注意过天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两个东西,但又觉得很熟悉。
这时一个黑影遮住了太阳,是马丁牧师,居高临下地看着阿兰,嘴角挂着耐人寻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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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都吃了,下一步你怎么做?”
“什么?”胖子装傻充愣。
“你怎么给教会的人交差?你以为教会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牧师用腿挤开阿兰的脑袋,坐在了长凳上。
阿兰很郁闷,坐起来看着牧师,“我们很熟吗?”
牧师白了他一眼,“你跟我不熟,但我和你很熟,你的小鸡鸡头上有个黑色的痣。”
胖子立马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蜷了起来,一手捂着裤裆,黑着脸问,“你到底是谁?”
牧师不说话,自顾自地拿出一个小包,慢慢打开,里面裹着一些烟叶。牧师用手轻轻地将那些烟叶一张一张地铺平,卷好,又点上火,美美地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白烟,才慢悠悠地道:“那其实不是痣,是我以前点烟时候不小心烟头掉上去,烫了个疤。”
卧槽!!
领主大人又冒出一句没人能懂的话,像看着怪物一样的看着牧师马丁,“你到底是什么人?”
“哼!”老人娴熟地弹了弹烟灰,乜了阿兰一眼,“你就是这样对待长辈的?”
阿兰立即从凳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双手在老人腿上来回揉捏着,用巴结地口吻道:“看您说的,我都没见过您,您也不介绍自己,我怎么知道你是我的长辈。(
黑道的救赎)”
话虽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可不慢。老人满意地点点头,“也不怪你,奥拉夫没给你说过关于我的事?”
提到老爹,阿兰有点悲伤了,闷闷答道:“老爹前几天已经去世了。”
这句话说完,老人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阿兰,“死了?”
“死了。”阿兰平静地回答。
老人原地愣了好久,缓缓坐下,继续抽烟。
良久,才问阿兰,“他死前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胖子摇摇头。
老人叹息一声,“死了也好,可以解脱,他的伤无药可治,就算是我也无可奈何,这些年他挺的很辛苦,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阿兰迅速捕捉到老人话里隐藏的信息,激动地问,“你说我老爹是因为受了伤才会那样,不是因为患病?”
“嗯?有什么区别吗?”老人不懂阿兰为什么变的激动,耐心地回答,“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那样了,我推测他是受了伤,至于是病还是伤,我不太清楚。(
夺鼎1617)”
“那你知道我老爹以前是什么人?”
“他没给你说过吗?”老人反问。
阿兰摇摇头,一脸悲伤。
老人唉了一声,“我也不太清楚,他不是这里人,似乎是从中部大陆过来的,你以后有机会去中部大陆看看。”
中部大陆,这是阿兰第二次听到有人让他去中部大陆,眨巴眨巴眼睛,摇摇头,“我哪也不想去,就在这挺好。”
“挺好?”
“挺好。”
老人笑了,“你觉得好就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给教会交差。”
“交差?”胖子白眼一翻,“教会是个什么玩意,我用得着给他交差吗?”
这时格里高利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先对马丁牧师问了好,然后示意阿兰去领主办公室,有重要事情商量。
到了领主办公室,霍华德已经在哪里等着了,手里拿着账本,满脸激动地说,“我们这次发达了,除了大量的粮食和酒,还发现了这些。”
胖子接过账本一看,密密麻麻都是数字。“这是什么?”
“钱,金币。”霍华德乐的合不拢嘴,“货真价实的金币,足有一万枚呢。”霍华德说着,弯腰从桌下费力地拉出一口箱子,打开,里面果然是黄橙橙的金币。
“像这样的箱子共有十口,是凯尔发现的,我让人抬了进来。”霍华德说着,鼻尖上都是汗。“还有这些药品。”他又从桌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颗用蜡纸包装的药丸。
“这是教会用来治疗女孩儿们病痛的药。”
“嗯?”阿兰狐疑地接过来,拆开纸看,黑乎乎的一颗,散发着桂花香味。“这是什么?”
“呃~”霍华德扭捏着,不安地看了阿兰一眼,“我是猜的,克拉克每次给女孩们赐福后,都会让女孩们吃一颗这种药。最开始他说是防止女孩们怀孕的。后来有一次,有个女孩洗完澡后极丑,克拉克就随便念了几句圣诗,就让她喝下这种药走了。所以我猜,女孩们病痛是否解除,跟赐福活动其实没什么关系,跟这种药有关系。”
“原来如此。”胖子越发觉得教会讨厌起来,同时狠狠地瞪了霍华德一眼,后者立即惶惶地后退。
“除了这两样还发现了什么?”
“其它的都没什么特别。”霍华德紧张地擦把汗,这关总算过了。
格里高利看阿兰拿着那颗药若有所思,便提醒他道:“领主大人,现在人也抓了,仓库也搬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下一步?阿兰看着手里的药丸,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听说连教会倒马桶的下人都享受过五个纯洁的处女?那他们这辈子也值了啊。”
……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教会的执事和神父等人被放了出来,并被告知,谋杀主教大人的凶手并不在这些人当中,现在奉领主大人命令,请大家到餐厅用餐。
在马厩里关了半天的神父执事等人早就被折磨的肝火大动,现在形势逆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些粗鲁的大头兵,各种威胁性语言接憧而来,大有用唾沫将士兵们淹死的架势。
一个下午又渴又饿,还好餐厅里准备了各种美味的食品小吃,另外一些大餐正络绎不绝地往上端。执事一眼就看出来这些菜都是出自教会厨子之手,心说这帮土鳖还算有点脑子,但想一顿饭就化解这天大的恩怨那是想也别想。尤其是那个胖乎乎的领主。这次一定要向裁判所的人告发他,居然敢让人打神父?一定要把他送上火刑柱。
不止是执事这样想,神父,护卫们都这样想,还暗中攒通一气,如果等下胖子领主要来道歉,一律不接受。
结果等了半天都没见胖领主现身,反而是格里高利一直在餐桌上各种道歉。另外让他们惊奇的是教会的牧师也在这里,但是看上去牧师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难道牧师和那胖领主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就在众人激烈地谴责阿兰肆意妄为的时候,忽然外面有人大喊:“蛮人打过来啦,蛮人打过来啦!”
众多教会弟兄还未反应过来时,餐厅的蜡烛忽然被风吹灭,顿时漆黑一片,跟着就是各种噗嗤噗嗤的刀剑入肉声,期间夹杂着各种闷哼和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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