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下旬的阳光和絮,没有七月那么炎热,没有十二月那么阴冷。(
帝尊)正巧,很多花蕊含苞待放,迎春花,木棉花,玉兰花,配着翠绿色的新叶,在道路的两边。轻风吹过,花瓣飘飞,翩翩起舞,一片未落,另片又起,降落在地,形成花路。整个院子充斥着芬芳气息,似乎在迎接着春天的到来。
慕慕和铃铃在打扫房间,而我则到院子里赏花。夕阳西下,院子里的花笼罩在夕阳的橙柔中,美得可怜。
“潇潇远树疏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漫步在黄昏笼罩的院子中,在一株木棉树旁停下,抚摸着它的树干:学校里也种过木棉,老师还让我们写过关于它的作文呢!学校的那棵没有这棵粗壮,也没有这棵“自然“,同为二月份开花也没有这棵木棉多,但是我还是挺想念学校的那棵木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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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干嘛?”不知道杨惜什么时候的在我身后。
“没干嘛,赏花呢!”
“那天我去你房间了。”他背对着我负手而立。
“那天?噢!我知道。”
“你收买人心到很有一套嘛。”
“你什么意思啊?”
“担心她们是爹派来监视你,又怕惹爹不高兴而踌躇。实在没办法才接受这份礼物,说出一番话既稳定敌心又树立自身形象。程月君,你不错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他知道我的想法!
“没错,我是有这种畏惧,我向你担白。(
遵命女鬼大人)但是我说的话确实是肺腑之言。在我看来,人与人在未出生之前是平等的,出生之后因为父母的原因拉开差距。但是依靠后天的努力程度,是可以改变原来差距的。我不想让她们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也不希望她们觉得自己就应该是这样的命,没有积极向上的心态,如何能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
杨惜疑惑的打量着我,那种目光让我内心暗暗害怕。糟了!我刚刚说的话,可能违背了封建思想的“三六九等”,你千万别生气啊!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我怎么什么都说了?
半晌他缓缓开口:“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不过很多事情还是命中注定,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改变现状。”
“但是……”
“好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中华第四帝国)”说完挥袖离去。
真是的!我愤怒的踢了地上的石头,一屁股坐在木棉树下,闭上眼睛忘掉不开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入了梦乡。
一阵悠悦的笛声传进耳中,轻快悠扬,沁人心脾。我睁开眼,看到夏枫在我面前自在的吹着。我不想打扰他,就倚靠着树踡膝抱腿静静欣赏着笛声:时而如春风拂面细腻动情,时而如夏雨滂沱如雷贯耳,时而如秋风扫叶豪迈大气,时而如北国冰封万里沉寂。
“醒了?”一曲虽罢,但我感觉有种“此时无声胜有声之感”。
“过来!”
我乖乖的走过去坐下,夏枫从旁边拿出一个食盒,一个壶,两个杯,从食盒里拿出两碟点心,又在两个杯子里倒进壶里的液体:“这是杏花糕,这是红豆糕,这是茉莉茶。(
横扫荒宇)”
“你这是?“
“这里落英缤纷,月色皎洁如玉,吃吃点心,喝喝茶,吹吹笛子,赏赏月色,嗅嗅花香,难道不惬意吗?“
“这些糕点,这些茶……”
“是我做的和泡的。”
“真的吗?”我拿了一块杏花糕放进嘴里:“真的好好吃啊!”忽而看到他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站那儿问他:“他是谁啊?”
夏枫回头看看说:“是随从木生,你放心,他不会打扰的。你的侍女呢?”
“我不喜欢很多人跟着,是趁她们做事时溜出来的。对了!我怎么感觉很少看见你啊?“
“少吗?“
“我是说我来这儿十几天了只见过你一面,今天是第二次见呢!就拿杨惜说吧,我天天都可以见到他。(
巅峰极品公子)”说完便随手拿了一块红豆糕吃了起来,无意中瞟到夏枫脸色微变,又恢复正常。这种变化似有似无,我真怀疑是我看错了吧。
他无奈的笑笑道:“我平日很少出门,也就是去竹林里的别苑或是这里。”
“那一般可以在哪找到你?”
“竹林。”
现在的夏枫与我上以见的他不同,好像话多了一些吗?不对,其它地方好像也变了一些。是笑容吗?有点啊。两次他的脸上都是是无可挑剔的笑容,可是这次,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些之前没有的东西,又好像少了些上次有的东西。
“老是看着我干嘛?”
“哪有看你啊,我只是透过你的脸看月亮罢了。”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沉默一会儿他才开口:“你没来之前我经常一个人晚上到这里来休息,因为我知道无论在外面收到多大委屈,都有一个可以发泄真感情的地方,一个让我冷静的场所。自从你来了以后,我……”
“真的很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他好像没有听到自顾自的说着:“我本以为会很难受,可是再到这里我不但不难受,反而很欣喜,因为有一个人能够陪我,听我吹笛。这种感觉真好。”
“我不知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完全理解你的心。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把心中的苦恼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也许帮不了你,但是至少可以帮你分担一些。而且我向你保证,你对我说的话我绝不会告诉别人。”
夏枫笑看着我,拿起茶杯递给我,我点头笑笑接过杯子。
丝丝晚风吹过,带来阵阵凉意,我打了一个寒颤,将那杯热茶喝下。感觉很暖和,很舒服,很安稳。在我的记忆中,上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是发烧后妈妈给我喝药吗?还是冬天同学给我倒热水喝?再或是自己在家时泡咖啡喝?虽然在这里衣食无忧,大家对我客客气气,但是我总感觉活在压抑的环境下,很累很难受,很想离开这里去过我应该过的生活。
“你想你娘吗?”
夏枫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她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
“对不起………”我低下头。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她不在我身边的感觉了。你呢?”
“我娘?不知道她在另一个地方过得怎么样。”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我去不了,她也来不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找她。”
夏枫笑着拿起两个茶杯,递给我一个。我伸手接住与他碰杯:“干杯。”
他拿出笛子吹奏,笛声幽幽,如溪水潺潺,月色皎洁,星辰耀眼。黑夜之中他一身青色长袍,面色温润如清风,身姿淡雅如新月,遗世独立,羽化登仙。我歪坐在一边,吃着他亲手做的糕,喝着他亲手泡得茶,听着他亲口吹的曲,久违的幸福温暖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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