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秋焱父亲的大大的巴掌距离他的脸很近的时候,他最伤心的时候。(
展搜中文网)马云龙抓住了他父亲的手腕,他拿眼撇着那个秘书。
“我最见不得家人在别人那里受委屈,何况是自己的儿子。你被开除了,到会计结账,马上滚蛋。”
韩志辉瞪大眼睛,十分不解地瞧着马云龙。
“云龙,你不能这样惯着孩子,会被宠坏的。”
“该长大的时候自然会长大。”
东方秋焱没好眼色地瞅着他的父亲,马列宁拉着他的胳膊离开无耕轩。他们回到学校,失意地跨进教室,东方秋焱坐到讲桌右边,整间教室最靠前的位置,只有他一个人。他之所以坐在这里,是因为王猛。王猛曾经喜欢白如雪,但是遭到白如雪的拒绝,便心生厌恶,所以他诋毁白如雪,东方秋焱很看不惯他的行为。
那个时候他还是坐在最后一排的,目光猝然间看到了王猛的后脑勺上,刺眼地射进了他的心坎。
王猛这小子太坏,该教训教训他,他总是到处散播白如雪的坏话。(
重生]田园日常)
然后他和前排的人串通好,这一排的人全部伸直双膝,踩着自己前面的椅子后梁,他们缓缓地往前踹,最后把最在第一排的王猛踹出教室。
他双手扶着椅子两边,伸到最大程度的时候,他决定躺在地下,施展出他美妙的身姿来完成将丑陋的王猛轰捉出教室的宏愿。他双手扶着顶在后墙的椅子前腿,脚跟竭力的蹬着他前面的椅子腿,眯着眼睛使出浑身解数伸展出他的身体能演绎的最长的长度。他睁开眼睛打算起来欣赏一下他的杰作,睁开眼睛,正欲起身。
他看到透明玻璃窗外有一个黑黝黝的影子,他不相信的样子睁开眼,张老师的外面无情地踏访进他刚睁开的眼窝里,明晃晃地刺的他的眼眶。
他心坎里企盼着那是因为眼花导致的,希望开始在心头活跃地颤抖,打算重新看一眼。可是当他又一次睁开眼睛时,证实了他第一次看到的是如假包换的班主任张老师,希望宛若风中残烛一样挣扎,可终究仍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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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你就坐在讲桌旁边,老师眼皮子地下,我看你还怎么捣乱。”
苗老师在黑板上描绘着平抛运动轨迹,他是个课物理课,动作轻盈。东方秋焱禀赋最喜图画,喜欢每一条能让他兴奋的光滑弯曲的抛物线,一直不懈地追慕着他们的曲线美,梦想着搜集世上所有的线条来雕刻他希望的天堂似的国度。
他开始渐渐地喜欢上物理课,他兴奋地抖擞着两只快乐脚,望着他崇拜的物理老师的背影,殷切地等待着苗老师讲解曲线的世界。
太美了。
苗老师回过头,看到东方秋焱颤抖的脚,便有些不自在,他过活四十余载,最厌治学不严谨的学生,尤其是最讨厌上课时抖动双脚的人,他认为那是不认真的态度。伸出单手指着东方秋焱。
“认真听课,别抖动着脚,我头晕,不愿意听出去。”
他不再抖动着双腿,俯下头转动手中的笔,苗老师见不得任何小动作,指向东方秋焱。
“你,上后面站着去,看你那满面伤就知道不是好学生。(
龙印战神)以后课堂上谁都不准转笔、抖动脚。”
全班人的目光射向东方秋焱,他感觉到皮夫麻麻的不自在,加快步伐尽快地抵达无人注视他的疆域,躲避令他耳根火辣的目光,朝着无人注视的后墙走去。
急促地步伐让他呼吸变的有些粗糙,空气中的氧气好似故意跟他过意不去,稀薄的让他的肺部有些异样难忍。
不过还好,还好白茹雪这周坐在最后一排。他只要见到她就会让他觉的自己突然变的很静,似乎是柔情万种的宁谧,甚至会顿生出生命终结于此的情怀。
他看着白如雪,想要与她搭话,可他事先预备过的话题像是迷路的一样,迷失在他的脑海中,脑子像白茫茫澄澈的江水一干二净。
白茹雪的发辫在她的身后徐徐飘动,细嫩的小手紧握蔚蓝色签字笔,详细的记录着课上笔记,千鸟格纹的肩膀。
东方秋焱像失聪一样已经听不到苗老师深沉的男中音,他只顾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梦中人,希望的未来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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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无数次地看着她的背影,往昔的视角都是趴在桌子上痴痴地傻看着隔着几个同学的她。他暗自窃喜和她恰好是斜对座,不在同一排的角度使他可以观赏到她几乎完美的躯体和优美的半壁香腮。
他脑子里终于浮现出几个话题漂浮出来,可感觉有些不适宜他们的关系程度,他思绪万千地惆怅着,很烦恼。
还是不要和她说话了吧,那样的奢求略显的高些,他觉的还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就足够他开心整整一天。
不行,这样的机会如果再不和她沟通,恐怕以后不会再有这样机遇巧合的缘分。
苗老师安排和她这样近距离的遇见,他不该胆怯地让这样的遇见变成路过。
不能做一定会后悔的事。
后悔时流出的泪水不是咸的,是苦的。
那将是漫长的隐隐的痛楚,那滋味在孤独的黑夜更难耐,黑暗曾给他折磨的寝食难安,面容会被摧残的枯黄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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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决定应该为爱情勇敢一次,勇敢的开口,可说些什么,他混乱的逻辑变的模糊。总之,不管了,先开口吧。
“哎,呢个……”
白茹雪回过头来看他,少女似的满面疑惑逢着他忧郁的眼神,他的心脏更加剧烈地震颤,紧张的魂飞九霄之外,茫然地攥紧在手心流淌的汗珠,混乱中他指向书本里的习题询问她。他装出听懂的样子,微微地点着头,实际上他几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丧失掌控的目光舍不得逃离她天然的小丹唇,喵喵的柔和的话音更让他醉魂酥骨。他退回身,写了一张纸条放在她的桌子上。
“那天我看见你们了,最终是在一起了?”
“其实每个人的生活还不都是这样过来的。遵循着大多数人走过的生活方式。啼哭、玩耍、上学、结婚、生子、衰老、死去。每个阶段的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现在我只关心如你所问的让我头疼的难题上,其他的不该是我现在考虑的。”
她缓缓地回过身把纸条塞于他手里,很平静。
他在心里舒了口气,暗自窃喜,那疲惫不堪的神经获得缓解,小心翼翼地打开纸条,雅洁的方块字很美。
“那个能给你归宿的人,他应该是什么样的?”
白茹雪看着纸条,微微地仰起头,目光澄澈,像是在想象着她心中的爱情。她在那个魔圈里不能自拔,或许那是一个极其美好的疆域,永不凋谢的鲜花散发着芬芳,翱翔的乳鸽鸣唱着柔情的绚丽。
她知道东方秋焱喜欢自己,因为连她的弟弟他都十分关心,他总是让她的弟弟很开心。
那次东方秋焱蹲在地上,脚下放着弹力球,像是焦急地等待着什么,举头望着被树杈拆散的支离破碎的光线,然后低下头看着地上斑驳的树杈影子。
“马莲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沿着那束罗襦之音的方向望去,红衣女子在蹦蹦哒哒地跳皮筋,阳光下楚楚的倩影随着白茹雪一起飘飘然,很美。嫣然一笑却没有疏离感的美,世间仅有,美的很孤独,凌驾一切,无力攀援。
东方秋焱走了过去,蹲在她弟弟跟前,弟弟微笑着看着他,嘴里叼着棒棒糖,腮帮子被撑的滚圆滚圆的。他把弹力球塞到她弟弟手中,然后离开。
“谢谢,姐夫。”她弟弟总是那样称呼他,自然而亲切,如果白茹雪在场,他会变的紧张和尴尬。
“我喜欢的人,反正不是你这样的。敢作敢为,敢于追求,每天推掉应酬匆忙地回家,只是为了跟我吃一顿只属于我们俩个人的晚餐。他每天健健康康的生活只是为了能给我更好照顾,他一定要很安分,循规蹈矩,其实我只想要一个安定的家,不想你这样,看,你脸上又受伤了,太让人不放心。”
如水纯洁的她这样敞开心扉地跟他交谈,他兴奋的几乎衰竭掉。
这样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儿本应汲取着她这个花季该有的关怀,如此丰富的情感缺乏浪漫的滋润会萎谢损耗的,只怕人未老,鬓先丝,想到这他不禁一阵悲哀涌上来。
突如其来的快乐,瞬间竟怪诞地坠入心痛中,这滋味只能单纯地一个人承受着,他在辛酸的快乐中煎熬。
妈的,富博文,她如此喜欢你,为什么你不努力追到她,就这样让她孤单的一个人。
“也许那个人正在离你不远的角落偷偷地看着你呢,他一定比你想象的要更爱你。”
下课的铃声响起,富博文穿过课间的人群走了过来,手持试卷,阔步走向白茹雪。
“你以后离他远点,我讨厌他。整天和一群不学无术的人渣在一起,看人的目光跟个死人一样,没追求。”
东方秋焱黯然地离开,很沮丧。他走的很疲惫,很慢,富博文的声音很小,但是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目光冷漠地看着他,走了回来。
竟然在白茹雪面前聊他的不好,他很生气。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打算和他撕破脸,他紧紧地抓住富博文的上衣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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