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呼着,一众宫廷卫军急忙御马向着闪闪和紫电离开的方向追赶而去。
“啊,啊,陛下!佑媓陛下!”
在一众宫廷卫军刚刚坐上坐骑的时候,就眼见着闪闪和紫电四蹄翻飞,向着军营方向神箭一般的飞奔了出去。
然后冰漩依就翻身上了紫电的背,冰莫恒也坐上了闪闪的背上,两匹天灵马想来这段时间真的是很想念冰漩依,如今主人归来,它们两个那个兴奋啊。
向着一众卫军下达了命令,冰漩依看着自己身上被闪闪和紫电蹭来蹭去,弄的许多地方都变皱了的金蓝色龙袍,想着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没有国君风范。
“御马,随本皇前往皇城帝都外的军营。”
整齐有序的行礼声音打断了冰漩依与两匹天灵马的“热情叙旧”。
“见过佑媓陛下。”
这时候已经归于冰漩依统率的一部分宫廷卫军也已经在正午门外集结完毕了。
还好眼见冰漩依没事,闪闪和紫电也就稍稍的撒了一会儿娇,就又恢复正常化了。
听罢,冰漩依也只能感动的任两匹马像小孩子一样的缠着自己。
冰莫恒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你呀,闪闪和紫电变得这么瘦还不是因为你!之前你昏迷了的一个多月,之后醒了也就是在这皇宫之中修养身体,连皇宫都没有出去一趟,它们又很通晓人意,从狼牙山五壮士那里知道了你身犯大险,当然也很担心你啊!这不,就这么瘦成了这副模样,如今你再不让它们亲近亲近,恐怕它们都要不认你这个主人了!”
“呵呵呵呵。”
冰漩依实在是受不住这烈火一般的“热情”了!只能向着自己的额玛求救。
“啊呀!额玛,快点帮我把这两个家伙弄开。”
冰漩依一边用手顺着两匹马的颈部,一边死命的想挪开蹭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颗马脑袋,但无奈没有任何效果。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给我悠着点!”
当冰漩依以及冰莫恒出现在宫门之外时候,闪闪和紫电这两匹天灵马就像是走失的孩子终于找到了父母,顿时眸子一亮,嘶叫一声,前蹄向上踢起,兴奋的蹦到了冰漩依和冰莫恒面前,然后死命的低头撒娇似的蹭着冰漩依。
难不成被虐待了?!
她家宝贝的两匹天灵马,居然,居然比之前瘦了不止一点点的问题!
简直是完全的打击!
出了正午门,冰漩依就在看见面前无人牵引,静静的候在门口的雪白色高大马匹之后,惊呼出声:“天哪,它们两个怎么变得这么瘦了啊!”
看来要适应这种场面,她还是需要一段磨合期的呢。
一路之上,尽皆一片叩拜与三呼万岁之声,弄得冰漩依浑身不自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既然早朝已过,那她这个主领御国战事的佑媓便该前往军营了。
说着说着,两人便一路就北疆蛮夷国问题做着各自的猜测,一路行过了几大宫殿,向着皇宫正门而去。
一边的冰莫恒也暗自皱眉:“漩漩你说的是,按照以往我们的略计,以往数次战役,北疆蛮夷国战死战俘的军兵人数早已经超出了百万,可却不见他们有所悔意,照样对我南疆虎视眈眈,按理说如此损失,他们就算不至于亡国,也该元气大伤,怎么可能还有兵力能来犯我南疆,这可真真是奇怪之至了。”
闻言皱眉,冰漩依语气疑惑:“边疆?不会是北疆蛮夷国又有了侵犯我南疆之意吧,他们还真是难缠,之前几次战役明明损失惨重,怎么就得不到教训呢?只是它一国拥有九大部落以及数不清的小部落,军兵之数不可小觑,看来我们还是不能放松对其的警惕。”
边走着,冰莫恒已经将今日的头等大事报知了冰漩依。
“今日军营有了急报,因为你和佑媓陛下都没有上朝,所以军师上报给了太上皇,你如今身为本国佐湟,主领御国战事,太上皇令我告知你一声,这件事还是要你亲自去处理。”
等得冰漩依穿戴整齐出了内阁后,便在祁绫殿外与等候着的冰莫恒一道向着外面走去。
所有人起身后,冰莫恒便先退了出去。
“是,陛下。”
淡淡的点了点头,冰漩依口气默然:“都起来吧。”
由女官带领着,众人向着冰漩依行下拂礼。
“参见佐湟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摇了摇头,冰莫恒抬手击掌,内阁之中便走进了几名女官与端着洗漱用具的宫女。
“先洗漱吧。”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同是本国的帝皇了。
算了,今日以后,就算自己实在无法接受他的感情,看来也不能再以之前的态度来对待他了。
原来昨夜悲伤着的不止她一人呢,那个笨蛋。
额玛的意思是,冷星语他也……
冰漩依一愣之间,讶然。
看着冰漩依沉寂的表情,冰莫恒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啊,怎么都一个样,如果不是我拦下了太上皇,令他主持了今日的早朝,今天的皇宫可就要不太平了。”
难不成直接回答说是自己为情所困,烦闷不得自控,所以明明知道今天是身为帝皇之后第一次的早朝,但却还是在前一夜将自己灌了个大醉?
要怎么回答呢?
这问题还真是难以回答,尤其还是当额玛问出来的情况下。
苦笑了一下,冰漩依选择了沉默。
冰莫恒走至冰漩依所在的暖床前,语音满是宠溺,也有着深深的无奈:“都已经是一国之君了,今日是第一次的早朝,你怎么竟然睡到现在?!”
“你呀。”
虽然冰莫恒如今已经身为太上额父,但冰漩依还是改不了口,毕竟额玛这个称呼她可已经叫了整整十七年了。
冰漩依的头还是有些微晕,不过她还是有些奇怪为何来的是额玛而不是额姆,照理说这个时候该是额姆来叫醒自己。
“额玛!”
随着一声熟悉却又无奈的唤声,身穿紫金袍服的冰莫恒撩开内阁的珠帘,正正的缓步而进。
“漩漩!”
忽然烦躁的一把掀开锦被,冰漩依便听见了脚步声音渐行渐近。
“啊呀!管他呢!”
说了什么呢……
好像是说了什么话,只是她现在竟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再然后,她说了什么话?
昨天,她在祁绫殿顶饮酒,随后,澄烟岚就来了!
脑海中关于昨夜好像有什么要记起来了。
从锦被中伸出手捂了捂发涨的额际,冰漩依呐呐的起身,任锦被滑落,发现自己还是身穿着昨夜的金蓝色龙袍。
还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精神力已经远非昔日可比了?
以前她一旦饮酒,之后便会短暂“失明”一段时间的啊,可是现在怎么会没事呢?
她居然在酒醉之后能看见?!
她,能看见!
可这都不是重点!最重要的重点是……
为什么她什么记忆都没有了?
她昨天是怎么从祁绫殿的殿顶上面下来的?
自己竟然是身在祁绫殿内阁的暖床之上!
辉煌的殿堂,飘逸的金色纱锦。
试着睁开眼睛,入目的竟然不是意料之中满满的白芒。
那现在……
她喝醉了呢!
对!
她身在哪里?好像记得,她喝醉了?!
眉头深皱,冰漩依感觉自己的整个身子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脑海中一片混混。
头很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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