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烟尘中,燕卿艰难的爬起身,望着远去的越野车,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若不是身上的枪伤还没好,不应该败得这么快,最不济,也该是平手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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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没事吧。”不远处跑来一名男子,神色仓惶,面露凄然,正是先前逃窜那人。
“为什么开枪,我不是吩咐过你们,除非我示意,否则不许开枪么!”
想起刚才血花在小女孩胸前绽放的场景,燕卿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难受,这股难受盘踞在心底深处,甚至压下了身体传来的疼痛感。
“少爷,不是我们不听您吩咐,实在是情况有变,南家包括家主南云威在内,正朝这里赶过来,一旦他们到了,我们就不可能得到南橘馨,所以,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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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爷爷的命令吧,就算没有南家,如果我失败了,你们恐怕也会开枪击杀南橘馨吧!”
燕卿冷哼一声,毫不留情面的揭开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这···”男子大汗,不断伸手去抹额前冒出的细汗,支吾着难以回答。
“行了,去把阿魏的尸首带过来,等回去后厚葬。虽然人死了,但终究是为我燕家卖命,怎么都不能暴尸野外,寒了人心。”
燕卿微微伛偻着身子,一边把手握拳放在嘴边,伴着轻微咳嗽吩咐道,一边往自己的车子缓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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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这就去。”男子脸上浮现一丝欣喜,刚才自己逃跑的过失,少爷看来是不准备追究了。
“记住,”燕卿忽然驻足,眼帘半垂,背对着男子说道,“爷爷终归是年纪大了,这燕家,以后说话算话的,还得是年轻人。”
说完这话,燕卿继续不疾不徐地继续往车子走去。然而身后,男子却因为燕卿这一番话,给吓得脸色煞白,噤若寒蝉!
夕阳渐下,随着发动机单调枯燥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又逐渐靠近,再复又遥远不可闻,这片狼藉混乱、见证厮杀的土地终于沉寂下去,犹如寂寞的行道树,继续沉默凝视过往的风儿与云彩,在岁月中慢慢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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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弃车之后又在山林间步行数十里的江越恒终于停下步伐,带着依旧处于昏迷中的南橘馨躲入一处山洞之中。
从身后的背包中取出仅有的几件衣服,平整的在地上铺开,再把南橘馨放在上面,江越恒开始着手治疗南橘馨的伤势。
子弹是透体而出,一丝不差的正中心脏,要是能够透视,便可以清晰的看见在南橘馨的心脏上,有着一个子弹头大小的血洞。这种伤势,若是换在常人身上,显然是必死无疑的结局,但是南橘馨因为朱雀之心的存在,即使失去心脏,依旧不会立刻死去。
先前给南橘馨服下的两颗补元丹看来起到了不错的作用,检查了一番南橘馨的生命体征后,江越恒一直悬着的心稍微平稳了一下,随后从背包中拿出一卷以前从医院获得的绷带,望着南橘馨被鲜血染得血红的衣襟,轻缓而小心的把她上身的衣服全部除去,露出一片受创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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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扯了一段绷带用清水浸湿再拧得半干,江越恒半伏着身子,准备将南橘馨伤口附近的血迹给擦去。
这一擦拭的过程并不快,江越恒面色专注,擦得很仔细,也十分的小心,像是一名心无旁骛的学子,在诵念最爱的文章。
到了后半段,江越恒开始不断往自己嘴中,一样一样的塞各色药草,这些药草形态各异,干巴巴的显然已经被江越恒置放了不短时间。它们的味道似乎很不好,江越恒修长齐整的眉毛随着放入嘴中的药草不断增加,而皱的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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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又一滴的汗水从额鬓间浮现,然后被江越恒拿药草的左手轻轻拂去,一回又一回,成了一个小小的循环。
终于,江越恒停止了咀嚼,手中应该是第四或第五段的绷带被随意的和先前几段染血绷带扔在一块儿。
在江越恒眼前,重新出现了南橘馨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被一前一后两个血洞霸占着。
恩,被霸占着。所以。
江越恒紧紧皱着眉,一小口、一小口的吐出已经被嚼得稀烂如泥的草药,用擦拭过数次的手指,一点、一点的填上,抚平,抹去。
摆脱了云朵的月光姗姗来迟,穿过静谧的山林,跨过阻挡的洞岩,给两人投下一抹淡淡的剪影,一抹被绷带联系在一起的剪影。
洞穴内,望着眼前不甚工整但却足足裹了南橘馨小半个身子的绷带,江越恒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个不知是笑还是哭的表情。
随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女孩盖上,穿了件长袖线衫的江越恒来到洞外,望着模糊的山景,猛然弯腰吐出一口鲜血,道道煞气凭空而生,激得四周风沙大作!
若是有人站在江越恒面前,便能惊讶的发现,原本其眼中只是淡淡一丝的血色,现在已然占据了眼眶中过半位置!
鲜红色的光芒犹如扭曲的火焰,在江越恒的眼中不断灼烧湮灭!
“嗬嗬。”
江越恒痛苦的用手掐住脖子,发出艰涩的呼喊声,随即只听砰的一声,江越恒的双膝狠狠砸在地面上,虽不坚硬但也不松软的地面瞬间被砸出两个深坑!
又是一个翻身,江越恒猛然冲向不远处的大块岩石,一拳接着一拳的轰砸在上面,即使鲜血直流但依旧没有放慢动作。
“砰砰砰···”
不间歇的拳击声在深夜残酷回响,直至大块岩石不堪重负,发出哗的一声,粉碎在江越恒的脚下,四周一切才安静些下来,只剩下江越恒大口大口喘息的声音。
一会后,江越恒突然盘膝坐下,竭力运功试图把体内经过发泄,沸腾程度有所降低的血气压制下去,奇怪的是,随着时间流逝,在其眉心处隐约浮现出一道黑白相间的模糊印记。
江越恒似乎也有所察觉,原本结印置于身体两端的双手倏然变动,一道道繁复手印不断展现,而在他的眉心处,原本黑白各半的印记忽然全部转白,冰寒的气息开始不断散发,短短片刻,江越恒身上、四周竟然全都诡异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
随着这一层冰霜的出现,江越恒原本露出痛苦神色的脸庞渐渐舒缓下来,虽然周身的煞气依旧在作祟破坏冰霜,但随着江越恒越发的平静,煞气的力量顿时直线下降,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半响后,江越恒眉心处的白色印记忽然冒出黑色色彩,紧接着白色印记便恢复了黑白各半的模样,缓缓隐去不见。
又过了好一会,江越恒才睁开双眼,不过刚一睁眼,江越恒便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伤痛与虚弱感如大潮般,全部来袭,转瞬间便席卷全身,甚至让他有了短暂的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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