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既然曹操不计禄位,有此忠心倒也难得,朕就准了卿等所奏,让曹操出任羽林郎就是了。(
斗破苍穹续集:王者之途)”
听到皇帝这么说,曹腾刚才有点焦躁的心情才落定。
张让偷笑着斜视了曹腾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看吧,最后还得靠我老人家吧。
“至于两位爱卿劳苦功高自不必多说,尚书台乃中枢重地,诸事繁杂,二位臣工要齐心辅佐朕,朕定不会亏待二位。”
“能为陛下效劳,乃臣等三生有幸,定当尽力。”
皇上言辞中好像要委任自己为尚书令了,张让心中不禁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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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商议的都差不多了,曹腾和张让再拜谢恩后,便一起退出了宣明殿。
今天万事顺利,想到用不了几天就能升任尚书令,与三公同列了,张让心中真是痛快,走起路来昂头挺胸,步伐矫健,竟然摇晃着肥大的身躯,嘴里还哼起了小曲。
本来曹张二人一向都视对方是自己的劲敌,出了朝堂一般是很少说话的,但也许是张让今天真的有点高兴了,走在连接两宫的复道上,张让对身旁的曹腾说道:
“曹大人,今晚可有事情吗?”
“哦,今天我还要汇总剿灭黄巾之后,各地军民伤亡的数字,然后奏报给朝廷。(
网游之重生法神)张大人有什么事吗?”
又是这样装腔作势,一副朝局离了你曹腾就好像不转了一样。
“曹大人,那些个琐事交给下面各曹(曹:是一种尚书台内的基层办事单位,好比是国务院下属分管各项事务的办公室。)官员去办就是了,还用得着我们这样的人亲自动手吗?”
曹腾不知道今天刮得是哪阵风,张让突然好想是故意跟自己套近乎一样,只见他凑到自己耳边小说说道:
“城东彩云巷的牡丹亭,最近来了一位名优,名曰貂蝉。
www.qlprint.com年方二八,姿色出众,珠眼杏口,有沉鱼落雁之貌。更难得是歌舞全才,于金鼓之上,善跳俏袖折腰之舞。一副丽嗓,唱的楚辞绕梁三日而不决。曹大人,可跟老朽走一遭吗?”
朝廷里对于官员行走于烟花之所,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但一般清流中的文臣士大夫都不耻于此事。
关上门,在家里娶个小妾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外面寻花问柳,此事关乎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相反的,对于宫中太监却是有明确的规定(其实这也挺怪的,能办事的不管不问,对于没法办事反而要防范,但问题是你这规定是在防范什么呢?不明白。),是一种很重的罪,可处以凌迟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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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于已经有正式任命为官的,在执法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有可无,可大可小。
曹腾以前就有耳闻张让挺好这口,只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还邀自己一道去。
“张大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在下手头上的事真的太多了,连夜赶做还怕忙不完呢。等过了这一阵,在下一定陪大人前往。”
曹腾平时行事极为谨慎,什么时候都是怕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更何况这事要是让外廷的官员知道了,那不正是给人以口实,好比是抛向饿狼的一块肥肉,他们非死咬住不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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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天下之大,那公务岂有忙完的时候,但人生苦短需尽欢呀。我知道你是怕外廷的官员知道了,在天子面前参奏你,我们乔装打扮成一般的富户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有人知道了,但你跟老夫我一起去,我看哪个谏官敢上本?我定将其满门抄斩。你可不知道呀,那貂蝉每次舞前,还必先喝三盏酒,那小脸泛起红晕来,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甭提多好看了,再说这舞……”
在复道上,二人一边走,张让一边给曹腾介绍着貂蝉如何如何,以及彩云巷中的种种特色服务,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南宫的北门:司马门。
这时候,从司马门里闪出一人,迎头朝曹张二人走来。他身材伟岸,按照现在的标准足有一米八五,宽宽的肩膀,腰杆挺得笔直,一身宽大的朝服穿在身上,也一定不显得拖沓。而是整个人都如同松柏一般挺拔健硕。
再看脸色,更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子,下巴的棱角格外分明,骨子里都透着那么一股子刚正倔强。此人正是我们前番数次提到过得,刘备的老师,中郎将,光禄勋:卢植,字子干。
他与曹张二人擦肩而过,其实要就是这么过去了,曹腾正紧着跟张让那儿拜活呢(拜活:土话,指一个人对另一个忘乎所以的狂砍,应该是这两个字吧。),可能根本没注意到有他这么一个人。
但就在他们离着还有两步来远的时候,卢植双手一抱,连腰都没弯,就算是行了个礼,便一走而过了。这反而引起了曹腾的不满。
因为卢植就是我们上边说的所谓清流的代表,他洁身自好,将为士的风骨看得高于一切,把宦官根本不当成是官,更没放在眼里。
而且曹张二人欺上瞒下,蒙蔽皇上,把持朝政,卢植早就想把他们除之而后快了。
张让知道卢植的秉性一向如此,虽然有些愚,但甚至多少还有点佩服他的为人,所以还并不十分在意。但张让可不这么认为。
“卢子干,你给我站住。”
张让转回头叫住卢植。
“你见到老夫为何不好好行礼呀,枉你还以士大夫自居,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卢植回过身来,将手里的奏章都交到左手,右手轻轻甩了甩衣袖,笑道:“士对士用全礼,士对民可无礼,但你非士又非民,我行此半礼正当其实。”
张让虽然奸猾,但读的书却不多,要论咬文嚼字,嘴皮子上的功夫,十个也不及卢植。
但非士非民,这其中的隐喻张让还是听的出来的。这不就是隐含着骂自己是个六根不全的太监吗?
想到卢植一向就跟自己作对,凡是自己主张的,他就没一个不反对的,分明就是铁了心跟自己过不去,现在又如此无礼,这让一向目中无人的张让被气得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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