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有多少不能承受之轻,又有多少值得眷恋和彷徨,生命总是以自己毫不在意的态度,肆意的书洒着旁人的喜怒哀乐,这些本就不是它在意的。(
横刀夺爱:名门贵妻)
那是一个红霞满天的日子,晴空里漫天都是火红的云朵,大片大片的红云似乎像是少女情窦初开的脸颊,羞涩了整个天际,一轮红日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势,横卧在天边,似乎在欣赏着这天空下纷纭而做的人们,几只北归的大雁似乎为这无尽的苍穹添了几丝活络,常人道如是美景定是人人争相夺看,然而此时相府里的一切却让众多人无法悠然的去欣赏此情此景。
因为今天是相爷最疼爱的妻子漓月溪的十月分娩之日,相府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嘘一口,气氛异常压抑、冷锐,就因为太医一句夫人可能难产,母子不保,让相爷做好最坏的打算,而使这个在相府里从不曾发过火的相爷瞬间砸了书房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当今皇上御赐的龙纹墨砚,犹记得当时皇上身边的刘公公带着皇上的圣旨与众多的赏赐前来之时,刘公公一脸谄媚的宣读完圣旨,头一句话说的就是,“恭喜相爷、贺喜相爷,这龙纹墨砚千金难求,且不说其自身价值就不止这个数,就其身外之意义,说是千金难求亦是犹恐不及,可见皇上对相爷您是多家爱护,咱家这回真是捡了个个天大的美差啊!”刘公公说的满脸横肉乱颤,细小的眼睛此刻却透露着真实的喜悦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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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天下人皆知相爷苏护黎爱龙纹墨砚之心不亚于其爱妻之心,然而极少数人知道,相爷爱龙纹墨砚也是因为其妻漓月溪钟爱此物而爱屋及乌而已,当然这只是极少数人了,这里当然包括刘公公了,在官场里打拼,尤其又是在皇上身边,刘公公的精明、城府可不似一般人,多年的浸淫勾心斗角,耳濡目染使得这位公公颇会察言观色,旁人道相爷爱龙纹墨砚,只是他心知肚明这是相爷拿来哄心爱的女人的,自然,这些话不能明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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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相叶宠妻,但这天下也止此一个,并不是所有人都如相爷一般,毕竟男子多半爱美女,谁不希望自己美人能在怀,妻妾成群,尤其是在又盛行此风的北国天下,男人无不以自己的女人多少来炫耀自己的权势地位,似乎女人越多越是证明此人权利有多高,这是男人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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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明面上不说,其实好多大人都曾暗地里嘲笑相爷是妻管严,没有一点男子汉气概,然而他们也只是私下里,若真是如此,苏护黎又如何能做到相爷这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要的不仅仅是心机智谋还要的是果敢很绝与魄力,如此谁还敢在相爷面前造次,那不是吃多了撑得慌,找揍么。
就是这样一个名震天下的人,此刻却满脸痛苦和悲伤,自责之心满满的溢于言表,那风华正茂的脸上在看不出平日里的一点风采与夺目,双眼浸满了害怕与惶恐,抖动的双肩似乎叫嚣着刚才的怒火是多么滔天之大,一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深陷的指甲在手心刻画出深刻的纹路,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手心滑落,颓败无力的落于地面,似乎因承受不起此人的怒火,而更加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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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痛却赶不及内里的万分之一,相爷知道此刻的自己是多么的失控与反常,换做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出现这种状况的,越是权力中心的人只会让自己的脾性更加内敛,喜怒不言于表,然而此刻他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因为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的可人儿,此刻正承受着灭顶之痛,而这痛,还是自己给与他的,混蛋!相爷怒及一拳砸在墙柱上,这一拳愤怒至极,自责之极,柱子因不堪重负,硬是出现一道裂纹。
这可是上好的檀木打造而成的啊,北国天下大多林木常石,然而檀木却是极其少有甚至没有的,寻常人家怕是一辈子见一此物都是奢念,达官贵族最多也就拥有其打造的个别物什,就是当今圣上也只是拥有其打造的一串佛珠,别小看这佛珠,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世界上仅存有沈檀、檀香、绿檀、紫檀、黑檀、红檀、金药檀等,而且数量极其有限,其中尤以紫檀木为最。(
我的美女总裁老婆)皇上的这一串紫檀佛珠不仅因其是檀木之最所造,又因其经过当今世上最有盛誉的智净大师开过佛光,所以此物天下独一无二,最是稀奇珍贵。
如若不是漓月溪的缘故,相爷即使再权倾天下恐怕也求不得此木之万一,更何况还是拿檀木做了墙柱,这是钱物求不来的,痛苦中的相爷无法顾及其他,心心念念的只是他的娇美娘,对房间物什的破坏丝毫引不起他一点的注意。
屋内传出痛苦的呻吟声以及产婆焦虑的安抚声,这丝丝柔柔脆弱的呻吟声尤为牵动苏护黎的心,此刻的苏护黎更恨不得以身代之,要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打死他也不会同意月溪冒这个险,自从那事之后月溪的身子一直都不好,要不是碍于月溪的苦苦相求,而自己内心里其实也渴望一个孩子,无关孩子,只是想拥有一个属于他和月溪的孩子,他是打死也不会让月溪如此痛苦的。
平时都好好的,包括一般女子怀孕时的一些孕吐反应,月溪也只是轻微的,而这个时候却难产,难产。
相爷阴鸷的眼神看着乌压压跪倒在地的御医,用着狠绝的口吻说道:“若是漓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提头来见,难产?”哼,相爷冷漠的舒了一口气,“那就把肚子抛开取出这个孽障,本相倒要看看这个孽障还如何欺负漓儿!”
底下传来一片抽气声,这些御医都是皇上御赐过来的,平时见多识广,抛肚取子这样的事情到不奇怪,早间,一位世家夫人产子就是用的此法,不过此法狠毒处就在于母体不会受多少影响,而处理不当,婴儿却极有可能溺毙而死,好在当时是莫氏神医接产,所以母子皆平安。不难怪相爷如此说,可这种事情也就仅此一例,且不说御医院的御医医术了得,可谁敢和莫氏神医相提并论,这种惊世骇俗的做法也只有那狂傲不羁的人敢。再说莫氏神医早就归田隐世十年了,上哪去找他。
众人不禁额头冒冷汗,不为此举的艰难,只为那人一句孽障,可想相爷根本就不想活着孩子,只求夫人,院子众人一边为相夫人感慨,一边为未出世的孩子默哀,是的默哀,如果相夫人活不了,孩子独活估计怕是举步艰难了,因为他一出世就没了母亲,失了父爱。为首的管家颤巍巍的说道“相爷,此举恐有不妥,万一孩子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您如何向夫人交代。”身为相府管家,他自是知道夫人对这个孩子给予多少期待。
是啊,夫人你要为夫如何是好呢,相爷沉痛的说道,抬眼看着屋内忙碌的众人,看着那一幕垂帘开了又闭,闭了又开,他就有种难言的痛苦。似是感应到了门外人的焦虑,漓月溪赞足了劲对身边贴身婢女说,去喊相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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