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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案—408 第五章 进退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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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林强喝得七分醉的样子,步行着回到了那家小旅馆。(最后人类)一进了门口,就被服务员搀扶着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强重重地坐在了床上,略显口吃地说:“服务员,给我打壶开水。再沏壶绿茶。要多放些茶叶。”

    服务员答应后出去了。

    待服务员拎着暖壶和茶壶进门时,林强正靠在床头上,双脚垂在床边与妻子通电话。他告诉妻子,自己正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最近一段时间都有可能回不了家。没有及特殊的事,就不要给他打电话了。提醒妻子照顾好老人和孩子。话筒里传来妻子洪亮的嗓音。她嘱咐丈夫千万注意自身安全,胃溃疡还未痊愈,别总是喝酒、少抽烟。

    林强愉快地答应后,就挂了电话。

    服务员将暖壶、茶壶放在床头柜上,小声地对林强说:“先生,水打好了。茶叶也给您放好了。现在沏吗?”

    林强放下电话说:“谢谢!先别沏了。我困了,要早些休息了。”

    服务员说:“好吧!那您休息吧。有事再招呼我。”

    林强微笑着点头。

    服务员还他一个微笑出去了。

    林强和衣而卧。可是,头刚沾枕头,手机就响了。他看也没看一眼,就有些烦躁地将手机压在了枕头下面,闭上眼睛睡了。仅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首席御医)醒来后,他才有心情从枕头下面取出手机来,查看通讯记录。随后拨通了蒋福贵的电话:“我是林强。昨天确实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哟!哟!那可不行,你付出了那么多的辛苦,哪有白吃的道理。毕竟不是在家里嘛。没这意思。没这意思。哎!福贵,你现在能到我这来一下吗?想跟你商量件事。当然重要了。好!好!哦!对了,我现在住在幸福路的前进旅馆102房间,你到这来找我。好!不见不散。”

    半个小时后,蒋福贵打的赶到前进旅馆。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102房间。

    此时,林强已洗漱完毕,沏好了茶,正耐心地等待蒋福贵的到来。

    二人一见了面,蒋福贵就埋怨林强说:“你可真不够意思。怎么能失约呢?我跟媳妇一提咱俩的关系,你弟妹这通埋怨我。说我认钱不认人。是因为我对你不够热情,所以,你才付了帐不辞而别的。还埋怨我为什么不给你们作个介绍。她要知道咱俩是这关系,说什么也不能收你的钱。说实在的,这事还真怨我没办好。你弟妹说了,为了挽回这个面子,让我跟你再约定个日子,到家里待会去,她给你做几道正宗的四川菜。让咱哥俩好好喝喝。”

    林强表示歉意。说:“我当时真是没考虑那么多。也绝对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咱们老

    战友之间不存在谁瞧得起谁,谁瞧不起谁。昨天真是喝多了,险些没出了丑。以前喝这些酒什么反应都没有。昨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觉得特别不舒服。刚感觉到头有些晕,就赶紧往旅馆跑。你说我第一次跟弟妹见面,要真在店里吐的一塌糊涂,一是给客人添恶心。另外还不得让弟妹笑话死我。好像我见了酒就不要命似的。”

    蒋福贵转移话题说:“昨天我感觉你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否则,像你现在的身份,请你吃山珍海味的人肯定都得排队,怎么会突然钻进小吃店里来了呢?因看着你的情绪有些不对,所以就没好意思问你。(勉传)这会儿没有别人了,该不会再有事瞒我了吧!”

    林强依旧靠着床头说:“真让你猜对了。”指着旁边的另一张床说:“你先坐下,免得你听了我这个倒霉的消息,吓你一个跟头,再摔个好歹的。这间屋子是我包的,愿意躺着听也行。”

    蒋福贵笑着说:“你可真会装神弄鬼。”坐下后问道:“是跟妻子吵架了吧!想让我去当说客?”

    林强严肃地说:“跟妻子吵架还值得劳你大架?比这事要严重得多。”

    蒋福贵依旧嘻嘻哈哈地说:“又出人命案了?”

    林强依旧摇头说:“不是。案子上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蒋福贵说:“那我可就真猜不着了。”愣了一下又蒙着问:“职务上又有什么变化啦!”

    林强更加严肃地说:“已经沾点边了。但比这还要严重。”

    蒋福贵的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而且是一脸的茫然。

    林强说:“说了你肯定不信。我现在和你一样:已经是个普通的社会公民了。不但警服没了,公职也没了,党票也悬着哪。”

    蒋福贵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www.meike-shoes.com便不自然地笑着说:“你真敢开玩笑。就你这么低调的人还能犯多大的错误,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处分。”

    林强说:“这次我险些没一步迈进高墙里去。”

    蒋福贵见林强始终阴沉着脸,这才郑重其事地说:“这么说:你真没跟我开玩笑?”

    林强说:“这是开玩笑的事吗?”叹息一声说:“我落到这步田地,都是因为我太自信了。其实,谁也怨不着,就怨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没能经得住金钱的诱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现在最闹心的是怎么过妻子和她父母这一关。我爸妈这边顶多骂我一顿。再急了给我两下。可岳父那边就不同了。他们对我说深了不合适。不闻不问,又觉得对不住女儿。尤其是为女儿的将来担忧。”

    蒋福贵说:“你们这些当警察的,荤素不吃的少。仅我听说的在外面养着情妇的就有好几位。老百姓称这种现象为特权**。别说在美国等西方国家,就是在香港、澳门特区,当警察的也不敢这么胡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估计你肯定也是毁在了女人的手里。”

    林强似乎有些不满地看了蒋福贵一眼,而后承认说:“这件事确实跟女人有点关系。”

    蒋福贵追问:“捞到多少好处?是金钱还是美色。”

    林强说:“酒色在我面前都不好使。我是被三千块钱的糖衣炮弹打中了头颅。三千块钱,按现在的生活水平来说,充其量就是一顿饭钱。是这么回事:这个女人在我住平房时,跟我家是挨门的邻居,关系处得特别好。她有个妹妹住在开发区,为了让孩子进一所好的学校上学,免得再花高价学费了,想托我把孩子的户口迁进城里来。(战妃狂帝)我觉得正常迁户口不算什么大事就答应了。可她非死乞白赖地塞给我三千块钱,让我请管户籍的人吃顿饭。在推却的过程中,被别有用心的人拍了照,作为证据寄给了齐建怀。在铁证面前。我现在就是浑身都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蒋福贵说:“这点钱还至于引起这么大的风波?我还以为得受贿个十万八万哪。受点处分也不冤。”

    林强强调说:“自古以来,执法犯法是要罪加一等的。况且我大小又是个领导。如果没有这个头衔兴许也就是受个纪律处分了事。当天我也是多喝了两杯酒,头脑一犯晕就把钱接了。谁也没想到周围会藏着一只狼。”

    蒋福贵说:“不会是你吃饭的那家老板干的好事吧!我发现现在酒店里到处都安着监视器。你和酒店的老板有私怨吗?”

    林强说:“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家的老板是谁。要说我从事公安以来,一个仇人没有也不现实。在社会上的确有一些社会渣滓一直对我耿耿于怀。也曾经扬言要伺机对我进行报复。但我心中有底,即便是他们想暗算我,也做不出这么卑鄙的事来。我对这些地痞无赖、流氓阿飞是非常了解的。尽管他们从骨子里就坏,但是他们大多都是头脑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粗人,遇事好冲动。根本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也只配是在黑暗的角落里干些偷鸡摸狗之事。对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并不是那么十分的感兴趣。出了事以后,我暗中派刑警队的人去我当天晚上用餐的那家饭店勘察过,这个店里确实有不少监视器。明的暗的都有。但是从所有监视器的角度看,跟举报我的那张照片所拍摄的角度不相吻合。所以,才断定这是个阴谋。而且,还可以断定:这件事决非是我的邻居与人合谋。而是另有人早就盯上了我。因为我的邻居听说了我的遭遇以后,他们一家人在第一时间就找到我,跟我一再解释、道歉。(明星宝宝酷爹地)哭的死去活来。还说:不管花多大代价也要帮我官复原职。否则,他们一家将永远永远对不起我。后来我听说:他们还去局里找到萧局为我澄清事实真相。”

    蒋福贵叹息说:“听得我毛骨悚然。真是多个仇人多把刀啊!要真是这样,你还真是万幸。我觉得齐建怀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势利小人。为争这个副局长跟你争得面红耳赤,这次你犯在了他手上,他还不就得往死里整你吗?萧正春也有点犯糊涂:如果你真有索贿受贿的动机,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进行现金交易呀!你也是被倒霉催的——京南有那么多的贪官,索贿、受贿成百上千万的不乏其人,可人家都没翻船!唯独你为了一壶醋钱就把一辈子的饭碗弄丢了。想想真是太不值得了。这件事一旦让嫂子知道了非跟你离婚不可。她可是位顶要脸面的人。”

    林强说:“这两天我不敢回家,正是为这件事犯难哪!我的神经简直即将崩溃了。上班没处去。有家不能归。真是走投无路了。昨天晚上我真想一头撞死在旅馆里。一了百了。可又怕让旅馆遭受不白之冤。自己空落个不清不白的名声。思来想去,最后才决定等你这个智多星来了跟你商量商量再说。”

    蒋福贵说:“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人身似铁,官法如炉。有困难可以帮,真触犯了法谁也无能为力。毕竟中国现在已步入了法制社会。太出格的事谁都得掂量掂量。”

    林强的情绪顿时一落千丈。说:“那我就只好瞒一天算一天了。”

    蒋福贵说:“纸里包不住火。你能瞒多久?依我说:你趁早把这件事跟嫂子老老实实地交待算了。兴许还能得到她的谅解。”

    林强用左手捂着额头,万分苦恼地说:“我这人天生就是犯小人。本来出了这事以后,萧局是打算保我来着,让我先停职反省,来个冷处理。可是不知哪个王八蛋在背后煽阴风点鬼火,竟把这件事捅到省里去了。另外,还给我罗列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什么吃吃喝喝啦!拉帮结派啦!爱走上层路线啦!等等。公安厅的王厅长亲自批了四个字:严惩不贷。这么一来,萧局长也不敢再为我开脱罪名了。”

    蒋福贵沉默了一会说:“哎!对了。你没去找找姜明吗?他现在可是手眼通天哪!”

    林强眼前亮了一下。顿时又灰心丧气地说:“这种丢人的事我怎么好声张啊!再说:我这点事省厅都挂上号了,他也未必就能起多大作用。还是先忍一忍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先找份工作挣钱,到时候不能及时往妻子手里交钱,可不就露馅了吗?公安局每月几日开工资白纱心里都明白着哪。”

    蒋福贵说:“你跟我不一样。我是普通百姓,三百六十行,干哪一样都不觉着丢人。可你就不同了。你是脱了军服穿警服,一天老百姓没当过。进了公安局以后,又是一路的绿灯:从民警发展到刑警。从派出所所长升到交警队副队长、队长。没两年就提拔为副局长。可谓是直步青云。从始至终没吃过一点的苦,没受过一天的累。冷么丁地沦落为打工仔,你能拉得下这张脸?再说:一般的小庙也请不起你这尊大佛。即使请得起,也烧不起香。依我说:你先冷静一段时间,看看事态的发展再说。如果确实无力回天了,我再想办法帮你支摊买卖。先不要贪大求洋,有个小摊先干着,挣钱多少是次要的,至少是自己说了算。不受别人的气,不看别人的脸色。在没和妻子谈拢之前,吃饭的问题就由我替你解决。我那小饭馆就是你的厨房。想吃什么可以随便点。住的地方随你的心愿。愿意继续在这凑合也行,房钱我掏。反正一天也没几个钱。嫌这的条件差就住我那几间平房也行。 房子刚装修完,闲着也是闲着。”

    林强充满感激地看了一眼蒋福贵,深深地叹息一声说:“常言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我算是有切身体会了。同时,还使我明白了一个浅显而深刻的做人的道理:人这一辈子,穷富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有做人的尊严。一旦丧失了这个尊严,你就总觉得自己比正常人矮了一大截。走到哪都感觉有人在鄙视你、诅咒你。连走路都挺不起腰杆来。也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在我孩子的心灵上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蒋福贵见林强眼中含着泪,便赶紧安慰说:“不会。绝对不会。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考虑不了那么多。是你自己总往心窄了想。如今像你这样把尊严看得如此重要的人可是不多见了。”为了缓解眼前悲凉的气氛,他故作轻松地说:“不知我的感觉对不对,我似乎有一种预感,你的案子还会有回旋的余地。你这点事要是放在七八十年代以前,兴许算个问题,现在贪官污吏已经成为社会的一大公害了。不贪不拿不要那还叫做官吗?可你呢,满打满算不就接了人家三千块的谢礼钱吗?也给你戴顶受贿的帽子,又背了这么严重的处分,天理何在呀?说句损点的话……”

    蒋福贵的话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

    林强看了眼手机的来电显示,有些胆怯地小声问蒋福贵:“是白纱打来的。怎么办?”

    蒋福贵说:“先别告诉她这件事。以后想好了再说。”

    林强点点头。然后接听电话。然而,还没容他开口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白纱严厉地质问声:“林强!你怎么回事呀?”刚说了一句话,怒喊声就变成了伤心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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