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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怨咒之笔仙)
十七岁的秦王终于立妃的消息忽然不胫而走。刚刚听闻时成蟜只是一笑而过,甜蜜中带着点隐秘的意味。然而尔后赵太后的懿令随后从雍城传出,下令咸阳百姓欢庆三日,酒食皆由王室担负。成蟜这才明白消息是真的,他手脚冰凉地裹紧了肩上的黑狐裘衣,柔软的狐毛蹭着他的脸,他却汲取不到一丝丝的温暖。
抑郁了不到半天,蒙恬拉着蒙毅又来拜访。一向大大咧咧的蒙恬似乎看不见成蟜脸上分明写着的“愁苦”二字,一把揽过他的肩笑道:“成蟜,你哥娶新娘了你怎么不高兴?一会儿要不要一起进宫去找他?”
“……才不要。”成蟜的大半张脸埋在裘衣下,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蒙毅将蒙恬从成蟜身上拉下来,一脸鄙夷地道:“哥,你忘了嬴政一直不立妃的原因了吗?成蟜还小他要顾忌弟弟的感情啊。”他淡淡地扫了成蟜一眼,但是成蟜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了。这对Xiong-Di从小就是弟弟照顾哥哥,要是在平时成蟜说不定还会在一边扇扇阴风,可现在……唉,说实话他恨不得蒙恬赶紧消失才好,哪怕他们从小就是发小。
蒙恬顺着蒙毅的眼神盯向愁眉苦脸的成蟜,略担心道:“成蟜早就过了恋兄的年龄吧?他在韩国的时候也没哭没闹嘛。”
“……我去是代表了秦国的!不要说得我好像个小孩一样!”成蟜的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井”字,他飞起一脚,恶狠狠地踹向蒙恬的小腿。
“嗷!”蒙恬随即惨叫起来。
蒙毅眼中的鄙视又加重了几分。“哥,你活该。”
成蟜朝蒙恬示威似的瞪着眼睛,“再说一句话就让你死哦。”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成蟜的眼光已经明白地在叫嚣着这句话了。
“咳咳!我不说话了,谁让我是哥哥呢要带着不懂事的弟弟们……”
嘭嘭!又是两个爆栗。这一次脸蒙毅都没有帮哥哥了。“不要说的我好像小孩子一样!”
送走这一对活宝,成蟜气鼓鼓的脸才稍稍恢复正常。
唉……就算和他们闹了一下成蟜的心情也依旧沉重。(
出魂记)不顾形象地背靠着身后寝室外木质栏杆缓缓瘫倒下去,任凭积雪沾染上昂贵的裘衣,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在上方化成一片小小的云朵。成蟜将手搁在自己的眼睛上,大口喘息着。心里的难过与疼痛压得他好累,两个月前手臂上留下的疤痕还在,太医说割得太深,如果不是天生不留疤的体质的话就再也好不了了。那时嬴政的目光深邃,握着成蟜的手却忍不住在微微颤抖。
回忆起前两个月,成蟜真的很幸福。哪怕嬴政对他的态度一下子冷了下去,常常盯着手中的竹简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一句话也不和成蟜说。但是成
蟜总是耐心地等着嬴政幻象着哥哥能够向以前那样看完书陪他一起玩,或是等的不耐烦了就不在乎地钻到他怀里,扔掉他的书贴上他的唇像是对待一个柔
软的木偶人一样吻他。在嬴政的眉头越拧越深时又一下子放开他,笑着欣赏他眼中又是恼怒又是无奈的眼神。
可是嬴政还是一句话都不和成蟜说,成蟜知道他还在生气,虽然成蟜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终于有一次,他靠过去贴近问他:嬴政……接过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嬴政推得远远的。“你现在连哥都不肯叫了吗?”
“不是啦……可是嬴政是恋人,哥是亲人。”
成蟜看到嬴政的脸色逐渐由火大变为了窘迫。他尴尬道:“什么事?”
“嬴政……”
成蟜看到嬴政的脸色又是“咯哒”一下。
“嬴政,你在生什么气?”
“生你的气。”不知是因为怒意还是羞迫,嬴政的脸微微发红。“你太乱来了,嬴成蟜。”
“因为我划伤了自己?”
“嗯。”嬴政淡淡地抬起眼,道,“向我保证以后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话的。”
成蟜被自己小情人的可爱逗笑了,他对着他单膝下跪,脸颊贴上嬴政的膝盖,眼里一片幸福的光晕。“我答应你。”
想着想着,成蟜的眼里就流露出了兴奋的光彩,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许。但是不管怎样……他背叛了他。对,就是这个词,背叛。也许自己应该像蒙恬说的那样去见见嬴政,至少也要向他倾吐一下此刻自己心中的难过与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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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照旧是在步寿宫一丝不苟地读着书。成蟜躲在曾经躲过的树后露出半个身子透过敞开的宫门远远地注视着他。要是找哥的话根本不用去他的寝宫,成蟜想,为什么他总是在读书呢?
嬴政忽然抬起头。好嘛,他就知道成蟜会来找他。嬴政朝成蟜招招手,成蟜的脸像是七年前一般地红了红,他一动不动,最后终于在嬴政目不转睛的注目下缓缓走了过来。他走的很慢,比起还是小孩子时的他快也快不了多少。他最终慢腾腾地磨蹭到了样子身边,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低着头小声喊道:“哥。”
嬴政紧紧盯着成蟜的脸。这张脸足以让七国的少女朝思暮想……念此,嬴政的心中不禁油然生出几分骄傲,果然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是最漂亮的。
他伸出手,轻轻将成蟜拉到自己的怀中,真的像是哄一个孩子似的轻轻拍打着他。“成蟜,要我解释吗?”
“不要。”成蟜口是心非地闷声道,“哥哥是秦王,怎么可能只宠幸一个人……还是个男人。哥哥要有王位是继承人啊。”
嬴政却不太高兴地望了望怀里的少年,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自己理解地不是挺透彻的吗,来找我还有事吗。”
一双手悄悄环住了嬴政的腰。
“我……也不知道。”成蟜靠在嬴政肩上,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白色的鹿。他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睡着了一般。嬴政莫名心疼了一下。
“好啦成蟜,”嬴政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安慰,揉着成蟜的脑袋柔声道:“成蟜,我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怎么办呢?要在一起就只能偷偷摸摸,要是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就彻底终结了。”
成蟜还是固执地不把头抬起来。
“成蟜?成蟜别生气了。”
“你是个骗子。你说你爱我。”成蟜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布料听起来低沉而任性。嬴政哑然失笑:“我没骗你。”
成蟜忽然推开了他。他面无表情,黑色的眼睛中却闪耀着幽暗的光芒。“我讨厌你,哥。”他的脸色严肃,如同对嬴政说“我喜欢你时”一般。嬴政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现在还没有资格娶你,等有一天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光明正大地把你娶回家,那时候绝对没有人敢反对我。(
宠妻无度:神医世子妃)”成蟜慎重其事地承诺,嬴政墨色的眸子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这个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为了成蟜的自尊心,嬴政不敢笑出来。
成蟜明锐地扑捉到了嬴政的漫不经心。他不悦地看着嬴政,顿了顿,道:“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不会管,但是你要是敢和其他男人乱来我就——”
“怎么可能。”嬴政笑道。他温润的唇连女人都会嫉妒。嬴政凑上去,亲了亲成蟜的额头。“别乱说,除了你还有谁能上我的床?”
“我看上次那个李斯……”成蟜嘟嚷着,随口丢了一个名字出来。
“闭嘴成蟜。”
“阿嚏!”咸阳某处,李斯忽然打了一个惊天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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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蟜离开后,嬴政嘴角染上的笑容逐渐消逝下去,取而代之的眉间的愁绪。成蟜这个孩子,没有哭闹固然是好事,可是以他的性子……不知道能不能真的放得开。冬夜降临得特别早,寒气透过厚重的衣物逼入嬴政的身子。冷。嬴政不禁想到了没有自己的夜晚,成蟜会在干什么?他一个人会不会寂寞?会不会有被抛弃的感觉?嬴政才没有抛弃他呢,成蟜一定要明白。
以后一定要多去看看他。一年来都是成蟜往嬴政这里跑,不要再让他累着了。嬴政想。
成蟜看不清嬴政的底线。他究竟有没有爱他?自己好不容易将整颗心小心翼翼地递过去,紧张地渴望着得到同样热情的回应——他得到了。事实上,成蟜也明白从一开始就是嬴政小心翼翼地在靠近,如临大敌地紧张把心贴上他冰冷的外壳。血缘将他们紧密联系在一起,以及现在更亲密的关系……
然而现在不同。他看不清未来的局势。吕不韦对自己的地位的封地虎视眈眈,繆毐对成蟜虽然不像吕不韦那样感兴趣,但如此靠近咸阳的地方就意味
着越发靠近权力的中心,完全没有意图是绝不可能的。成蟜不知道夏太后能够保他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若是不感觉壮大自己的力量就会陷入危险。还有他
的哥哥,赵姬究竟会选择他还是繆毐成蟜不敢妄自菲薄。他怕嬴政会从此成为一个傀儡。嬴政只有一支立场不定的护城军队,他要怎样保护自己?
以前是嬴政在保护自己,可是现在不同了。(
苏麻喇姑全本)他必须履行期一个男人的责任。他不能放弃脚下的土地,以及怀里的人。但是自己当然不想在将来的某一天忽然得知嬴政出了自己还有另一支亲信,那样自己的扩张就成了所有人打击的对象。想到这里,严冬中成蟜的额头竟然留下了汗。成蟜要看清嬴政的底线……当然不是傻到自己去问他。
成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忽然开始怀疑起嬴政。也许是因为韩国,也可能是因为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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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匆匆过去,气温依旧冷得吓人。这天,嬴政思量着是否要去看看成蟜,给他带些礼物。
……不过成蟜似乎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的礼物。
曾经嬴政送过编钟,他只是想再追忆一下相遇时成蟜击瑟的样子,但是成蟜却表现得兴趣恹恹。那时嬴政才知道,成蟜的耳朵已经日益习惯起郑卫之声,几乎完全忘了怎样使用编钟了。
嬴政还送过成蟜铃铛。他知道成蟜喜欢用铃铛束发,所以特意让人用价值的黑发晶雕刻了两个铃铛,上面用精致的手法刻画了祥云的图案,装在
鹅绒盒里嬴政都觉得漂亮。可是成蟜看了一眼,气得几乎要挑起来。他接过礼物揪着眉问道:哥,水晶质地脆弱不能刻得这么细。你不知道那些匠人们没有告诉你吗?嬴政恍然,成蟜用幽怨的目光瞪着嬴政,说以后只能在嬴政面前戴了。
实话说成蟜这么说的时候嬴政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可嬴政知道成蟜也许只会把铃铛当做嘲笑他的把柄收藏起来罢。
今天的礼物嬴政自然不敢确定成蟜会不会喜欢。但是嬴政宁愿被成蟜嘲笑也不想看着他难过,必要的话蒙恬蒙毅一起嘲笑也行,他只求成蟜能笑一笑。要知道,蒙恬从来就是想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啊。
嬴政做在夏车中,手中捧着一个墨绿色绣着红色几何图案花边的锦盒。也许自己突然的到访会给成蟜一个惊喜吧。嬴政不安地想。他只能这么祈祷。
踏入长安城中心的霸宫,庭院的精致比起即使比起秦宫也毫不逊色。两层三层的高楼此起彼伏。据说成蟜的寝室更是长安城中最高的建筑。
不知为何,听人谈论起成蟜时嬴政的心情就特别好,哪怕这些人只是普普通通的下人。(
重生女王倾天下)如果说再咸阳,他是一座城的图腾,一座城的明光,那么在长安,成蟜就是这里的神。
“带我去见成蟜。”嬴政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和煦。也许他此刻不是一个君王,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
“这……”媵人为难地面面相觑。嬴政大为不解:“怎么了?”
“回陛下,长安君陛下从来不许我们在他练剑时去打扰他……”
嬴政听闻忍不住微微一笑:“带我去见他,出了事我顶着。”
得到嬴政的保证,侍女方才敢带他步入后院。
当他终于站在五层楼高的寝宫下时,嬴政忽然明白为什么成蟜不想让人打扰他的缘故了。
……成蟜站在屋脊上。……天,万一他摔下来,他要嬴政怎么办?烈风舞动他的白色长袍,烈烈的声响几乎就在耳边。银剑的光辉映照着残雪,散发
出凌厉飞扬的光芒。这个孩子,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想象之中,嬴政看见自己冲上去把他扯下来,冲着他的脸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他气得发抖,与之对应的是同样级别的害怕。可是他没有勇气走过去,他站了好久,手中的墨绿色盒子像是不存在似的从嬴政手中滑落而他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嬴政只是忍不住地去想:成蟜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他为什么想个历经磨难与时光变迁的老人一般不眷恋自己的生命?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吗?
“他以往,以往都是这么干的吗?”嬴政问道,话语间已经控制不住地袒露出担忧与惊恐了。
“长安君从来不允我们靠近打扰他,小人不知,陛下赎罪!”侍女也是大受惊恐,匆匆下跪,以首叩地,“小人该死!若是奴婢知道长安君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练剑,一定会阻止他的!”
“……算了,你退下吧。”这个侍女站在这里也是碍事。嬴政实在不想听她在一旁聒噪。
“谢陛下!”侍女如释重负,逃一般地离开。
侍女离开后一切都寂静了。残雪差不多融化殆尽,尽管还是很冷,但烈风抵挡不了春的脚步。可是成蟜呢?他感受到过春的温暖吗?
银剑破空而响的声音像是潮水般涌来,哗啦啦,哗啦啦,淹没了整个世界。这个硕大的宫廷之外就是长安的中心,人群比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这座城市的声响彻夜不息,连绵了几个世纪。可是五层楼的高度,在嬴政眼中就是一切。五层楼的高度将成蟜与他隔在两个世界里。他手中的那把剑刺痛了他的眼。
嬴政忍不住去想,那把剑是谁留下的呢?远在成蟜与嬴政认识没多久时,嬴政就看到成蟜的师傅冯乔的身边佩戴着这把剑。是他的剑吗?那么他真的在害成蟜。成蟜不应该去碰这些冰冷的铁器。可是此刻嬴政却希望他用的是全世界最好的剑。
嬴政睁大眼睛凝望着成蟜,他迈不出步伐,只有窥探。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心惊胆战——成蟜的眼睛被黑色的绸缎遮住,他看不见。一脚的踏空他便会死,况且融化积雪让屋脊潮湿得不成样子。没有铃声,依旧没有。嬴政看到成蟜散落的发间束着自己曾经送给他的黑发晶。
……嬴政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楼的。他不敢再看下去。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迈开步伐成蟜就会滚下去,如同一个腐烂的西红柿,从妇人挎着的篮子中滚落,摔在地面下成为一滩红色的组织。
“成……蟜……?”屋顶的大风从四面八方涌来,嬴政艰难地张口。他几乎不能呼吸。成蟜离得很远,他的背影消瘦,如同那个躺在床上低低说着胡话的孩子。恍惚间嬴政以为他又回到了童年的那一刻,成蟜认真地看着他,黑色透明的眼中有着日月星辰。他喊他:哥哥,哥哥。风像是想要剥出嬴政的眼睛似的猛烈,他再次试探着小声嗫嚅着呼喊成蟜的名字。他不想吓到成蟜。成蟜会摔下去,而嬴政一想到要失去他就心疼地撕心裂肺。
然而这一次成蟜听到了。他微微偏过头,犹豫地扯掉眼睛上的黑色绸缎,淡漠的目光使他的瞳孔变成一层薄薄灰色。当他看到嬴政时,脸上的表情由犹豫变成了讶异。他的口型似乎是在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是嬴政听不到他的声音。风刮着他的眼睛,如同刀刃滑过朱砂。疼痛使得嬴政在成蟜面前再一次眨落了眼泪。成蟜的表情越发惊讶起来。他收起剑,跑到嬴政身边把他塞回屋子中,然后自己才沿着木质的楼梯下来。嬴政还是那样,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这次的目光中只剩下慢慢的怜惜。
“哥,你别哭……”成蟜手忙脚乱地抹去嬴政脸上的泪珠,却越摸越多,最后竟连成了两条晶莹的线。嬴政没有说话,眨着湿润的眼睛看到成蟜的眼里大雾弥漫。
“你答应过我不再做伤害自己的事。”
“我没在伤害自己,我在练剑呢。”成蟜不服气,虽然是抱怨的语气却不乏有着哄骗的嫌疑。
“你答应我了。”
“好好好,我以后不做了,你别哭了行吗?”成蟜无奈,为什么嬴政这个大男人哭起来泪水比女人还多?也许,是因为他在意自己?
嬴政的眼泪还是不停,湿润的眼角把他的睫毛染上晕光。几乎没有见过嬴政哭,细看之下这样子也是挺可爱的嘛。成蟜想,比老是以哥哥的身份来压他的时候惹人多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我不信你。”嬴政想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任性道。可是不信又能怎么办?成蟜在心里惶恐地问道。他掏出手帕帮嬴政擦着眼泪。
奇怪,什么时候自己这边也是弟弟照顾起哥哥来了?“哥,眼泪鼻涕一起留下来就不好看了。”成蟜比嬴政要矮了大半个头,即使踮起脚尖,也只能够到他的眼睛。嬴政看着自己面前满脸担忧与温柔的成蟜,却不知道自己在成蟜眼中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爱呵护的孩子。
“成蟜,我担心你。”嬴政抽噎着,不过泪水总算是止住了。
成蟜不说话。谁知道这会不会是一场戏?……谁的戏又能演的那么好?嬴政爱他,成蟜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权力和成蟜嬴政更爱哪一个。
“……哥,好啦好啦,都多大了还哭。”成蟜扑到嬴政怀里,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脊背。“我知道你担心我啦,以后我不会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了,你不哭行吗?”
“嗯。”嬴政抹干泪水,眼眶还是红红的。
……后来嬴政不知道成蟜还会不会站在屋脊上蒙着眼睛练剑。但是随着自己的后宫日益充实,成蟜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听蒙恬说,成蟜现在去秦楼楚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后竟是常常彻夜不归。嬴政听人这么说,自己也是心痛莫名。但至多也只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道:“随他去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在你眼里他什么时候不是个孩子了?”蒙恬略显担忧地反问。
嬴政沉默。
……短暂的亲密让成蟜有回到小时候的错觉。
可是他在虚幻的欢愉中深知,自己彻夜买醉也能清楚地明白自己早已与嬴政渐行渐远。
哥哥不再是永远不会对他撒谎的哥哥;自己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做一个单纯的弟弟。
在幻象与真实中的成蟜活得很痛苦。他高价收购能让人暂时忘记一切、沉沦梦境中的迷魂香,醒后却发现自己的痛苦越发难以忍受。于是,霸宫中的熏香久散不去,飘渺的烟雾环绕着宛如仙境。
梦境中,嬴政死在赵国;陪在自己身边的,只是一个不用使他背负爱与罪孽的普通人。 <u>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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