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松的话,就像一个炸雷在张经理的耳边炸响,他那油光光的胖脸,立时溢出细汗来:“周局长,这、怎么说?”
“你是想撇清责任,这没有错,可你知道死者是谁吗?马盖四他可是茂财集团总裁的孙子!茂财集团你不会不知道吧?马盖四在泥坡县被杀,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为啥?治安秩序不好嘛?其次就是县里的头头脑脑,论理是与他们没啥关系,可一旦被迁怒,他们也是要负领导责任的,至于你,则是最倒霉的一个,因为马盖四是在你这里被人杀死的!”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张经理的脸上流出来,他急忙掏出手绢擦脸:“那怎么办?——就当没有这段录像,行吗?”
“那怎么可以?这么重要的证据,我敢隐瞒下来?这样吧,录像视频我拿走,由我来处理,视情况再定,你们可听好,视频的事不要乱传,别人要是问起,你们就说马盖四是被狼咬死的!”
一直跟着哥哥的周梦菲是一个爱憎分明的姑娘,视频中,孤狼颇有气势的那一刀,让她那颗敬慕武力的少女之心,很是震撼了一把,对马盖四撞死了孤狼的父亲,还绑架孤狼,并且还想将孤狼当着猎物来取乐,极度地愤慨,她的心和立场,早已站的到了孤狼的一边,假如她是法官,绝对不会判孤狼有罪,只会判他有功!
现在,周梦菲看到哥哥这么交代张经理和老豆,还以为哥哥是要保孤狼,心里极其赞成,她当然要加大话语的分量了:“说出去也无所谓呀,只是不知道那把大刀的主人,知道你们在收集他的证据,会怎么想呢!”
“不会的,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张经理头上的汗水,又冒出来了,他连连保证道,想到被孤狼一刀劈成两半的马盖四的惨象,他心里就一阵发寒,吗的,自己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个老豆,也是吓得面如土色,跟着张经理的话,一个劲地点头,他可是目击者,感受可是比张经理强烈的多!
周华松很满意这种效果,所以他也只是暼了周梦菲一眼,并没有阻止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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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他也不是想保什么孤狼,与孤狼非亲非故的,他没不要这么做,再说,违犯纪律的事情,他也是不会去做的!
猎场血案很是诡异,刀不挨身,却能把人劈成两半,并且,周华松相信,假如没有狼的参与,孤狼的刀即使再快,也是对付不了马盖四三个的!因此,这件事情,已经超过了普通案件的范畴,已经属于异常,也就是网上往常经常瞎扯啥的灵异那一类事件了!
一旦涉及到这种事件,警局就没有能力处理了,必须立即密报国家特别部门,只是因为这类事件极少碰上,这项内部规定,就慢慢被大多数警察淡忘了!
周华松之所以要封口,就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让特别部门来处理,要是视频的事情一传出去,马家在背后施加压力,将案件定性,即使孤狼属于正当防卫,也极有可能判他几年监禁,法律是有弹性的,马家完全有能力,让孤狼背上一个防卫过当的罪名,甚至还可以将孤狼划成邪教份子,因为孤狼竟然能够指挥狼,而狼的名声是很不好的!
一旦给孤狼定性,万一特别部门比如国安,看上了孤狼这个奇能异士,而孤狼又成了罪犯,那就麻烦了,特别部门是不能让有污点的人加入的,要是坏了人家的事,他周华松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法律,只是对光脑壳百姓的约束力最大,对有权有势的约束力还是有点那个的,而那些奇能异士,自然也是享受这种待遇的,孤狼一旦被认定是奇能异士,那杀马盖四也就屁大点事!
交代完,周华松自然也不久待,立即驱车赶回警局,联系他该联系的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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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华松走后不久,两架直升机降落在猎场楼馆前面的大草坪上,从飞机走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小老头,他就是马盖四的父亲,茂财集团南江分公司的总经理马才昌!
马才昌的身份摆在那里,在加上又是马盖四的父亲,警局自然不好阻拦他进入血案现场,在明亮的灯光之下,一眼看到手指上还带着硕大的金戒指,被劈成两半的儿子的尸骨,他那崁在一张马脸上的绿豆眼里,即滚落出几颗浊泪!
“灵猪!”马才昌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哽咽着叫道。
“是!”一个瘦猴一样的中年人,应声从那些随从中走了出来,将怀里的一头猫一般大的小猪,放在了地上!
甘队长还没有回去,还与法医和刑侦队员一起,勘查现场,马盖四可不是普通人,他自然不敢怠慢,见马才昌过来,招呼都不和他打一声,就擅自行动,他还是有点不满的,可是对这种经常在电视上露面的人物,一个小小的县刑侦队长,又能如何?
那头叫做灵猪的小猪,只是在现场嗅了几嗅,便嗖地一下,钻进丛林里去了。
“跟上!”马才昌冷冷地说了一句,便带头钻进了丛林,而后,十几根手电亮了起来,然后手电的亮光在丛林中消失。
马才昌他们一走,甘队长连忙打电话给周华松,向他汇报这个情况。
周华松放下电话,蹙眉道:“吗的,来的这么快?”他猜想到马才昌会连夜赶来,但没想到他会自己破案,那头灵猪,他还是知道的,真的要跟踪,可比一般的警犬强多了,甘队长也是带着警犬去的,可是,警犬对狼的气息本能地害怕,畏畏惧惧的,根本发挥不了作用!
孤狼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虽然家在县城,但他小的时候,县城很小,一泡尿还没撒完,县城的那条街就已经走完了,当时煮饭炒菜用的可不是液化气,也不是煤,而是烧柴,所以,那时他也就经常上山砍柴,对县城附近的山还是相当熟悉的。
孤狼饶了一个圈,才走出猎场,然后,拦了一辆便车,回到了县城,回到了家里,不搭出租车,一是舍不得钱,二也是目标太大,警察很容易查出来的。
匆匆吃了晚饭,孤狼便早早上床睡觉,可是,累了一天的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快要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但是,他还没睡踏实,就听到房外传来一声暴喝:“进去,把房里的人,都给老子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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