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赵叔家,我们坐下休息了一会,便到赵叔的房间,只看见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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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等待,可我不知道等待什么。赵叔这么一意孤行,我心中早就觉得他是怕藏不住秘密,也为了解脱自己。综合这么多线索,自杀只是一个契机,而真正重要的是找到两个不同世界交集的条件。
我想了想,昨晚与另一个世界的西西相遇,会不会条件就是黑夜呢?
在准备赵叔后事的这段时间,我又总结了之前一些疑点,最后我忽然发现一个不对的地方,从始至终,我都没见过听说过王萍林彩儿,所有关于她们的故事全都来自于赵叔自述和孟西婷的日记。
王萍林彩儿和我并不同班,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俩是别班的,现在我必须要好好查查她们的底细。
村里除了赵叔以外,且基本没有对s校熟悉的。不过,村委会重新安排的看学校的李老头家据说曾是s校的老师,他有个儿子常年不回家,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刚好我身上还带着一点钱,用来换取一些需要的信息还不成问题。
我买了些米和肉来到李老头的家,他的家里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整个屋子也是早就不用了的黑乎乎的泥砖砌成的。(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李老头不爱搭理生人,坐在凳子上,自顾自喝茶。
我把米和肉放到桌子上,说:“李爷爷,我是您儿子的朋友,他让我来看你。”
李老头似信非信地看着我,视线很快就被桌上的米和肉吸引过去了。他嘿嘿笑着,露出满嘴的黄牙:“他可变孝顺了!”
“李爷爷,您当年是s校的老师吧?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李老头乐呵呵地把米和肉拎起到怀里,生怕我又拿走。“问吧,问吧,我可是当年s校最好的老师!”
“您认识王萍林彩儿吗?”
一听到这两个名字,李老头怀中的米和肉都摔在地上,他原本笑容满面的脸瞬间阴云密布。他愣了愣,“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她们?”
他的反应和他的话让我感觉得到这事肯定有猫腻,我赶紧追问:“您能说说她们吗?”
“你先回答我,你怎么知道她们的?”
我把赵叔以及日记上关于王萍林彩儿的故事大致说了一遍,李老头听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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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李老头两个干涸的眼眶慢慢红了,他挤出一滴泪水,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赵小山你这个狗娘养的骗子,你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还有脸编出这么一套鬼话连篇的谎言,你真该下地狱!”
李老头的反应让我震撼万分,赵叔难道从始至终都在骗我,那王萍林彩儿呢,她们难道,只是赵叔的一个谎言而已?
李老头继续说道:“当年,他一夜之间似乎变了个人,对待学生经常辱骂甚至殴打,他像个狂暴的屠夫,把所有的怒火都向学生们倾泻。王萍和林彩儿本是班上最好的学生,却被他百般刁难,作业布置的最重,考试也给他们出最难的题目,一旦成绩下滑,就在全班人的面指责辱骂他俩,两个学生的心灵受到强烈创伤,于是双双自杀。”
“最可恶的是这个混蛋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事先就把所有的课业上都写着我的名字,意味着是我对王萍林彩儿过分威逼。我因此被学校开除了,从此就没有生活来源。”
“不,如果这样,那西西谢怡吕灵她们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李老头说完了,吐了一口气,“因为韩茹百般求我,我才没有把这件事公之于众,我现在只想把这件事忘记,你别再来问我了。(
腹黑老公太危险)”李老头拎着米和肉走进了里屋。
李老头,回去的路上,我猛然想起赵叔跟我说韩茹出轨的男人叫李老师。
事情似乎又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从始自终都是赵叔的阴谋?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我的脑袋里猛然跳出另外一个念头:那个梦。
对,就是那个梦,事情的源头应该是那个梦!
那个梦,西西只跟我说了一件事,那就是那个不存在的同班同学,同样,我必须也把这件事查清楚。
不巧的是,村里已经没有他的家伙亲戚,我只能凭记忆。
他叫石柱,一直与我同班,8岁年纪却长得五大三粗,方脸长头,比班上其他同学整整高出一个头。他爱打球,尤其爱排球和篮球,可他后来得了一场奇怪的大病,身体一下子变弱了,原本二分头也剃成了平头,视力也下降到带起了眼镜……
天啦,当我仔细回想起他的外貌,他的身材,才发觉他不正是张平和谢广的合体吗?难道张平和谢广是石柱分裂出来的?又或者张平和谢广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那吕瑶瑶和孟西婷以及周雪梅呢?
我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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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在我的梦中出现绝对不是平白无故的,她肯定是想告诉我一些信息,既然这样,她肯定还会找我。不,我要主动去找她。
吕瑶瑶和孟西婷一直在处理赵叔的后事,并且完成赵叔计划的后半部分。我想了一个借口,说是回学校请个假,假期早就结束了。她们并没有怀疑,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收拾了一下,离开了赵叔家,当然,我的目的是离开她们。
出了村子,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手机不是一直没电么?
我拿出手机,是辅导员的号码。
“江墨,你们仨在哪儿玩呢,怎么一点音讯都没有?”辅导员没好气地吼道。
“我,我,”我支吾着,“再过两天!”
“你们到底在哪儿?”辅导员接着问:“我听说你们仨一起去了乡下老家,是吗?”
“是,啊?”她为什么不提吕瑶瑶周雪梅?
手机里传来辅导员吐气的呼哧声,“可算让我安心了,赶紧回来!”
平时班上旷课的最多能达两位数,辅导员从不过问,现在怎么这么在意我们去不去上课?
我追问道:“怎么了?”
“你爸妈一直给我打电话,问你的行踪,我也打不通你电话,只知道你们去了老家,可你爸妈一听去了老家更是急了,要我无论如何也要联系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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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他们怎么知道的?
“给您添麻烦了。”
辅导员笑了几声,“没事就好,待会儿给你爸妈打个电话。”
“我想再请几天假,我过两天回去。”
“没关系,这假期才过了一天,只是别再跟我玩失踪!”
一天?可我明明在这呆了很多天啊,我抑制住满脑子的困惑,挂了电话。想了再三,我拨通了好友泽的电话。
“泽,你在校吗?”
“在,咋地?”泽不以为然地说。
“你在上网吗?”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正打怪呢。”泽不耐烦地说,手机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快帮我查查,本市永岭镇附近的村子具体什么位置!”
“稍等,”泽猛地敲了一阵键盘,又过了十几秒钟他说,“我查了,永铃镇有个村子,可前不久已经被挖掘机铲平了,据说要盖工厂,村民都搬了出来。”
我握着手机,足足呆了十秒钟。
我挂了电话,匆匆返回村里。来到s校旁边的小路上,手机荧光屏已经暗了下去,我一直呆到了晚上。
天空中没有星星和月亮,夜黑的深沉,在这种时刻,眼睛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可是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亮堂。我想起瞎子,他们虽然无法用眼睛观看,可是心比任何人都敏感。
如果有个东西站在我们的身后或者面前,又或者在我周围活动着,他们是夜视物体,黑夜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白天,我肯定不知他们的存在,但我能感觉得到。
我突然惊讶地想到,黑夜不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吗?
生活在我们这个世界,对于事物的第一感受是来自眼睛。科学早就证明有无数个物体是肉眼无法看到的,这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隐形的物体按照自己的规律生活着,由此组成一个个群体,再组成部落或联盟,再由此发展,到一定程度上就演变成一个世界。比如说细菌,存在于我们的手上脸上,身体上,可以说无处不在,它们不也能构成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西西说她就住在这里,她没有说的一点是她住在黑夜里。在那个梦里,我和西西走在这条路上,她一直在我说话。时间是晚上十点,正是学校关灯的时间,西西应该会出来吧。
“江墨,”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江墨,你终于来了……”
那一瞬,我的心里冒出无数个念头,但只有一个念头最为强烈,那就是我的西西,她真的出现了!
“西西!”我回过头朝着黑夜喊道。我看不到她,身后只有一片黑暗。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渐渐靠近了,“江墨,我知道你会来,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
“西西,你真的在这里,那个梦是给我暗示吗?”我一边说一边准备打开手电,我想看清楚她的样子。
“别开灯,你一开灯我们就分开了,”西西忽然阻止道,“江墨,这么多年没见,你还好吗?”
一股强烈的冲动在心头涌起,当我克制住了。我知道,西西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拥抱只是幻想。肉麻的亲昵话我不便多写,叙尽心中思念之后,我便把那些像泥沼一样的问题又简要地说了一遍。
“唉,江墨,没想到,你还是卷了进来。”西西叹了口气,“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把最后一个故事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了。”
“西西,你快说吧,我等这个答案等的太久了。”
西西嗯了一声,开始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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