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回家探亲
不知不觉,我来哨卡已经五年多了,因为部队工作放不开,我还没有请过探亲假。(
泡妞低手)其实,我也很想家,很想远方的亲人、朋友,很想回家看看他们。这么多年来,想家的时候我就翻开家人的照片看看,打打电话,听听父母的声音。
郭剑平和我一样,也不抽烟不喝酒,有空时我们常在一起聊天,说说心里话。在连队,郭连长主抓军事,我主抓队伍,我们俩搭档得很默契。所以连队的各项工作都开展得有条不紊,我们的工作时常得到上级的表扬和褒奖。我们连队几乎年年都有亮点推出,我任指导员的第一年就被军分区评为优秀基层模范连队。我知道,我们连队能获得如此殊荣全凭全连官兵的共同努力,我们是个集体,是个兄弟情义深重,团结向上,有巨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一个整体。(
将夜)自从我担任政治主官以来,大会小会到个别谈话等,我都以理服人、以情感人的方式做思想政治和教育工作,注重保持队伍的纯洁性,我常和同志们说,我们是军人,军人要有信念,要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军人荣誉感,有了这种军人荣誉感才能发挥出巨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所以在我们的连队,我作为政治指导员,我首先做到在生活和工作中的批评与自我批评,让同志们相互查找缺点和不足,相互帮助改正,共同进步。加强纪律作风教育,加强团结,个人服从集体,整个连队从干部到战士,同志们之间都有种亲密的战友情谊,兄弟情谊。在我们的连队,杜绝了很多社会上的不良习气,让人感觉有种全新的,积极向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新面貌。
前几天连长郭剑平休完了探亲假刚从湖南老家回到部队,这次探亲他结婚了。(
巅峰强少)一回到部队,他就跟我说了很多这次回家成亲的事,嫂子是他母亲托人介绍认识的,是个农村姑娘,很孝顺公公婆婆。他问我说:“志成,你也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报考军校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遇不到支持我事业的人,我宁愿一辈子不结婚。可我没想到,和晓玲会到这个地步。”
“现在这个年头,能死心塌地的爱一个男人的女人不多啊!你也要为她想想,她是女人,她有她的苦衷,她需要你啊。真的,我觉得像她这样的好姑娘不多,你别那么固执,别那么傻了。”
我知道郭连长说的话有道理,我也该为晓玲想想。她能这样死心塌地爱着我,真的不容易,很难得。
半年后,我终于请了探亲假。(
穿越之七天女)我已经整整七年没回家了,回到了我们那个小山村,路边玩耍的好多小孩,我一个都认不出是哪家的。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村里的变化太大了。
我一见家门便见到了母亲。“妈!我回来了。”
母亲神情呆木地看着我,此时此刻,她老人家好像不敢相信站在她面前的是已离家七年的儿子。“志成,你可回来了,妈可想死你了,妈的好儿子,看你都瘦了好多了。”母亲说着,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摸我的头,摸我的脸。好一会儿,母亲才叫我在家坐着,她要去菜园子里喊父亲,我没有在家坐着,和母亲一起到了村后水塘边的菜地里。父亲见我回来,把锄头放下,和我们一起回家。父亲还没有六十,退休回家才一年,头发白了好多,父母都老了,我的心里突然一阵辛酸,对着父母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仙君好温柔)
不久,姐姐、姐夫、叔叔、姑姑一起来家里,知道我回来,全家比过节还热闹。晚饭后,亲戚朋友都走了,客厅里只有父亲母亲和我。母亲告诉我说,我去当兵这几年,家乡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前几年因为烤烟好卖,很多人家都盖了新房子,买了拖拉机和农用车,日子比以前好了许多。但是这两年金融危机,我们家乡也受到了影响,大多人家都靠贷款过日子,今天花明天的钱,明年还今年的债,一年秋收下来,还了贷款就没有了,甚至一年苦来的钱不够还贷款。现在我们山区农村温饱问题是解决了,最普遍的问题是生病医不起,孩子上学供不起。许多山区孩子,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我们隔壁村有个残疾人老黑夫妇,家里没粮食,偷吃了人家打过农药的蔬菜,结果两口子都被毒死了,幸好,三岁的儿子活了下来。
www.chinalww.com母亲接着跟我说:“志成,我们家还好,你常常汇钱回来。你爸的工资也少得可怜,你叔叔,姑姑家那些孩子读书常常是你爸交的学费,你奶奶也八十多岁了,家里总要留点钱备用。我们家如果只靠卖这点烤烟的话也早就不堪设想了。对于你,你爸和我都很放心。可就是你大姐,她虽善良,也孝顺,但是过日子不会精打细算。总是大胆地贷款,年年都有还不完的贷款。还有你姐夫,在供销社下了岗,本来可以算几千元补助金,单位领导说他以前的帐目有问题,就不发给他该发的补助金,他就没折了。有时,我和你爸是为他们急得睡不着觉啊!”
“妈,您就别操那么多的心了。姐夫的事等我找个时间问问。”我跟母亲说。
“儿子,妈就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小都没让你爸和我操心过。我们家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你身上了,我和你爸对你什么都放心,就是你的个人问题。你今年已经二十八,也该成个家了,我和你爸都老了,早盼着抱孙子了呀。”
“妈,这您们就别为我着急了。”
“我们能不着急吗?去年我和你爸到你沈伯父家,你沈伯父他们也为晓玲急啊,晓玲都是二十六、七的大姑娘了,还是单身一人。听你沈伯母说,晓玲从西藏你那回来那几天,不吃不喝,整天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可把你沈伯母给吓坏了,后来病了,好长时间才好。妈希望你去看看她,更希望你们……”
第二天,我和姐夫到了镇上供销社找他们的领导问姐夫帐目的事,我找到马经理问他:“马经理,你好,打扰你一下。我来问问我姐夫帐目那件事,请问,你们什么时候能查清楚,他的补助金什么时候能发下来?”
那个马经理不耐烦地跟我说:“我已经跟你姐夫说过好几次了,上面还没有查清楚,查清楚了会告诉他的。”
“都两年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还查不清楚吗?”我问他。
“那我怎么知道?”他的声音大了起来,显得更不耐烦。
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跟他说:“经理,那我们就只能到县联社或者县纪委反映了。”说完,我就要喊姐夫走。
那马经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便说:“请慢,抽只烟。”他拿支烟给我,
我说:“我不会抽烟。”
“好吧,我再向上面催催,你们明天过来办好了。”他的态度立刻转了一百八十度。
我说了声:“好,我们明天再来。”我就和姐夫出来了,我跟姐夫说:“现在的人都是欺软怕硬啊。”
从供销社出来,我看见我们村的赵五叔和五婶蹲在镇农村信用社门口。我问五婶来镇上做什么,五婶告诉我说家里已经无米开锅了,赵五叔刚做了胆结石手术,女儿的学费又没法交了,今天来到信用社代贷款,可家里早已欠了一屁股的债,因为以前的贷款没有还,信用社不代给他们贷款。说着,赵五婶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大叔,大婶,我这里有两百块钱,您们先拿去用吧!”我看着心里难过,拿了两百快钱给他们。
“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他们不肯收钱,大婶拿着钱硬是要塞给我。
我拦住她的手说道:“别说了,拿着吧,大叔,大婶,我知道你们困难,这点钱也解决不了什么,快买点米回去吧!”
回到家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在部队呆长了,外面的社会变化太大,自己仿佛身处红尘之外,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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