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做刑警时,就爱极了那一身深蓝色的警服,喜欢穿上它挺直腰板,英姿飒爽的感觉,那是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壮美风情。(
帝凰:神医弃妃)
这一世,我愿为了哥哥披甲上阵,抵御那些想颠覆他江山的宵小之辈。
其实我曾经还真是极度向往过那种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悲壮豪情,只是一将终成万骨枯,战乱会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瘟疫横行,因此,那些无端挑起战乱之人就应该凌迟后鞭尸,鞭尸后再凌迟。
一进小院的正堂我就紧贴着哥哥的身体挂了上去撒娇道:“哥,你比上次来看我的时候又瘦了,这内忧外患的,一定让你寝食难安吧?小叶子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哥哥拍拍我的背,面露难色的冲着凌子谦轻笑着摇了摇头,又低头看向我:“小叶子,都这么大了还调皮,还不快下来,凌公子看着呢!”
果然,凌子谦坐在我们对面,看着相拥的我和哥哥两个人,神情极不自然。
我闷闷的从哥哥身上跳下来,坐在他身边:“哥,我都知道了,罗阳国和倾雨国马上就要对咱们傲雪国宣战了,听说已经对咱们的军队有过了小规模的偷袭,你想御驾亲征是不是?”
哥哥明眸一黯,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江老将军已年近古稀,不能再上战场杀敌,他唯一的孙子江驰是青阳的副将之一,领兵打仗自是不在话下,只是军中缺少一位德高望重之人来威慑三军,青阳现在又昏睡不醒,所以我想亲自前去。(
剑道独尊)”
从哥哥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是在左右为难,朝堂和边关这两个关系到国家命脉的地方,让他难以抉择,青阳的昏睡不醒一定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顿,所以他也只好两权相利取其重,两权相害取其轻。
“哥,让我去吧!我可以!”我水嫩的小脸上描绘出不曾有过的认真。
凌子谦没有说话,只是向着哥哥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他赞同我的意见。
哥哥摸摸我的头,望着我的眼眸里有着无限的爱怜:“小叶子,哥哥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上战场,那太危险了。”
“危险又怎样?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替夫挂帅,今有我雪千叶替兄上阵杀敌,保家卫国。”我高昂着头,宛然一只好战的小公鸡。
“花木兰是谁?”哥哥的声音。
“穆桂英是谁?”凌子谦的声音。
这两个大男人一同向我射来探寻的目光。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傻呵呵的讪笑着挠挠头看看哥哥又看了看凌子谦:“她们两个是…。隔世…。不,遥远时代的巾帼女英雄,花木兰女扮男装替年迈的父亲履行军义,多年来,她征战疆场屡建功勋,是一位为世人所敬仰的女性。还有,杨氏一门男子全部战死沙场,十二房寡妇在穆桂英的统领下浴血奋战,击退蛮夷流传千古,这穆桂英也是一位人人尊重的女中豪杰,这就是花木兰和穆桂英的英雄事迹。(
富贵锦绣)”
如果这些还不足以打动哥哥,我这里还有樊梨花与梁红玉和中国近现代史上的江姐与刘胡兰,那些视死如归的女烈士所做的桩桩件件都令人可歌可泣。
哥哥宠溺的刮了刮我高挺的小鼻梁:“这些故事你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他们怎么可以让女子上战场?这要让男子的威严何在?”哥哥还是不赞同的反驳了我,封建社会的大男子主义在他的思想中根深蒂固,很难改变。
我拉过哥哥的手,放在我的掌心,碧玉如波的眸子里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整个傲雪国的皇室就只剩下了你我,我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而我是傲雪国的公主,我有着对这个国家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朝堂之上大部分的蛀虫已经肃清,但还是会有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居心不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哥,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这傲雪国上百年的基业和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袖手旁观吗?哥,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亦无败,无执故无失。”
“无执故无失…。”哥哥终于开始认真的揣摩我话里的意思,他的眉头拧在一处都快打成了结。
“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师傅,你的话还真是精炼,子谦受教了。”凌子谦像是捡了个宝,反复的把老子他老人家的话当成圣经典故般拿来拜读。
我见我耳边风的火候吹得快差不多了,哥哥他已经有所动摇,就索性再加上一把干柴,让火燃的更旺些:“哥,你要知道得民心者的天下,你若真去了边关,放任这一国的百姓不闻不问,各种男盗女娼,鸡鸣狗盗,官逼民反的事在国内肆虐开来,那你即便是守住了边关,国内局势也会动荡不安,到时你真的将面临内忧外患,国将不国啊!”
凌子谦略带稚嫩的小脸上燃起欣喜若狂的神色:“师傅,你太让我惊喜了,没想到你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深明大义的想法,就是这世间的男儿们也未必有你这般顾全大局的心思。(
我为王)”他扭头看向依旧眉头紧锁的哥哥:“皇上,就让师傅去吧,要以国事为重,子谦会一直陪着师傅好好照顾他的。”
哥哥的眼神在我和凌子谦的脸上徘徊,垂眸一叹:“小叶子,哥哥舍不得你,你若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该如何向九泉之下的父皇母后交代,再说你和凌公子你们还没…。”
我握着哥哥的手一紧,对他所说的事付之一笑,抬头望向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尴尬的凌子谦:“我和徒弟已经说好了,等我为青阳和他报了那一剑之仇之后,我们就成亲,所以,哥,你就放心的把边关交给我吧,我要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对你俯首称臣,否则就让他们知道,堤高于岸浪必催之!”我眼眸中嗜血的锋芒又再一次划过眼眶。
罗绮轩,冷燚寒,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我雪千叶在这一世中最深恶痛绝的仇恨。
哥哥伸手揉了揉我额前的刘海,满心满眼的都是对我的念念不舍:“小叶子,是哥哥对不起你,不能让你过上安稳随性的生活,如果有什么要让哥哥做的尽管开口,我一定满足你。”
我满不在乎的一耸肩拍拍哥哥的肩膀:“哥,别跟我说这么客气的话,咱哥俩儿谁跟谁啊!只要你给我足够的人,让我打得他们有来无回,那就谐大欢喜啦!”
哥哥脸上的愁云依然没有散去,他满含深意的望着凌子谦:“凌公子,小叶子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她,等你们凯旋而归时,我一定亲自为你们主婚,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炼妖壶之万族争霸)”这应该算是哥哥给我和凌子谦的承诺吧!只是这个承诺注定要用百转千回,九死一生来实现了。
凌子谦带着他那荡起嫣红的小脸重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请放心,师傅就是我的全部,我会用生命去守候她,不会让他受委屈的。”此刻的凌子谦就仿佛是在一夕之间长大,脱掉了他幼稚的外衣,挑起肩头上的重任。他的话语浅淡,可于我而言却是炙热如阳,携着狂烈的气息扑进我的心头,我的心顿时被塞得满满的,暖暖的。
这坐于我眼前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我誓死都要守护到底,穿越千年为他而来的哥哥,一个是我要爱到地老天荒不死不休陪我度过一生的爱人,他们都同样优秀,同样都对我有着无尽的疼爱与照拂,也都同样视我如生命,有他们的人生我很满足。
“小叶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哥哥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示意我快点回神。
“没想什么,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火热的神情激荡着青春无悔的风采。
哥哥反握住我的手,感激,宽慰之意不言而喻:“后日,你就和凌公子随军开拔吧,五十万大军,与边关玉城的二十万大军全部交由你调遣,小叶子切记,你的生命安危比什么都重要,哥哥可以不要这江山,但不能没有你。(
绝对暴力)”
好像是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虽然哥哥他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但他对我珍若生命的态度却和前世毫无二至。
我给了哥哥一个大大的熊抱:“哥,你放心吧!你的小叶子命硬着呢,没经过你的同意,大罗神仙来了也带不走我,我一定要让那些侵略者站着来,躺着回去。”
送走了哥哥,我拉着凌子谦继续在小院里晒太阳,沐浴着冬日的暖阳,我心潮翻涌,我终于可以为了哥哥出生入死为他马革裹尸了,这样,我对他前世的亏欠和歉疚,也可以减少一些,我也可以去感受一把古人醉卧疆场的豪爽情怀。
我挨到发呆的凌子谦耳朵边,伸出丁香小舌把他冰软的耳垂卷进嘴里深深一吮,讨好的说道:“徒弟,你今天是不是生了?我真不知道墨华勋会来。”
虽然当时他的眼眸中仅剩了两分的冷意,可我还是会不免有些担心,但更多的却是对他的心疼,他只是一介一无所有的文弱书生,又怎比得过称霸一方的江湖势力天外天?
凌子谦全身一阵颤栗,忙用手捂住了耳朵,颔首垂眉,脸上腾起绯红,说话有些语塞:“师傅,…。你…我没有生气…只是…心里有些憋闷。”
我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用我的额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呵气如兰的柔声说道:“徒弟,我从未嫌弃过你,即便是你身为无分文,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为我买不起,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你,对于我来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风光也是一种静美的享受,我不否认,墨华勋的那只玉镯我确实喜欢,但如果和你的感受比起来,那它在我的眼里就是一文不值,所以徒弟,别乱想好不好?”
凌子谦半垂的眼眸里浮起粼粼波光,语气里还是透着丝丝缕缕的不确定:“师傅,你真的不介意吗?不介意子谦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故作生气的用力捏了捏他玲珑的小鼻子:“徒弟,在你眼里,你师傅我就是个如此肤浅的人?在我这里”我用手捂上心口:“你已经生根发芽,有着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位置,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徒弟,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凌子谦静静的把我拥入怀里,用他的行动来表达此刻的决心和他对我的珍视。
“徒弟,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像他们一样叫我小叶子吗?是因为大家都可以叫我小叶子,也都可以叫你凌子谦,但师徒之间的这个称呼只属于你我,别人谁也抢不走,这样,我们在彼此的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很认真的把这个在他心里一直算是解不开的疑惑讲给他听。
耳边传来他低低软软的声音:“师傅,有你真好,你就是我心里的唯一。”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侧脸和耳畔,让我的全身泛起一阵酥麻,我的侧脸擦过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刚要深入,煞风景的张老头就很不是时候的出现了。
“咳咳”张老头佯咳了两声,就开始抬头望天,仿佛天空飘来了他爱吃的美食:“那个…主子…这个…。白日宣淫…不是,老夫找二位有些事要商量。”
我感觉腰间一松,凌子谦已经逃到了我的三步开外,害羞与尴尬的眼神正不知道要往哪摆,乳臭未干的小脸上桃花开遍,那蕴藉的柔情仿佛是异世的辽远,岂是一个勾魂可以形容的。
我干咽了两下口水,心虚的自动把视线挪开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转头看向依然抬头望天的张老头调笑的说道:“张大爷,您老有何赐教?”
没想到我却听到了张老头义正言辞的声音:“听闻凌公子要随主子御驾亲征,老夫是势必要追随前往的,只是青阳将军的去处还请主子定夺!”
青阳的名字飘进我的耳朵里,我浪荡的表情刹时间在脸上卸下,青阳这个让我对他又愧疚又痛心的男人这个为我舍生忘死的男人,我至此却是真的无暇照料他了:“明日我亲自送他进宫,哥哥会好好照顾他的。”
我转身拉过凌子谦的手声音已经变得低缓:“徒弟,我们去看看青阳吧!”
凌子谦笑而不语,乖乖的任我牵着向前走。
刚走出几步我蓦然回首,向着仍杵在那里充当最刺眼的电灯泡的张老头冷冷的说道:“张老头,没想到您老这年龄虽渐长可这长耳朵的本领却一点没减啊,这刚决定了我要亲征的事,您就知道了,看来这这墙有耳的事还真不空穴来风啊!”我摇头一叹:“看来流沙他们几个是皮痒了,改天我也该给他们挠挠了。”
说完也不看在站在原地直眨眼的张老头,和在暗处直抹泪的流沙他们带着凌子谦就走进了青阳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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