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舟,二人,三包裹,他们起航了。(
逆乱青春伤不起)
舟是简陋小木筏,二人分坐两头,三个包裹里分别装着慢慢的海货,方向是向南。
南边是海岸线,海岸线后是陆地,陆地上有个叫大明国的国度,大明国里有个三人学院。
一路向南,刚开始时水如风动用元力,双袖不断轻挥,元力击打在船后,催动小木筏飞一般在海面向前滑翔。惊得水里的鱼慌乱下潜,如临大敌。半日后,呃不知行了多少里,渐渐出现沿海的捕渔船,这些渔民都是没有修行的普通人,看见一只破木筏乘风破浪而行,纷纷爬出船舱观望,惊为天人。如此过得一个时辰,水如风父子终于抵岸。第一脚踏上大陆,望着三三两两的村落,村里袅袅的炊烟,鱼人往来呼喊,长念感慨不已,兴奋难抑,心想大陆的生活就是热闹。当下灰暗的心情也变晴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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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把东西卖掉换成钱,在城市生活钱是少不得的东西。”
水如风一边说一边提起三个大包裹,弃了木筏就往最近的海滨城镇里走去。长念不忍,这点重量对修行者来说不算什么,但看着三个大包袱挂在一个人身上,快把人都遮了去,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便抢过来一个包裹扛在自己肩上。父子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道上,仿佛两棵奇怪的大蘑菇,惹得周围的人取消不止:“这两人是不知哪个乡下旮旯里来的..”
父子俩罔若未闻,径直朝集市走去。水如风以前经常来海滨城镇里卖这些海货,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这些东西大多来自长念修练的对象,其中就有那条黑鳞乌贼的某些部位。先去食材店卖了鱼翅等好食材,老板爽快的给了二十二枚金币二十二枚银币;又去衣甲店卖了鱼皮,上等的鱼皮是制作皮甲的绝佳材料,常客不侃价,老板肉痛地掏出三十三枚金币六十五枚银币;最后去饰品店用奇形怪状的鱼骨鱼眼等从面无表情的老板手中拿到一十八枚金币六十枚银币。(
黑道的救赎)一圈下来,卖完三大包,共赚了七十四枚金币四十七枚银币,长念算得很仔细也很正确。
水如风把沉甸甸的钱袋子扔进长念怀里,“金钱是世界上最诱惑人的三样东西之一。”
“另外两样是什么?”
“权力与美人。”
长念不置可否。
水如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儿子稍显稚嫩但绝对可以算得上帅气的脸庞,微微一笑,“等你将来长大了就明白了。”
长念突然瞥了眼父亲,“你就是受了美人的诱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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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风双眼一瞪,大怒说:“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爸说话呢?”不过转眼却又笑了笑,“你妈妈的确可以算得上是绝代美人..我很爱她..”
“我也爱她,虽然我不知道她长啥模样。”长念说。
..
天色将晚,水如风带长念去酒楼吃了顿大餐,长念从没吃过如此美味,如风卷残云般扫荡了桌上的十八个菜盘子,看得酒楼伙计都傻了眼,水如风也禁不住皱眉摇头。在客栈休息一晚后,父子俩以大早便起床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不再步行,而去城南雇了辆马车,一路奔大明京都而去。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水如风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巾,取出一件布满鱼鳞的软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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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用筹备的上好鱼皮,请衣甲店老板制作的皮甲,非常坚韧,胜过一般钢铁盔甲,而且轻巧柔软,非常实用。老板可是红着眼想要我买给他呢,可见这是个好东西,你穿上吧,虽不至于从此无敌,但关键时候或许能保护你。”
长念接过来展开看了看,上面全是乌黑的坚硬鱼鳞,泛着黝黑的微光,抖一抖哗啦啦地轻响,看着倒挺炫目的。
“这不会是那条黑鳞乌贼的皮作的吧?这穿在身上会不会被人当鱼看啊?”
水如风瞪了他一眼:“首先,这可比那条黑鳞乌贼的鳞甲坚硬多了,其次,这是内甲,是穿在外衣里面的,主要防止别人暗算。这件内甲透气,而且冬暖夏凉,什么时候都可以穿“
“哦..”
长念依言贴身穿着,外面再套上新买的米黄色长袖衫,倒真是看不出来他身上竟然穿了件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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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修行的功法秘籍,里面有我写的一些注解以及领悟,你以后的修行可就全靠自己了..对了,你如果有空时可以去京都里的天一神庙逛逛。”水如风又指着包袱底部的一本又卷又皱的书说,然后拍了拍长念的肩膀,盯着长念认真嘱咐说:
“三人学院要到明年开春才会开入学试,你去大明京城找家客栈先住着,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处逛逛,多与人接触,熟悉一下城市的生活,将来入学也不至于和那些学生们格格不入。”
然后带着深深不舍地说:“我就陪你到这儿了,京城人多眼杂,我去会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那我们就在这里告别吧。”
长念眼睛一红:“终于要走了吗?您多保重,一定记得来找我!”
“会的。”水如风轻轻拍了拍长念的头,叹了一口气,轻轻从车门的闪了出去,消失在道旁的树林里。
“记得一定要来找我啊..”长念的眼睛湿润,渐渐模糊了视线。
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昨天刚刚好了点儿的心情重又被悲伤所笼罩。
马车得得地在道路上颠簸前行,长念疲倦地靠在车厢壁上,双眼无神。到傍晚时,车夫来唤他下车,才他转头看了看车门外街道上喧闹纷扰的人流,愤怒烦乱地骂了一声——
“狗日的世界!”
这是长念人生第一次爆粗口,紧接着粗鲁地一巴掌拍在车门上把们推得更开些,一脚跳下马车来。
车夫一看,赶紧扶住车门叫道:“哎哟喂,这位小爷,你可别乱砸我的车啊,才卖不久呢,你虽然不在意,可我还得靠着就它吃饭呢..咦..哎,你家大爷呢?怎么不见人影了?”
“你大爷,他是我老爸。”长念本来就没好气,反手一甩,一条元力箭啪地一声打在车门上,竟将车门生生地钉在了车厢壁上。
车夫无端被以个毛头小子骂了一句,心里气愤,正欲发作,突然间到这一幕,心底不由一骇,自然知道对方年纪虽小,却是自己这些普通人惹不起的修行者,将到嘴边的话硬是生生咽了回去。
长念站在街道之上,城市中央,年轻的身躯里透出了一股凛冽的寒意,压抑了许久的愤恨之意,似乎要冲出身体,冲向空中,驱散这城市里烦闷的燥热,破开高耸城墙的禁锢,直往天空下清新而恣意的风里去……
这时,在街道对面百米外的转角处的一间茶铺子里,一名胡须稀疏的老者蓦然抬起头来,神情微凛地朝转角那边看了过去——
他看见那里有一辆马车,马车前站着一个头发枯黄的少年,随意却凛冽地站在那里……
老者眼睛微眯,突然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什么,半响后又莫名其妙地自嘲地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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