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珍冷笑呛了他一句,“你怎么让我不好过?若不是赵嫣然,你以为我会选择进娱乐圈?你还真以为我闲着没事干了,跟你一样在这浮华的圈子里沉浮?”
以前风珍虽然没有明说,但无疑是觉得这圈子很肤浅。(
亲爱的鬼公子)
偶像,巨星,风珍对此从来就没有兴趣,偶尔她会听听音乐,看看电影,但仅限于这些而已。
可是对一个人的复仇,无疑是彻底摧毁掉他赖以生存的根基。谢忱为此背叛她,如风珍者,当然要在这上面找回自己的场子。
林野起初的勾-搭她没看上,但是她看上了st的总监袁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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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城,能够跟赵嫣然抗衡的人之一,绝对有袁厉。她和这个人谈了很多,互相利用彼此有的条件,共同限制赵嫣然的动作。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对不起林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是没有告诉林野而已。
而这点,是袁厉的吩咐。风珍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却也识趣地什么都没说。
风珍在和林野合作的过程中,还当真找到了些乐趣,以至于差点忘记了自己的目的。还好,袁厉和她定期的通话,还有杜满弦时不时的提醒,让她在扮演一个艺人的时候,没忘记最初进圈子的目的。
说实话,杜满弦会搀和进来,这一点是风珍不曾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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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满弦的目的也不干净,她说了,不管杜满弦为了什么,也不会如谢忱和赵嫣然那样要了她的命。否则,这人当初就不会救她了。
她对杜满弦有了些信心,也想着假戏真做,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就一段缘分。哪知道老天又一次耍了她,让杜满弦撞见这样的一幕。这可比捉-奸在床更让她觉得不安,毕竟,身体的背叛还可以体谅,可满腹心计却再也难以让人相信。
这点请相信我,浪子回头还有情人能接纳,可乱臣贼子却人人得而诛之。一个在情,一个在谋,人其实不怕背叛,怕的是一开始就不安好心。这就好比一刀捅死和反复蹂躏的区别,因为后者造已不知在背后捅了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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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眼看风珍的气势一点不输,没有丝毫的退却和软弱,跟以前那个借酒装疯、胡搅蛮缠的态度完全不同,就知道他今天来是打草惊蛇了。
也就怪他,他一直把风珍当孩子看,不顾嫣然的提醒,非要来问个清楚。这下好,风珍的真面目被试探出来,他却没能够打消对方的念头,一番争论里他连上风都没有占到。
“拍了个广告,一部未发行的电影,你就觉得你的底气有了?”谢忱冷静下来嗤笑了一声,“被揭穿了真面目,失去了金牌经纪人和背后金主,让我算算你还有什么?用你手上藏着的那些东西?你应该明白这操作的难度吧?”
说实话任何行业都是差不多的,艺人的名声跟企业名气一样,除却了实力剩下的就是公关,风珍曾经玩过这些,谢忱不相信她会莽撞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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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的确没什么底牌来玩你了。不顾,我在圈子里存在一天,对你就永远都是威胁。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不如做个节目来扒一扒小天王的情史,你看怎么样?”风珍针锋相对,倒真的给出了个阴损的办法。谢忱一下子被堵住了。
风珍不在乎名声,可他要。而再怎么说,是他和赵嫣然背叛风珍在先,粉丝和媒体为了炒作,一定不会讲他的好话。这对他,很可能会发展成致命的打击。
谢忱背心冒出一层冷汗。
奈何风珍突然扬起了嘴角,“当然,这种损人损己的事情怎么会是我的风格,谢忱,你记住,今日你爬得有多高,我就把你踩多深。(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我何必那么傻,又想着先毁自己再毁你!”
风珍退后一步,将地上的吊坠拾起来,昂着头转身,“慢走不送!”
吊坠被她拽在手心,尖锐的贵金属压在她掌心,虽然没有指甲戳得疼,但也够呛。
不过,她的心却不痛了。脚踩在楼梯上,她仿佛是踩在云里,又想起了那数个日夜里,她那颓废得不行的模样。
她不会傻傻地再去说我爱你,也不想再提那些甜言蜜语,只想好好地看着,看他自高高的顶端跌落,尸骨不剩。
吊坠被她锁进了书房的抽屉里,她看着里面放着的钥匙,嘴角的笑不知是喜悦还是苦楚。
一个人,一个人,走来走去算来算去,人生仍旧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有句话说得没错,这辈子听过很多大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是她不够聪明还是人生太戏剧,竟然不肯给她一条好路去演绎。
风珍靠在椅子上,她想了太多可眼泪却不曾泛滥过。很久以后她终于狠狠地揉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起身下楼。
她记得方才她上来的时候谢忱和杜满弦都没走,那时她上来,不过是不想跟谢忱再说什么,也顺便给自己和杜满弦一个台阶下,总好过他撕破脸皮,质问她原因。
站在楼梯口,大厅门口自然尽收眼底。果然没看到杜满弦——风珍不由得松了口气,继续下楼。
可突然,她听见了一阵轻微的碰撞声,急忙地侧身看去。
那坐在餐厅里认真吃饭的人,不是杜满弦是谁?!
风珍下意识地加快步子,走到桌边,盯着已然抬头看她的杜满弦。
“你怎么没走?”
杜满弦慢条斯理地咀嚼完嘴里的食物,颇为认真地看着她,“我为什么要走?”
“你……”没理由留下啊。风珍想说。
杜满弦轻笑了一声,“谢忱觉得你坑了他,林野觉得你骗了他,那么我呢?你坑了我什么?又骗了我什么?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没告诉我,可你到底还是给了我嫣然投资的资料,看,还有眼前这桌饭。人啊,何必太贪心?贪心了,永远都会觉得是别人欠自己的。”
杜满弦说完,竟然神色安然地继续吃他的饭。
风珍愕然,久久不知该说什么。而等她决定不去想杜满弦这么说、这么做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时,杜满弦已经席卷了桌上大部分的菜,打着饱嗝站起来。
“哦,对了,那就麻烦你洗碗了。”
杜满弦笑容可掬,似乎完全没把方才所有的事放在心上。
风珍忍住了把碟子拍在那张俊脸上的冲动,皱着眉道:
“杜满弦,你到底什么脑回路?!”
她用余光瞥杜满弦,在心底追问:为什么你不生气?!这时候,正常人都会生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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