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简单华丽的女子无心的从手中拿起石子,一颗颗的扔下水,惹得水中央的水一圈圈的荡开,两人身影也在水里起伏着。(
我们是兄弟)
“小姐,回去吧。”后面的侍女道。
她重重的叹息,无奈道:“回去了又能这样,他眼里终究是没有我,我在哪里都还不是一样的。”
“可是无论怎样,您都是他的未婚妻子,这是上一代神君和您的父亲定下的亲事啊。”
女孩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苦苦的嘲讽:“父亲替我取名佳妃,也是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他的妃子,最好的妃子,父亲大人也许没有料到,如今这名字就像耻辱的疤,烙在我身上,生生疼了几百年。”
“小姐,您想多了,纵然少主心里有甘玉圣守,她毕竟是人类啊,能陪着少主千百年的只有您。”
“一直以来这也是我逃避的借口,现在也觉得没什么用了,那时候的事,太远了,如今他的心里都不曾容下我,那时也未必会有我。(
她们的秘密)”
后面的女子不再劝她,她就一颗颗的扔着石子,直到走累了,才转身,提起裙摆离去。
我小心的跟着她,没过多久,就位处高处,而脚下的山坳中,流动着熙攘的火把和来去的神族人。
有的人在高声谭阔,有的在流动守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全心全意的忙着,两名女子从高处跳下去,落进了熙攘的人群,穿过去,然后消失了。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人群才散去,留下一些守夜的人执着火把小心的四处看着,盯着每一处方向。
我找准了机会跳下去,利用那些临时搭成的帐篷作掩护,一直到了深处。
越到里面就越靠近山峰,但毕竟是山中空地,除了几株茂密的大树外,就是剩下几处稍微好点的小木房子了,不同于外面临时的帐篷,该是军中地位高的人的住住,不能确定哪里的是明浅的住处,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等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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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小憩,抱着双膝,背靠在树上,浅浅的进入梦乡,梦里落满一树的星光,闪闪的发亮。
很快就是天明,附近的人都已经开始活动了,唯独我正对的地方的房子始终无动静,主人只是把门打开,回到屋内简陋的书桌前,拿起羊毛笔,静静的作画。
他微微低头的模样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眯着眼躲过稍微刺眼的上午的阳光,看到了那男子的面容,是他,是画中的男子,明浅。
和画中一样,白衣纤尘不染,在画中觉得是带着仙气的,在眼前又精致了起来,多好看的人啊,甘玉的恋人。
我光着脚,一身黑衣的盘坐在树上,看了他整整的一个上午,也许从来没有料到我也会有这极好的耐性。
他提着笔静静的画画,白皙的五指肆意的摆动着画笔,低低的在白纸上流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笑,也不皱眉,只是看着画里的东西,时间久了,寂寞越发的沉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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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缕阳光晒在他的门前,一地的金黄,他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独自的闪着光,我看着他,只觉得被他感染着,好像他背后的时空里,已经越过了许多许多年,他却还在那里,和那房子内四周简单的木质摆设,在空气里模糊,颜色被光淡去,独有怀念的气息。
终于,他放下笔,抬起头,目光穿过木门消失在极远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天际光刺眼,他半眯着眼睛,迷离而诱惑,看着深远处。
没多久,他收起画来,放到床枕上,然后出去了。
我跳下树,伸了个懒腰,觉得过了好久好久了一样,四周无人,我以最安静的步子,走进他住的地方。
房子很简单,简单的觉得魔族的繁华宫殿是不存在的光景,我想不出来,如果我是明浅,圣石怎么可能会藏到这样的地方。
可是如果不是这里,又会是哪里,圣石可不是什么能够随身携带的东西。
床头的画装在了盒子里,我也懒得去翻,细心的打量这房子里是否有什么机关,这时候,屋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只是几声踏上木阶的声音,脚步的主人已经到房子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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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一声厉喝,她警惕的问。
我回头,隔着黑色头蓬和帽子看到了昨天的女子,佳妃。
她瞬间拔出剑来:“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少主的房里,你不是神族人,也不是魔族,你是人类?”
我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衣袖扬开,斗篷离身,挡在了她前面,她用剑去砍,我瞬间移到了她后面,封住她的睡穴,她的剑落地,人倒在我怀中,空中飞舞的斗篷落下,将她盖的严严实实。
金黄的光已经射到了屋子的中央,遍地的明亮,皎洁刺眼。
安心的睡吧,佳妃,我走到桌边,提起明浅的羊毛笔,握在手心,似乎上面的温度都还没散去,我缓缓写下一行字:明浅少主,若想救回您的未婚妻,请拿圣石来交换,月当正空,西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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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一只纸鹤在桌上。
他如约一人前来,空手的缓缓从月下的雾从里走出,棱角分明,英俊无情,无声的靠近,这样的一个神族人带着极强的气势,压迫且强大,如果我不知道他是谁,一定觉得这定是一个完美高手。
他挥手,纸鹤在空中燃尽。
“真是痴情啊,少主,为了一个女人,只身前来,果然好胆识。”
他不看我,眼神淡淡的落在被我绑住的佳妃身上,他走出几步,冷笑:“我以为会是魔族人,没想到你一个人类也觊觎这圣石,真是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也好,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你别忘了,你的未婚妻子可在我手上,圣石带来了吗?”
“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也想得到圣石,就凭你,也配?”
他就站在原地,空手垂落,不带一点杀气,他或许是小瞧了我,懒得动手而已。
我道:“圣石在哪里?你再不说我便要了她的命。”
“你杀了她更加得不到圣石,想要的话就堂堂正正的打败我。”
“那得罪了。”
我伸手,黑光凝聚,魔君御赐的弓箭立现,拉弓射箭,一支支的飞速的从我的周围散开,魔君赐的弓箭,一支箭到半程会变幻出数十只箭来,从四面八方散开,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御,都是不可多得好武器。
漫天都是飞舞的箭只,然而明浅变成一抹白影,华美的在其中躲闪,从容不费力,我开始后悔和他正面交手了,于是一把弓多放上去几支箭,箭雨的变密,速度更快,在那样狭小的缝隙中,还妄想能够躲过,几乎是不可能了。
他的手伸到眼前,在空中划出银白的光影,一把银白鞘的剑立刻在他眼前,剑柄已被他握在手里了,他一挥,剑鞘飞离,剑光横劈,我的箭都被生生砍下来,落入地面。
银双剑,绝世的剑出鞘,任何武器在它面前都会失去原本的戾气。
我离的远些,箭是远距离的战斗的武器,只能拉开距离,我才能有喘息的机会。
他银白的光芒铺天盖地的来,我慌忙蹲下身,设下结界,巨大的冲击力劈在结界上,斗篷被吹裂开,落在了身后,我后退几步才站稳,呼吸已经有些不均匀。
发带那瞬间散开,原本理好的黑色长发散开,搭下来遮住半边脸,白光散尽,我勉强站直了身体,盯着他的方向。
他一成不变的零度的语气,不惊不喜:“你居然能接住我的剑,还是我小瞧你了。”
我调理气息,接下来要开始真的了,他既不客气,我也无需保留什么。
地面忽然刮起了大风,朝着我的方向一浪浪的扑来,似乎要把我卷走,那黑色的青丝扬起,往后扬去,露出清晰的视野。
明浅的面容却在风里吹乱的银色的发丝里模糊了,他向我迈过来的步调诧然止住,手中的剑落地,插入了地面,在风里摇晃不安。
“甘玉。”他的语气终于有了其它的东西。
甘玉,我都差点忘了,如今这身体是甘玉的,我有着他心爱之人的面容和身体,有他心爱的一切。
可是我不是,我没有记忆,也不是她,更没有她的心。
要扮作甘玉,这是最最下等的计策,毕竟,我不善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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