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当我睁开眼时,当发现自己以极其暧昧舒服的姿势躺在残落怀里的时候,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又慢慢觉得幸福和悸动。(
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
他俊朗的面容背着光,显出暗冷的颜色,如他一贯的作风,眉宇间的冷漠被睡意淡淡的抹去,看着是是块冒着寒气的冰,慢慢孵化出水的温柔,他剑眉有着很好看的弧度,鼻梁高挺,唇形修薄,五官都是孤傲冷漠,温柔起来又异常的好看。
他看起来就像只是闭着眼。
我呵呵的笑,他就睁开眼睛,看着我:“你醒了。”
我吓一跳,支支吾吾脸红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他吃力的将胳膊从我脑袋下抽出,然后揭开被子站起来,将衣服弄好,却道:“害羞什么,我晚上什么都没做。”
好吧,我的好心情丢了一截,一大早的不用这么伤我心吧。
甘玉此时推门进来,端着一盆热水,放到了房子的桌上,然后坐到了我床边,握住我的一只手:“我来替你检查伤口。”
残落背对我们走到门口处:“那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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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玉一笑:“残落,替我打些水吧,我好弄些吃的给你们。”
“好。”他撩开门帘出去了。
甘玉揭开我的衣衫,认真的替我检查,用热水擦去残余的血迹,换上新的纱布。
我问她:“你好像很开心。”
她毫不掩饰:“因为我知道,你很开心。”
“谢谢你甘玉,一直对我这么好,对了,我都想起来了,你知道吗?”
“知道,昨天你一直说梦话,说的都是过去的事,我就想你该都记起来了。”
我叹息:“我知道把我推向魔族的人是谁,真的太出乎意料了。”
甘玉答的轻松,就如说无关的话:“我知道是灵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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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她将我的衣服系好,然后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严肃的看我:“那日你被魔君带走,魔君利用你来诱我上钩,我就是被灵阑推下悬崖的,我还是魔族祭司的时候就开始调查她了,你以为她仅仅只是把你我推向魔族吗,她做的事情可远不止这件。”
“她把你推下悬崖?”我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灵阑伤害的都是我最珍视的人,左岸右岸,还有甘玉。
甘玉点了点头:“那时你已经被鬼藻附身,所以没有记忆,她先将你退下悬崖后,又将崖边的我推下,就这样,你身上的两株鬼藻其中一株便到了我身上,你我二人便堕入魔族。”
“那你都调查了些什么?”
她沉思一下道:“我就说一件有关你和残落的吧,你记得当日残落为了她重伤你吗,那时我接到你的纸鹤赶去找你的时候,正好看见残落为了保护灵阑挥剑,但是唤魔笛中的并未悉数如约定挡在了你面前,有一部分怪物逃开了,这才使你受的重伤,如此完美的陷阱,正是她和魔君联手的,目的就是让你恨残落,被鬼藻永生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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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来了,当日魔君一再怪我对残落仁慈,怕我对他的感情会冲破鬼藻的束缚,竟然联手灵阑设下这样的陷阱。
虽然是觉得震惊,但是也是极度的释怀,残落从未有任何解释,就算被误解,也不去争辩,只是一直的守候在我身边。
我接着问:“甘玉,有件事我很好奇,这次我被引诱到山下,见到了下面的人,他们都说我是杀人恶魔,可是我记得我没有害过他们啊。”
甘玉坐到我身边来解释:“我们一直躲在这里相安无事,灵阑来之后,就不安宁了,我想就是她就你的行踪透漏给魔君,魔君知道你的处地,便利用你身体内死去未取出体外的鬼藻侵入你意识,将你骗到山下去,至于山下的人是谁杀的,就可想而知了。”
又是她。
甘玉接着道:“魔君没有除掉你,这下灵阑该亲自来了,她知道一旦你想起来,她就可能暴露,这几日只怕夜不能寐吧。”
“你是说你在等她?”
她点头微笑“是的,我们现在行踪已经暴露,时刻被监视着,哪里都不去了,只能在这里等她了,有些事情该了结了,梅开,不然的话,以后不知道还有什么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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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救她时,真没料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只是该怎么对残落解释,毕竟灵阑她是&8226;&8226;&8226;”
“灵阑之所以会这么对你我,多半也是因为残落,残落一直不离不弃的保护你,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于是不惜一切手段来害你,但也许正因为她的伤害,更让残落留在了你身边。”
“她害我我可以原谅,但是左岸右岸是无辜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原谅。”
我下床来,撩开门帘,外面起了很大的雾,几乎已经要蔓延到门前的台阶上来了,巫医正在露天的厨房里生火,木材噼里啪啦的响,柔柔的晨风里,残落的影子在雾从里慢慢隐现,长衫随意披着,一手提着水桶,不急不慢的走着。
残落,若你爱的是我,我不是圣女,我们能过这样的生活该多好。(
傲世九重天)
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你可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因为爱你,所以期望你和灵阑能够幸福,可是如今的我,该怎么样,才能守护住你和她好不容易团聚而来的幸福呢,难道从此又让你变做孤身一人。
甘玉从后面抱住了我,像水的温柔,她身体柔软,暖暖的,她在我耳边道:“梅开,我们好好的走下去,你我是一条命,同生共死。”
现代我看过很多有关同生共死的诺言,情人之间的刻骨缠绵,战友之间的坚毅忠诚,而我和甘玉,是宿世的命运交织,用最柔软的姿态,生死与共。
“恩,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会变得更强,守护你们每一个人。”
她笑出声来。
灵阑终于来了,距离魔君除掉我的时间,不过短短一日,她就来了,带着昔日在神族敌视我与残落一起的大臣将军们,围着了这里的群山。
他们驻扎山下,巫医只得将毒气的结界打开,巫医山的白雾终究散去了,落下的太阳光辉终于刺穿整个巫医山的景,青翠的景,圣洁的金光,朦胧的天际里的白云,成群的鸟儿翱翔,原来这里从来不冷清。
甘玉又变做鬼魅的姿态,长衫黑衣,寒气逼人。
残落挟着一身伤的我站在他身边,被满目的白色重重包裹,他眼里的光从来都是波澜不惊,如此魅惑。
我记得很久以前,我们也是这样被魔族的人围着屠杀,时过境迁,竟会变做这样的白色神族,原来命运可以安排这样的可悲。
恒久不变的不过是身边的黑色,如影,只要生命的光还在,一直在我身边。
几日不见,灵阑憔悴了许多,净白的皮肤上,水灵灵的眼睛下边,很严重的黑眼圈,为了我,她伤神不少吧。
她知道残落不悦,心高的解释,好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心虚,正义凌然的姿态,对着残落道:“残落,你不要怨我将她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神族,你要知道三界都在找她,她的存在如今就是祸害了,只要她在一天,魔族就会更加的张狂,三界永不得安宁。”
残落略略的红瞳半眯,瞟过眼前所有的人,似轻蔑,似嘲笑:“你们都为她而来,想在此送命,那就由我送你们下地狱。”
众人愕然,在他们眼里,残落是凶残的杀手,握着手中的镇魂剑,足以藐视万物,而在我眼里,残落是温柔的,最冷漠的温柔。
灵阑不怕,上前来,站在几步之遥的距离,皱着眉头问:“残落你疯了吗?你想和整个神族为敌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圣女了。”
我挨近了残落些,淡淡的问对面的灵阑:“灵阑,过去的我都想起来了,我已经摆脱了魔族的控制,即使这样,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她一惊,后退一步,试探的问:“你当真都记起来了?”
我凝视她的眼,认真的点头:“是的,过去的事我不会再提了,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够。”
她眼里的恐惧陡然增加到极致,甚至有些颤抖,她退回到那些将军身边去,眼神闪躲,在努力的想着什么,然后抬起头大声道:“你不用骗我了,如果你真的不再是魔族的祭司,那我神族的光井里面为何没有的名字,你曾加入我神族,你的名字不可能消失。”
“因为我不想成为魔族人,也不想成为神族人,我就是我,一个渺小的人类而已。”
“都是废话。”曾经扬言要杀残落的将军拔剑而出,鄙夷的大声责骂:“你不要以为你是圣女,就拿我们当三岁小孩,今天无论如何,也会要了你的命。”
他的大声愤慨的言语引得后面的将士激昂,纷纷举起了武器。
于是镇魂剑出鞘,阴郁的云陡然笼罩晴明的天,剑上的黑气挟着巨大的黑暗力量交织,引得空气激荡,风一重一重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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