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树上眺望,那整棵树沐浴在风里,叶子轻吟,细细的响声,凑出自然清雅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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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到崭过来,却远远的看见灵阑从绿野中走来,及腰的银色长发自然散开,裙摆拖过草间,墨绿的一片。
她看见我,仰起头来,朝着我的方向,眼里藏着无际的深意。
我跳下树来,落在她对面,她一笑:“不错,身手比以前好了很多。”
“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吗?”
她不笑了,变得严肃而不满:“不是,我只想知道你还想干什么,你的目的不就是圣石吗,现在不在我们手上,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
我倒是不解了:“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你凭什么觉得我的目的是圣石?”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很多事情不用我挑明了讲,你我都清楚,你能从魔族回来,还会是以前的你吗?”
我也不必装得客气了,既然讲到了这地步,我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些消息的,不过看来你不比我简单,我就实话告诉你,你说的没错,我的目的是圣石,只不过我还有一个任务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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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任务?”她问。
“我本不打算这么早就开始,既然你要逼我,我也没办法。”说完,我从怀中掏出唤魔笛,放在嘴唇边吹响,唤魔笛发出诡异的长鸣。
瞬间,风云变幻,阴云笼罩在我们上空,阴冷的邪气从地面蒸腾而出,将我们围绕,邪气中,数以百计的妖怪的出现,将我和灵阑团团围住。
她气势不见了,终于有些害怕:“你想干什么?”
诡异的灰暗,我轻蔑的笑:“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任务是什么吗,现在就告诉你,我奉魔君之命,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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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冷静,最后嘲讽的笑:“你若想杀我就明说,不要借魔君的命令,我和他无怨,他没有杀我的理由,倒是你,是真正想除掉我的人。”
我手扬起,只要一挥,怪物们就会攻击,我看着她道:“既是将死的人,有些事情你爱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不愿接受事实也罢,反正死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不可能,他没有理由杀我。”她继续辩解。
我的手落下:“攻击。”
周围的妖怪们张开大口,向她冲去,她拔出腰间的剑,一边奋力反抗,一边朝我的位置攻来。
只是她对我的攻击都会有妖怪替我挡下,连碰到我的机会都没有。
我退开几步来,灵阑招架妖怪完全顾不了我,我拔出腰间的和平剑,向她砍去,和平剑金黄的光化作利刃,刺向她,她要还手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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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影从天而降,果断的落在她前面,我才看清是残落,他将腰间的俊影剑拔出,插在地面,我的剑光就被他的剑挡了下来。
灵阑又惊又喜,扶着他问:“你怎么来了,残落。”
残落没有应她,而是看着我,没有表情的问我:“梅开,你在干什么?”
这时候,崭忽然从妖气集结的空中跃下来,落到我身边,他不正眼看我,只是狠狠的对着残落,好像那是他最大的敌人。
“梅开祭司,残落就交给我了。”
我立刻扭头看他,警告:“不许你伤她,魔君的命令只是取灵阑性命。”
他阴着脸回我:“放心,不会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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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落看着我们对话,也估计知道了事实,我不是梅开,并且是魔族人的事实,这么多天的欺骗终于结束了,你恨我是应该的,不过不重要了。
“残落,我奉命杀她,你让开,我不想对你动手。”
他眼神执着看着我,从地面拔起俊影剑来,环顾四周,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你就这么护着她,连命都不要?”我问。
“我不能让你错下去。”
“不关你的事,让开。”
数百只妖怪簇拥着我,我发起命令,他们就从我旁边攻过去,直接冲向灵阑,崭立刻把戟对准了残落,一招招不停的攻击。
只是残落一直将灵阑护在身后,攻过去的妖怪都被他的剑气所伤,一时间,竟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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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跃到了残落的背后,这样他和灵阑一前一后的对着我和崭。
灵阑在他背后转过身来,正对我,我直视灵阑,她看我的目光也是愤怒和诅咒一般,一只手握紧了剑,只要我攻击,她一定会想尽办法还手。
恍惚间我听见残落的声音,他一边应付崭的攻击,一边侧头,冷静的背对着灵阑开口:“别伤她。”
在魔族怪物的刺耳的惨叫里,我想我是听错了,在这个时候,他不可能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灵阑挥剑过来砍,妖怪们就挡在了我面前,尽管会被四分五裂,也是义无反顾。
“残落,拔出你的镇魂剑,以前为了那个女人,今天照样是你的女人,拔剑吧,好好的比一场。”
残落还是冷静的可怕:“对付你,俊影剑绰绰有余了。”
这时候我觉得崭格外的傻,完全是被瞧不起了,我魔族鼎鼎有名的大护法,竟然被一个异种小看,难怪他一直那么愤怒,好像见到了残落,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老是和我做对,此刻我就像出了口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没好气的瞪我,杀气逐渐膨胀。
崭完全愤怒了,使出浑身解数,招招狠毒的攻过去,他戟的杀气在我们四周散开,一些来不及逃走妖怪竟然被四分五裂。
因为他毫不留情的攻击,残落和灵阑为了避开,距离稍微拉远了些,这样在残落身后的我,也就有机可乘了。
我刚要挥剑,灵阑就先发制人,剑光劈来,我也不躲,因为她根本伤不了我,那些魔族怪物立刻挡在我前面,被砍得破碎,而我毫发无伤。
她的攻击惹恼了我,她是想在我杀她之前,就先解决掉我,每一剑,都是朝着我致命的地方来,但是就凭她,她也看得起自己了。
我于是高高举起和平剑,剑上光华流转,能量蓄积,绕着剑扩张,成为金黄的一片,一点点的散逸,灵阑在我即将发动的攻击里,瞳孔扩张,似乎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我挥剑砍去,剑光脱离剑,化作巨大的利刃朝她冲去,她的脸被我的剑光染得金黄,唯美的光华下,是一张绝望的脸。
我以为就会这样解决,可是这时候,残落从与崭的对峙中离开,跃到灵阑的上空,拔出镇魂剑砍来,他的剑光挡住了我攻击,我剑的力量就在他的剑光里消亡,而他的力量踏过我的力量朝我而来,妖怪们又聚集在我面前,眼前一片模糊。
我看见巨大浓郁黑色的光芒爆炸开,耳边响彻的都是剑气刺耳的声音,周身传来刺痛,我的脸,我的脚,我的每一处都像是暴露在利刃里,动弹不得,手臂被割开,几乎要握不住剑,腹部传来尖锐的刺痛,等我能够有些意识的,才发现自己的腹部被残落的剑光贯穿,血从身体里肆无忌惮涌出来,衣服瞬间染红,温热的血沿着身体蔓延,啪嗒啪嗒的落在地面,一声声如大雨落下。
在我的眼前,无数妖怪的尸体落下,地面上的血像一处血池,因为太过浓郁,仿佛深不见底。
疼的喘不过气来,像被撕裂,所有的感觉都不见了,只有身体中的痛无限的扩大,蔓延,践踏我的意识和感官,让我没有力气维持站着的姿势,头重重向后仰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我太痛了,只想休息了。
你说愿意死在我手里,可是你还是杀了我,残落,那个女人果真比什么都重要吗?我不愿杀你,可是你毫不犹豫的杀了我,这就是我得到的惩罚。
没有梦,没有意识,仿佛被埋葬的很深,堵塞了一切的感官,躲在黑色的壳里,沉沉的睡着,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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