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悦早听周嬷嬷讲过,郭正郭将军的妹妹郭采玉现在也在郭家暂住。(
红色仕途)郭采玉中年丧夫,只一个女儿,也别无另嫁之意,抱定此生为亡夫守节之志,别无所依,郭正爱惜妹妹,不忍她一个人在外孤单无依,便将她接到了郭家。
而郭采玉的独生女儿郑婉与舒悦年纪相仿,也同母亲一起住在郭家。本来,郑婉已与京城一杨姓员外家的公子订亲,只等婚期一到便嫁过去,哪知那未婚夫却在婚期前一个月暴病而亡,那郑婉还未在闺阁之中便成了未亡人。
据说,这郑婉当时也是伤心欲绝,于是效法母亲,立志守节,也再无嫁人之意,每日里同母亲一起念经拜佛,不事打扮,不施脂粉,年经轻轻便如同那红楼梦里的李纨一般枯木死灰,侍奉母亲,陪同姐妹们一起针黹诵读而已。
因此,虽说这母女二人是在郭家“暂住”,但是据此来看,恐怕此生也就此长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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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郭采玉母女二人倒都是那性情娴静柔和之人,颇得众人的欢心,郭家主母冯氏更是与这个小姑子亲近,连与女儿郭茹珍进宫看望姐姐冯皇后时,也常一起带着郭采玉与郑婉母女二人。
但是这母女二人都下定了决心再不会另嫁,就此守节一生,如此情操高冷,所以颇得众人信服,赞她们母女都是贞洁烈女。
当然,也免不了有人私下里议论,说她们母女二人都有那克夫之命,即使想再嫁,一般人也轻易不敢娶。
郭采芹向郭正及嫂子行礼问候,舒悦只听她声音平缓如死水般波澜无惊,内心里暗叹她果如传闻中一般已是枯木死灰。
周嬷嬷引舒悦向郭采芹道:“这便是你姑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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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采芹却是定定仔细地看了舒悦一会儿,又向郭正看了一眼,然后微叹一声道:“好。都长这么大了。”向一旁坐定,不再说话。
那郑婉虽也同母亲一样心静如水,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性情上还是有那活泼之意,看向舒悦时向她温柔一笑。
周嬷嬷又指着郑婉对舒悦道:“这是婉姑娘,你们两个年龄差不多,论起来,她比你大三个月呢。”于是舒悦称她“婉姐姐”,那郑婉也柔声回以“悦妹妹”。
舒悦见她身量高挑,面容端庄,浓眉大眼,形容可亲,落落大方,不似郭茹珍那般娇矜,也不似郭茹雪那样柔弱做作,不禁对她颇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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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正又问道:“哲儿去了哪里?”
孙姨娘回道:“哲儿这几日都随那皇家护卫队在西郊校场上操练,一时也回不来了。”
郭正点头。
郭梓哲是郭家唯一的儿子,为孙姨娘所出,虽是庶出,但是也是郭家唯一继承人,所以孙姨娘于这一点上颇为受用。冯氏生了郭茹雪之后再无所出,心里再是不平,也是无可奈何。
这下众人便都见过了,郭正不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别屋,只留众女眷在这大厅上闲聊。
冯氏大概因为刚刚郭正的话想到自己没有儿子而内心郁闷,所以此时面上有些阴沉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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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亲切地拉着舒悦的手问东问西,问到她的年龄生辰,转头对冯氏一笑,说道:“这样说起来,老爷是在初到西疆任职那年认识了这悦姑娘的母亲,那时候我还没进府呢。”
冯氏一听,她素知孙姨娘心思,知道这孙姨娘暗里是说她拢不住郭正的心以致他一到西疆便与别的女子有了私情,心里更是烦躁,面色更加阴沉。
旁边的媳妇婆子一见状便都应声打哈哈过去。
孙姨娘看到冯氏面色不悦,已达到了目地,心中满意,也不再说话。
冯氏狠狠地看了一眼舒悦,舒悦心道可怜,她本想默默无奈被当枪使,于是低下头去,却听冯氏缓缓道:“孙姨娘的绣工好素来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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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侍奉的媳妇婆子一听见主母拐了话题,纷纷和道:“是,孙姨娘心灵手巧出了名的好。”
孙姨娘见别人赞她也笑眯眯的。
冯氏接下来却道:“我的绣花鞋垫子最近却是磨得都不好看了呢。”
冯氏显是不会轻易放过孙姨娘,故意要让她为她绣鞋垫子这样下人的活计来令她难堪,担醒她在她冯氏眼里也不过是个下人,别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孙姨娘却不甘心,只不搭话,其他几个媳妇婆子便出声说愿意为夫人做。
冯氏哼一声道:“绣个鞋垫子也值的这么多人争抢么。我看还是找外面那干干净净不作奸犯科的绣坊里去买几双吧。”
孙姨娘一听立刻变色,神色卑恭,急道:“夫人说哪里话,这样的小事妾身来做就是了,不就是那一晚上的事情嘛。”
冯氏闻言满意的眯了眯眼,只道了一声:“好,那就这样。”
原来孙姨娘是出身于京城里有名的孙氏绣坊,也是那小富人家里的姑娘,当年因冯氏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医生便断定她身体不能再有生养,当时还在世的郭老太太一心想抱孙子,便寻到了绣坊家里的孙小姐给郭正做了妾,果然后来接连生了一子二女,郭老太太临去的时候也是心满意足了。
孙姨娘出身小富之家,也是那聪明伶俐的,比之平民家的姑娘自不差,但是如何能与出身权贵,姐姐是皇后,哥哥是国舅兼宰相的冯氏相比,所以一直里也是惟惟喏喏,但心里却是有心气儿的,又是郭家唯一男丁的母亲,所以时常里不免有故意闹心的时候。
有一年里那孙姨娘的哥哥却不知做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弄得对方直接上衙门里告状了,说他作奸犯科,连累得绣坊都岌岌可危,孙姨娘的哥哥便向妹妹来求援。
可那时候郭正正在西疆,孙姨娘只能向主母冯氏求告,冯氏只是向冯宰相一说,冯宰相一句话的事儿就把这件事摆平了,自此孙姨娘对冯氏一族的权势更有了深切体会,对冯氏更是敬畏。
现在冯氏故意说什么“干干净净不作奸犯科的绣坊”,显然就是提醒孙姨娘不要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否则分分钟就成了那被踩在脚底下的鞋垫子。那孙姨娘心里也是大惊,后悔不迭,赶紧做小伏低应承了那鞋垫子的事。
舒悦将这二人的你来我往看得是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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