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乞丐听见她叫他,于是向她走近几步,也不说话,只是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全职高手)舒悦看这个小男孩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倒也生的面目清秀可爱,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你怎么不抢啊?”舒悦问他。
“我抢不过他们的,还总是挨打。”小乞丐说道。
“那你会饿死的。”舒悦叹道,又从兜里掏出原打算带回去给丁香吃的糖果子递给他,说道:“吃这个吧。”
那小乞丐赶紧回头扫了一眼那些还在抢吃的小乞丐们,然后一手抓过那包糖果子藏进怀里,动作飞快,说道:“谢谢你,大哥哥。”
舒悦看着他的动作笑了,说道:“该抢还是要抢,你总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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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乞丐一边吃一边说:“我知道了。”
舒悦又道:“当然,该放手还是要放手,也不能被打死了。”
那小乞丐向她一笑道:“我知道啦,谢谢你,大哥哥。”他看着她的脸又道:“你眼睛这边的小红点真好看,其实你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好看。”
舒悦嘿嘿一笑,说道:“你嘴巴这么甜。多大了?”
那小乞丐吃得满嘴,含糊说道:“十一了。”
十一岁了还那么瘦小,真是可怜,舒悦心道,对他说:“我走了,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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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乞丐看着她的背影,道:“大哥哥,我还会再见你吗?”
舒悦回身向他一笑:“看缘份喽。”挥挥手走了。
舒悦慢慢地晃荡走着,那临仙楼的酒倒是有后劲儿,这会儿她虽头脑还是清醒的但也觉得自己面上似有文火轻烤般温热,脚步也有轻飘之感。她听见迎面走过去的几个人在议论着:“怡红院失了火,连那知府大人都急急地赶来了呢。”又有人说:“听说怡红院里有贵人在,前几天知府公子得罪了贵人,被他爹一顿板子好打呢。”那几个人嘿嘿笑起来,又有人道:“我们快回家吧,怡红院里这一出事,知府大人马上下令戒严了,我们别摊上事了。”那几人说笑着走远了。
舒悦走上了横跨扬淮河的那座弯月桥,站在桥顶上向四周俯瞰,夜色清幽,微风拂面,河岸的灯火一盏盏开始灭了去,本来热闹的花灯节此时开始清静了下来,人群也都慢慢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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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悦也正要回家,一个黑影突然从远处怡红院方向飘忽而至,立身在她面前。
那人背光而立,舒悦也看不清他的面容,但看他身形高大挺拔,静默不语,她以为是“张三”现在才回来,于是说道:“张三兄你真是会挑时间,现在回来恰恰合适,我刚付了那酒菜钱。”
但是那人站在那里只不说话,于是舒悦上前一步,又绕到他身侧,借光看向他的面孔,只见他剑眉星目,面目阴沉,目光冷厉,唇线坚硬,虽然也是生得一张好面孔,但是气质冷漠,如三九寒冬里吹过脸面的厉风。(
我叫布里茨)舒悦知道她是认错了人,后退一步道:“对不住,这位仁兄,是我认错人了。”
那人仍是一言不发,迈步走开了。
舒悦也继续向前走着自己的路,喃喃道:“真是喝醉了。”这人除了一身厉害的轻身功夫外,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寒之气,哪里会是如阳春旭日般温暖气息的“张三”。要说起来,她还真是不讨厌“张三”的那种温润柔和的气质。她笑眯眯地想着走远了。
江修贤走了几步,却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正在走下弯月桥的人,只见他修长略显纤细的背影慢慢地在夜色里远去。
刚刚在桥上,那人面容在夜色微光里洁白如皎月,眼眸晶亮,颊上生霞,唇色柔红,尤其是眼角边的那一粒朱砂红点甚为特别,端的是清丽无双的一张脸;他说话时声音清脆,语音婉转,再想到他的纤细背影,这显是一个扮男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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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修贤回过头来,轻身快走,但眼前似乎还能看到那人眼角的那粒朱砂小痣,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带着酒气的幽香气息。转眼间他的身影消失在这夜色里。
不多时一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打马从这桥上而过,马蹄踏在石板桥上发出清脆的“哒哒”之声,不是别人,正是纪泽轩。纪泽轩策马在桥上稍驻,四处一探,已无人影,转而又向那临仙楼疾弛而去。
待到酒楼那小伙计告诉他与他同来的那一位公子已经付钱结账,将剩下的菜打包走了好一会儿了,纪泽轩点头也不多说转身又出了酒楼,那小伙计在后面大声恭送。
他牵着马在街上慢慢走过,看见附近有一群小乞丐,在兴奋地大声说话,一个说道:“刚才那个人给我们的饭菜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另有一个又道:“我可是看见了,他是从临仙楼里走出来的呢,今天我们可是吃上临仙楼的菜了!”
纪泽轩听言便知那人是“李四”,微微一笑纵身上马直奔驿馆而去。
到了驿馆,此时驿馆内外都加强了警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兵卫们个个面容严肃,严阵以待。纪泽轩进了后院上厅,只见厅里四周都点着十五连枝灯,将整个大厅映得通明一片。
临安知府赵业此时正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嘴里不住念叨着“臣下办事不利,对太子爷保护不周,以致太子爷遇险,臣万死难辞其咎,请殿下饶命”云云;太子纪向文正坐在厅正中宽大的高背椅上,一只脚踩在椅子沿上,身子却斜倚着椅子的一侧扶手上,左手托着腮,右手手背上包着白纱布,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满脸的不耐烦,看见纪泽轩走了进来,用眼睛向他示意,瞟了一眼地上,翻了个白眼。
纪泽轩也不说话,只轻笑一下,对太子行一礼道:“见过殿下。”
纪向文向他翻了个白眼,意思是“你跟我又来这一套!”,又懒懒地说:“坐下吧。”于是纪泽轩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纪向文又向地上那人道:“行了,赵知府,你这会子也磕头磕够了,我让你起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赵业本来趴在地上不动,这一听又磕起头来:“下官不敢,下官未能保护好殿下,累得太子爷受伤,下官该死,求殿下饶命!”
纪向文于是偏过头去不再看地上不断上下摆动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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