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纳谁为妃呀?”帘外传来高皇后怒不可遏的责问,接着见到高皇后旋风般闯了进来,吓得赵曙和范观音连忙松开了紧握的双手。(
异世禁令:绝版会长女)m远远侍立的石全育知道高皇后河东狮吼的厉害,估计马上必有一场暴风骤雨,连忙示意打着扇莨的宫娥与自己一同退出清居殿。然后他自己一路快跑,去慈寿宫搬曹太后来救架。
高皇后醋性大发,指着范观音骂道:“你这妖精!别以为你是我姨妈的养女,就能勾、引我的丈夫!你说穿了不过就是一个铺床叠被的丫鬟。本宫让你做到三品的尚寝,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你竟然恩将仇报,背着我勾、引皇上!”
“不是这样的……”范观音被皇后骂得狗血喷头,只能不停地流泪。赵曙看到范观音流泪,格外舍不得,也来了脾气:“谁勾、引我了?朕贵为九五之尊,连找个人亲热一下还不行吗?你不要太过分了!范观音,你不要害怕,你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皇后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高皇后扯着皇帝的袖子哭诉:“谁刀子嘴,豆腐心!我也会杀人的!”然后丢开皇帝,直奔范观音:“你个没良心的,竟瞒着我和我的丈夫,你要气死我呀……”说着举手来打范观音。赵曙急忙上前来护。正闹着,石全育在外面可着嗓子喊道:“太后驾到!”赵曙连忙向高皇后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闹。然后一起跪迎曹太后:“儿臣见过母后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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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太后知道了皇帝和范观音亲热的事可高兴了,但她故作不知情,喜滋滋地说:“哀家在后宫呆得久了,今天想找人说说话,解解闷儿,滔滔,你怎么眼睛红红的,跟皇上闹什么别扭呢?”“没,没有……”“还没有呢,我在外面都听到了,是为范观音的事吧?官家即位已久,如今身体又已痊愈了,春秋正富,怎么可以左右无一名侍女呢?”高皇后听后颇不高兴:“姨妈,哦——母后,滔滔当初嫁的可是十三团练,又不是嫁他官家!”,赵曙在濮王诸子中排行十三,仁宗开始封他为团练使,所以十三团练就是指赵曙。
太后笑起来:“团练使怎么啦,团练使三妻四妾的也很多,滔滔,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要为这个和皇上闹,皇上每天政事繁忙,偶尔放松一下,对他身体有好处,再说,范观音也不是外人,她也是哀家的养女啊,你就不要太较真了。”“姨妈,你是帮我还是帮她,想不到你胳膊肘往外拐!”滔滔和丈夫夫唱妇随习惯了,容不得别人来争宠,“皇上,凭着姨妈——哦母后在这里,我告诉你,往后决不许再和范观音厮混,范观音从今天起跟我回坤泰宫去!”
赵曙当着曹太后的面,被妻子呛了个下不来台,他恼怒地鼓起双眼:“你是皇上,还是我是皇上?竟敢这样跟朕说话,你再闹下去,朕……朕能废了你!”“什么?”高皇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再说一遍!”赵曙结结巴巴地说:“你要再这样闹下去,朕……就废了你!”高皇后对太后说:“姨妈,你听到了吧,他,他为了范观音竟说要废了我……我不活了,我今天跟你拼了!”高皇后失去了理智,一头向赵曙撞来,赵曙一个踉跄,皇冠都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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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多识广的太后因为有短处在皇帝手里攥着,也不敢多帮姨侄女说话,一时竟也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赵曙勃然大怒:“石全育,把皇后拖下去,关到空着的慈宁殿去,没有朕发话,不准出门!”石全育看看皇帝,再看看低着头的太后,还在迟疑,赵曙吼了起来:“你,你也想抗旨吗!”石全育只得让人把哭闹不止的皇后拖走了。赵曙自己则撇下曹太后,气鼓鼓地前往坤泰宫。范观音吓得直挺挺地跪在曹太后面前。
曹太后说:“起来吧,你可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对不起滔滔!”范观音说:“奴婢哪敢啦,都是皇上他……”曹太后说:“别说了,哀家会如你所愿的,只是你不要忘了哀家嘱咐你的话。”范观音说:“您就是我的亲妈,您叫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曹太后说:“你先退下吧,这事让我慢慢来转圆。”
范观音走后,曹太后立即叫张茂则找来赵顼:“孙儿,不好了,你父皇为了一个范观音,竟要废掉你母后,你赶紧去劝劝你父皇,收回成命吧。”赵顼听了太后讲的来龙去脉犯了难:“皇祖母,这,这事儿孩儿还真劝不出口,再说,父皇也未必听我的……”曹太后说:“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把你母后废了吧。”
赵顼说:“为今之计,只有把司马光、韩维找来,这两个人深得父皇器重,或许能使父皇回心转意。(
末世魔神游戏)”曹太后说:“这倒是个办法,张茂则,你现在就去这两人家里,就说哀家请他们,无论如何,想方设法劝劝皇上。”
第二天朝会后,司马光、韩维一直跟在退朝的赵曙的后面来到他休息的便殿,然后双双跪了下来。赵曙问:“两位爱卿,这是怎么啦?”司马光说:“听说昨天皇上对皇后禁足了,臣等心中不安!”赵曙脸有点红了,嘟囔道:“这你们也知道了?”韩维说:“皇上,您是万乘至尊,天下共仰,你可千万不能为了一个奴婢,寒了结发妻子的心啦……”
司马光接着说:“皇上,高皇后纵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废了她,你要多想想她的好,你在王府入不敷出的时候,是她的陪奁解了你的燃眉之急,你在生病的时候,是她日日夜夜守在你的身边,更何况她为你生了那么多龙子龙女,怎么能为了一个侍女说废就废呢?”
赵曙说:“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她这样吃醋撒泼就是河东狮吼,就是妒妇,也太无道理了吧!”司马光说:“皇帝要纳嫔妃、臣等无权干涉,臣等只是要求,陛下千万不要废了皇后,遭来天下人的诟病,陛下若是不答应臣等,为陛下的名节,臣等今天就长跪不起了。”
赵曙说:“朕那只是一时气话,还能真那样做吗?”司马光说:“陛下,君无戏言啦,你那一句话不要紧,可吓坏了皇后,也让臣等寝食难安啦……”赵曙说:“好了,好了,朕不会废她的,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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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光、韩维走后,赵曙眨了眨小眼睛,来到慈寿宫抿着嘴唇,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母后,范观音跟儿臣很久了,我只要范观音一个行了吧,你把滔滔宣来,这个事就请您跟她说吧。”
曹太后笑吟吟地卖人情:“皇帝你就放心吧?这个事包在哀家身上。张茂则,趁皇帝在这儿,你现在就把滔滔和范观音都找来。”
高皇后眼睛红肿地进了慈寿宫,赵曙看她那可怜兮兮地样子,心里陡然升起几分不忍,惭愧地低下了头。曹太后说:“滔滔,我看就这样吧,皇上心里是有你的,你都跟他有一大群孩子了,你怕什么?范观音也跟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看这孩子对你们俩也是忠心耿耿,蛮好的。”说着还摸了摸范观音的头,“哀家做主,你就让皇上收了范观音吧。”“谢太后……”范观音噙着泪,如释重负。
曹太后看了看滔滔,轻声慢语地说:“皇帝整天为国事操劳,从不贪恋美色,就要一个老实的范观音照应起居,滔滔你就答应了吧。”高皇后见皇帝不提废后的事了,想了想,也就让了一步,一咬牙说:“皇上实在要范观音也行,但我有两点要求,得当着母后说清楚……”赵曙喜出望外:“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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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皇后说:“第一,范观音已经老大不小了,再封妃嫔,必定惹人笑话。可以让她伺候你,但不能给名份,只能继续做她的三品后宫尚寝;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已经有这么多孩子了,顼儿婚后,王妃向宗茵说有喜就有喜了,所以范观音不得生育!”
赵曙说:“朕富有四海,再生几个孩子又有什么要紧。”高皇后杏眼圆睁:“你还想有比孙子还小的儿子吗?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今天就碰死在你面前!”见皇后又要寻死觅活,赵曙连忙点头:“答应,答应。真真是莫名其妙!”
曹太后打着哈哈:“你看,小事一桩,这不解决了吗?滔滔,听话,不要再闹了。现在雨过天晴了,你的坤泰宫还是正宫,,范观音就随皇帝住清居殿,就这样吧,老身也乏了,就不掺和了。”说完起身回宫。“谢谢母后,让母后费心了。”赵曙说完,上前拉了拉高皇后:“走吧,我们回坤泰宫吧。”
回到坤泰宫,高皇后对赵曙说:“姨夫是怎么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现在身体刚好点,就想着沾花惹草,不要命啦!”说着又别过脸去。
赵曙赶忙陪笑脸:“他是嫔妃成群才淘空了身子,我怎么会像他那样,你不要遇一点点事,就吃醋……别生气了”赵曙用他肥厚的手指捧过高皇后的脸亲热起来……高皇后知道是司马光、韩维为她说了话,从此对这二人心存感激。范观音的事后来传至宫外,成了士大夫们窃窃私语的笑料。
这天夜晚,范观音战战兢兢在清居殿陪赵曙侍寝了,她由高皇后的贴身内侍监督着,上了清居殿东屋的龙榻。赵曙摆手让陈衍退下,然后关上门,紧紧搂住了范观音:“好妹妹,这么多年了,朕一直想你……”范观音红着眼睛:“我都这么老了,有什么好,还能让皇上想着。”
赵曙用手捏着她的鼻子说:“你哪里就老了?你不知道朕恋旧吗?你为朕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做了多少事,你以为朕心里没数吗?凡是对朕好的人,朕永远都不会忘记。”范观音感激得热泪盈眶:“真拿你没有办法……年轻的嫔妃你不选,偏要我这老姑娘……”
赵曙说:“你放心,你将来就是成了老太婆,朕都会好好待你。”范观音说:“我是心甘情愿的。我不要你的任何诺言,也不需要什么未来。我们注定无法拥有海誓山盟的长久。拥有现在就够了。”
赵曙说:“你怎么这样说?”范观音说:“在这宫里,指望长久,对你我来说,其实都是一种奢望。因为等到天一亮,我们的美梦就要醒来,会发现自己依然孤独。因此我们彼此无需有任何抱怨……”
范观音说到这里,已激动地不能自制……这一晚,两人不停地缠绵。可是,不到一个时辰,高皇后派来的陈衍站在外面就提醒了:“是时候了。”不一会,陈衍又喊:“是时候了!”皇帝直恨良宵太短。恋恋不舍地放范观音离床说:“你走吧,明天再来。”
两名执事太监进来带走了穿好衣服的范观音,来到一间便殿,陈衍在范观音后腰挤揉了几下,猛地一踹,然后端给萧观音一碗“凉药”。这是一种可以避孕的药,含有麝香的成分。陈衍还将一贴麝香膏药贴上她的肚脐,这种膏药叫“了肚贴”。说是贴在肚脐上,就再不能怀孕了。范观音低头忍受着这一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
第二天,太后又派人来把范观音叫去,她笑吟吟地问范观音:“昨夜过得可舒服?”一句话把范观音问了个大红脸。曹太后又说:“不要不好意思,你能替哀家把皇儿服侍好了,哀家还要感谢你呢。皇后那边不要担心,有我呢!”说着递给范观音一盒油膏:“这叫慎恤膏,皇帝临幸你时,你事前少取一点冲茶给他喝,你用了就会知道,神奇着呢,以后皇上肯定离不开你了,可不要让滔滔知道是哀家给你的哟……”范观音千恩万谢地走了,曹太后一脸狞笑,这慎恤膏虽能壮阳,却是虎狼药,人称伐性之斧,最能摧残人身体的。
范观音因为赵曙以前提醒过她,凡事多长个心眼。所以她回到清居殿,先用慎恤膏冲了一点茶给小狗喝了。只见小狗围着她活蹦乱跳,比以前更欢了。范观音这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两天,她取了一点慎恤膏为赵曙冲茶,赵曙喝着问:“什么茶,这么香?”范观音莞尔一笑:“臣妾亲手给皇上配的香茶,放心喝吧。”赵曙一口气喝光了,不一会便急不可耐地抱住了范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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