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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五十三章 富彦国离京 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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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曙对赵顼说:“之前富弼每次列班在韩琦之下,处处受制于韩琦,也确实让老资格的富弼有点失落。(最强农家媳)但韩琦为我们出过死力,在拥立和撤帘时始终站在我们一边,而富弼呢,总是站在皇太后一边,对朕进言时缺少起码的君臣之礼。”赵顼说:“让富弼走吧,这两年,孩儿未见他对朝廷有何建树,留着他,在濮议之争激烈时,说不定他又会联络台谏官,生出什么事来。”

    赵曙在朝会上说:“吕大防所提体恤老臣的意见,朕采纳了。枢密使、户部尚书、同平章事富弼多次上表章以病求罢职,朕现在同意他以同平章事罢为河阳通判,宰执免职授使相,是本朝惯例。也加授他仆射及使相吧。”

    石全育将圣旨送到富弼府,不料富弼连使相也不要,他连上谢表,请求只以本官出守:“仆射是正二品官,百僚之首,使相在文武中都是第一等俸禄,臣是因病求退,反有此授,实在不敢当。陛下应谨慎珍惜国器,若此等爵禄泛泛者都容易得到,今后再有大贤之才,或有建功立业之人,陛下再拿什么厚禄来赏赐呢?”

    谢表是富弼的一张悲情牌,他在表中还说:“臣禀性愚直,生平未尝敢作分毫罪恶,事奉先帝尽忠尽诚,为此曾当面与同僚争执。先帝虽知臣一心为国,然而同僚非常不喜欢我。他们派门下鹰犬捏造是非,想在先帝跟前扳倒臣,臣赖先帝信任才得以保全。现在,陛下的侍从、臣僚中也有不少诽谤我的人。向您进谗言的恐怕还不少,对这种情况,只请求圣上核查其所诽谤的话是真是假,如果臣没有错误,希望陛下能始终庇护于我,使我能够保全头颅。(猎色花都)假如臣真有什么不对,便就遭死灭,也是九泉之下的报应。”

    富弼借机发泄对同僚的强烈不满,并把这归结为他求去的主要原因。赵曙下诏:“从其所请,拿掉富弼的仆射而保留使相。”就这样富弼终于离开了中枢,当他在曹太后的支持下,再次重返相位时,已是二年后宋神宗赵顼初登大宝的时候了。

    一日大朝会,濮国公宗朴说:“皇上,除丧的文彦博回京了,他以前是亚相,人又干练,请皇上重用于他。”赵曙冷鼻子冷眼地说:“这事不用你费心,宰相丁忧后另行任用的比比皆是,你和他文及甫走的很近,朕是知道的,你无需为文彦博说项。”宗朴碰了个钉子,不敢再言语。

    退朝后,赵曙问赵顼:“守孝期满的文彦博请求见驾,给他安排个什么职位合适呢?”赵顼说:“儿臣以为,文彦博以前虽是亚相,但在群臣中名声不佳,平素骄奢淫逸又老于世故,不宜在京任职。”

    赵曙在延和殿召见了文彦博:“朕在此位,相公也是出了很大力的。”文彦博对答道:“陛下由皇储而登极,乃是先帝的圣意,与皇太后协助赞成之功,臣可没做什么呀!”赵曙故作亲热地说:“朕早就听说了:开始议立皇储之后,相公对于朕就曾多方留意。”文彦博心中暗喜,嘴里却说:“皇上垂青,微臣实不敢当。”赵曙说:“暂烦爱卿西行去赴淮南节度使任,不久朕就召你回中枢任职。”听了这话,文彦博一下子心里凉了半截,勉强应道:“臣谨遵圣命。”

    朝会上,赵曙继续说:“七十四岁的张升久在病告,连上了七道表章,请求外放颐养,朕决定:枢密使、吏部侍郎张升罢为彰信节度使、同平章事、判许州。(电影世界冒险记)参知政事欧阳修为人正直,学识渊博且勤劳王事,可接替张升为枢密使。”

    退朝后,欧阳修留身求见赵曙说:“臣因濮王尊号之议,已引起朝野非议,陛下若再升臣为枢密使,朝野更会说我们君臣相授以私,臣实不能就职,务请陛下收回成命。”

    第二天朝会,赵曙说:“欧阳修淡泊名利,不愿就任枢密使,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资格呢?”范镇出班奏道:“皇上,文彦博西行还未到永兴,此人以前是亚相,精于吏治,掌管枢密院绰绰有余。”赵曙看了看韩琦,韩琦也微笑点头。赵曙就派遣石全育:“你带着诏书在后面追赶,将文彦博召回来吧。”

    文彦博刚到永兴,石全育的快马也到了。随即在节度使衙内展诏宣:“擢淮南节度使、兼侍中文彦博为枢密使,立刻回京赴任。”

    七月二十四日,赵曙又升权三司使、龙图阁学士、工部侍郎吕公弼为枢密副使。吕公弼随即建言:“谏官、御史,是皇上耳目之官,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上疏言事,很少有被朝廷采用的,这就收不到集思广益的功效。陛下应当把政事责成大臣去完成,而将视听之责交给台谏官,这样一来就言路通而视听广了。”

    亚相曾公亮奏请:“皇上,王安石在江宁服母丧期间,潜心治学,声名远播四方。(位面商人之强国梦)现在他孝服已除,臣请皇上立即起复知制诰王安石。”曾公亮举荐王安石还有自己的一点小算盘在内,他知道韩琦一向轻视自己,且与王安石不睦,他向皇帝力荐王安石,也希望借王安石,来增加他抗衡韩琦的力量。

    赵顼也向赵曙建议:“王安石早有贤名,不能让这个人才埋没在江宁。”赵曙笑起来:“啊,朕怎么把他给忘了,先帝在日,天章阁联句,群玉殿赐宴,朕就与他很熟了。”他随即派内侍陈衍:“你持诏专程前往金陵,召王安石进京。”

    四十四岁的王安石从守墓的草庐回到了秦淮河边的寓所,此时他无官一身轻,得以静下心来,系统整理自己多年书的心得体会。他对大儿子王雱说:“为父结合多年的社会实践,觉得‘五行学说’最为实用,金木水火土及其他一切物质性的东西,都是对立而存在的……”

    正说话间,陈衍已来到秦淮河边的王宅对王安石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知制诰王安石,守孝期满,即日起复回京,以备重用。”王安石安排陈衍在前厅喝茶,自己来到内室与吴氏商量:“两年前为夫任知制诰时,言事就多与宰相韩琦不合。而现在韩琦是定策国老,当朝首辅,威势如日中天,我根本不愿看他脸色,且皇帝以前疯病发作得很厉害,以后也难说就不发。为夫不想进京,你看如何?”

    吴氏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听你的,你说不进京就不进京。”王安石说:“不过这样一来,继续没有薪俸,你就要跟着我过清贫日子了。”吴氏说:“只要你拿定了主意,这没有什么,这么多年我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王安石拉着吴氏的手,感激地说:“还是夫人最懂我。(腹黑教官惹不得)”

    送走陈衍,王安石于治平二年七月二十七日上札子称病。他说:“伏奉圣恩,因为臣已除丧服,特授予原来的官职,召令克日赴京。臣罪逆余生,还蒙圣上录用,这种恩宠臣效死力都不能报答,理当即日返京上路。可是臣抱病日久,经不起长途跋涉,现在正服药调理,请求等候我的病稍微好一点,臣将立即进京。谨具状奏闻。”

    没两天,赵曙又接二连三派快马降诏:“爱卿当以王事为重,着即日赴京视事。”

    王安石第二次上表推辞说:“已接奉圣旨,朝廷多次催促,命臣迅速赴京。臣愚昧无知,却蒙圣恩经常想着,实在是因病不能任职事,岂敢故意怠慢皇命?臣近日已另具表章奏陈,请求就近给一分司官职,让臣在江宁府居住。伏望圣慈特恩准许,主要是希望便于调理病体,等痊愈那一天,那么臣即使自知无补于圣时,也当请求回京任职,以报答朝廷眷录之意。”

    赵曙接到王安石的第二道表章后,老大不高兴:“王安石好大的架子,金陵有什么现成的官给他做?陈衍——”“奴才在。”陈衍应声而入。赵曙说:“你再去金陵一次,催促王安石早日进京面君,不得推诿!”

    陈衍面有难色,赵曙说:“先王之时,王安石为了不奉诏曾躲进茅厕,朕知道他难缠,你这次再去,该说的话都说到,他再推托,朕就不再理会他了。(重生之蜕变)”“遵旨。”陈衍快步退出了延和殿。

    数日后,陈衍策马又来到秦淮河边的王家草堂,家院王德喜看到皇上的贴身内侍陈公公又来了,忙飞跑进屋:“老爷,陈公公又来了。”说话间,陈衍已到了门口。翻身下马口中高叫:“王安石接旨——”。王安石连忙在头上扎好一条毛巾,将陈衍迎进客厅,匍匐在地。只见那陈衍,头戴无翅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革带、皂靴。展开圣旨了起来,通篇都是催促王安石早日赴京的意思。

    宣旨毕,二人分宾主坐下。王安石先客套说:“陈公公两赴金陵,鞍马劳顿,本官很是过意不去。”陈衍道:“哪里哪里,咱家在濮王府时便久仰王大人,只是无缘拜会,这两回替皇上当差,得以一睹王大人风采,实是咱家的荣幸。”

    王安石指指扎头的毛巾:“我这一脸病容让陈公公见笑了。”陈衍莞尔一笑:“我看王大人气色尚好,只是家境果然清贫,堂堂两制大臣怎能久居草堂,还请早日赴任吧。”

    王安石淡淡一笑说:“我正要烦陈公公一事,你看我这病体沉重,实在不能赴京,请陈公公稍待片刻,我马上拟好回复圣上的表章,劳您饭后带回朝堂。”说罢他吩咐弟弟王安国儿子王雱陪陈衍闲聊小坐。

    不一会,王安石从内室走出:“这是一份写好的表章,务请陈公公代我面呈圣上。”陈衍看了奏章正色道:“王大人,不是咱家多嘴,你多次辞官,须知天威难测呀……”王安石轻轻一摆手:“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

    送走陈衍,王安国和王雱都很担心,王雱说:“爹爹坚不赴任,儿怕会错失良机……”王雱话犹未了,就被王安石一瞪眼:“什么良机?这两年京城波谲云诡风云变幻,皇上时好时坏,韩琦总揽朝政,群臣醉生梦死,整日里为濮王尊号闹得不可开交,我就是赴任又能做什么?忘记孟子说的‘无道则隐’‘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了?与其趟这趟浑水,还不如在这虎踞龙盘的金陵修身养性呢!”

    陈衍赶回京城,向赵曙呈交了王安石的札子,赵曙看到“因为臣自春天以来,抱病有加,稍微用一用心力,就感到头晕目眩。上次冒昧奏请,请求让臣在金陵领一分司之职,实际就是希望在稍可支持的情况下,能为皇上做点事。而天听高邈,未蒙允准,臣虽想勉力奔赴朝堂,可是力与愿违,实在无法成行。伏望圣慈体察臣的心情,令检会臣历次奏请,特赐恩宠。臣不胜感激之至。”

    赵曙把王安石的表章交给韩琦:“这个王安石,也不知道是真病假病!”韩琦说:“无论真假,王安石藐视皇威,难辞其咎,臣以为圣上可以冷他一段时日。”于是赵曙不再提召王安石进京的事,也没有从其所请,在金陵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赵曙又想到了与王安石同庚,时年四十五岁的韩绛,他对两府说:“韩绛是故相韩亿第三子,韩维的兄长,与王安石是同榜进士,还是探花,名次在王安石之上。韩绛在开封府推官任上因要求重判假皇子冷青案而声名鹊起。后来,江南地区发生了严重的水灾,朝廷选派他为江南东西路体量安抚使。韩绛能认真体察民情,改革衙前役法;打破豪强对水利设施的垄断,使周围中下民户共同受益;他处分贪暴不法的官员,奖励政绩显著的良吏,深得民心。回京以后,朕升他为右正言、一直在京师供职,朕看他是关注国计民生、喜动脑筋锐意吏治的一位能员。”

    曾公亮说:“陛下所言极是,韩绛在知成都府两年中。留心盐的专卖等,以便给予贫民实惠。成都与吐蕃、大理相邻,边境人伐木境上,多次引起边界纷争,于是韩绛严禁边境砍伐林木,以减少沿边地区的汉、夷冲突;他还筹集资金责令僧寺埋葬“戍兵、贫民之死者”。不过眼下朝廷刚将他调回京城暂代开封府尹,上任才十天。”

    赵曙说:“韩绛是不亚于王安石的人才,虽然上任才十天,仍可破格晋升,看他王安石还跟朕摆什么架子。宣旨: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学士、户部侍郎、权知开封府韩绛接替吕公弼权三司使。执掌全国财政。”

    韩绛到三司上任后,果然不负众望。他奏道:“臣请求朝廷处处按条例办事,坚决要求圣上杜绝宦官的额外恩赏。”赵曙说:“朕原来不知道内侍在俸禄之外,三司还给这么多额外赏赐,马上按照爱卿的要求改过来。”

    而内臣倚仗和皇上关系亲近,还是不停地提出额外的要求,韩绛一律回绝,他对皇帝说:“臣为国家理财,很多人已经说我抠门了,即便内臣有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希望圣上能明辨是非。”

    赵曙说:“朕在王府时,就常常听说三司会拿国家资财送人情,爱卿现在能够坚持按章办事,很好,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佞臣进谗言。”从此,宫中所用财费,全部凭合同凭由司手续领取,于是,三司从韩绛起为宫中用度建立起了明细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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