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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三十六章 定计除相国 探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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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太后又说:“当时人声嘈杂,哪里辧得清是谁喊的,诸位爱卿既然这样说,好像哀家有什么图谋似的,哀家现在就下还政诏书,省得人言啧啧,让哀家不胜其烦。(盛世军婚)”曹太后料定赵曙疯病复发,无法视事,眼下必须由自己垂帘,于是便以还政相威胁。欧阳修在旁边只好打圆场:“当此为难之时,太后切莫意气用事,此时不可撤帘。”当然,追查不臣之心的动议也只好不了了之。

    无奈之下,司马光又上疏劝谏皇帝,奏疏到了清居殿,赵顼趁父亲清醒时便给他听:“司马光说,陛下应当对皇太后孝顺、恭谨,关爱大行皇帝留下的公主们,不要让奸邪之人得到离间的机会。……陛下从换牙的年龄开始,就为太后所养育,她对你恩情是很深的,何况现在你又作为仁宗皇帝之嗣,继承了海内之大业!臣认为陛下应该夙兴夜寐,昏定晨省,亲奉教诲,承欢膝下,不要和当时事奉濮王与夫人有什么分别。即便是平常百姓之家,老而无子,养同宗之子以为后,户主死了,养子得了田产之后,就疏远母亲遗弃妹妹,那么邻里乡党也会斥责这个养子,更何况是天子!臣愚跪求陛下亲自到皇太后住处,克己自责,承认以前的过错,温恭朝夕。古来之至孝者,即使遇到不仁慈的母亲,还能使她感悟高兴,回心转意,何况皇太后圣明善良的美德,四方早有耳闻,陛下怎么不考虑好好安慰她呢?”

    赵曙说:“这个迂夫子,他哪里知道深宫的厉害,人心的险恶,不理睬他!”

    外臣苦苦劝告,太后、皇帝的关系却不见好转。(军枭,辣宠冷妻)于是一种新建议出炉了。吕诲分别向皇太后和皇帝上奏,说的是同一个意思:“圣体患了疾病,虽然有时也临朝,但是很少有什么看法、指示。对朝廷大事,总是不置可否,全部交给中书、枢密院,与皇太后商量办理。也不知道两府是不是秉公处理,这就形成皇帝大权旁落,朝廷内外惴惴不安的局面。

    为陛下打算,不如早立太子,并为他选好辅臣,威权从皇家自己手中而出,这是当前快速见效的办法。淮阳郡王赵顼天资颖悟,按法度是皇家嫡长子,应该考虑册立太子,以固根本,而绝他人觊觎之心,上有圣后之辅佐,下有储君可倚赖,陛下自己就可以垂拱而治,这样陛下就可以游心清净,天下则是人神共喜了。”

    赵曙听了吕诲的建议,非常生气,大呼:“退朝!”他回宫后对赵顼说:“朕这皇帝当了不到一年,吕诲竟叫我传位给你,真是气死我了!”赵顼说:“父皇春秋正富,只是临时小有不适,不用听吕诲的满口胡言!”

    赵曙的疯病时好时坏。往往上殿时还好好的,入了后宫,就又哭又闹。石全育原本是他最信任的亲随,但只要石全育一端药碗,他就开始骂:“朕没有病,喝什么药?是太后叫你来的吧?朕没有病!这药里有毒,你们这些该死的,想毒死朕呀,朕不上你们的当,朕不喝!”说着,一掌打翻了药碗。

    石全育没有办法,只好把赵顼请来喂他父亲药,就这样,赵曙还是喝得很少。(终须再见)石全育虽然不准小黄门外传皇帝骂太后的话,然而隔墙有耳,这些话还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太后怒气冲冲跑到清居殿,赵曙已睡着了,她无处发火,便责问垂手立在旁边的赵顼兄弟俩:“听听你们老子说的什么话!说哀家要害死他,哀家真要不待见他,他能活到……他能有今天吗?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不要让你们老子骂人,天天惹老身生气吗!”

    赵顼从没见过太后发这么大火,立即拉弟弟跪在太后脚下:“孙儿无能,孙儿今后一定想办法不许父皇对皇祖母无理……皇祖母容孙儿再想办法……呜呜……”说着竟掩面哭泣起来,反把太后弄得六神无主:“起来吧,起来吧,你们这些冤家,都不让哀家省心。”

    韩维、王陶听说了这个情况,连忙赶来帮赵顼出主意:“皇上已失太后欢心,大王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弥合这个裂痕,不然,你们父子都将会遇到祸患。”赵顼对母亲说:“皇祖母、父皇母子相争,父皇是占不到便宜的。他刚从受白眼的窘境中走出来,就觉得这个宫里,个个都靠不住,仿佛人人都要迫害他。我们要慢慢帮他消除这个心病。还要提醒他,不论后宫里宦官,还是朝中大臣,全都是仁宗爷爷的旧属,而太后是后宫旧属的领袖人物,我们万万不可得罪。”高皇后擦着眼泪说:“谁说不是呢!”

    赵顼又来到慈康宫,亲自端着一碗香茶跪在曹太后面前,说:“这杯茶是孙儿亲自煮的,孙儿替父皇谢罪,万望祖母看孙儿薄面,不要跟病中的父亲生气了,祖母若再生气,孙儿便长跪不起,直到皇祖母气消了为止。(民国异梦)”太后没有办法,只好又安慰赵顼:“我不生气了,你父皇要像你这么懂事,该有多好啊。快起来吧。”

    第二天,为了逗太后开心,赵顼穿了一身铠甲,全副武装地来见曹太后说:“皇祖母,您看我穿这一套铠甲可好?像不像个大元帅?我长大了,一定要收复燕云十六州,带祖母去北国游玩。”

    曹太后真被他逗笑了,她的眼中充满慈爱,但言语十分冷静:“孙儿勇气可嘉,可是皇祖母老了,走不动了。不想去那寒冷的北国。记住,你也不要贪军功,真到了连你也要披甲的那一天的话,绝非百姓之福。能让祖母过上太平日子就行了,收不收复燕云十六州不是什么大事。”赵顼很诧异太后竟然这样说,但为了讨其欢心,还是顺从地说:“孙儿一定牢记皇祖母的教诲。”

    范观音也来向太后回报:“皇子赵顼每天都在劝说皇上要孝顺太后,皇上已开始悔悟了……”范观音的话果然奏效,几天后,太后便对辅臣说:“皇子近日非常有礼貌,这都是卿等善择皇子的老师所致,应该把韩维、王陶他们召到中书,褒奖一番。”

    高皇后也来劝太后:“皇帝是病人说病话,母后千万不要计较。(总裁来袭:豪门联姻)”但是太后还是对高皇后说:“皇帝病情只是间歇性发作,不是时时都神志不清的,谁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皇帝每次都是由皇后、赵顼硬拖着去给太后请安,那极不情愿的样子让太后觉得还是不能忍受:“免礼,我今儿个不舒服,你们都回吧。”任守忠见太后整天紧蹙双眉,趁四周无人,就悄悄说道:“太后,我看官家这病是好不了了,咱大宋能长久养着一个疯皇帝吗?”

    “多嘴!”太后虽然对任守忠呵斥,语气却很轻。任守忠何等精明,立即跪倒在地:“赌咒发誓地说:“奴才对太后之心,天日可表,看您整天唉声叹气,奴才心疼啊,按吕诲说的,早立太子替他理政,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吗?”

    “兹事体大,”曹太后想到这里,声音更低了,“我朝立嗣必得与两府商议,等我再看看辅臣怎么说吧。”任守忠喜滋滋地站起来说:“太后思虑周全,太后圣明!”

    张茂则说:“皇帝以宗室庶子继承大宝,威望原不及赵允弼等王爷,再加上身患疯病,常常使太后难堪,真叫人气愤难忍。后宫的太监和妃嫔宫娥,本来就是以太后马首是瞻,两宫不和的情况要是恶化下去,只要太后给句话,那些察言观色的近侍们,不动声色都能把他给弄死。”

    可是曹太后有她自己的盘算,她对张茂则说::“这个皇帝固然可气又可怜,但毕竟是我姨外甥女的丈夫,便于控制一点,要是换人来做,头脑清醒,跟我用心机,说不定更麻烦。(龙王令妃卿莫属)皇孙赵顼呢,现在是很听话,可一旦继承大统,谁知道会不会像他老子那样过河拆桥。况且换皇帝,还得看宰相们的态度,而那韩琦是处处和哀家对着干的,正在变出花样,逼着哀家还政,等他回京后还不知会使出什么招数来呢。”

    张茂则说:“韩琦的确是个大问题。”太后又说:“这两天闷死我了,快帮我捶捶……”张茂则轻轻地拴好阁门,在曹太后背上敲着,敲着敲着,太后猛一转身抱住了他,两人亲热厮磨了半天,曹太后吩咐:“你现在去北海郡王府一趟,告诉他……”说着在张茂则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张茂则大惊失色:“这,这……”曹太后说:“不要这,这了,我都想过了,告诉赵允弼早日做好准备,事成之后,他可以晋封亲王,可帮哀家一起替那疯儿子理政。眼下哀家还要再试探韩琦一次,何时动手,要他等我的招呼。”张茂则领命而去。却并没有注意到帘外的高居简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高居简把这些话告诉了干爹任守忠:“干爹,太后和张茂则谋划让北海郡王干掉韩琦呢。”任守忠大吃一惊,对高居简说:“新皇帝不一定倒,我们得两头押宝。”他考虑再三,终于来向赵曙密报:“皇上,奴才风闻有人要对在永昭陵的宰相韩琦下手。”赵曙问:“你听谁说的?谁要对韩琦下手?”任守忠说:“只是听小黄门风传,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奴才想虽是风吹草动,皇上还是知道的好……”

    任守忠走后,赵曙当即吩咐陈衍:“你现在就去一趟永昭陵,告诉韩相国,有人要对他不利,要他早作防范。”陈衍领命飞马而去。

    这时,韩蛊呆在宫里的住所早过了预产期,但始终不见要分娩的动静。太后知其有诈,便把韩蛊召来问:“先帝给你的金钏呢?”韩蛊说:“在佛阁屋内地下,是我自己埋的。”可是让她去取,她又取不来。太后怒道:“你们这样搞假怀孕,装神弄鬼,必须严惩!来人啦,韩蛊杖二十大板,配到尼寺去修行!”

    张升等人说:“这等欺君罔上之人,应该杀了她。”太后说:“把韩蛊放进尼姑庵,是要让外人都知道她曾经使诈。如果杀了她,外面人还以为她真生了先帝的儿子被我们杀了,那就说不清楚了。”富弼佩服说:“还是太后想得周到。”

    仁宗灵柩在永昭陵下葬后,忙了几个月的韩琦觉得很累,送走了报信的陈衍,吃了晚饭便在永昭陵的馆驿中早早睡下了。夜半时分,一阵得得的马蹄声过后,传来守陵禁军层层盘查的喝问,过了一刻,内侍高居简报门而入,手捧着用帘帷包好的一个小包说:“这是太后送给相爷的一封信,太后要您亲自拆开来看。”

    韩琦打开一看,正是太后的飞白体亲笔,信里抄录着皇帝的各种疯话:“皇帝说什么‘太后指使阎文应毒死郭皇后啦,张茂则整天围着太后转啦,高居简是太后的探子……’我无法再忍受了”。韩琦看后拿在手里考虑良久,忽然起床就着烛火焚烧这封信。高居简大吃一惊,一边伸手来夺,一边恳求道:“相爷有事当另外奏对,怎么可以焚烧太后的御笔呢,奴才回京怎么交差?”韩琦说:“这是我的事,不是你高居简的罪过,回去后就把我的做法如实奏知太后就行了。”然后一直把这封信焚成灰才罢手。

    隔了一会儿,禁军又报入内都知任守忠骑马赶到了,任守忠对韩琦说:“相爷,咱家奉太后懿旨追讨前面高居简送给您的御封。”韩琦笑笑:“晚了,我已经烧掉了。”并要任守忠带话给太后说:“太后经常说皇帝心神未宁,既然是心神未宁,他信口乱说的话,就不能当真,请太后不要计较吧。”高居简、任守忠先后回宫归报太后,太后叹息说:“到底还是韩琦厉害!考虑事情深远,看得透彻。”

    过了一天,张茂则又从汴梁赶到韩琦的永昭陵公廨,但见禁军站立两厢,威风凛凛,戒备森严。张茂则对韩琦说:“相爷这里是井井有条,皇城可一日未曾安宁,咱家奉太后懿旨,一定要相爷为皇上的顽疾拿出一个长治久安的良策。”

    韩琦皱了皱眉头说:“怎么这两天内侍像走马灯似的都来永昭陵?你回复太后,我这边山陵的事还没办完,十日后才能回京。皇上的事请她先与富弼、曾公亮等人商量着办,一切以保皇上平安为首务。”张茂则神情诡秘地向韩琦行了一礼,而后翻身上马:“如此咱家辞过大丞相回京复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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