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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法的遗恨 第三十三章 契丹主平乱 安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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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日,西夏国主谅祚派遣来吊唁仁宗的使者漫咩到了,赵曙命他在皇仪殿大门外行朝见礼。(大神求笼罩)m漫咩说:“本使肩负国之重托,怎能不上殿面见新君就回去交差?”赵曙说:“夏国使者门外看一眼就得了,无需上殿,交了国书就回馆驿吧。”漫咩坚决不肯回馆驿。

    见漫咩站在那里僵持着,司马光觉得皇帝不见使者不妥,他说:“西夏所派遣的使者,请求面君入对,朝廷却勒令他回归馆驿。臣认为这不合适。现在是陛下继承大统之初,四夷都想瞻仰您的仪表。他们都知道您以前曾身患疾病,以为您无法视朝,所以夷戎之心,常常怀疑皇上是否能真的临朝。现在如果不让他入见,那么必定更加怀疑。几天前陛下就已御正殿,何必不让他进来稽首拜伏,瞻仰您的仪表呢?他们见到了陛下的神武之姿,知道您必能镇服四夷。归国后,必定如实报告,西夏则不敢再窥视我边境。这才是上兵伐谋,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啊。”

    赵曙采纳了司马光的建议:“说得也是,那就让漫咩来见一下吧。”

    十七日,契丹使者萧禧到汴梁祭拜大行皇帝时,赵曙没等使者提出,就在皇仪殿东厢接见了萧禧。萧禧一提大行皇帝,赵曙就淌眼泪。思亲之情表演得恰到好处。

    和契丹使者同时来汴梁,但却是秘密到达的还有一个辽人耶律涅鲁古,他悄悄摸到韩琦的相府,对门子说:“请通报相爷,辽人耶律涅鲁古有要事相告。(雷破乾坤)”韩琦传他进来问话:“你应该到都堂找我,为什么来私宅相见?”耶律涅鲁古说:“我是契丹太叔耶律重元的儿子,现在的国主耶律洪基无道,对大宋觊觎已久,太叔想谋取其国,请求大宋出兵为外应,事成后定与大宋永结同好。”

    韩琦将耶律涅鲁古留在府中,然后上朝向赵曙回报了这件事,赵曙叫“两府可会商拿定主意。”富弼当即说:“臣早年使辽,就知道耶律重元胸有韬略,比昏庸无能的耶律洪基强多了,可以帮他成事。”张升也主张:“可以响应耶律重元的提议。”欧阳修争辩说:“大宋对待夷狄,应该以信义为本,怎么能帮助他内部人叛乱呢?假如事不成功,不是授人以口实吗?”

    主张响应耶律重元的张升大笑说:“欧阳公真是迂儒,迂儒!”欧阳修说:“不是我迂腐,我看是你幼稚!”赵曙发话了:“有个昏庸无能的邻居我们才能高枕无忧,朝廷还是不要介入此事,静观其变吧。”韩琦朗声说:“臣领旨。”心里暗暗佩服新皇帝有政治头脑。回府后就把耶律涅鲁古打发走了。

    七月十八日,在王安石等人回程途中,契丹国内部果然发生了叛乱。皇太叔耶律重元在他儿子涅鲁古的密谋策划下,打算趁耶律洪基秋猎之际,发动兵变。耶律洪基送别王安石时,谋臣耶律仁先向耶律洪基耳语:“您的叔父,天下兵马大元帅耶律重元密谋发动叛乱,正在暗暗调兵遣将。(丐世英雄)”耶律洪基说:“那就让他自寻死路吧,我们可暗暗作好准备。”他谎称出猎,将皇城内的事宜交给萧观音打点,自己带一支精锐的卫队离开了上京。

    辽道宗耶律洪基游猎至滦河驻扎,耶律重元之子耶律涅鲁古前来试探:“家父病重,很想与陛下见最后一面。”很显然,耶律重元想诱骗耶律洪基于出猎时顺路到自己家中,而后趁机刺杀耶律洪基,一举篡夺帝位。

    耶律洪基说“我要从阴山转到凉淀去行猎。你告诉皇叔,几天后我再去看他吧。”说完就迅速消失在阴山的左面。耶律涅鲁古以为事情已经泄露,于是迅速报告耶律重元:“他可能已经觉察,不肯前来。”

    耶律重元说:“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只能公开起事了!”他派儿子涅鲁古率四百余叛军包围了耶律洪基在滦河的行官。跟随耶律洪基的谋臣耶律仁先早有准备,在行宫与知北枢密院事耶律乙辛、北院大王耶律哈噜,分头率领辽道宗的数百卫士顽强抵御涅里古的进攻。

    可是涅鲁古的部众异常凶猛,很快就攻入了行宫的第二道门。耶律洪基恐惧之余,打算逃往南院大王府。耶律仁先苦苦劝谏道:“倘若陛下此时离开禁卫军只身逃跑,将会军心大乱,乱军必定尾追不舍,更何况南、北院大王也都在这里。(冷酷校草)”耶律洪基听后下定决心:“好吧,我就留在行宫,看来今天要舍命一搏了!”

    涅鲁古冲入行宫后,亲率百余精兵直向寝宫杀来,还用箭射伤了耶律洪基左臂,又射伤了耶律洪基的坐骑。战马马失前蹄,将耶律洪基掀翻在地。耶律洪基的贴身保镖卫士长萧和克勇敢护驾,与涅里古马上大战二十多回合,又双双滚鞍下马,徒手格斗,萧和克一个鹞子翻身,将涅里古蹬出一丈开外,耶律仁先弯弓搭箭,射杀了涅里古。

    乱军见头目已死,纷纷投降,耶律重元闻讯后夺路而逃。策‘划谋反的另一主谋乌古的烈此时也在耶律洪基打猎围场中,他组织起负责围场打猎的农夫增援耶律重元。乌古的烈带领的猎户与耶律重元溃军会合后,连夜立耶律重元为帝。乌古的烈建议:“大王可趁着黑夜辽道宗的勤王之兵尚未到达之机,再次杀进行宫。”但耶律重元坚决不同意,他说:“黑夜决战,分不清敌我,无法决战。还是等天明吧。”

    行宫内,耶律仁先向耶律洪基建议:“皇上请迅速传令五院部萧素率军增援,并号召各地将领迅速起兵勤王。”耶律洪基从怀中掏出兵符:“萧和克,你趁夜色前往萧素大营搬兵吧。”

    次日黎明,耶律重元等率领拼凑起来的二千余人再次向辽道宗行宫发起猛烈进攻。此时,萧素率领勤王军经过一夜急行军,已赶到行宫外,耶律重元叛军抵挡不住内外夹击,个个惊呼:“勤王兵到啦!”纷纷溃逃,来不及逃的跪地倒戈投降。(抗战王牌军)耶律重元仅率数骑逃入大漠,南奔幽州,一天行五百里,两天后耶律重元绝望自杀,总共只做了两天皇帝梦。

    燕京留守耶律明与耶律重元是同党,本已率军出城来准备接应兵败的耶律重元,得到他自杀的消息,只得又领兵返城,此时副留守率领汉兵关好城门阻挡其入内。而快马已拿着耶律洪基的金牌赶到:“大王口谕:凡我臣民皆可随机斩杀叛将叛军!”于是副留守率领汉兵打开城门擒获耶律明,并将其斩首。辽国滦河之乱被完全平定。

    韩琦听到谍报后,夸赞欧阳修说:“果然六一居士的思虑高人一筹,如果听富弼、张升的话,介入耶律重元的事,朝廷现在就麻烦了。”

    二十三日,契丹使者萧禧在汴京听到了国内平乱的消息,急忙来向赵曙辞行。赵曙特地在紫宸殿接见了他们,命坐赐茶。说:“朕本来应该是赐酒为来使饯行的,因为先帝的守孝期未过,所以只能以茶代酒,为你送行,请向国主代为转达朕对贵国滦河平乱的慰问。”

    契丹人斩杀耶律明那天,王安石一行的车马已回到到嘉峪关下,此处辽国的百姓拦住王安石的马头说:“王大人,我们祖祖辈辈原都是天朝子民,可恨当年的石敬瑭害苦了我们祖先,你说,我们何日才能回到天朝呢?”

    王安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天道有序,乡亲们待以时日吧……”他话未说完,百姓们已经泪流满面,王安石心里一酸:“安石说不上乡亲们回归的年月,但安石坚信,一定会有这一天的!”说罢拱手策马而去。(地狱电影院

    他怕自己也忍不住会哭出声来。乡亲们离得越来越远了,王安石脱口吟出了一首《入塞》:“荒云凉雨水悠悠,鞍马东西鼓吹休。尚有燕人数行泪,回身却望塞南流。”韩绛说:“介甫的诗也说出了愚兄心里的悲愤。”

    在宋辽边界的白沟河,王安石、韩绛同辽国送伴使拱手作别。此时使辽三月有余的王安石心中深深地记挂着高堂白发,为离家别亲多日而不能尽孝照顾生病的老母感到不安,早已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刻就赶到家中。

    八月三日,当王安石复命后回到春明坊住处时,母亲吴太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躺在床上茶水不进了。他的妻子吴氏、姐姐、几个弟弟还有王安石二十岁的大儿子王雱、十多岁的小儿子王旁都守在床前。

    王安石十九岁时,父亲就死了,母亲含辛茹苦,把他们兄妹带大,所以母子感情极深。见到白发苍苍的母亲奄奄一息,王安石“啪”地跪倒在母亲床边,紧紧握住母亲骨瘦如柴的手泪流满面:“娘,我是獾郎啊,孩儿赶回来看您来啦……”

    王太夫人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看王安石,嘴唇动了两下,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就咽了气。王安石和全家人一起撕心裂肺地哭起来。姐姐对王安石说:“娘在病中非常想念你,常问‘獾郎什么时候回来呀?’”王安石听了更是痛心疾首:“娘啊,孩儿不孝啊,您弥留之际,孩儿未能端一口汤水,未能说上一句话,娘啊……孩儿是罪逆余生啊,哀疚啊,罪逆荼毒啊……”

    王太夫人病故于京师,因为是寄居在官舍中的,加之民间认为亡魂无阳气,不能与活人共处,所以王安石只得遵从习俗,在母亲气绝之后,将遗体移入汴梁东北隅白衣阁街之观音寺暂厝。观音寺始建于唐,是御赐开宝寺的下院,殿宇宽宏、堂舍典雅。

    王安石在观音寺院子里搭起灵棚,灵棚内用高悬的幔帐隔成前后两间,棺木安放在灵棚的后间,从挽起的幔帐可以看到后面停着的棺柩。前间为灵堂,灵堂中摆有供桌,桌上供着灵花,陈列着王太夫人的牌位和祭器、祭品,两侧摆满各式纸扎的陪葬品,有童男童女、金银二山、摇钱树、聚宝盆、引路菩萨、打道小鬼、以及挽联、挽幛、花圈等。供桌前面摆放着猪头、鸡和面鱼,名为“三牲”;还有几盘面饼。

    棺柩的盖虚掩着,王安石往母亲嘴里放了一枚钱币、几粒谷物,吴氏则念叨:“娘啊你到阴间有吃有花啊。”王安石往母亲耳朵里填塞棉球,吴氏又念叨:“娘啊,你到阴间不闻鬼哭狼嚎啊。”王安石又将母亲平素最喜欢的一块玉珮放到母亲手中,才推平棺盖,全家又是一阵顿足捶胸的号哭。

    因为王家的亲戚远在临川,所以开吊后,只有王安石的同僚和好友前来吊丧。参知政事欧阳修和司马光、韩绛、韩维、吕公著等人最先前来致祭。欧阳修拉着王安石的手说:“太夫人已经仙逝,介甫还是节哀顺变吧。”

    按照“死者为大”的规矩,他们一一上香跪拜。然后用带来的香烛、酒果祭奠,接着,吕惠卿、苏轼、苏辙弟兄也前来祭奠;他们行礼时,王安石都跪着逐一陪祭。随后,宰相韩琦、曾公亮,枢密使张升、枢密副使梁适等人则分别委托管家和部属前来凭吊,吊丧者将带来的三张麻纸换成纸钱,俗称“接纸”,然后烧化,说是三张麻纸,所值的冥钱须一匹骡子来驮。接着来人向王安石赠送主人交付的钱帛、金币以为丧仪。

    刚起复的富弼不仅亲笔写信安慰王安石,而且派专人送来纹银三百两,以助丧祭。规格超过了早晚与王安石形影不离的朋友,这让王安石十分感动,但王安石只接受了送来的麻纸,各人的钱帛、金币则一概退回。他重复的都是同一句话:“诸位的美意介甫心领了,但君子之交淡如水,希望诸位体谅介甫。”

    唯独苏洵,不但没有去祭奠,还把去参加祭奠的两个儿子痛斥了一顿:“王安石哪里有眼瞧见你们,为什么不禀告我就去了,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吗?”两个儿子唯有听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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