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意摔的,因为,我宁愿呆在医院,也不愿被你锁在身边。”
颜夕夜目光如炬地瞧着凌舒曼,这句话如火般,将他的心焚烧成灰烬,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缓缓地走到阳台,背对着她,双手抓着阳台的栏杆,狠狠的抓着,眼睛却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们最终没有再说一句话。
凌舒曼闭上了眼睛,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湿润起来,他在她眼前变得更加的模糊,她更加看不清他,只想远离,看看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些。
转眼,住院已经四天,除颜夕夜几乎是一天24小时,黏在这里昼夜不离地守着她。
因为身上的伤,凌舒曼也无法将这个男人赶走,苏墨偶尔来看她,跟她聊拍戏的进度,说过不了多久,戏就要杀青了,他因此也要回j市。
j市,凌舒曼呢喃着,她已经你很长时间没有回家,这个词就像一句魔咒,将她的心,她的魂,一下子勾走了。
苏墨来看望凌舒曼时,颜夕夜刚好不在,他给凌舒曼削了一个苹果,把苹果皮削成了长长的一条,快削完的时候,突然就断了。
他抬眸,在这一瞬间捕捉到了她眼中的失落,不确定地问:“你想走?”
凌舒曼也将视线投在了苏墨身上,浅浅一笑,竟有种病态之美,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眼中的悲伤又一下子全涌出来。
“颜夕夜这个人,对你是霸道了些,他以前从来不这样。”苏墨若有所思,换是以前,早就变着方法讲颜夕夜的坏话开他的玩笑,做些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只是这些天,他把颜夕夜的在乎,把他的小心翼翼看在了眼里,突然地,就想为他说起了好话。
凌舒曼言闻,摇了摇头,接过苏墨已经削好的苹果,淡淡的说了句谢谢后,又陷入了沉默。
苏墨看着原本充满激情和干劲十足的凌舒曼,趴在床上,毫无生气,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要想离开,我倒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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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舒曼眼睛突然一亮,猛然的抬头看向苏墨,脸上是期待的神色。
“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到擎天娱乐?虽然你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是很有诚意的,这些天来看你,你的事七七八八也了解了一些,既然你离开了天星,到擎天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颜夕夜那边我来应付。”
“只是一一”苏墨犹豫着,半响说道:“你确定你真的想离开?”
凌舒曼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是确定要离开的,暂时,或者永远。
这二天,清晨刚过,露水还在树叶上打转,清脆的鸟声,也为炎热的夏季点上了清凉的一笔。
凌舒曼从梦中醒来时,病房里异常的安静,她看向窗外,鹅黄色的晨光从窗纱中,轻轻柔柔地射进来,将整个房间映得很祥和,她的眸光下意识地扫向一边,宽大的沙发上空无一人。
这些天,颜夕夜都是睡在沙发上,只要她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今天他竟然不在房间,看样子是挺不住了。
am大概也有很多事情容不得他每天呆在医院里。
她微微起身,每天这么趴着睡觉,简直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娇气,竟然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多天,其实也就是缝了十几针而已,并不是一定要住院,只是颜夕夜一再坚持,她也懒得反抗而且也乐得其所。
她轻轻的掀开伤口,只能看到胳膊上的伤,较于背部,要轻得多,只是上了些药,大概过不了几天伤口就能完全愈合了。
背部的伤口,不用猜,应该很深,现在只要轻轻一动都能使整个背部都连着痛起来,正当她笨拙地想办法查看背部的伤口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凌舒曼一惊,手指轻轻地一抖,病服从肩头滑落,露出了光滑圆润的双肩,却因为受到惊吓,如同在深林中受伤的尤的小鹿,受到了惊吓,眼眸里一片慌乱。
颜夕夜推门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显然有片刻的怔愣,随即关上了门,走向前将手中的早餐放好,然后看着她低低一笑:“怎么了?”
他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凌舒曼的面前,形成了一张将大的压力网,在她黛眉间闪过了一抹不悦和闪躲,她笨拙的拉起病服,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颜夕夜见状倒也不生气,这几天他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神情,跟他说话的次数少得几乎屈指可数,他笑了笑大手一伸按住了她的小手。
凌舒曼淡淡的看了他一下,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
“擦完药再穿也不迟。”颜夕夜低柔地说了句。
见凌舒曼仍固执的将病服穿回,颜夕夜干脆在她身边坐下,一脸兴味地盯着她,淡漠的小脸深锁,他摇了摇:“曼,如果不擦药,出院会更慢。”
“求之不得。”凌舒曼直接按下床头上面的呼叫按钮。
他见状后只是轻轻一笑没有阻止。
没过一会儿一名小护士敲门走了进来,见到一边的颜夕夜后先是脸一红,而后看向凌舒曼:“凌小姐,请问你怎么了?”
“我的伤口需要上药,请为我上药。”凌舒曼放缓了语气,将身边的男人视为空气。
这护士竟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向颜夕夜,通过短短的几天全院上下谁都知道他有多霸道,除了正常的检查程序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来亲自做。
当他看过护士为她上药的流程后,他就不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的身体,就算女护士都不允许再多碰她一下,这么霸道的男人她可不敢得罪。
“怎么了?”凌舒曼一直很奇怪这几天护士们的神情,连每天例行测量体温都只是站在那里将体温计递给颜夕夜,她真的很不理解这里究竟谁是医生。
“啊一一那个一一”护士眼尖地看到颜夕夜那双警告的眼眸,脑袋转的也挺快立刻赔笑说道:“我才想起邻病房的患者需要做检查了,凌小姐你的伤口恢复得很好,上药这种事不用护士来做也可以的。”
说完竟然一溜烟跑掉了
凌舒曼愣了半天,然后愤愤不平看向颜夕夜,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护士眼里的忌讳。
颜夕夜一脸无辜的耸耸肩,就想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似的,只说了一句:“这几天你的伤口应该会很痒,千万不要去抓,否则会留下疤痕。”
背部的伤痕清晰地落入他的眼眸,这两天已经开始有些结痂了,他还记得第一次拆开纱布看到伤口时,他的整颗心都像是被刀子剜掉似的,不由得更加痛恨起自己来。
他轻轻柔柔的为她上了药,沾着药的棉棒每略过伤口,他都心疼几分。
凌舒曼无法挣扎,因为怕牵扯到伤口,只能任由自己的上半身一丝不着地映入男人的眸底之中,她蹙着眉头只希望时间能够快些过去。
男人抬起身怜惜地轻抚着她的身躯,继而又箍住她的小脸深情吻住了她的唇,良久后他才舍得放开她,拇指轻柔地抵住她温润的唇瓣,低低说道:“你可以恨我,但我还是放不开你啊。”
凌舒曼只觉得一阵窒息。
颜夕夜忽的又笑了,眼神之中不散的仍是柔情,他完全放开她,开始为她细心为她穿好了衣服,为她调整了坐姿后,拿过早餐:“吃过早餐之后,我陪你到草地上走走,今天的天气很好。”
凌舒曼看着他那张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脸颊,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颜夕夜笑了笑说完后看着她,一勾唇:“你在关心我?”
凌舒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你错了我只是关心我自己罢了,每天对着你,我很担心会不会早日康复。”
颜夕夜闻言后将粥放到了一边凝着她一瞬不瞬。
凌舒曼也凛然地与他对视,她已经丢了自己的心不能再丢了自己的尊严,就在她以为他会朝着她怒吼时,却见他轻叹一声靠近她手臂一伸在不碰触她伤口的情况下将她纳入怀里。
“你放开我!”凌舒曼想要挣扎却不经意扯到了伤口,痛的蹙了一下眉头。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抱你,曼,不要激动,就算你要走,也应该养好伤,你现在可以告我非法囚禁,或许你也可以为我增加一项罪名,我想,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开始伤害你的身体了,我必须为你负责任。”
凌舒曼一愣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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