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收拾好一切,寂君廖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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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什么?”寂君廖从文件中抬起头来,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揉着眉心,眉宇之间有些疲乏。
从早上到现在,他都忙碌着工作,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把时间空出来……
“在接你的电话!”宁嫣没好气地回应,她蹙眉坐在床边,冷冷地说道,“昨晚不是说好了要去宁家的吗?为什么早上吴念慈说你让我去试礼服?”
“我临时改主意了,不行吗?”寂君廖邪魅地笑声从电话里传出来,宁嫣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此时此刻摆着什么样的臭表情。
“你说了算!只是你的小妹妹也要跟着一起去,到时候你可得看好了她。”宁嫣揶揄地说道,垂下头看了看手指甲,又想起什么,粲然一笑,“对了,我今天喝了碗很怀旧的粥,是你小妈亲手做的,感动不已。”
寂君廖深邃的双眸微微一闪,不以为然,“这样的事也值得跟我说一说?不知道我很忙吗?”
“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你天天都打电话问我好几遍,我可没看出来你很忙!”
宁嫣讥讽,她站起身来走向外面,有些不耐烦地,“我去哪里等你?要不要直接去婚纱店?”
寂君廖莞尔,回想着宁嫣这个时候应该在嫌恶地撇嘴,抑制不住地扬起唇角,她的每一个音容笑貌,他居然都能记得这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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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到我楼下就可以,我们一起去。”寂君廖不容置疑地态度一向都有种让宁嫣直接掐死他的冲动,他只负责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响声,宁嫣唇角扬起一抹自嘲地笑容。她真是贱疯了,跟一个花心乱情的男人天天这样联系,没有得神经病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刚刚走到楼下,寂怜儿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显得很兴奋,眨巴着貌似纯洁的大眼睛,向宁嫣故作天真地歪着脑袋,笑着说道:“嫂嫂,我
很早就下来等你了,怕你一会儿忘记带着我呢!”
宁嫣走上前,淡淡地扬起唇角,温声说道:“怎么会忘了你,我说好带着你一起去的!”
刚说完,她讶异地看向寂怜儿右边,只见萨利已经整装待发,很明显是要跟着寂怜儿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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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萨利的手也一直牵着寂怜儿,眉目间都带着得意的意味,正意味深长地看向宁嫣。
“宁嫣,伯母说让我看着怜儿些,怕她给你们添乱。”
“哦,是吗?原来怜儿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我之前都没有感觉到呢?”
宁嫣挑眉,不解地在两个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掩唇轻笑着说,“不过你们俩看起来感情很好,看来我也要跟怜儿好好培养感情了。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以后我也是要跟怜儿住在一起的呢。”
这句话里有话的警告,把刚刚走到客厅的吴念慈吓了一跳。
她紧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宁嫣,猜到宁嫣是看到自己走了出来,故意说得那番话。
最近宁嫣的嘴越来越讨人厌,她都有些后悔,刚才怎么没在粥里放上一把毒鼠药,就这样把她给毒死算了!
然而,那天她冲动之下差点儿就把宁嫣给淹死的傻事,再也不会在不确定是否毫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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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念慈笑着走上前,温柔地拍了拍宁嫣的肩膀,轻抚着她的胳膊,柔声笑道:“宁嫣啊,你说得对,不管你们以前是否有交集,也都会在一起的。早点出门,记住早点回来啊!”
“妈,您说得对。”宁嫣含笑说道,仿佛很感激吴念慈的体贴,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个“妈”字表达了两层意思,宁嫣刻意咬着它的发音,为的就是刺激吴念慈。
今天早上自己还有些伤心呢,真是没出息。吴念慈和寂怜儿这一对母女俩根本就不配她有何伤心的念头,更不值得自己多愁善感!感!
萨利一直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这三个女人,她心中有些鄙夷,自己知道的秘密不仅仅是表面所展现出来的这些,还有更多是宁嫣不敢说出来而吴念慈最怕有人说出来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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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感觉到自己现在脚踩两只船的状态也不错,只要能够做到及时抽身,就有机会得到寂家少奶奶的位置。
包括……萨利心中一凛,包括寂君廖手上所掌控的关于爸爸犯罪的证据。
她抬手将两鬓的发丝拢至耳后,露出小巧的耳垂,那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随着摇晃也格外明亮。
宁嫣睨了萨利一眼,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态?一边帮着吴念慈,但暗地里却给她递了个消息,让他提防吴念慈母女。
呀!宁嫣脑子里迅速划过一道明亮的闪电,她似乎有些想明白了。
有句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以前宁嫣就用过这句话来讽刺萨利,现在脑子越来越笨,竟然忘记这是属于萨利的形象代言词呢。
吴念慈手间一僵,不着痕迹地抽开了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前额的碎发,朝门口努了努嘴:“去吧,要不君廖该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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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妈。”宁嫣越叫越顺口,仿佛这个“妈”字就是她从一开始会喊出来时,就一直都对吴念慈讲出口似的。
寂怜儿狐疑地从宁嫣和吴念慈脸上掠过,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她之前忽略了什么呢?
怎么觉得宁嫣和妈妈有些不对劲呢?她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拉住宁嫣的手,粲然地笑着,“嫂嫂,咱们走吧。”
“嗯。”宁嫣很不习惯被寂怜儿领着手,但在吴念慈面前,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萨利她们一起走了出去。
吴念慈紧紧地盯着宁嫣的后背,拳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眼里闪过一抹痛恨,转瞬即逝。
池嫣,早晚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
由于寂宅离浩世集团很近,车很快就到达了浩世集团的楼下。
寂君廖从旋转门内走出来时,身后跟着那个笨蛋小张。宁嫣扶额,这个笨蛋还没有被君廖赶走呢?真是坚韧不拔的好员工啊……
只见寂君廖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而小张依旧在张口说着些什么。
随着他们离车子越来越近,宁嫣也听到了小张的话:“继总,可是这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各董事会的成员也都到了许多,您忽然提出择时再议,我不好向他们交代啊!”
寂君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森冷地目光扫向一脸为难的校长,隐忍着怒气,“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你既然是我的助理秘书,就不要问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如果连我吩咐下来的事情都应付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个位置上?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以后再问我一些白痴的问题,你就直接收拾铺盖卷滚蛋吧!”
说完,寂君廖拉开副驾驶的座位,“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开车!到鑫利来婚纱访去一趟。”寂君廖冷冷地说道。
司机点了点头,发动引擎,在前面路口转弯后,向左面行驶而去。
宁嫣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向满脸无辜的小张,掩唇失笑,有这样的员工固然少了许多对寂君廖存那种心思的花痴女,但是她更感兴趣的是寂君廖怎么能够忍到至今的?
“笑什么笑?”寂君廖从后视镜内看到扭过头来的宁嫣,蹙眉冷哼地说道。
“没笑什么。”宁嫣收住笑容,从内视镜里刚好可以看见寂君廖抻开领带的衣领。
她羞愤地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才不要被这个流氓给左右了心神呢。
寂怜儿觉得自己被忽略了,委屈地嘟着嘴巴,双手扒着前面的座椅,撒娇地说道:“哥哥,怜儿都坐在这里老半天了,你都没看到我吗?”
寂君廖回过头去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猜到你会跟来。怎么?难道还要让我训斥你一顿?”
寂怜儿吐了吐舌头,娇笑着说道:“才不呢,我是想要看看哥哥和嫂嫂穿上礼服后最幸福的模样,等我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彼此相爱的人结婚才好呢!”
“你还小,想这些做什么。”
寂君廖淡漠地说完,忽然想到刚才坐在寂怜儿旁边的还有一个人,他狐疑地回过头去,阴沉地脸上有一丝危险的气息,不辨喜怒的声音缓缓传到后座,“萨利,你跟着来又是干什么的?”
萨利处变不惊地揽着寂怜儿的小肩膀,温柔地笑道:“君廖,你不要误会,是伯母让我跟着怜儿一起来的。刚才我有跟宁嫣解释过,伯母怕怜儿会打扰到你们,也怕她不小心弄伤自己。”
宁嫣扯了扯嘴角,恐怕……是怕自己弄伤寂怜儿吧?
吴念慈那样恶毒的妇人还能想起什么?除了害人就是怕别人害她,真不知道晚上睡觉时会不会做恶梦!
寂君廖意味深长地将目光又挪回到宁嫣的脸上,冷冷地勾起唇角,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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