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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 楔子 十七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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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州登城的姚家,今天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家里上上下下忙得不亦乐乎,原来是姚家长子姚晋文的女儿满月。(别那么骄傲

    傍晚时分,宾客陆陆续续而来,姚家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就是姚晋文了。但见他长身玉立,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但凡有宾客临门,便热情相迎。说一声好,道一句谢,将客人让进门去。

    不多时,厅中坐满了亲朋好友,酒菜流水价的端了上来,由姚家老爷子带了姚晋文夫妇给宾客敬酒。姚晋文的妻子柳红嫣生得美艳十足,落落大方,一颦一笑皆是楚楚动人。夫妻手挽着手,一个英气勃发,一个天生佳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姚晋文谈吐不凡,酒量又极好,酒到杯干,引得一众好友连声叫好。其中便有人道:“晋文老哥,今天咱们是来喝令爱千金的满月酒,主角应该是令爱才对。怎么你在这儿半天,却不见夫人和令千金的影子?”

    另一个说:“姚家嫂子生得如此美貌,想来令千金将来肯定也有其母的风采,正好我家孩子大了令千金几岁,不如结个娃娃亲,将来就让我家小子娶了令千金,岂不是好。”

    姚晋文微微一笑,道:“小女白天闹了一天,刚刚才安静下来,此时正在睡梦之中。既然众位朋友想见,自然是要带来让众位见一见的。”

    说罢,吩咐妻子柳红嫣去将孩子抱来。

    柳红嫣依言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房中传来一声惊呼。姚晋文闻声吃了一惊,急忙抢进房内,姚老爷子也跟了过来。但见柳红嫣背对着房门,倚在一张婴儿床边,浑身发颤。听见脚步声,回头向姚晋文道:“文哥……萍儿……萍儿……不见了……”

    “萍儿”正是姚晋文女儿的小名。

    姚晋文抢到婴儿床边,果然只见小床中空空如也,哪里有孩子的身影。小床正中留着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卧虎山千丈崖与君痛饮,孤身而来,可保令爱。

    姚晋文手中微微发抖,咬牙切齿,恨恨的道:“赵录……一定是他,他来报复咱们了。”

    柳红嫣一听“赵录”二字,泪如泉涌,哭道:“文哥,怎么办,孩子……孩子在他手里,可就完了。”

    姚晋文望着妻子,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叹道:“也罢,我去会会他就是了。(大天王)”

    这时姚晋文的弟弟姚晋鹏也从大厅里赶了过来,接过纸条一看,怒道:“这姓赵的好生可恶。哥,他抱了孩子引你到卧虎山上,肯定另有阴谋,你可不能上他的当。我和你一起去吧。”

    姚晋文摇了摇头,沉声道:“纸条上说了,‘孤身而来,可保令爱’,如果我带了别人去,他们一定会伤害萍儿的。你好好看着家里,以防赵录调虎离山,我去会会那个恶徒,他要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就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柳红嫣泣不成声,不愿让丈夫去冒这个危险,但如果姚晋文不去,赵录说不定就会伤害孩子,就在她左右为难的当儿,姚晋文已经大步出了房门,让父亲稳住一众宾客,自已绕过大厅,从侧门走了出去。

    出得侧门,姚晋文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亮闪闪的宝剑,剑上泛着莹莹白光。他将手中剑往前一抛,那剑并不往下落,而是平平地悬在离地不足一米的空中。姚晋文跃上剑身,心念一动,脚下的剑便如离弦的箭,倏然飞上高空,直往卧虎山的方向而去。

    卧虎山位于登城之外三十里处,山势陡峭,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处笔直的悬崖,自上而下好像一斧子劈就,人称“千丈崖”,说高千丈自然是夸张说法,但百丈高却是绝对有。悬崖之上则是一片开阔平地。月色朦胧,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个男子,怀中抱着个刚满月大小的女婴,男子身前是几坛酒,他一手抱着女婴,一手拿起一个酒瓶子,自斟自饮。

    天边一道白光划过,来势快如闪电,转眼之间已至身前。那道白光不是别人,正是姚晋文。他在男子身前三丈处停下,见女儿安然无恙,心下稍安,向那男子道:“赵录,我来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伤害我女儿。”

    赵录的年纪与姚晋文相仿,他虽然不像姚晋文那样英俊不凡,本来也应该是仪表堂堂,只不过左脸上一道自眼角到下巴的醒目伤疤使得他看上去变得穷凶极恶,不似好人。

    赵录举杯将刚刚倒出来的酒一饮而尽,说道:“为了女儿,你当真敢孤身一人前来,看来你倒是个好父亲。”

    姚晋文强忍怒气,说道:“你要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赵录道:“我纸条上不是明明白白写了吗?卧虎山千丈崖与君痛饮。(黑客)自然是请你来喝酒的。”

    说着拎起一个酒坛,扔向姚晋文,那酒坛轻飘飘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姚晋文手里。

    姚晋文道:“喝酒可以,你就是酒里有穿肠毒药,我也一饮而尽,只是你别伤了我孩子。”

    赵录摇头道:“酒里没毒,我不会杀你,你要是死了,红嫣该恨我一辈子了。”

    说到这里,低头看了怀中女婴一眼,月色下,那女婴正睡得香甜,露出浅浅笑意。

    姚晋文听他说酒里无毒,一时间不清楚赵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走一步看一步,和声说道:“赵录,过去的事,是我和红嫣对不起你,你脸上的伤也是我一手造成,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过去的事情,就这么一笔勾消,你看如何?”

    赵录冷笑道:“一句一笔勾销就想了事么?嘿嘿,你是太天真,还是被急傻了?你以为这么多年我饱受欺凌,你只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一了百了吗?”

    月色下,姚晋文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

    赵录接着说道:“你从我身边抢走红嫣的时候,肯定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抢走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姚晋文忍不住说道:“红嫣离开你的时候已经跟你说过了,她只当你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从来没有想过对你有什么别的感情。她之所以答应要和你成婚,也只是想气气我,让我着急,就算我不出现,你们最终也不会在一起的。”

    赵录勃然大怒,激动地道:“谁说不会?你到底有什么好?红嫣凭什么就只喜欢你一个?自从她认识你以后,你一次一次让她伤心难过,这么多年来,只有我知道她过得一点都不好。你觉得你有资格做她的丈夫吗?”

    姚晋文本来性格高傲,今天在赵录面前低声下气已经让足了面子,一听赵录说柳红嫣跟着自已过得不好,怒道:“我没有资格做她的丈夫,难道你就有么?你这个在我手下败了无数次的手下败将,你也配来跟我比高低?”

    赵录冷笑道:“不错,我确实样样不如你,在你手下败了无数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就是我这么个手下败将,如今却掌握着你宝贝女儿的生死?”

    姚晋文话一出口便觉后悔,女儿还在危险之中,他说了这种话,万一赵录恼羞成怒,可就大大不妙了。(倾城绝帝)当务之急不是和赵录逞口舌之争,而是想法子救回女儿才对。姚晋文审时度势,发现情况对自已十分不利。赵录就坐在悬崖边上,身后不远处就是百丈深渊,一旦贸然出手攻击,有可能伤了赵录,但赵录只消将手一松,孩子就会掉下悬崖。

    赵录忽然说道:“我说了酒里无毒,你信不过我?”

    姚晋文道:“自然是信。”

    说着一仰脖子,将整坛子酒咕嘟咕嘟的全喝下了肚。末了,将酒坛子一扔,道:“酒喝完了,你也该放我女儿了吧?”

    赵录摇头道:“先不急。你刚才说过我在你手下败了无数次,既然如此,我这个手败将就斗胆再来向你挑战一次,若是你赢了,孩子还给你,若是你输了,我就将她扔到下面的悬崖里。”

    最后一句话说得平平淡淡,姚晋文却听得心惊肉跳,他知道赵录此时对自已深恶痛绝,他的话不可不信。只得道:“好,你要比什么,我都奉陪到底。”

    赵录点了点头,一抖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长颈圆底的玻璃瓶子,又拿起酒坛往瓶子里倒了一大半酒,说道:“咱们不妨玩个游戏,这里有一些玻璃球,你我轮流往这瓶子里投放玻璃球,谁让里面的酒满了出来,谁就输了。”

    他右手一挥,那玻璃瓶子平平飞出,轻轻落在二人之间的空地之上。随后他扔来一个布袋子,姚晋文接过布袋子一看,果然里面是几十颗玻璃球,有大有小,大的有如鸡蛋,小的如同龙眼。以这么一个游戏来决定自已女儿的生死,姚晋文不由得为之气结,但此时自已受制于人,又不能不同意,只得道:“好,就依你所说。谁先开始?”

    他急于夺回爱女,不愿多罗嗦,赵录却气定神闲,摆摆手道:“且不急,咱们得先把规则说好了。”

    姚晋文怒火中烧,面上隐忍不发,说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规则就是谁让里面的酒满了出来,谁就是输,怎么这会儿又有这许多废话?”

    赵录说道:“万一我投了个玻璃球进去,你暗中使个什么术,让瓶里的酒满了出来,这又算是谁输了?”

    姚晋文其实正有此意,他打算等赵录往玻璃瓶里投玻璃球时,施个“注雨术”,让那瓶子突然溢满,没想到赵录却早防着他这一手了。(天价小娇妻)只得叹一口气,道:“罢了,你我双手都露在外,胜负未分之前,谁若使出仙术,谁便输了,你看如何?”

    赵录点头道:“那是最好。倘若你叫了帮手,或是突然出手偷袭,可就别怪我掐死这孩子了。”

    他说话间,将左手移到了女婴的脖子处,只消一有个风吹草动,这孩子便要命毙当场。

    姚晋文不敢开罪了他,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只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人约定已毕,由姚晋文先投玻璃球,那玻璃瓶子有一尺来高,底部圆溜溜的,上部的瓶颈则又细又长,刚刚好可以容下姚晋文手里最大的玻璃球进入。姚晋文暗骂赵录奸诈,手里一运劲,当先将那个鸡蛋大的玻璃球扔了进去。

    他这手法巧妙已极,那玻璃球离手之时极快,待到接近玻璃瓶时,突然慢了下来,自上而下,咕咚一声掉进酒中。玻璃瓶中的酒也随之上升了几分。不等姚晋文高兴过来,忽见那酒又下降了几分,回到了原来的高度,他吃惊之余,以为自已轻轻一扔,那玻璃瓶子竟然裂了,大感意外。不过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不是瓶子裂了,而是他扔进去的那颗玻璃球变小了!如果是瓶子裂了,里面的酒应该会直接洒得一点不剩,哪有只降回原来高度的道理。

    姚晋文道:“你……你在这些玻璃球里做了手脚?”

    赵录似乎这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我忘了告诉你了,你可不要被这些玻璃球的表象给骗了,看上去最大的,有可能其实扔进瓶子里半点作用也没有,而看上去最小的,则有可能变得极大。”

    姚晋文怒道:“你这分明就是作弊,哪有公平可言?”

    赵录神色转冷,道:“我只说要和你玩个游戏,什么时候说过要公平了,你要是不痛快,大可一走了之。”

    姚晋文本来已经要发火了,一听到最后一句,又想起自已女儿还在此人手里,万万不能就此走了,只将牙咬得铁紧,从嘴里挤出一句:“好,你很好。”

    他自从认识赵录以后,记忆之中每次都是赵录被他耍得团团转,在人前丢人现眼,想不到这种滋味如今自已也亲身尝试了。(龙血战尊)以他高傲性子,聪明过人,原本并不会处处受制于赵录,可是如今他心有挂牵,担心女儿生死,以至于失了以前的机警,才落于下风。

    接着又是姚晋文投玻璃球,他这次仔细看了看,赵录给的布袋里共有七颗玻璃球,除了他已经投出去的一颗,还有六颗在手中,这六颗自大到小,每颗的大小都不一样。他原本的设想是:先尽力把自已手中最大的玻璃球依次投出,待到水瓶将满之时,再出小的,让赵录无论扔多大的玻璃球,酒都会溢出瓶子,这么一来他就赢了。

    想不到赵录事先却对玻璃球做了手脚,使得这些玻璃球入酒之后有的变大,有的缩小,如此一来就充满了变数,而赵录自已对玻璃球做了手脚,哪颗球能变大,哪颗球能缩小恐怕只有他最清楚,也就是说,这场“游戏”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输了九成。

    姚晋文心想不能自乱阵脚,于是稳住心神,又往瓶子里投了一颗并不算大的玻璃球,这次水面依旧没有涨高多少。

    相比姚晋文的满头大汗,赵录却是意态闲暇,随随便便拿了颗玻璃球就扔进了瓶子里,咕咚一声,水面又涨高了几分。

    二人依次又分别投了三颗,自然又是有的入酒变大,有的则又自动缩小。姚晋文投出手里第六颗玻璃球的时候,玻璃瓶中酒的高度已经与瓶口齐平,姚晋文暗自窃喜:“老天保佑,现在瓶子里的酒已经满了,接下来轮到赵录,就算他投进去的玻璃球没能让酒溢出来,他在一丈之外远投的劲力也会让酒洒出来,这样便也算他输了。如今只等赵录最后一投,胜负立见分晓。”

    他心头重负一去,神色顿显自然。

    但见赵录眉头微皱,盯着玻璃瓶子想了许久,缓缓拿起一颗玻璃球,轻轻扔了出去,用的力道之轻,竟然飞到离那玻璃瓶足足还有半尺的地方就往下落了。

    姚晋文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搞什么鬼,竟然扔得那么近,根本就投不进玻璃瓶里!”

    哪知他这个念头才转过,赵录突然从身前捡起两颗石子,以极快的手法前后掷出。这两颗石子以流星赶月之势,后发先至,就在玻璃球往下倾斜着就要落地的时候,第一颗石子飞到了玻璃球下方,将它弹了起来,玻璃球往前蹿了几寸,又要往下落的时候,第二颗石子已经赶到,依旧是轻轻托了一下,这次玻璃球的势头将竭未竭,借着第二颗石子这一托的力道正好飞到玻璃瓶的瓶口,力道正好用尽,无声无息在瓶口上轻轻一搭,然后慢悠悠地滑进酒中,水面登时凸了起来,只差一点点,却没有溢出半滴来。赵录这一手可谓是精准到了极点。

    姚晋文面如土色,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怒道:“你……你投玻璃球之外又投了两次石子,这显然就是作弊,这一局不算!”

    赵录闲闲地道:“我刚才手劲使差了,扔玻璃球的力道小了一点,便加了两块石子送到玻璃瓶子里。咱们事前可没说过使劲小了不许后力相送。”

    姚晋文明知他公然耍无赖,竟然无计可施,只气得胸口窒闷,险些吐出血来。

    又听赵录说道:“你若不服,你也可以这么做。这样吧,我容许你走到玻璃瓶子前,伸手投玻璃球,你看如何?”

    这时玻璃瓶中的酒已经将将要漫出来,晚风吹过,酒面微微晃动。别说是一颗玻璃球,就是在旁边吹一口气,酒也要溢出来,赵录这话中挖苦为难之意,姚晋文又哪里听不出来。

    姚晋文此时已经被逼上绝路,手里拿着一颗玻璃球,微微颤抖,他知道这颗玻璃球投将出去,女儿势必有死无生。一念及此,手里的玻璃球投出去时,竟是偏了数尺之距。以他的修为来说,本来不应该会有这种失误的。

    赵录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投不进?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

    姚晋文望着眼前这个不知败在自已手上多少次的昔日情敌,心丧若死之余,蓦地里一股傲气直冲胸膛,朗声喝道:“输便是输了,姚某不需要你这号卑鄙小人来假装好人。”

    话音未落,人影一花,扑向赵录,快如闪电惊雷,眨眼欺至赵录面前。

    赵录见状,往后一跳,双脚站在悬崖边上,左手挥出,就要将怀中孩子扔下悬崖。

    姚晋文这时已经没得选择,他如果不动手抢夺,赵录就会将女儿扔下悬崖,那样势必没命。而他出手夺人,反倒是能有几分救下女儿的机会。所以姚晋文孤注一掷,双手十指翻动,双掌往前一撒,掌下冒出一颗车**的蓝色火球。

    这时二人相距不过三步之遥,如果赵录将孩子扔下悬崖,他自已也会被那蓝色火球击中,说不定也会掉下悬崖。姚晋文位于赵录的右侧,女婴又在赵录的左手,姚晋文发出这火球的时间和方位都掐得刚刚好,使得赵录如果想用孩子来挡住火球,是万万来不及的。

    赵录急忙向左退了几步,同时右手大袖挥动,袖间喷出一条齐腰粗细的水龙,张着大嘴将那蓝色火球吞没。但两秒钟之后,就听一声砰的爆炸之声,整条水龙被炸成了无数晶莹剔透的水花,四下飞溅,在赵录和姚晋文之间形成了水雾。赵录吃惊之余,知道那蓝色火球有异,但这时明白已经太晚,几块烧红了的石头飞快地穿过水雾,迎面袭来。

    一般人见到火,自然而然以水相扑,而这种蓝色火球遇水即炸,火球内又包裹着几颗石头。火球炸开以后,里面被煤红了的石头会接着往前飞,直击目标。赵录一时大意,没料到这火球内有玄机。

    赵录反应奇快,侧头拧肩,于间不容发之际避过了那几块石头。那火球爆炸的声音太大,惊醒了赵录怀中的女婴,哇哇大哭。

    姚晋文听到女儿哭声,更是心焦如焚,他不给赵录任何喘息之机,右手一抖,身前凭空出现数十把半透明的彩色气剑,每一把只有半尺来长。姚晋文用手一指,数十把气剑如受牵引,嗖嗖嗖的激射而出,攻向赵录面门、胸口、双足。

    赵录右手结个手印,口中说道:“你这‘剑雨之术’可半点进步也没有。”

    说话间,漫天气剑已经飞到眼前,赵录右手拿个剑指,指向气剑飞来的方向,本来攻向他本人的气剑登时偏离原来方向。赵录的手指在头顶转了一圈,猛地指向姚晋文,那些气剑便随着他的手指在他头顶转了一转,刷刷刷的向姚晋文飞去。

    这一个“剑雨之术”本来是姚晋文的得意绝技,他在赵录面前不知使了多少遍,赵录暗中琢磨许久,想出了这么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法来对付他。姚晋文全然没想到这个术有一天会用在自已身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及忙施术抵消。

    与此同时,赵录长笑两声,一伸手,就将女婴抛下了悬崖。

    姚晋文百忙之中,看到赵录竟然真的竟孩子扔下悬崖,当真是如天打雷劈,他想要抽身去救,面前却还有十几把气剑正要攻来。姚晋文一咬牙,不再施抵御之术,反倒是迎着气剑硬往前冲,一路闪避着迎面而来的气剑,脸上,肩上,腰间,都被气剑划伤,但他浑不在乎。

    眼见还有两丈就冲到悬崖边,冷不防右侧劲风陡起,姚晋文眼角余光瞥到赵录正一剑向自已劈来。姚晋文若是再往前冲,就是把脖子送到剑下任砍,无奈生生收住脚步,才避过这一剑。

    但就是他收脚的这瞬息之间,他知道女儿的命是再也救不回来了。姚晋文冲到悬崖边时,只听得清风送来了下方的最后一声啼哭,随后再无半点声响。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悬崖边上。

    “赵录,我要杀了你!”

    片刻之后,姚晋文杀气腾腾回过身来,欲寻赵录报杀女之仇,但回头一看,四下空空,却哪里有赵录的影子。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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