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雪妆、雪宴姐妹被星曜收养,并派人教导两人练功,自此,学成归来时,便一直留在宫主身边,说是照顾,但是大多数时间她们二人根本没有现身的机会,若不是此次暖姑娘提起她们的存在,恐怕主子都已经记不得了吧?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如此纵容一个人,毫无理由地包容并且随她高兴。(
大神求笼罩)***暖姑娘若是知道以前的宫主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大跌眼镜呢?每年桃花盛开的季节,主子都会在桃树下一坐半日,一个人拎着桃花酒,独酌。
那时,她曾问:“主子,为什么每年都要来桃渊,却又不进去呢?”
那时,他回道:“雪宴,你可曾有过钟之人?心心念念只有她一个,再也放不下旁人?她喜欢的一切,你便记在心里,刻在骨上。”
那时,她笑:“原来主子钟之人是桃渊的暖姑娘吖!”
那时,他应道:“钟吗?比钟更甚!是非她不可!”
那时,她震惊,此刻亦是如此!眼前的生的一切与往昔重叠时,她才现某些感、某些暴怒都如此相似,大概是因为这一切的起源都是为了暖姑娘吧!
等到晋风匆匆从苏家寨赶来的时候,花暖已经沉睡了三日之久,紧紧闭合起来的睫羽自她的眼眶处打下淡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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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风将花暖的衣袖拉上去,白皙晶莹的手臂呈现在眼底,不过眼下谁也没有心去心赞叹她肤如凝脂的肌肤,整颗心都悬在即将宣布的结果之上。
把脉过后,晋风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介于半皱半舒之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矛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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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绷着神经的雪宴不禁吞了吞口水,急急问道:“风少,暖姑娘究竟怎么样了?”
“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晋风顿了顿,显然是有什么顾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站在窗前负手而立的星曜一听到那句‘但是’便知事有不妙,深深望了一眼像个瓷娃娃一般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淡淡说道:“晋风,你有什么话,直说便好!”
晋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想来,花暖应该是被人盯上了才是,她身上所中乃是祭巫一族的引魂蛊,据说中了引魂蛊之人,便会陷入梦靥,将灵魂深处最为惧怕、埋藏最深的事一一重现,她......”
“而且,下蛊之人显然没有对花暖下死手,似乎有试探之意。(
蒙山军)不然的话,只要再对意志薄弱的她用上一柱引魂香,那么,花暖便可随意供那人操控。”
“随意供人操控?连一点儿自己的意识都不会残留吗?”听到此处,星曜惊出了一身冷汗,供人操控那便意味着会沦为一个杀人工具,亦或......亦或无声无息地完成自我了结。
“这......这大概就要看个人意志了,如果走不出那场噩梦,那么——”晋风点到即止,但是房间里听到此话的人都不禁寒了心,这引魂蛊竟如此厉害,可是为何会出现在此处?那人究竟和花暖有何恩怨?
“那,那风少可有解救之法?”边上站着的雪宴率先开口道,见自家姐姐连同星曜一同将目光射向里了她,她尴尬地绞了绞手指,而后摆出一副像是豁出去了的模样,对着众人说道:“反正我就瞧着暖姑娘顺眼!”
紫微宫思慕宫主的女子不在少数,其中最死缠烂打的一人莫过于窨井,她是雪宴见过次数最多的女子,因为她总是像只苍蝇一样黏着主子不放,对主子也算是一往深,不过,她却是不喜欢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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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紫微宫的掌教姑姑,时常利用职权欺压品级比她低的职官,这些事她不止一次见到,对窨井姑姑的印象更是差到了极点,更何况她一点儿也不认为窨井能够配得上自家主子!窨井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的货色罢了,居然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主子的主意,哼,无耻之极!
“宴儿,怎么说话呢?”雪妆生怕妹妹这个直脾气触怒了面前的主子,连忙喝止雪宴。
星曜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无怪乎花暖向来偏爱这个宴丫头,别看她表面上一副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的样子,其心思的细腻程度恐怕比起雪妆高了一筹不止,虽是炮仗脾气,却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加之见风使舵的功夫一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常常哄得别人晕晕乎乎的,而此时她的目的却早已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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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还是和以前一样快快语,呵呵,雪妆,你这个妹妹可不简单哟,所以你就不要担心她会受责罚,除非是她自愿,不然没有人逼得了她!”晋风不由得出赞赏道。
“雪妆记下了。”雪妆向着晋风行了一礼,默默站到一旁。
晋风见此又继续说道:“这解救之法说难也不难,但是说简单也不简单,你们此番需要去南疆一趟,寻到祭巫族的族长讨要祭巫圣药便可,但是听说这个祭巫族的族长脾气甚是古怪,比起我来,不相伯仲。所以怎么打动他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我这里有一颗抑制蛊毒作的药丸,你们且让她服下,近些日子我会多研究一些,希望能够来得及。”
待所有人退去后,花暖悠悠睁开了眼睛,其实,刚刚在晋风说出解蛊之法的时候,她就已经醒来,只不过没有睁眼罢了。祭巫一族吗?那么,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为什么朝着她走来的真相越来越让她迷惑呢?
庭院中相对而立的星曜与晋风在短暂的静默后,极有默契地踩着脚下的树影徐徐而行,走在树影遮蔽的阴影下,两人才慢慢站定,负手而立的星曜率先开口道:“晋风,恐怕你所说的药引不止是祭巫圣药吧?还有什么你便一并说了吧!”
“呵呵,知我者,星曜也。我确实没有说全,剩下的都是罕世珍品,傲龙堡珍藏万年的冰莲子、珑岐山脉上的火珍果以及龙渊之下的亿年漓。要向将这些全部取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你是紫微宫的宫主也一样。不管是什么身份,你......”那些地方甚是险恶,据说那些地方有不少隐世老怪,若是惊扰了他们,那么,星曜也就离死不远了。
“我会取到的,一定!”星曜信誓旦旦地说道,他要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我知道,但是要量力而为!”
星曜冲晋风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她,大概什么时候苏醒?”
大概已经醒了吧?晋风在心下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该醒来之时自会醒来。”
若不是看在他为花暖医治的份儿上,星曜早就想将他一脚踢出去了。不过,他还是向他道了谢:“这次多谢了!”
晋风一拳打到了星曜的胸口处,低声笑道:“哈哈,终于能见到你低声下气地道谢了,真是难得!说什么谢不谢的,毕竟她还是我......算了,提这些做什么?你小子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便可。”
“好!我记下了。”星曜一脸郑重地应下晋风的话,说实话,晋风能做到如此地步,能放下那些过往,已经让他为之动容了。
原本正打算迈着脚步离开的晋风,猛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似询问似叹息地说道:“听说,你动用了七杀令,看来当真是认了真。”
话说完,人已走至转角处,星曜站在原地默默不语,夜凉如水,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似是为他蒙了一层朦胧的面纱,随着云层的遮蔽,光线变得煞是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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