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出了齐国公府.
欲晚在门口便遇到了宇文宪.以及他的夫人豆卢汀.
欲晚亲切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两位早.”
豆卢汀站在宇文宪的后面.两人之间有两三步的距离.她淡淡的回应道.“公主也早.昨晚睡的还好吗.”
想到昨晚和她一同喝酒喝到半夜.欲晚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所以才能和一个才认识沒过久的人一起痛饮.而豆卢汀这个人也是很好相处.
昨晚听她说.匈奴的舞蹈她倒是见过.不过印象倒沒有很深刻.但是她却向她推荐了一个好去处.那个地方肯定能看到真正的匈奴舞蹈.
所以欲晚打算今晚宴请结束后便去找找她说的那个地方.
今日的宴会來的人比较少.以宫里的妃子还有皇室亲戚为主.真的就只是來欣赏一下歌舞而已.
期间.欲晚抬头望了望高高在上的宇文邕.发现他神色严肃.不苟言笑.一看就是一个比较沉稳的皇帝.
可是他对他这样子性格的人却不抱好感.
准确的说.她是对皇帝这个职位不抱好感.
哎.自古帝王多薄情.
鲜卑族经过改革汉化后.其实跟汉人的生活习性差不到那里.
所以刚开始跳了那个开场舞.欲晚就看的十分无趣.
于是悄悄的小声问一旁的毛喜.“听说宇文邕登基后身边有个大冢宰叫宇文护.周皇一直在他的阴影下.说的是对吗.”
毛喜瞟了一眼宇文邕.才附耳回欲晚的话.“公主听的不错.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赎毛喜说句老实话.这个宇文护这就像是陈国的侯安都一样.所以.宇文皇帝的心情公主应该能知道了.”
欲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毛喜又继续的小声说道.“当时公主还未进宫.你倒是不知道侯安都那个嚣张的姿态.仗着自己在咱们圣上登基前帮过忙.便肆无忌惮.多次在群臣面前让皇上下不來台.圣上已经忍他很久了.”
最后一句话.毛喜说的咬牙切齿.好像侯安都是让他下不來太一样.
不过.关于这点他还是知道些的.
侯安都一直都十分的张扬.在建康城也是出了名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欲晚觉得.要不是念着他对陈朝有功劳.或许她的皇帝老爹早就让他滚蛋了吧.
哎.一想到他.欲晚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卫黎.
她走之前.听说他已经沒有和阿蛮哥还有侯安都一道.而是去向吴明彻复命去了.
前一个留异已经让乱了.现在又來一个周迪.他们可真的是会挑时间.
也不知道判定周迪之乱要用多久.
而去年的三月份.他们陈朝刚战胜了贺若弼和孤独盛.
这几年里.太多的战乱了.
所以.和卫黎的婚事才会一拖再拖.直到拖的现在两人分割.
欲晚看着舞台上正在表演的舞蹈.暗自感伤起來.
“长乐公主在想些什么.为何看着舞蹈失了神.”
相隔她沒有多远的宇文宪问道.
欲晚回神.转头看他.心里默念起來.崔慕青是宇文宪.是宇文宪.念了好几遍后方才展开笑颜回道.“觉得舞姬身上的衣服很好看.绣娘好手艺.”
宇文宪.“····”
毛喜又附身对着欲晚耳语道.“公主.齐国公和宇文邕皇帝自小就是好兄弟.他说的话对周皇來说很有价值.所以.要让他们放人但是又不损害我们陈国的利益.不妨从宇文宪的身上下手.”
欲晚狐疑的盯着毛喜.片刻才回答道.“你以为我说话对他很有分量.莫非你想让本公主使一个美人计.”
毛喜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
欲晚看着毛喜变化多样的脸色.语重心长道.“国家大事就是要靠你们这些使者的巧口如簧.我曾经读过一本书.叫《晏子使楚》.里面讲的一个叫晏子的人非常厉害.常常把别国的皇帝气的说不出话.毛喜.我父皇看中你才让你來的.你莫要让我父皇失望.更重要的是.你不要让我失望呀.不一定要把周皇气的说不出來.你能让他高兴的说不出來也算是本事了.”
欲晚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拍了拍毛喜的肩膀以示鼓励.
说完后欲晚又神秘兮兮的向正愣神的毛喜问道.“你刚才说美人计.你说宇文皇帝会不会喜欢我这种样子的.”
毛喜像是嘴里塞了一个鸡蛋一样.噎了半天也沒有说出一句话來.
欲晚失望的叹了一气继续看舞蹈.
一曲舞蹈后.又唱了一个小曲.欲晚差点沒睡着.快要睡着时又被一阵突入而來的敲鼎声给震醒.如此反复.
这首不知名的不感兴趣的小曲过后.欲晚已经有些习惯性的点头了
真的.这个不能怪她.
她唯一知道的乐器就只有笛子了.一根管就可以把所有的东西吹出來.太复杂的她根本接受不了.
终于.看到新出來的舞姬.欲晚的眼睛突然一亮.
她们的服装十分的干练漂亮.而且一看就知道这就是鲜卑族所特有的服装.
有的看了.
欲晚全神贯注的盯着出场的舞姬.
谁知道她们却沒有开始跳舞.而是冲着她还有毛喜等一行人行了一个大礼.
一旁有人向他们解释起來.“这是鲜卑族对远方來的客人行的欢迎礼.欢迎陈国公主和使者來到周国.希望你们能玩的愉快尽兴.”
欲晚对着宇文邕的方向点头道谢.“我们倒是也要感谢周国的盛情礼待.”
“那请大家一同观看舞蹈吧.”
欲晚含笑点头.小心肝却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刚才那个欢迎大礼.她是见过的.
而等着舞姬开始跳舞时.欲晚又有些迷惑了.
在建康的时候.她跳了那支舞.却听周国來的人说是匈奴的舞蹈.可宁苑姐却说自己是周国人.
而刚才的那个大礼.以及现在舞姬正在跳的舞蹈.欲晚同样也见过.
这是有一次宁苑姐跳过的.
可是她却只是跳过那么一次.就沒有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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