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三个月后,李菡从悲痛中逐渐走了出来。(
带着农场混异界)在接连失去婆婆、母亲后,李菡彻底的崩溃了,整整三个多月,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哭泣、昏厥。好在父亲来到身边让她稍稍感宽慰。在朱芽、松鹤兄弟的耐心开导下李菡平静了许多,看到他们之间的打闹偶尔也能露出一丝笑容。
几个月的痛苦折磨,李菡原本苗条的身材越发显得轻盈。与之相反的是,原本就丰润的朱芽逐渐的胖了起来,圆圆的脸蛋像是一个发面馒头,轻微的低头颔首都能凸显出一个双下巴。
朱芽生于端午节,在朱家马庄,这个节日里要吃猪牙草荷包鸡蛋,因此朱矛给孩子起了一个猪牙草的乳名。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像这野草一样能有顽强的生命力,即使在最贫瘠的土地上也能扎根发芽。
如同父亲所期待的那样,朱芽在听涛城安定了下来并且快乐的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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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汤平时沉默寡言,干的最多的就是乒乒乓乓的凿石头,之前他雕刻了一对老夫妻的石像并安置在城外的一片空地上,之后又雕刻了一些鸡鸭牛羊,谁也不知道他要凿到什么时候。好在朱芽并不介意他的沉默,闲暇的时候朱芽喜欢蹲在一边看着赵汤,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说个不停。朱芽的话题很多,仅仅她小时候的事在三个多月的时间里都没说到如何跟着朱扶君读书那一段。
朱芽喜欢背着手在听涛城里转来转去,后面则跟着松鹤两兄弟,他们如同这座城的真正主人。朱芽重新安排了各人的住所,她居住在距离赵汤山洞最近的一座院子,然后是李菡和父亲,接下来依次是朱素松的院子、朱素鹤的院子。朱芽为两兄弟分别安排了两座院子,理由是两个人长大了要娶妻**门户的,反正听涛城多的是房子。松鹤兄弟曾经怂恿朱芽去和赵汤同住山洞,她羞赧的说还没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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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赵汤的山洞,朱芽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松球,说是里面的空间就像一个松球一样圆圆的。朱芽还计划来年春天在听涛城大种桃花,“春风徐徐,满城的桃花多么富有生机啊。找把躺椅在桃树下打个瞌睡,花瓣纷纷落在身上脸上,连梦里都是桃花,那该多好啊。”朱芽不止一次的在众人面前做出无比陶醉的表情。
朱芽对付赵汤很有自己的一套,开始的时候是好言相求,如果不同意就是抱大腿坐地上装哭。赵汤对此很无奈,总不至于看着二十好几的大姑娘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吧,最后还是答应她的各种要求,好在朱芽自己心中有数,要求的都不过分,顶多是让赵汤陪着回村看看父亲或者让他脱下棉袍重新做一件新衣等等。
自从李家马庄一战后金兵再也没有来附近骚扰过,倒是赵天殇领着家丁到处打听赵汤的下落,但几个月来几乎一无所获。(
甜心公主太萌了)后来他在一家猎户买到了几张金龙皮治好老母亲的皮肤病后失望的返回临洮,毕竟时间进入腊月门,新年很快也就到了,在外面过年是被家人所不容的。
“大叔。”赵汤拿着一把大扫帚清扫着街道没有反应。
“大叔。”朱芽跑到扫帚面前跺了跺脚,赵汤只好停下来。
“过年我打算请我爹来城里一起过,中不中啊?”在一起事件久了,朱芽有意无意的带了些山东的口音。
“中!”松鹤两兄弟正要出去打猎,听到朱芽的要求后大声的应和着。
“滚!”朱芽瞪了他们一眼,看着两兄弟嘻嘻哈哈的走远了,又央求起来。赵汤点点头,从心底里,他逐渐的接受了这样充满嬉闹和欢乐的生活,甚至有些时候盼望着朱芽来纠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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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得准备些东西啊,都腊月了。”赵汤有点后悔,谁知道后面她还有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呢?
“我们去王家哨赶集吧,备些年货,春联年画糖果什么的。”
“又没有小孩子,弄那些干什么?”
“松鹤他们不就是小孩嘛,再说有那些东西才像过年嘛,喜庆。”
“赵大哥,你们去赶集的话给我们捎带一些香烛什么的吧,婆婆和我娘死后都没怎么祭奠过。”李菡扶着李父刚从坟地回来,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插嘴说了一句。
“好吧。(
凤盗天下:神偷五小姐)什么时候逢集?”
“就今天啊,我们快走吧,要不晚了就散了集了。”
朱家马庄一代的村名具有显著的特色,被总称为“七小河八马庄一溜九个哨”,例如刘家小河、张家小河、朱家马庄、李家马庄、王家哨、肖家哨等等。其中这九个哨原为国境上的哨口关卡,只是随着金宋两国和谈以来它们逐渐失去了战争意义。
王家哨是这一带少有的平原村落,又紧邻两国边境,因此附近最大的集市就是王家哨集。新年将至,集市上的买卖格外兴隆,各种商品、各色人等营造了一种太平盛世的错觉。朱芽兴致勃勃的拉着赵汤转来转去,购买到的东西几乎堆满了马背。
“朱芽,真的是你啊?”一个黑状的小伙牵着一个姑娘大声的吆喝着朱芽。
朱芽开始时没认出来,直到小伙走到跟前,“这是我媳妇,嫁过来两个多月啦。”
原来是上次跟朱芽相亲的那个小伙,朱芽醒悟过来,一把拉过赵汤,“这是我相公,我们结婚也两个多月啦。对了,上次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
“我叫王三富,我媳妇叫张月桂。”
“哦,我们还要去买些东西,先走啦。”
“嗯嗯,有时间和你相公到我家玩,我家就在附近。”
朱芽一边应和着一边拉着赵汤钻到人群中,刚才的一场较量两人不分仲伯,但是她最怕赵汤出口否认两人的夫妻关系,假如真的那样,她就没脸活了。
走着走着,朱芽又莫名的兴奋起来。直到夕阳西下,在赵汤的声声催促中两个人才踏上回家的路。
“大叔,这年货在屁股后面挤我。”
“都放到我的马上吧。”
朱芽一探身却将赵汤马背上的年货抓过来放到自己的马背上,然后纵身一跳趴到赵汤的背上,赵汤已经习惯了她类似的胡闹,摇摇头继续催马前行。
“官爷官爷,这是我们过年用的啊,快还给我们吧。”路上行人很多,大多是买了年货的村民,前面的人群中突然传出女人的哀求声。
两个女人带了一个孩子赶集买了些腊肉一类的年货,几个路过的宋兵看他们好欺负就想去抢。两个女人哪有反抗的能力,年老的那个已经跪在地上不断哀求了。
路上行人很多,但是却没人敢去阻拦,在官府面前,草民的懦弱就是如此,“你们就把年货送给这些官爷吧,免得挨打或者保不住条命。”
朱芽很是不忿,身后却传来马蹄声,几个披挂着整齐铠甲的骑兵从后面呼啸而来,闹事的几个宋兵竟然抱头鼠窜了。
“守冢部队来了!”路人们兴奋的相互传达着,路上又恢复了太平盛世的模样。
“守冢部队是什么部队?”赵汤有些好奇。
“就是给人守坟墓的呗。”朱芽紧贴在赵汤后背上,“快点走啊,回家还能赶上给我爹做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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